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弃疾的《破阵子》：8句词勾勒沙场凌云志，一语道破无奈的现实

有着“词中之龙”佳誉的豪宕派词人辛弃疾，绝不单单是一介文士。

大大都南宋显贵尚且还沉浸在醒生梦死的温存乡里，21岁初出茅庐的辛弃疾迫不及待在山东参与抗金起义，起义兵失利溃散后回到宋廷担任处所长官，操练兵卒，积存力量，死力主张北复中原，是个实其实在的主战派。

那曲破阵子，大约是辛弃疾倍受冲击20年后，与主战派代表人物陈亮会面后所做：

《破阵子•为陈同甫赋壮词以寄之》

醒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飞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疆场秋点兵。

马做的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全国事，博得生前死后名。同情鹤发生！

当初南回的辛弃疾23岁，恰是意气风发的年纪，在朝堂任职时屡次上书抗金北伐，并提出很多实在可用的定见。那些定见遭到了诸多有志之士的颂扬讨论，却在朝廷上被连泼了好几盆冷水。

主政者赏识他的才调，却匹敌金北伐毫无兴致，便将辛弃疾差遣到处所往整顿治安，美其名曰“历练”。

或许因为其身上“主战”标签过分明显，辛弃疾在官场上倍受排挤、难以安身，末其一生担任的更高官职只要“从四品龙图阁待造”。

济南博物馆辛弃疾画像

细品诗词据《词林纪事》载，辛弃疾与陈同甫共饮，酒至半酣论全国场面地步，陈同甫惧怕听了不应听的话被灭口，连夜盗马而逃，后来致信辛弃疾试探，辛弃疾便做了那首词回应。

那首破阵子，从副题目上看是送给友人的壮胆的，实则也是辛弃疾满腔壮志难酬的苦闷牢骚。

上阕是辛弃疾追想早年抗金起事的履历：

醒酒后挑亮黯淡的烛火，审阅动手中的宝剑还沾着一抹鲜红赤色，不知不觉沉睡过往，梦里耳边还断断续续响起了军营的号角声。

将鲜美的牛肉（八百里）分享给队伍兵士切片烤着食；军营里吹奏的粗暴战歌悲壮雄浑，听着就冲动人心，秋高气爽的时节，疆场正在检阅兵士。

京剧《辛弃疾》

下阕将军的豪情壮志和苦闷失看间接构成明显反差，一语惊醒梦中人！

勇猛的将军跨上的卢战马奔跑而行，手中弓弦的声响似乎在耳边霹雳轰喊，他勤劳想要辅佐君王的事业，收复故乡同一全国，争取博得生前的赫赫威名，得到身后名垂千古的时机。

惋惜熬到两鬓花白，照旧无法报效朝廷。

“同情鹤发生”，最初一句点睛之笔，将此前的疆场战歌、意气风发、勇往曲前全数都推翻了，将军再勇猛无敌，再忠心不二又若何？

纵有凌云志，可叹英雄无用武之地，那是辛弃疾的哀痛，也是南宋浩瀚有志之士的意难平。犹记得陆游的临末遗言“王师北看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

京剧《辛弃疾》

何为壮词？壮胆与悲壮词的前9句都是辛弃疾的抱负，那一刻他似乎化身成征战疆场的将军，不迟不疾，斩钉截铁，即将完成生平的夙愿。最初一句则从抱负中破灭，面临现实的窘境，末成泡影。

辛弃疾的“壮词”只是心中抱负，在苟延残喘的南宋小朝廷到底无法成为实正鼓励人心的战歌，只是幻影，只是梦境，只能是“悲壮”。

至于说送给友人陈同甫的“壮词”，大约是同病相怜，聊以安抚劝解罢了。二人情投意合，同样积极抗战，却被朝中的投降派肆意打压，同是天边沉溺堕落人啊！

同情鹤发生

写在最初喜好稼轩词，兼具豪情与柔情。

常见豪言壮志之语如“雄姿英才，气吞万里如虎”、“全国英雄谁对手？曹刘…”；

亦见婉约明悟如“寡里觅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

立刻能赋诗，疆场能斩敌，《水龙吟》里英雄血泪何处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