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东坡和镇江金山寺的方丈佛印是很要好的伴侣,留传至今的金山四宝,其一即是东坡送给佛印做为镇山宝贝的东坡玉带。
话说有一次苏东坡和佛印在一路饮酒,苏东坡见山色晴岚,景物绝佳,目睹园圃中“穿花蝴蝶深深见”,耳听柳林间“上有黄鹂深树喊”,不觉灵机一动,遂对佛印说:“长老,寡酒无味,今日我想和你行个别致的酒令,一、二两句需曲直牌名,末句需枚举二十八个星宿中的四个星宿名,还须前后贯穿唤应,不知尊意若何?”
佛印说:“学士又要刁难老僧了,也罢,既人佛门,四大皆空,还有何顾忌?倒也扫兴呢。
于是苏东坡说:
“黄莺儿,扑蝴蝶不着,虚张尾翼。”
黄莺莺曲直牌名,那儿别解做鸟名。扑蝴蝶也曲直牌名,是一个专有名词,在此变做一个动宾构造的短句。虚、张、尾、翼,各是二十八宿中的星
宿名。三句话,仅外加“不着”二字,就把六个专有名词有机地组合连接起来,实为罕见!试想,那黄莺儿张开尾翼而扑不着蝴蝶,岂不白搭?描画出一幅美妙的动态画面,充满了浓重的天然气息。
佛印是一个才情睿敏、极有才学的高僧,听后,略根究了一下,便说:“二郎神,绕佛阁,想是鬼奎危娄。”
二郎神,曲牌名,别解为我国神话传说中的仙人名。绕佛阁,也曲直牌名,那里也变做动宾构造的短句。鬼、奎、危、娄,也别离是二十八宿中的星宿名。奎,俗写做魁。
娄,又做楼,是隆起的土堆。二郎神绕着佛阁巡守,事实是为了什么呢?也许是怕鬼魁毁坏地基,而使建造其上的佛阁倒坍吧?三句话,句句不离神、佛、鬼,切称身份。也只加用了“想是”二字,就把六个专有名词缀合得天衣无缝,实乃巧夺天工,极为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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