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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代诗人不可偻指算,崔涯即是其一。他素性风流,爱逛倡寮,在扬州一带的倡寮很有名气。凭本身特长,还经常写诗评判那些失足之女,只要诗一出手,即刻构成潮水,传播开往。经他赞扬的,身价倍增,经他嘲讽的,门可罗雀。
有一次,他碰见了李端端。李端端可是名妓,唐伯虎曾画过《李端端图》。但她有个缺点,就是皮肤黑,有人称其为“黑妓”。黑到啥水平?崔涯为她写了一首诗《嘲李端端》:
黄昏不语不知行,
鼻似烟窗耳似铛(cheng)。
独把象牙梳插鬓,
昆仑山上月初生。
意思是:到了夜晚,不说话不克不及出行(因为他人看不到她,会相碰),鼻孔就像两个烟囱,耳朵就像两个灰色平底铁锅;唯独你把纯白的象牙梳子插到鬓脚,实似乎夜里昆仑山上升起的新月。那里新月就是那把梳子,侧面阐了然李端端的黑。
李端端看到此诗后,忧心忡忡,都要生病了。有一次她从倡寮外边饮酒回来,远远看到崔涯,便轻手轻脚地走过往,并在路旁一拜再拜,小心地说,期看能同情她,再赋诗一首。
于是,崔涯心软了,又写了一首:
觅得黄骝鞁(bei,四声)绣鞍,
善和坊里取端端。
扬州近日浑成差,
一朵能行白牡丹。
意思是:假设你是一匹好马,想要找到好鞍辔,那就请到善和坊(士人冶游赋诗之地)里往找端端;扬州城里,近来的浑家(指老婆、女人)都很差劲,只要一朵十分可人,她几乎就是行走的白牡丹。
诗一传开,那些花花公子、花花令郎们又从头找上门来,一时间,李端端策应不暇。有人戏言道:李家娘子,才出墨池,便又登上雪岭,为什么一天之内如斯黑白不均,实是两重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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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黑妓,还有一则非常有趣。
明末有个喊李三娘的名妓,姿容标致,又擅长词曲,有些名气,但皮肤很黑。经常登门的,有一个广陵的殷商,也皮肤黑而闻名。有个喊郭丸封的人做了一首词《调黄莺儿》讪笑他们:
水墨李三娘,黑旋风,兄妹行(hang)。
张飞昔日同鸳帐。才别覇王,又接周仓。
钟馗也在门前闯。
尉迟帮温将军卖俏,勾搭了灶君王。
那首词,是说他们都黑到一路了。此外,还做了讪笑 “黑妇” 的诗:
黑有几般黑,惟君黑得全。
熟藕为双臂,烧梨做两拳。
泪流如墨渖,放屁似窑烟。
夜眠溙凳上,秋水共长天。
墨渖是墨汁的意思。熟藕、烧梨的颜色牵强还凑合;最初一句意思是,假设晚上躺溙凳,黑妇与溙凳一个颜色,就找不到人了。
但最让人印象深入的,仍是倒数三、四句“眼泪如墨汁,放屁似窑烟”,固然夸饰到顶点,但人黑的几乎是惊天动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