你的继父有没有做过让你终身难忘的事情_别让我分心小说免费阅读
你的继父有没有做过让你终身难忘的事情
小梅刚刚9岁那天下午,她放学回家,发现自己的家门口围了好几个邻居,院子里面还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声。
小梅有些吃惊,她不知所措地背着书包走进了家里,邻居王奶奶也在小梅家的院子里面,她看到小梅放学回家了,眼含热泪的说到:“看看留下这么小的孩子,她们母女二人的日子以后该怎么过啊!”
小梅看到母亲正坐在院子里面痛哭,她从母亲断断续续的哭声中知道:小梅的父亲那天下午去上班的路上,竟然把摩托车开进了路边的沟里,等乡亲们发现他的时候,小梅的父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去世了。
小梅站在院子里面愣了好久,她无法想象,中午还在家好好吃饭的爸爸,怎么下午就离开了自己,爸爸是多么地疼爱自己啊!难道从此以后自己就没有爸爸了?
小梅的眼泪不停地流了下来,一直顺着脸颊流到了衣服上面,打湿了衣服……
从那天开始,小梅回到家里之后,就只能看到母亲一个人在家里忙碌着,小梅经常发现母亲在一边偷偷的掉眼泪。
直到有一天,小梅中午放学没有找到母亲,她打听邻居知道母亲一个人去地里收麦子了,小梅急忙跑到自家的麦地里面一看:她的母亲守着割了一半的麦子在号啕大哭,因为到了农忙季节,地里面的庄稼活不是瘦弱的母亲一个人可以干完的。
那天还是邻居张嫂来麦地里面帮助小梅的母亲把麦子收到了家里,张嫂临走的时候,不住地劝着小梅的母亲:“你该找一个人了,你们二个人共同把孩子扶养长大,你一个人又是家里又是地里的,忙不开。”
小梅看到母亲只是默默地坐在一边掉着眼泪,什么话都没有说。
这件事情过去了大概一个月,小梅有一天再次放学回家的时候,她发现家里多了一个人:一个黑黑瘦瘦的男人,个子还没有小梅的母亲个子高,满脸的沧桑,手足无措的站在屋子里面。
这个男人看到小梅放学回家,他用手挠着头,对着小梅“嘿嘿”地笑着,紧张得说不出来一句话,一看就是那种十分老实的庄稼人。
小梅的母亲和小梅介绍:“这是你郭叔,以后他就是你的爸爸。”
小梅那个时候已经10岁了,她也有自己的想法,她怎么会向一个陌生人叫“爸爸”?于是小梅把书包放在桌子上面,小声地叫到“郭叔”。
郭叔听到小梅叫自己,他的眼睛一亮,随即大声的答应着,脸上笑成了一朵花,嘴里不住的说到:“孩子叫我郭叔就行,我也心满意足了”。
小梅后来了解到,她的继父郭叔不是她们村子的,是邻村的,郭叔从小家里贫穷,人又长得瘦小,所以一直没有成家,这次通过邻居张嫂的介绍,和小梅的母亲成为了一家人,郭叔就成了小梅的继父。
自从郭叔进了小梅的家门之后,地里面的庄稼活都交给了郭叔,农忙季节,他不分昼夜地在地里面忙碌着,地里面的庄稼活结束之后,他就会去市里打一些零工赚一些小钱,补贴家用。
郭叔从市里打工回来了,往往都会给小梅带一些水果和好吃的,记得有一次,天气炎热,从市里回来的郭叔刚刚进门,连脸上的汗也来不及擦,急忙从口袋里面掏出来一个梨子,他笑眯眯的递给小梅说到:“这是我今天去给市里的那家人家往楼上搬家具,人家送给我一个梨子,这个梨子看着就很甜,你尝尝。”
小梅心里一阵感激,她说到:“您为什么不吃?”
郭叔还是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到:“我不渴,想着你正在长身体,你吃吧。”
小梅看着外边炎炎烈日,她的心里一阵触动:这么热的天,瘦弱的郭叔不辞劳苦地给人家往楼上搬家具,他肯定又热又渴了,但是人家送给他一个梨让他解渴,郭叔竟然舍不得吃,又大老远的带了回来让小梅吃,亲生父亲也不过如此吧!
就在郭叔来小梅家里的第三年,小梅的母亲得了心脏病,虽然说经过诊疗,保住了性命,但是因为给母亲治病,小梅的家里已经欠了一些帐,并且小梅的母亲每个月都要喝许多治心脏病的药,小梅家里的生活越来越不好过了。
小梅是一个懂事的孩子,她知道母亲每个月吃药得需要不少的钱,瘦弱的郭叔出去打工一天也挣不了多少钱,况且郭叔的年龄有些大了,就算是招临时工,很多用人单位都不想要上了年龄的人。
于是,小梅有时候想买什么东西了,她看着有病在床的母亲和瘦弱的郭叔,心里很难受,她是一个懂事的好孩子,她实在是没有勇气张嘴向她们要钱。
有一次,学校让学生们每人买一套复习资料,需要35元,下午放学回家的小梅,看着贫困的家庭和在厨房做饭的郭叔,她没有向自己的母亲和郭叔提起来这件事情。
小梅那个时候上初一,她们的学校在村子外边,因为离家里有一些远,所以她需要每天骑着自行车去上学。
在村子外边去学校的半路上,有一个铁器铸造厂,小梅每天上下学都要经过那个厂门口。
就在小梅没有买复习资料的那天下午上学的时候,小梅又骑着自行车路过那个铸造厂,她的眼角余光往铸造厂门口扫了一眼,发现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铸造厂旁边的沟里翻着。
因为铁器铸造厂旁边有一个小沟(因为在上学路上的田野里面,小沟经常见到。)而铸造厂每天的废弃垃圾都倒在了沟里,因为是铁器铸造厂,所以厂里面倒出来的垃圾里面多少都有一些碎的铁屑。
所以有些人就会拿着磁铁去垃圾堆里面翻捡,那些碎铁屑就会沾在磁铁上面,积少成多,有些人就会不辞劳苦地翻找着,然后拿到废品站卖钱,铸造厂也不管他们,因为那些都是厂里不要的垃圾。
往往一个人翻找一天也翻不了多少碎铁屑,除非他中午不吃饭,早上起早去,晚上天黑回家,可能会找铁屑多一些,去废品站多卖一些钱。
小梅那天下午去上学的路上,她扭脸看了一眼,好像看到郭叔正在炎炎烈日下翻找碎铁屑,小梅想下车子走近看清楚点:到底是不是郭叔?
因为郭叔有时候出去干活的时候,往往都是中午不回家吃饭,早上出门,晚上才回家。
但是,和小梅在一起上学的同学们都在催促小梅赶紧走:因为快要迟到了,小梅只好和同学们一起上学走了。
等到小梅晚上放学回到家里已经快8点了,她刚刚坐下准备吃饭,忽然,郭叔从外边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他看见小梅,还是微笑着,从口袋里面掏出一个硬纸包的纸包递给小梅:“闺女,这是给你买复习资料的40元钱,我昨天路过你同学小利家门口,看见小利正在门口给她爸要35元钱买复习资料,我知道你是一个懂事的好孩子,不想问我要钱,我今天早上出去了一天,挣了40元钱,你赶紧拿着去买复习资料吧”。
郭叔继续说到:“以后只要是学习上面你需要钱了,我没有孩子,你就是我的孩子,尽管给我要钱,我一定想尽办法给你,你要努力地读书,你学习成绩那么优异,将来一定能考上一个好的大学,通过学习改变自己,走出咱们这个小山村。”
小梅的眼泪不自觉地掉了下来,她看着郭叔满是铁屑的手,她知道中午在烈日下面的那个人就是郭叔,郭叔早上天不亮就出门了,中午也舍不得休息和吃饭,一直到晚上卖了铁屑才回到家里。
小梅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她大声地对着郭叔叫到“爸爸”,郭叔愣了一下,随即他的眼泪也流了下来……
小梅的母亲倚在门框旁边,她的眼泪也流了下来:郭叔用自己的行动感动了小梅,小梅也终于肯承认郭叔是自己的父亲了。
后来,懂事的小梅在学习上面更加的努力了,她如愿以偿的考上了外省的一个985大学,而郭叔也在家里努力的拼搏着,供养着小梅上学。
在学校里面的小梅更加的懂事了,她只要有空余时间,都会出去打一些零工,她知道自己的家庭贫穷,她不想让家人有太大的经济压力,所以她更要努力地学习。
后来,小梅参加工作了,她嫁到了外地,在外地买了车和房。
但是,知恩图报的小梅从来就没有忘记自己母亲和继父,她经常开车回来把她们接到外地旅游,给她们买好吃的,带她们到处散心,小梅常说,她的父母已经老了,希望在有生之年尽自己zui大的努力孝顺她们。
这是发生在我们村子里面的真事,郭叔没有自己的儿女,但是善良的他把小梅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来看待,他尽自己zui大的努力抚养小梅长大,而知恩图报的小梅在父母老的时候尽心尽力的孝顺她们,在小梅的心里,已经把善良的继父当成了自己的亲生父亲。
月季7岁时父亲死了,家里剩下母亲哥哥和月季娘仨。有一天大姨领来一个很老的男人让母亲相看。男人仔细看看母亲,又看看月季,最后看看哥哥大头,还把屋里屋外看了一遍。然后坐下,端起大姨给他倒的水,半天闷声不语。
“老张,如果你觉得两个孩子是累赘,我们留下一个,或者两个都留下,我给他们再寻去处。”大姨小心翼翼的说。
“不不,两个我都带走,养得起。只要微云(母亲名字)同意嫁给我不嫌弃我。”这个貌不惊人的老张一锤定音。
懂事儿比较早的月季一直咕噜着两只大眼睛看着老张,她也明白大姨给母亲做媒。爸爸死了,母亲没有工作,养活不起两个孩子,母亲要嫁人了。
这半年好几波人来给母亲提亲,都是因为她要拖着一儿一女,最后都不了了之,看得出来,母亲既无奈,又失望。她急着改嫁,是爸爸病着这几年,家里借了3万多外债,债主天天堵门要,母亲怕了,不敢出门,出门了也不敢抬头。
母亲那年36岁,哥哥9岁,月季7岁。母亲属于那种话很少闷葫芦型的女人,长相不孬,身材很瘦,爸爸去世母亲操心伤心,更瘦了,细长的手指跟十根竹筷子一样。因为母亲有点姿色,来提亲的人不断,有的人看上妈妈,却嫌弃两个孩子,有的人嫌弃有外债,有一两个甚至提出让母亲把月季和大头都送人,只要母亲一个。
她是母亲啊,她怎么舍得扔下孩子?母亲很着急,那些债主也一样着急,他们等着母亲把自己嫁出去拿彩礼还他们的钱呢。
后来母亲在大姨的劝说下有点妥协,同意让大姨带走月季送个好人家,但是必须带着儿子。可是那些来相亲的还是不同意带着男孩,因为他们觉着养儿子负担太大。
现在老张答应带走两个孩子,也同意替月季家还清所有债务。母亲长出了一口气,脸上密布的乌云散了去。可是她并不高兴,月季似懂非懂。
她看看母亲又看看老张,觉得老张很难看,配不上母亲,跟死去的爸爸更没法比,爸爸没得病之前,那么高大威猛,眉眼特别有神,她和哥哥经常吊在爸爸身上,一条胳膊上吊一个,爸爸有的是力气。
老张又丑又矮,苍黑的皮肤,一脸的核桃纹,一定比母亲大好多岁,她看着眼前的老张,突然很想很想爸爸,忍不住抽泣起来。
大姨赶紧把月季拽到身后挡了起来,怕老张看到不高兴。母亲看了看月季,垂下头一声叹气。
老张比母亲大10岁,井下矿工,几年前他媳妇跟在他们矿区山上的一个养蜂人跑了,带走了老张的女儿,留下了儿子,现在老张的儿子已经18岁,在矿上上班了。
老张跟母亲结婚了,就在月季家的小院里,大姨给张罗了两桌酒席,请了家族里的几位长辈和那些债主,当着大家的面,老张念着借条,把月季家的欠款都一一还清了,让母亲当众撕碎那些借条,老张点钱还账的样子还是挺像样的。
母亲穿着一件红色碎花袄,夕阳的余晖里,跟在老张的身后,头是抬起的,脸上有一层薄薄的红晕,不知道是夕阳的余晖还是心底的羞涩。
第二天,老张租来的一辆面包车,拉着不多的家当和月季母子三人,颠簸着离开了山坳里的家。回头看着被一把大锁锁住的小院和几间低矮的石头房,谁都没有说话。
多年之后,月季重返这里时,那把大锁还倔强的坚守着岗位,石头房还在,可是门窗已经在风雨侵蚀中化为腐朽。
频频出现在月季梦里的家,摇摇欲坠,记忆中的父亲越来越模糊。人都是善于忘记的吗?
新家在一栋老旧但是很整洁的四层楼里。屋子里有三间卧室,有一个小客厅,一个不大的厨房,还有一个月季和哥哥第一次见识的蹲坑卫生间。虽然家里没有女人,家具也都很简单,可是,干净整洁,门窗上都贴了用红纸剪的喜字。
最大房间里,床上铺着大红的喜被,撒着一些花生大枣瓜子糖块。另外一个房间并排放着两张单人铁床,两床中间是一个床头柜,靠窗户还有一个书桌。最里面的也是最小的一个房间,里面布置成了水红色,新木头床,新课桌,课桌上还有一个小台灯,这间屋子虽然很小,大概就是五六平米的样子,放下床和课桌差不多就满了,但是真的很可爱。月季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房间。她不知道自己可不可以拥有它?看看母亲,妈妈拉起她的手离开,月季咽下口水,没敢问。
继父老张打了几个 *** ,不一会儿就有人来了。
先是一个大哥哥,推门进来,满脸通红的给母亲鞠了一个躬,很有礼貌的叫了一声阿姨。他是继父老张的儿子张金。
后来又来了几个人,继父老张给他们介绍,月季和大头在旁边跟着叫爷爷奶奶姑姑姑父。大人都给了红包,爷爷奶奶还给了母亲一个大红包,说是改口费。月季虽然有些懵懂,可是有红包拿就很高兴。
奶奶说:“这屋子都是小金指挥布置的,不知道你们娘仨满意不满意。那个小房间是给孙女月季的,大头,跟你小金大哥一起住,从今以后他是大哥你是二弟了,你们俩愿意吗?”
母亲赶紧把两个孩子拉倒两位老人面前:“谢谢爸妈妹妹妹夫,谢谢小金,你们想得这么周到,谢谢,来,大头月季,你们俩过来,给爷爷奶奶姑姑姑父哥哥鞠躬。”月季和大头被妈按着一躬到地。
月季知道那个水红色的房间真是自己的,心里美滋滋的,哥哥大头也很高兴。
继父一家人对他们娘仨都很好,这让母亲紧绷的心放了下来。
继父三班倒下井,母亲在家里做饭收拾家务,月季和大头二哥上学了。周末休息的时候,继父会带着全家去爷爷奶奶那边。
母亲虽然话不多,但是很勤快,到了那里,什么活都干,吃完饭,把厨房擦干净,碗筷摆放整齐,垃圾都给倒出去。母亲平时隔三差五的也过去给他们洗衣打扫。家里做什么好吃的都会挑出来一些,装在饭盒里用毛巾裹紧打发月季或者大头给送过来。
姑姑姑父家有什么事儿,他们的两个孩子,也由母亲接到家里照顾,有时候还住在家里。
虽然日子不是特别富裕,但是一家人很和睦,母亲的脸上渐渐有了喜色,慢慢胖了一些,身体一天天壮实了起来。
继父的工作单位是一家国有大煤矿,爷爷是老矿工,继父也是,姑姑姑父也在矿上。大哥张金还是矿工,一家三代人都是端国家饭碗的。
时光荏苒,转眼大哥到了结婚的年龄,母亲和继父给他张罗了婚事,单位分给大哥一间宿舍,大哥结完婚就跟大嫂搬了出去,大嫂也是一个挺好的女人。
二哥大头高中毕业也没有考上大学,上了矿上的中专,学习的是井下维修。为了能给他弄到一个正式工的名额,继父托朋友找关系,连年迈的爷爷也舍下脸去求他当了领导的徒弟,最后通过考试,二哥终于成为了一名矿工。
月季初中毕业时,矿上的高中停办了,月季要上高中,必须到一百多里的县城去上,需要住校,生活费,往来的路费,学杂费,杂七杂八的花费太大,母亲不让她上了,当时姑姑承包了生活区的一个超市,正招人,母亲想让月季去姑姑那里上班。
月季从小早熟,她想的比同龄人多,早早就规划过自己的人生,她不愿意在矿上一辈子,她想走出去,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有多大。
“一个女孩子家,有点文化就够了,早晚要结婚嫁人的,别读了。你二哥才读了一个中专,你读初中就够了。”
母亲是舍不得月季离开自己身边还是怕读书花钱继父不愿意?月季猜不出来。但是她确信,母亲重男轻女,当年她改嫁受阻时就想过把月季送人,带上儿子走,她偷听到她跟大姨商量,母亲说大头她死也不放手,那是她的命根子。当时她还小,特别恐惧,怕被母亲抛下。
如今,我哪里不如二哥?凭什么我就不能读下去?月季想不通。
她很犟,丝毫不妥协。见她不听话,母亲扬手打了她两巴掌。还把她的书包从四楼扔了下去,让她死了读书这份心。
母亲心里的苦月季并不知道,继父马上就退休了,退休金不高,够一家人吃饭就不错了,可是爷爷奶奶老了,八十岁的人了,各种病,哪里不需要钱?她气月季不懂事。
还有,老张的闺女也找了回来,那孩子几岁就被她妈带走了,跟着养蜂人颠沛流离,读书也耽误了。结婚又离婚,还带着一个小孩儿,日子过得很艰难,能不帮一把吗?说下个月就回来,家里这个情况,哪有精力再供你读书?
继父知道月季跟她妈因为这件事儿吵架,很生气:“谁说姑娘不能读书了?你这是重男轻女。老姑娘,咱们不听她的,只要你考上,别说去县里,就是去北京,去国外,爸都供你。这件事儿就这么定了,我说了算。”
继父第一次当着月季和继子大头的面,跟母亲大吵,还把母亲骂哭了。
月季第一次抱住继父的胳膊,靠在他开始衰老的胸前,委屈得号啕大哭,那一刻她想到了小时候吊在亲爸胳膊上的情景,突然在继父这里找到了父爱如山的感觉。
月季在继父的支持下,去了县城。三年高中,月季不敢有丝毫懈怠,最终拿回家一张重点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她终于扣开了通往更大世界的大门。
继父拿着录取通知书,老花镜下左看右看,稀罕得不得了,见人就说,“我家老姑娘有出息,考上北京重点大学了。”皱纹堆累的脸上写满了自豪。
第一年开学走时,爷爷奶奶,姑姑姑父,大哥大嫂,还有二哥大头,都给她包了大红包,月季明白,大家是在给她凑学费生活费。她收下了,但也只拿了这一年的,以后的大学研究生的读书费用,她靠的是奖学金和 *** 挣的钱,还申请过一次助学贷款。她努力读书,拼命工作养活自己。
家里那边,为了多挣点钱给月季交学费,继父退休后,又在矿上找了一份过磅的工作,12个小时一班,非常辛苦。月季把继父对自己的这份恩情牢牢记在了心里,没有他的支持和付出,就不会有自己远大的未来。
继父几次三番的给月季打钱,她拒收,继父就生气,到后来,她把钱收下,又以母亲的名义存了起来,将来给他们留作养老用。
研究生毕业以后,月季在上海找到了一份高薪的工作,每个月发完工资,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出5000块钱转给继父和母亲,雷打不动。
如今,月季在上海已经成家立业,老公是浙江的,家里有企业,条件不错,给他们买了婚房。他们夫妻年薪八九十万。最近,月季又在他们小区附近买了一套60平米的小房子,准备把母亲和继父接过来住,即使不想长住,短住也行,老公也同意把这套小房子当做继父一家来上海的落脚点,以尽她的感激之心。
在月季的心里,亲生父亲越来越模糊,每当说起父亲,她第一想到的就是继父老张,工作需要填表,父亲一栏,她也不由自主的写上继父老张的名字。
有人说生恩大,有人说养恩大,对于月季老说,给自己生命的和给自己未来的,都一样重要。
月季曾经回过老家老宅,给父亲上坟。老宅荒凉破败杂草丛生,父亲坟上,荒草萋萋,坟头都快变成平地了,要不是有人给她指认,她真的再也找不到。
生恩与养情,她都在她心里。
父母在时,我们有来处,父母不在,我们只剩下归途。
结束语:
继父并不伟岸,只是一个普通的老矿工,用他的肩膀和担当,给一个女人和两个孤苦无依的孩子一个遮风挡雨的家,无论是安排继子的工作,还是为继女的前程铲平障碍,他都无私奉献。这样的继父,值得尊敬。
月季说:生父放在心里用来怀念,母亲继父带在身边用来孝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