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门中断楚江开,碧水东流至此回。
两岸青山相对出,孤帆一片日边来。
天门山,就是安徽当涂县的东梁山(古代又称博看山)与和县的西梁山的合称。两山夹江相持,象一座天设的门户,形势十分险峻,“天门”即由此得名。
诗题中的“看”字,阐明诗中所描画的是远看所见天门山壮美风景。历来的许多注本因为没有弄清“看”的立脚点,所以往往把诗意理解错了。
天门山夹江相持,所以写天门山离不开长江。诗的前幅即从“江”与“山”的关系着笔。第一句“天门中断楚江开”,着重写出浩大东流的楚江(长江流经旧楚地的一段)打破天门奔驰而往的壮豪阔势。
它给人以丰盛的联想:天门两山原来是一个整体,阻止着汹涌的江流。因为楚江怒涛的冲击,才碰开了“天门”,使它中断而成为工具两山。那和做者在《西岳云台歌》中所描画的情景颇为类似:“巨灵(河神)怒吼擘两山(指河西的华山与河东的首阳山),洪波喷流射东海。
”不外前者隐后者显罢了。在做者笔下,楚江似乎成了有浩荡生命力的事物,展现出冲决一切阻碍的神异力量,而天门山也似乎默默地为它让出了一条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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