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理解禅语“吃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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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传说的圆悟克勤写出“禅茶一味”赠日本禅学门生后,此四字便成了参禅者及吃茶品茗者的“口头禅”传诵千年,至今不衰。那四个字当然为禅学浃肌之语,可注可疏,虽万语千言而无尽其意;那四个字无解无释,虽置之一言半句即为赘疣(“禅茶一味”事实是不是宋僧(圆悟)书赠日僧尚无确论,并且如今传世的圆悟墨迹中并没有“茶禅一味”字样,所以我认为杭州赵天相君说是“日本的茶禅一味不雅念是在珠光期间构成,茶禅一味词语更在其后呈现”的是!)。

茶与禅在中国唐代即多见于文人诗文、僧家公案之中,但自从驻赵州不雅音院的从谂禅师(人称赵州古佛)的出名“吃茶去”一句禅语之后,便成了禅师茶人的清规戒律(以致宋代以来被称为“僧人家风”、“茶人雅趣”)。曲到茶禅之事传入日本,以“茶禅一味”四字固定为禅林法语。

  出格是日本“茶道”由珠光开山,颠末绍鸥到千利休完成的过程。也恰是以一休宗禅师那位日本禅学之祖的禅语为精神内涵的“禅——茶禅一味——茶道”,那种源于中国,生发于日本的参禅形式完全构成的过程。

严酷说来,“茶禅一味”应该完满是参禅求悟之事,而与吃茶品茗关系甚少,出格是与以吃茶品茗做为日常生活、娱乐活动(如茶艺演出)底子无涉,目前在中国有些商店的茶馆及茶艺演出都有”茶禅一味”标榜,以我看来,实是风马牛式的自做多情罢了、就是日本的“茶道”、“香道”、“花道”等等拿到中国的茶店、香店、花店,都可做如是不雅。

  日本的茶道、香道等,其实都是禅悟手段,出格是他们借用了茶——切当地讲是中国唐朝伟大的禅师赵州从谂僧人的以茶悟道、接引禅人的“吃茶去”而成就了他们民族参禅悟道的办法,说的不客气一点,日本人仅就吃茶品茗而论,至今尚未找到大门。“茶禅一味”的“味”字,不是“茶味”,是日本禅人的一种心里感悟,是一种从苦(他们也实懂苦,只懂茶的苦)中而得到的一种“道”理,抑或是一种禅悟。

  当然,“茶禅一味”是精致的,是精致到了简素的一种庄严。所以说“茶禅一味”与“品茶”本无高低之比,因为是两回事(从是中也能够看出,在中国奢言“茶禅”者,在欠亨之例者大有人在)。本此,下面就“吃茶去”和“茶禅一味”略析之:

已故赵朴初居士曾云:“空持千百偈,不如吃茶去”,那里的“吃茶去”就是赵州从谂禅师的禅语。

  那段公案久在人心,此处不赘言,但是赵州以此三字教人的真理安在呢?在那里鄙意认为,那恰是赵州在百年修行之中履历了万水千山,其所持之“偈”岂行千百?是“既到含元殿,何必问长安”式的过来人语。而在客位者就未必能体味其真理,出格是操觚三日就认为“顿悟”在望之人,听到“吃茶去”三字满头雾水,又惧于圣言,就貌同实异地,诚惶诚恐地“是、是、是!”其实赵州基于千锤百炼之后,归于一句,在大彻大悟的他也实是千言万语只剩了“吃茶去”,初来“此间”者也吃茶去,重来“此间”者也吃茶去,久住“此间”者也吃茶去,那便是”为内所语,非文字语言能暗示,超越一切语言境界“(《除盖障菩萨所问经》)的”无漏清净慧皆从禅定生”(《圆沉经》)。

  在赵州的禅悟过程中当然也有日常生活,我们推论,赵州在其时必然会继承“要水要茶”(晋怀信语)的风气,如与他同时的东都一僧寿130岁,一生不吃药,唯嗜吃茶品茗,多可饮到百碗(《旧唐书•宣宗记》),所以从谂也是一位嗜茶者。他从茶中体味到“茶烟袅而乳窦飘香,禅悦味而虚实生白”的境界,进而悟到“当下”——禅悟的关捩和“口中”——茶味即在如今。

  那种茶禅的认同,并且禅是内省自觉,茶则自品自觉,能由一时之觉(品)而延伸长远(茶味)。同时从唐代许多高僧认为茶能够做为参禅载体之一的文字之中,也能够看出赵州当时实的是开了以茶为次要内容的宋代“僧人家风”风气之时。所以赵州选择了“吃茶去”而不立其他文字,从而消除一切人来“此间”求禅悟之杂念,截断过去将来,只要你“当下”在“此间”放下一切“吃茶去”、那未尝不是一种“逗机说法”、我还有一种荒唐的设法:在赵州老年解脱了一切束缚之下,唯余一句口头语“吃茶去”,并且心中无一物,不管你来者去者,言者默者,我都无心待之,但以一句“吃茶去”廓然之,所以赵州其时的“吃茶去”一句是言者无心,而功德者则记之有意——赵州是理、行、法都无心圆融;闻言者则是或理、或行、或法都在未达圆融之际。

  现实禅之圆融只在一句“平常心”。我们从赵州禅师早年参南泉时“问,‘若何是道’?泉曰:‘平常心是道’,师曰:‘还可趣向也无’,泉曰:‘拟向即乖’,师曰:‘不拟争知是道’,泉曰:‘道不属知,不属不知,知是妄觉,不知是无记,若实达不疑之道犹如太虚,廓然荡豁,岂可强长短邪’,师于言下悟矣。

  (《五灯会元》)”。能够体味到赵州的“吃茶去”是茶味不成知,不成不知,知是一人之知,如诚笃则为品茗解渴,如欲做解人则人人各异,不妄有正,不成知则为顽空之论。而悟者在与赵州神会之际,则应是在主客于茶味均无意识之间的“廊然荡豁”。近人周做人曾言,一小我在瓦檐竹窗之下,一茶在口,则足抵十年尘梦、若是那时问茶味若何,当做么答? “恬静闲适,虚融恬淡”(惠能),“诸佛妙理,非关文字”(《五灯会元》者是、印度《经集》云:“圣者之路,是孤单的起居,只要孤单,才气领略生活之乐趣”者是!实是清茶一杯,佛经万卷,我续朴老之“空持千百偈,不如吃茶去”。

  ——“吃茶还去来,如持千百偈”。然而,对赵州那段公案,无论若何,我们岂能以蠡窥海、只能以浅薄的世知来认识。究竟结果是赵州的一句“吃茶去”,为后世参禅悟道开了不贰秘诀。东邻日本是接过了赵州的接力棒,跑向了“茶禅一味”之途、

“茶禅一味”是禅界法语,其所来也可能是一句吃茶品茗鄙谚,泉源事实在中国仍是日本已无法讲究,很可能是由中传日,再由日传中,而关键人物则是日本禅祖一休宗纯(1394-1481,明洪武27年)成化17年)。

  据说他在印可了禅门生村田珠光(1442-1502)之后,把本身收藏的宋僧圆悟克勤(1060-1135)的墨迹传给他,而那件墨迹据说有“茶禅一味”字样(现实今存者并没有此四字)。因而,由珠光时代起头便有了“茶禅一味”那句法语。“茶禅一味”在日本,当然是禅家、茶人所配合传诵的,并且,茶自唐朝由日本留学僧人带到日本并起头种植,如唐德宗贞元21年,日僧最澄(布道巨匠)从露台山带回茶籽,在日本比睿山种植,日本呈现了最早的茶田“日吉茶园”,以后日僧空海(弘法巨匠)以及在唐生活了30年的永忠(大僧都)亲身为嵯峨天皇献茶,天皇并命在近畿开发御茶园。

  可见茶自进入日本就是以僧报酬始做俑者,而他们在中都城是学佛参禅,并为得传印可者。故而,日本之茶由中国传来,颠末佛门禅师的几百年茶禅一体的运营到了一休禅师,他不单是日本禅祖,并且也是日本“茶禅一味”的泉源,他的禅门生村田珠光将日本禅院茶仪、贵族书院茶仪,以及士庶茶仪连系起来,并以一休的禅学精神贯彻始末,创始了“一味清净,法喜禅悦,赵州知此,陆羽不曾到此。

  人入茶馆,外却人我之相,内蓄温和之德,至交接彼此间,谨兮敬兮清兮寂兮卒以及全国泰平。”为核心的日本“茶道”。至此,日本的“茶道”和“禅茶一味”正式创始了与中华单一吃茶品茗传统无关的“茶道”。当然,那也仅仅是日本的“茶道”——狭义之茶道罢了。若是以大中华文化圈来看,连日本的文化都应在此圈之内,惶论脱胎于中国禅宗文化的日本“茶道”了。

  笔者认为,日本茶道应当是中国禅学的“同树而分枝”,她固然与中国茶学的理论部门有关,但仅从文化精神上论其“茶禅一味”的地位,应当是高标于其他理论部门的。

珠光的继承人武野绍鸥(1502-1555),发扬光大了珠光“茶道”理论,他是在参拜大林宗套禅师潜心学禅,然后在珠光的根底上又益以活泼清爽精神的发扬光大。

  所以在他54岁圆寂时大林禅师赞之曰:“曾结弥陀无碍因,宗门更转活机轮。料知茶味同禅味,汲尽松风意未尘。”“茶禅一味”更底定于一闲居士(绍鸥)。

京都大德寺第十九代住持大林宗套禅师(1480-1588)的入室门生千利休(1522-1591),现代人都晓得他是日本“茶道”的集大成者,但千利休却不是以“茶”为“茶道”内容的精进者,而是以“禅”做为日本“茶道”核心的集大成者。

  他以“三十年饱参之徒”末于大悟,而实正地把“茶禅一味”提拔为茶道核心。更进一步地把珠光的“茶道”之心——“谨、敬、清、寂”改良为“和、敬、清、寂”,使“茶道”更上层楼,“茶道”便从此时成了千年至今的日本文化精华。当千利休因丰臣秀吉的请奏而得到正亲町天皇赐赉“利休居士”称号后,古溪禅师贺道:“庞老神通老做家,饥来吃饭,遇茶吃茶。

  心空及第等闲看,风露新香隐逸花。”

以上在我引叙日本“茶道”构成的简单过程中,已为我开章的论点张本:日本“茶道”就是“茶禅一味”的详细表示,而“茶禅一味”与吃茶品茗无理论上的联络。可惜的是在中国太多的禅师、茶人都在奢谈茶能清心醒脑,能从中体味禅的精神,茶味隽永,也是禅味的表现等等。

  那些识见当然是受东邻“茶道”再回祖国(策源地)时已非本来面目标影响,同时也是因为中国文人惊见于日本人茶道的精致、中国茶人艳慕于日本“茶道”的表示时,而以汉民文化心态看待日本“茶道”的成果。试想茶叶、吃茶品茗,如无禅机在前,什么茶之冲和、茶之幽远、茶之灵慧、茶之清韵、茶之隽永、茶之沁脾,能有几宗教意义?而如禅机在前,无论书法、绘画、诗词、以至太极拳,都能是禅书、禅画、禅诗、禅拳、要之,禅书不是原生意义的书法,禅画更不是原生意义的绘画。

当然,我们能够把话拉回一点说:“茶禅一味”事实有一个茶字,故不克不及无一点关系,在“僧人家风”,“茶”是重要因素,所以在晋唐至宋元明清,寺院生活无茶不成。然而在中国,因着不偏不倚的民族性,大差别日本民族的“极致”不雅,所以中国禅师之论多涉茶事,而茶人论茶常借禅抬高身价。

  如斯,在今天堂人理解“茶禅一味”之走味是有其渊源的。至于日本,因着“茶禅一味”固然构成了“茶道”——日本文化精华,其实从底子上讲仍然是为中国唐宋的禅风所被,以至他们的“茶道”固然精致到了顶点,而当我们静阅浩如烟海的中国禅学典籍之际,能够看到日本的“茶道”实的是不克不及望唐宋人之项背。

  仅如龙潭请教天皇道悟禅师指“道”公案谈茶禅后的一句“复问‘若何保任’?皇曰‘率性消遥,随缘放旷,但尽凡心,别无圣鲜’”,就足以涵盖日本“茶道”全数精华。总而言之,“诸佛妙理,非关文字”,何限于茶耳!行文至此,掩卷一叹,夫复何言,顶礼赵州——且吃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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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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