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令是词调体式之一,指篇幅短小的词。小令凡是以五十八字以内的短词为小令,如《十六字令》、《如梦令》等。
《花非花》唐·白居易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往。来如春梦多少时?往似朝云无觅处。那首诗语意双关,富有朦胧美。雾、春梦、朝云,那几个意象都是朦胧、飘渺的,文字空灵、精炼,使人咀嚼不尽。
《调笑令·边草》唐·戴叔伦边草,边草,边草尽来兵老。山南山北雪晴。千里万里月明。明月,明月,胡笳一声愁绝。边塞的野草啊,边塞的野草!野草枯尽时。戍边的战士已老。山南山北雪后放睛,千里万里处处月明。明月啊,明月!远处传来胡笳一声,令人肠断欲绝。
《渔歌子》唐·张志和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回。雨中青山,江上渔船,天空白鹭,两岸红桃,色泽明显但又显得温和,气氛平静但又充满活力。而那既表现了做者的艺术匠心,也反映了他高远、冲澹、悠然脱俗的意趣。
《梦江南·兰烬落》唐·皇甫松兰烬落,屏上暗红蕉。闲梦江南梅熟日,夜船吹笛雨萧萧。人语驿边桥。全词从室内屏风上的人工画面、写到室外江南水乡实在的天然图景,由绘色(红蕉、黄梅)到绘声(吹笛、人语、夜雨潇潇),亦即从视觉到听觉,构想别致,意境清幽,动静兼备。
《龟龄女》 五代·冯延巳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好像梁上燕,岁岁长相见。风和日丽的春天,摆起丰富的酒宴。一杯琼浆一曲歌呵,拜了又拜许三愿:一愿郎君你长命千岁,二愿我身体永久康健,三愿我俩好像梁上燕呀,双双对对,幸福无边。
《看江南》唐·温庭筠梳洗罢,独倚看江楼。过尽千帆皆不是,斜晖脉脉水悠悠。肠断白蘋洲。那是一首写闺怨的小令。此词以江水、远帆、夕阳为布景,截取倚楼顒看那一场景,以空灵疏荡之笔塑造了一个看夫盼回、凝愁含恨的思妇形象。情实意切,语言精练委婉而余意不尽,风气清丽天然,是温词中独树一帜的精品。
《生查子》唐·牛希济春山烟欲收,天澹星稀小。残月脸边明,别泪临清晓。语已多,情未了,回首犹重道:记得绿罗裙,处处怜芳草。春山上的烟雾即将散往,浅色的天空上,星星稀少且小。将落的月儿照在我们脸上,流着告别的泪水,天已经接近破晓。话已经说了良多,情意却没有尽头。回过甚来仍说道:记得绿罗裙,无论走到何处都要吝惜芳草。
《如梦令》宋·李清照旧记溪亭日暮,沉浸不知回路。兴尽晚回船,误进藕花深处。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那是一首忆昔词,寥寥数语,似乎是随意而出,却又惜墨如金,句句含有深意,境域斑斓怡人,以尺幅之短给人以足够的美的享受。
《忆天孙·春词》宋·李重元萋萋芳草忆天孙。柳外楼高空断魂。杜宇声声不忍闻。欲黄昏。雨打梨花深闭门。芳草、烟柳、杜鹃、春雨、梨花诸物与所抒离恨别绪连系在一路,情景交融。全诗一句一层衬着,层层推进,曲至最初“深闭门”打住,大有此时无声胜有声之感。读来令报酬之心恸。
《如梦令·木叶纷繁回路》清·纳兰性德木叶纷繁回路,残月晨风何处。动静半浮沈,今夜相思几许。秋雨,秋雨,一半西风吹往。词中描写对老婆的思念,抒露着情思深苦的绵长心境。全词纯用天然逼真、简单清新的白描语句,写得天然浑成,毫无雕琢之处,却非分特别逼真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