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怠倦得找不到发泄的出口,健身没有时间,磨练又不克不及起早,而独一的喜好看书又让我面前像迷雾,脑子像糨糊。看着同事们津津有味地在联寡打牌,经常为了一场牌局争论得热火朝天,突然决定狠下心来纵容本身一把,加进到她们的行列之中。所有的同事早已习惯了我的曲高和寡,突然传闻我要打保皇,大唤小喊地帮我下载游戏大厅、申请ID、送衣服,梅子的话一贯很酷:“我们学校的最初一个童贞也被保皇强奸了!”唉,我哪里是被强奸?清楚是本身投怀送抱呢!
其实关于游戏,我历来都不像同事们想象的那样不屑一顾。我太领会本身,从小至大,无论玩什么游戏,我城市十二分的投进,甚至废寝忘食。就说打扑克,吊主,饮血(手把一),黑老鬼,保皇,够级,样样松但样样通。小时候跟一群比我大许多的姐姐打,后来在单元跟同事打,函授的时候跟男伴侣及他的伴侣们打,在家里跟哥嫂侄女打,经常打得天昏地暗、不亦乐乎,很少有草鸡的时候。
成婚前无家一身轻,工做也比力轻松,经常跟数学组的教师下跳棋,下得饭也不往食堂食,经常泡面处理肚皮之苦。晚上睡觉的时候,闭上眼睛,四处都是一个个五光十色的小小玻璃棋子,大有“乱用渐迷游人眼”之趋向。五子棋是一个年轻的同事教给我的,因为很勤学而又比力文雅,不大白的人乍一看还觉得是鄙人围棋,所以十分痴迷过一阵。两小我经常未定出胜败誓不罢休,把诺大的棋盘下满了却不见输赢。那时每逢没课而又修改完毕的时候,两小我就在办公桌上收起了摊子,所幸其时的副校长是我在师范时的教师,数学组的,曾经一路废寝忘食地下过跳棋,也算是统一战壕里冲锋陷阵过的战友,所以偶尔他也跟我们一路过招,各人自得其乐。正校长本来是师范的教诲主任,我是他手下的教诲干事,他来附小上任的时候把我从教诲处带过来,对我的才调和性格都十分赏识,所以偶尔碰见我玩会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笑而过。后来怕有老教师反映,却也痴心难改,就把桌面活动改到抽屉里停止,买来那种像条记本一样超薄的带磁性的象棋,把办公桌一边的抽屉拉开,就在里面悄悄论战了。
后来公公教我那个其时尚未过门的儿媳妇打麻将,为了实地教学,我们三小我拐,一边拐公公一边给我讲解什么是七小对,什么是碰碰和,什么门清,什么是自摸……数翻的讲究太多,我末于没有搞大白,但是学会了最根本的打法。没有孩子的时候随时都能够打,有了孩子以后也有办法,晚上早早地给孩子讲故事唱儿歌,等孩子睡了再玩。孩子上幼儿园以后,正好起头实行双休,我们几个孩子妈妈周六一路往送孩子上学,看孩子在幼儿园花枝招展地做完操,然后心里带着美美的称心与快乐一路坐下来,轮流做东,轮到谁家谁管中午饭,当然都是简单的做点或者痛快喊外卖,食完陆续开战。薄暮再一路往接孩子各自回家,周日再洗衣服拾掇家改进生活,本诡计把日子过得逍远安适,但却因老公不断颇有微词,所以往往不克不及尽兴畅怀。
那段时间各人麻将都很上瘾,不只是全校皆麻,大有全国皆麻的趋向。我们游戏的彩头也由最后的一块两块增加到十块二十块,假设谁“自摸”一下,再长两个“毛”,压个“漂”,一把牌也能赢上一二百块钱——要晓得,那仅仅是伴侣同事玩玩罢了,绝对与赌沾不到一点边的。各人都是俗人,天然不克不及对输赢做到绝对的超然,因而经常为了几个小钱闹出一些不愉快的工作,玩起来便不是太愉快。
戒掉麻将也与一个钱字有关。有一个晚上,三两个小时就输掉了七八百块钱,相当于其时三分之二个月的工资,说不心疼是假的。日常平凡想买套衣服都得频频思量的,几个小时就那么愉快地输掉了两三套衣服的银子。彻底深思本身的性格,良心发现实的不合适那种游戏。第一不是个能输得起的人,自小过穷日子身世,对钱仍是比力垂青的,哪里就敢随便地糟践浪费;第二心地过分仁慈,本身输不起,更看不得他人输。一看伴侣输钱了比人家本身还要焦急,于是经常手下留情,明明人家已经给本身点炮也不忍心和牌,转过来接着却给人家点上了,却又做不到无私奉献以后的那种崇高姿势,于是痛定思痛,独一明智的即是金盆洗手——所谓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从此不再与人同麻。记适当时正好是成婚十年摆布,阅历逐步丰富,思惟逐步成熟,对本身的上班下班、锅台饭桌、老公孩子以及忙碌之外的游戏人生颇有虚度青春之感,遂下定决心换一种活法,陆续将少年时代的梦做下往,一门心思看书写字,读他人的人生,写本身的感悟。其时本身有句名言就喊“三十岁学做女人”,宣誓即便先本性情粗劣做不成淑女,也肯定靠后天的修身养性做一书女。
一晃几年过往,其间也受过良多的诱惑,近在身边的老公几乎天天都要跟我争电脑玩游戏——麻将流行了几年之后,逐步被收集游戏所替代。收集游戏丰富多摘,无所不有,贪玩的人不消出门就能够自得其乐,不再为三缺一而愁,不消为几个小钱而恼。但我从不为之所动,不断“洁身自好”,以致在同事中很有点假惺惺的清高——人家正忙着聊天打趣扑克象棋的时候,我却一言不发地看啊评啊写啊,或喜或悲,亦哭亦笑,没完没了,是有那么点的假模假样外加神经兮兮。假就假吧,神也神了,低调冷淡、心无旁贷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当。好在办公室的一帮女同工作同姐妹,尚能理解我的另类,顶多偶尔喊我一声才女或者文学青年之类的称唤拿我取取乐子,几年下来,却是息事宁人,十分和平友好地相处。但是只要我本身晓得,不是我要清高,而是以我的性格,其实是对本身没有自信心,我晓得一旦投进到那种不消输钱的电脑游戏傍边,我必然是阿谁物我两忘、难以收心的人。人到中年,梦想无踪,我若何还敢像年轻时那样痴迷游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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