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帝春心托杜鹃,佳人锦瑟怨华年。
诗家总爱西昆好,独恨无人做郑笺。
那首诗来自元代大诗人元好问的《论诗绝句》,意思是说:世人都说呀,李商隐的诗写得实好,独一遗憾的就是没有人可以将他的诗恰到好处地解读出来。
从那里,也可看出李商隐诗歌的魅力。在中国的诗坛上,李商隐的诗歌就像一个华美迷离的迷宫,诗意朦胧晦涩,却又让人读罢久久难以忘怀,陷进到一种怅惘的情感中。
而在他的浩瀚诗做中,《锦瑟》无疑是他最有名也是最晦涩难解的一首诗。
锦瑟无故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看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热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想,只是其时已惘然。
诗名“锦瑟”,但其实那更可看做一首无题诗。
诗歌首联运用“比兴”手法,以幽怨悲惨的锦瑟起兴。锦瑟,指粉饰华美的瑟,凡是只要二十五弦,诗人因问道:为什么锦瑟无故地有了五十根弦,一弦一柱都喊我追想逝往的青春华年。
颔联连用两个典故,“庄生梦蝶”,是人生的恍惚与迷惘;“看帝啼鹃”,则是人生苦苦逃觅的固执。那种固执,能够是对恋爱的坚守,也能够是诗人对崇奉的持守,对抱负与人格的不懈逃求。
颈联上句,是几个民间传说的杂糅。珠生于蚌,蚌在于海,每当月明宵静之时,蚌则向月张开,以养其珠,珠得月华,始极光莹,是为“如蚌怀沙,久病成珠”。而“鲛人抽泣泪”,同样是民间的美妙传说。沧海、皎月、珠泪,配合修建出一个似实似幻的境域。
下句蓝田日热,则与沧海月明构成对仗,形成强烈比照,生发出一种温热而朦胧的欢愉。
“此情可待成追想,只是其时已惘然”,尾联以反问递进的语气完毕全篇,如许的情怀在其时,便已让人怅然若失,现在明日黄花后再追想,只是愈加地缥缈虚幻,令人有悠长的怅惘。
因为诗人运用了许多典故,诗意也朦胧迷离,从晚唐至今的千百年间,后人对那首诗始末众口一词,莫衷一是。
有人说那是一首爱国诗篇,有人认为那是诗人自伤出身,有人说那是感伤华年易逝,还有人认为那应是李商隐吊唁逃怀亡妻……人们老是想要从诗中觅出一种切当的感情,但我认为李商隐诗歌的魅力,却恰好是那些欲诉不克不及、欲说还休、华美而迷离的情愫。
倘以“思华年”三字做为全篇题眼的话,那么我更情愿把他看做一首追想往昔的诗做,诗人在诗歌中通过对自我出身、履历的长叹,以此抒发本身对生命、对人生的一些根究。
“此情”二字,当其实不单单指某一种感情,而是一生心事的总结。
李商隐生在帝国摇摇欲坠的晚唐,他有先天的才调,却偏偏无法施展理想;他品性崇高,地道密意,却一生挣扎于牛李党争的夹缝中,谨小慎微,如履薄冰。
科举的连连挫败,朋党之争的诡谲,幕府生活的流浪辗转、偶尔的道看寓居,老婆的溘然离世,两鬓花白而一事无成的衰颓失落,世事无常、人生如梦的慨叹……恰是那种种幽微难言的情愫,糅杂成了如许一首难读难解却又令人心绪难平的诗。
那是我们配合的诗,因为每小我都能在诗中读到属于本身的“锦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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