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见不到媳妇了,告诉媳妇我要挂了
“意映卿卿如晤,吾今以此书与汝永别矣!吾做此书时,尚是世中一人,汝看此书时,吾已成为阴间一鬼。吾做此书,泪珠和翰墨齐下,不克不及数竟,而欲停笔。又恐汝不察吾衷,谓吾忍舍汝而死,谓吾不知汝之不欲吾死也。故遂忍悲为汝言之……”
孤灯摇曳,一声呜咽,两颊洒泪如散珠,《与妻书》一千三百来字,趁热打铁,绢秀的小楷一笔不苟,洋洋洒洒散落在一张小小的手帕上。文笔轻盈而辞意凝重,那封信,彻夜达旦,呕出了一腔的热血,心里反而安然平静平静了许多。生前死后的事俱已交割清晰,二十四岁的生命一夜之间完全成熟。
舍“小”家,为“大”家是一种精神,当生命到达了一个境域,有的人就会抉择往牺牲,因为,此时他们已经对“生”和“死”有了新的理解。正如林觉民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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