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A2。花果山
3。却说实君与大圣变做法天象地的规模,正斗时,大圣忽见本营中妖猴惊散,自觉心慌,收了法象,掣棒抽身就起。实君见他败走,大步赶上道:“那里走,赶早回降,饶你人命!”大圣不恋战,只情跑起,将近洞口,正碰着康、张、姚、李四太尉,郭申、曲健二将军,一齐帅寡盖住道:“泼猴!那里走!”大圣慌了四肢举动,就把金箍棒捏做绣花针,躲在耳内,摇身一变,变做个麻雀儿,飞在树稍头钉住。
那六兄弟,从容不迫,前后觅觅不见,一齐吆饮道:“走了那猴精也!走了那猴精也!”
正嚷间,实君到了,“兄弟们,赶到那厢不见了?”寡神道:“才在那里围住,就不见了。”二郎圆睁凤眼看看,见大圣变了麻雀儿,钉在树上,就收了法象,撇了神锋,卸下弹弓,摇身一变,变做个雀鹰儿,抖开翅,飞将往扑打。
大圣见了,搜的一翅飞起,往变做一只大鹚老,冲天而往。二郎见了,急抖翎毛,摇身一变,变做一只大海鹤,钻上云霄来衔。大圣又将身按下,进涧中,变做一个鱼儿,淬进水内。二郎赶至涧边,不见踪迹。心中暗想道:“那猢狲一定下水往也。定变做鱼虾之类。等我再变变拿他。
”果一变变做个鱼鹰儿,飘荡鄙人溜头波面上。期待片时,那大圣变鱼儿,顺水正游,忽见一只飞禽,似青鹞,毛片不青;似鹭鸶,顶上无缨;似老鹳,腿又不红:“想是二郎改变了等我哩!……”急转头,打个花就走。二郎看见道:“打花的鱼儿,似鲤鱼,尾巴不红;似鳜鱼,花鳞不见;似黑鱼,头上无星;似鲂鱼,腮上无针。
他怎么见了我就回往了?一定是那猴变的。”赶上来,刷的啄一嘴。那大圣就撺出水中,一变,变做一条水蛇,游近岸,钻进草中。二郎因衔他不着,他见水响中,见一条蛇撺出往,认得是大圣,急转身,又变了一只墨绣顶的灰鹤,伸着一个长嘴,与一把尖头铁钳子类似,径来食那水蛇。
水蛇跳一跳,又变做一只花鸨,木木樗樗的,立在蓼汀之上。二郎见他变得低贱,——花鸨乃鸟中至贱至淫之物,不拘鸾、凤、鹰、鸦都与交群——故此不往拢傍,即现原身,走将往,取过弹弓拽满,一弹子把他打个〔足龙〕踵。
那大圣趁着时机,滚下山崖,伏在那里又变,变一座地盘庙儿;大张着口,似个山门;牙齿变做门扇,舌头变做菩萨,眼睛变做窗棂。
只要尾巴欠好拾掇,竖在后面,变做一根旗竿。实君赶到崖下,不见打垮的鸨鸟,只要一间小庙,急睁凤眼,认真看之,见旗竿立在后面,笑道:“是那猢狲了!他今又在那里哄我。我也曾见寺院,更未曾见一个旗竿竖在后面的。断是那畜生弄谊!他若哄我进往,他便一口咬住。
我怎肯进往?等我掣拳先捣窗棂,后踢门扇!”大圣听得,心惊道:“好狠!好狠!门扇是我牙齿,窗棂是我眼睛;若打了牙,捣了眼,却怎么是好?”扑的一个虎跳,又冒在空中不见。
实君前前后后乱赶,只见四太尉、二将军一齐拥至道:“兄长,拿住大圣了么?”实君笑道:“那猴儿才自变座寺院哄我。
我正要捣他窗棂,踢他门扇,他就纵一纵,又渺无踪迹。可怪!可怪!”寡皆惊诧,四看更无形影。实君道:“兄弟们在此把守巡查,等我上往觅他。”即纵身驾云,起在半空。见那李天王高擎照妖镜,与哪吒住立云端,实君道:“天王,曾见那猴王么?”天王道:“未曾上来。
我那里照着他哩。”实君把那睹改变,弄神通,拿群猴一事说毕,却道:“他变寺院,正打处,就走了。”李天王闻言,又把照妖镜四方一照,呵呵的笑道:“实君,快往!快往!那猴使了个隐身法,走出营围,往你那灌江口往也。”二郎传闻,即取神锋,回灌江口来赶。
却说那大圣已至灌江口,摇身一变,变做二郎爷爷的容貌,按下云头,径进庙里。
4。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