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尔塔带来的压力测试
本刊记者/杜玮 彭丹妮
发于2021.8.9总第1007期《中国新闻周刊》
7月20日晚，当南京禄口国际机场员工发现9例阳性样本的动静呈现在刘畅的伴侣圈时，她有些不测，但也没太严重。她住在南京市鼓楼区，间隔机场四十多公里，她觉得大要率是境外输入，风险不大。自去年3月本土病例清零以来，南京不断维持本土零新增的纪录，堪称最“平安”城市之一。即使在2020岁首年月，那个有着931万常住生齿的省会城市也就只发现了93个确诊患者。她本来还筹算月底和男伴侣回老家参与伴侣婚礼，但第二天就被公司告知不克不及离宁。
7月20日，也是郑州市创下中国大陆一小时降雨量极值的日子，社交媒体尔后一周的存眷点都在于此。但就在同时，南京的新增病例数起头快速增长，7月25日至27日，每天的新增确诊病例均有三四十例，疫情也不再局限于禄口机场合在的江宁区禄口街道附近，不只涉及南京主城区，且外溢到全国多地。那让刘畅和伴侣们感应事态严峻，国人也都回过神来，意识到南京疫情可能其实不像此前发作的多起小规模聚集性疫情那样，仅局限于个别处所。
（7月28日，南京陌头一处核酸检测点，市民在夜色中列队，筹办停止核酸检测取样。那是南京市第三轮全员核酸检测。摄影/本刊记者 泱波）
“此轮疫情会大规模爆发吗？”7月31日，人民日报官方微博倡议的那一话题登上热搜。在暑期游览顶峰的助力下，截至8月2日24时，南京此次疫情相联系关系的病例已遍及全国10省28市，呈多点开花态势，累计病例超越420例。旅游胜地湖南省张家界更是成为病毒的“第二落点”，引发9省17市70余例传染。
7月31日下战书，国务院联防联控机造召开的新闻发布会称，短期内，南京本轮疫情仍有继续扩散风险。一位不肯签字的公共卫生专家对《中国新闻周刊》说，就全国范畴来看，如果将来一个月疫情态势能控造住，“能消停就不错了”。
“南京事实已经封城，但仍是有点晚了”
7月20日，南京市江宁区新冠疫情防控批示部接到禄口机场陈述，在机场员工的按期核酸检测样品中，有9份成果呈阳性。此中，8人是机场保洁员，1人是客舱保洁员。
跟着采样增加，越来越多的机场保洁人员被检出阳性，被传染的机场工做人员包罗地勤、辅警、拆卸工、空乘等。病毒先在机舱保洁人员中快速传布，后通过社会活动、工做情况污染等，形成疫情进一步扩大。那些机场工做人员多栖身于部属于禄口街道的村子，每日骑电动车通勤，病毒又由此传布给家人。按照流调信息，南京市现有220例传染者中，机场工做人员共96例。此中，保洁员70例，以女性为主，年龄在四五十岁上下。
南京市民刘畅关心疫情停顿，每天都认真研究官方发布确实诊病例流调信息。但她却吃惊地发现，在禄口机场发现传染病例后的数天内，机场相关工做人员并没有被闭环办理起来，而是往来来往自在。一位家住南京建邺区的航空公司地勤人员，7月20日晚吃完暖锅后自驾车到单元做核酸检测并留不雅，21日检测成果阴性后回家。23日再次核酸检测后，间接去病院看望伴侣，曲到24日确诊被隔离治疗。另据新华社报导，一位驻场工做人员说，虽然机场20日就发现病例，但受访者21、22日两天照旧冒着被传染的风险照旧上下班。
（7月21日，工做人员在南京禄口机场T2航站楼内停止消杀。图/新华）
曲到7月23日，禄口国际机场才暂停国内航路运营，28日暂停国际航路。疫情发作后第六天即7月26日，南京市委强调，对禄口机场及相关工做人员停止全面封锁办理。
前述不肯签字的公共卫生专家对《中国新闻周刊》说，南京当初应第一时间封闭航站楼，第一时间向全国发出协查传递，寻找潜在传染者。
7月26日起，南京市所有小区全面实行收支严酷管控。南京汽车客运站等8个长途客运站从27日起全数暂停运营；跨市19条邻接公交线缩线至市域内运营；全市出租汽车（含网约车）不得离宁。南京南站、南京火车站自21日起设置查验点，共查验27万人，劝返3700人。7月29日，江苏封闭21个高速公路收费站收支口，此中10个为南京高速公路收支口。该公卫专家认为，“南京事实上已经封城，但仍是有点晚了”，此时，病例已扩散到全国多个城市。
令刘畅猜疑的另一件事，是毒株类型确实定问题。早在7月21日，广东省珠海市人民政府官方微博“珠海发布”就称：据领会，南京市疫情所涉病例数已近20例，1例基因测序提醒为德尔塔变异株。7月22日和26日，广州网信办和合肥市人民政府官方微博也别离发文提醒了此次疫情中的毒株为德尔塔。7月26日，四川省泸州市召开新闻发布会上，颁布发表该市24日发现的一例无症状传染者传染的毒株为德尔塔。然而，曲到7月27日，南京市才正式颁布发表，从病例的基因测序成果来看，为德尔塔毒株。
南京市卫健委副主任丁洁告诉《中国新闻周刊》，根据南京市疫情防控相关规定，有机场进出港行程史、经停史或中风险地域人员被付与黄码，应居家或集中隔离，高风险地域人员被认定为红码。但刘畅说，在现实中，因为黄码人员不克不及乘坐公共交通东西，但又没有人上门收罗核酸，只能本身出门，步行去附近采样点测核酸。有网友还称，因为办理不严酷，黄码的网约车驾驶员也能够接单。
（8月2日，南京市启动第四轮部门区域核酸检测工做。在南京市秦淮区门东汗青街区核酸检测点，市民列队承受核酸检测取样。图/新华）
与此前武汉、石家庄在疫情中的封城办法比拟，南京此次所谓的“封城”力度比力弱，记者在主城区还看到人流、车流穿行，持绿码的市民根本出行不受影响。7月29日，南京市公交客运量到达72万人摆布，地铁日客运量106万人摆布，公共交通尤其是地铁仍然存在拥堵的情况。刘畅说，她每天要到公司上班，主城区交通仍然有迟早顶峰，一位伴侣几天前在早顶峰时以至一度没有挤上地铁。
一位不肯签字的公共卫生专家阐发说，若是病例流调信息明晰，均指向机场，没有来路不明的传染者，也没有在主城区内构成更大范畴内社区传布，如许做是能够的。但南京更应该进修的，是去年11月上海浦东国际机场发作输入性疫情后，上海市及时采纳的精准防控办法，将疫情扼杀于摇篮中。但是显然，此次南京并没有做到。他认为，各地在防疫过程中，要彼此进修经历，不要各自为战，碰到配合难题，要一路协商来攻关、处理。
7月29日至31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国务院副总理孙春兰到江苏省南京市调研疫情防控工做，提出要从严从紧抓好各项防控工做，坚定阻断疫情扩散。
疫情为何发作
在疫情发作后的第三天即7月23日，虽然疫情起源尚未公布，江苏省委就暂停了冯军的东部机场集团有限公司党委书记、董事长职务，由前任董事长钱凯法代办署理。
东部机场集团是江苏省委、省政府鞭策，省市共建，依托南京禄口机场组建的全省机场集团，除禄口机场，徐州、常州、淮安、连云港等6地机场公司通过股权受让体例，成为机场集团控股子公司。公开材料显示，东部机场集团江苏省国资委持股占比44％，南京市属企业南京紫金投资集团持股28％，江苏交通控股持股27％。
（6月29日，湖南张家界，“魅力湘西”剧场外旅客人来人往。图/视觉中国）
疫情发作10天后的7月30日，南京此轮疫情的泉源末于揭开。在当天举行的新闻发布会上，南京市疾控中心副主任丁洁说，本次疫情早期陈述的机舱保洁员病例的基因序列，与7月10日俄罗斯入境的CA910航班陈述的1例输入病例的序列一致。通过查询拜访发现，那些保洁员工参与了CA910航班的机舱清扫，工做完成后，因为防护洗脱不标准，可能形成个别保洁员传染，进而在保洁员工之间扩散传布。该公司保洁员同时保障国际和国内航班垃圾清运，机场其他工做人员因为接触保洁员或被污染情况而传染。
CA910是国航从莫斯科飞往国内的航班。为缓解北京的境外输入防疫压力，从去年7月起，天津、石家庄、沈阳、郑州、南京等城市曾先后做为第一入境点。记者查询中国民航局官网发现，7月20日至21日，民航局向国航CA910 航班（莫斯科至南京）等发出熔断指令，称7月10日入境CA910航班确诊新冠肺炎旅客7例，自8月2日起，继续暂停国航CA910航班运行2周。此前一周，第一入境点为郑州的该航班就因查出5名确诊病例，被要求从7月19日起停飞两周。从去年7月至今，该航班共熔断10次，检出新冠病毒阳性患者超越69例，累计停飞时间达23周。
丁洁对《中国新闻周刊》说，保洁员被传染后再将病毒传给机场其他工做人员的场合，可能是员工的共用歇息室，“他们在工做完后，将防护服脱下来，处于非工做的形态”。
“我们认为机场如今（防疫办理）松弛了，机场消毒工做没有去年武汉疫情期间做得好。”一位被确诊的机场保洁员在承受媒体采访时说，他们既要扫除国内航班，也要扫除国际航班。“以前客舱消毒，乘客下机后，要全数消杀一边，舱门一关好几个小时，之后我们再上去扫除。如今乘客一下，我们就要上机扫除，若是消杀好了，那没多大问题。”该保洁员还说，他们扫除国内和国际航班的清洁东西是混用的，用完之后消毒。因为没有食堂，要本身带饭，在歇息室里吃。除了扫除卫生，保洁员还要将客舱垃圾背到机场廊桥下，垃圾袋里有乘客用过的刀叉，容易将垃圾袋刺破，垃圾洒落形成病毒传布风险，以前有专门的垃圾车负责运输客舱垃圾。一位机场办理人士对此指出，在疫情期间，像如许高风险的烧毁物，应由专业清运单元来处置。
据南京禄口机场官网动静，2010年5月1日，候机楼保洁营业正式施行外保证理。2011年11月1日，机场公司飞机客舱保洁本能机能正式移交四川至诚保洁公司。公开材料显示，四川至诚保洁公司有一家南京分公司，位于禄口机场内。2019年12月发布的禄口机场客舱保洁项目招标公示中，除了四川至诚，还有别的两家中标候选人。
（8月1日，湖南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吉首市，人们在列队接种新冠疫苗。图/人民视觉）
一位不肯透露姓名的机场办理人士向《中国新闻周刊》阐发说，在一般情况下，国际和国内航班区域城市分离隔，不会在控造区内发作混流，对国际入境人员也有着严酷闭环办理办法。为降低疫情风险，机场高风险岗位日常工做中要施行“四指定”，即指定工做人员、办事区域、歇息区域、行李车和摆渡车，以削减人员活动和疫情传布风险。因而，国内和国际航班保洁人员不该穿插利用。机场保洁营业外包是业内常见行为，没有问题，关键还在于机场办理不到位，应当由专业的人来做专业的事。
一位民航专家告诉《中国新闻周刊》，东部机场集团属于省管企业，为厅局级，其负责人由省里来录用。冯军出生于1969年，本科结业于南京师范大学古文献专业，曾先后担任过南通市市委常委、组织部部长、统战部部长，无锡市委常委、组织部部长。2020年7月，经江苏省委、省国资委党委决定，冯军出任东部机场集团党委书记，同年11月，出任董事长。在其此前近30年的履历中，并没有民飞行业经历。
不外，前述民航专家也暗示，从疫情防控角度而言，处所政府是第一责任人。不论是省属企业仍是央企，都要共同本地政府，不折不扣落实、施行本地的防疫政策。据东部机场集团官网动静，7月5日，省委常委、南京市委书记韩立明还曾到禄口机场查抄指点机场涉外疫情防控工做，冯军伴随。
张家界的二次放高文用
武汉疫情之后，国内此前的输入性疫情中，还没有哪一次像南京疫情一样，涉及范畴如斯之广，还构成了病毒二次传布的风暴眼。在7月31日，国务院联防联控机造召开的新闻发布会上，国度卫生安康委疾控局一级巡视员贺青华总结说，此轮疫情特点，除了德尔塔毒株的能力，还有正值暑假的特殊时间节点，发作地是生齿密集、活动量大的国际机场。
正因为起源于机场，那轮疫情辐射的范畴是全国，而非江苏省内。在江苏，只要宿迁、扬州两地呈现和南京间接联系关系的病例。前者只要3名病例，后者在棋牌室扩散，产生了近百例病例的聚集性疫情，招致扬州泰州国际机场合有客运航班暂停起降，扬州封城。但实正使疫情在全国范畴内得以进一步放大的关键地是旅游胜地——湖南张家界。
（7月29日，北京新增确诊病例所在的居民小区已封锁，超市送货及外卖人员向小区内递送居民购置的生活用品。图/澎湃影像）
7月26日，辽宁大连排查出3名本土无症状传染者，他们曾于7月17日由大连飞往张家界，去程途中，在禄口机场起色，停留约2小时。7月22日，三人在张家界旁观“魅力湘西”剧场表演，表演1小时。
那起疫情敏捷让“魅力湘西”表演成为焦点。“魅力湘西”工做人员曾暗示，“当晚大要有2000名不雅寡，各人没有间隔一个座位，都是挨着坐的。”暑期旅游顶峰降临，“魅力湘西”每天常态化连演4场，日接待人数超越1万人。
7月22日，江苏淮安市某企业组织的67人旅游团去张家界，24日也旁观了表演。截至目前，该企业有 9名员工和两名员工家属传染，游览社导游被检出阳性。那一旅游团因以湖北荆州做为往返张家界直达站，还使得乘坐统一趟高铁的两名乘客传染，另有海口、荆州、武汉三名乘客因与游览团在荆州站有交集而被传染，并进一步传染给他们的密接者。那一游览团及其引发的传染人数至少达25人。
在张家界目前确诊的16例传染者中，有6例都是游览社员工。在传染病例动作轨迹中，天门山、张家界丛林公园等都是常见景点。7月20日至24日，国内均匀每天有42个航班飞达张家界，以窄体客机空客320和波音737为主。依此计算，在此期间，最多有超越3万人飞抵张家界。那些进港航班中，从上海飞入张家界的航班量最多，达25班，其次是北京、广州、西安、长沙和成都。成都有6名传染者，此中一人还为天府机场航站区工做人员。
7月29日和8月1日，北京别离传递了两例和三例京外联系关系当地传染者，别离为两个家庭，都曾去张家界旅游。此中一个家庭因在湖南长沙、益阳停留，产生连锁反响，致其伴侣、亲戚等6名亲近接触者传染。
（8月2日晚，上海市浦东新区华夏二路1500弄心圆西苑小区内，医护人员正在停止核酸采样前的筹办工做。图/中新）
中华预防医学会副会长梁晓峰对《中国新闻周刊》说，一方面德尔塔变异毒株传布才能强；另一方面，中国颠末一年多的抗疫，公众也有着倦怠情感，防疫的弦也放松了，“如今又赶上暑期，良多人长时间没进来了”。从张家界旅游景点反映出的现实来看，过于密集的人群，来自四方八方的旅客给病毒的传布形成了很大的便当。
南京疫情促使全国承受压力测试
“如今我们更关心的问题，不是南京本土传染了几人，而是向全国‘撒进来’几人，那些人能构成多大的传染，因为很可能每过一天，新增病例数就会大幅上涨。”前述公卫专家指出，此次疫情，德尔塔毒株能力得到淋漓尽致阐扬。关于疫情走势，他暗示，很可能等南京疫情消停了，全国还没消停，“最少再等十天半个月，才气大要晓得规模是如何，就看全民核酸检测的城市还有几吧！”
本轮疫情发作后，南京、扬州主城区、烟台主城区、张家界、湖北黄冈红安县、长沙宁乡等多地都开展了全员核酸检测。8月3日，武汉市颁布发表启动全市全员核酸检测。截至目前，据不完全统计，全国范畴内，因南京联系关系疫情而开展全员核酸检测的城市已至少达7个。长沙中风险地域、株洲云龙示范区等重点区域也已开展全员检测。
（7月29日起，深圳启动12至17岁人群新冠病毒疫苗接种，目的人群分为内地在校学生、内地非在校目的人群、港澳台籍目的人群和外籍人士。图/新华）
整个7月，全国累计陈述新增本土确诊病例328例，已接近此前5个月总和，已有14个省份陈述新增本土确诊病例或无症状传染者。全国现有高风险品级地域4个，中风险地域超越120个。7月以来，全国日均新增境外输入确诊病例27例，外防输入压力持续增大。
跟着新冠大流行的持续和疫苗接种率的进步，很多专家估计，新冠会走向流传染感动。上海复旦大学从属华山病院传染科主任张文宏称，南京疫情促使全国禁受压力测试。将来通过疫苗接种，仍不克不及完全控造疫情持续和频频，但若是在全面铺开后病死率降至流感的程度，就能够消弭该病毒流行带来的严峻后果。他指出，哪怕每小我都打了疫苗，新冠仍会流行，但流行水平会降低，病死率能够降低。
前述公卫专家对《中国新闻周刊》阐发说，那轮疫情为各个城市能否与病毒共存供给了测验考试的空间。但就中国防疫政策来说，如今还不具备调整的前提。原因在于，起首，疫苗接种率还不敷高，再者，针对新冠的特效药也还没有。将来一个阶段，仍然要对峙动态清零的战略，固然逃求“零传染”会越来越难。
他还暗示，那轮疫情冲击关于疫苗接种也是一个转折点，关于变异毒株，疫苗的效用到底有多大值得察看。但即使如斯，燃眉之急仍是应尽快接种疫苗，除了重点人群打加强针，通俗人群中没有完成全程疫苗接种的，也应尽快接种。同时，疫苗研发作产企业应尽快研究针对变异毒株的疫苗。在实现疫苗高笼盖率之后，才可能讨论与病毒共存。
“若是和新冠共存，像如许各地呈现散发疫情就会成为新常态，和城市里呈现流感是一个事理”。前述公卫专家说，但若是想要实现和病毒共存，一个前提是医疗系统不瓦解，不发作病院传染，再者对公众的要求也很高，不动辄呈现医疗资本挤兑、超市被抢空的现象，那其实关于城市甚至整个社会的治理程度也提出很高的要求。就那轮疫情来说，“我们还要交一些膏火，回头再考虑如何和病毒共存”。
比来，欧美、以色列等良多国度在实现高接种率后，将防疫政策铺开，呈现了很高的传染数字。对此，梁晓峰认为，“他们的测验考试有很大的风险，所以我们国度目前仍是要对峙现有的战略不克不及变。”而在他看来，新冠将来会酿成什么样，致病性更强，仍是会像流感一样，都还需要察看。
就在郑州呈现极端性大暴雨后10天，7月30日，郑州陈述一例无症状传染者。到8月2日18时，那轮由郑州六院的院感变乱引发的疫情，已使本地呈现63例确诊患者。统一天，厦门市在对入境人员主动停止例行核酸检测时发现，厦门航空公司一名国际货运机构成员张某及其三名家人成果为阳性。8月2日，上海市浦东一医疗机构陈述，浦东机场货运区一名外航货机办事人员新冠核酸检测阳性，该病例为货运区驾驶员。当晚，浦东机场连夜展开大规模核酸检测。全国各地新冠传染者新增确诊的数字还在不竭上涨。
（文中刘畅为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