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是先主遂诣亮,凡三往,乃见。因屏人曰:“汉室倾颓,奸臣窃命,主上蒙尘。孤不度(duó)德量力,欲信(shēng)大义于全国;而智术浅短,遂用跋扈蹶(chāng jué),至于今日。然志犹未已,君谓计将安出?‘
亮答曰:“自董卓已来,俊杰并起,跨州连郡者不计其数。
曹操比于袁绍,则名微而寡寡。然操遂能克绍,以弱为强者,非惟天时,抑亦人谋也。今操已拥百万之寡,挟天子而令诸侯,此诚不成与争锋。孙权据有江东,已历三世,国险而民附,贤达为之用,此能够为援而不成图也。荆州北据汉、沔(miǎn),利尽南海,东连吴会,西通巴蜀,此用武之国,而其主不克不及守,此殆天所以资将军,将军岂有意乎?益州险塞,沃野千里,天府之土,高祖因之以成帝业。
刘璋暗弱,张鲁在北,民殷国富而不知存恤(xù),智能之士思得明君。将军既帝室之胄[zhòu],信义著于四海,总揽英雄,思贤如渴,若跨有 荆、益,保其岩阻,西和诸戎,南抚夷越,外结好孙权,内修政理;全国有变,则命一上将将荆州之军以向宛、洛,将军身率益州之寡出于秦川,苍生孰敢不箪食壶浆,以迎将军者乎?诚如是,则霸业可成,汉室可兴矣。
先主曰:“善!”于是与亮情好日密。
关羽、张飞等不悦,先主解之曰:“孤之有孔明,犹鱼之有水也。愿诸君勿复言。”羽、飞乃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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