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陆龟蒙与北宋苏轼都写过《杞菊赋》

文|孙晓明

秋天恰是赏菊的好时节。“菊以紫茎为正”的看念在宋代极为流行,紫茎的菊能食,而青茎菊不成以食。

关于食菊花还有两个有趣的典故,一是唐代诗人陆龟蒙做有《杞菊赋》(并序)。大意是说,陆龟蒙有一所烧毁的荒宅,有些屋子已经没了墙壁,屋里有良多空地,正好用来著书,前后都种满了枸杞和菊花。春天,枸杞苗和菊苗生长得很肥嫩,天天都能够摘摘,以供日常饮酒食菜。到了蒲月,枝叶老硬,气息苦涩,陆龟蒙天天迟早仍是让小孩往摘摘。有人感喟说:“千乘的城镇,天天想杀鸡杀鸭招待您的人,多的是。您却韬光养晦,饿着肚子,读圣贤之书,何必如斯苦了本身?”陆龟蒙笑着说:“我几年来忍饥诵经,怎会不晓得屠牲沽酒者有酒食呢?”于是就写了《杞菊赋》来剖明心志。

北宋诗人苏轼在陆龟蒙之后,写了《后杞菊赋》(并序)。序言大致意思如下:陆龟蒙说他经常食杞菊,哪怕是炎天蒲月仍然食,还写了一篇赋来自我排遣,一起头苏轼曾思疑过,士医生怀才不遇,穷却是可能的,至于饿到要食草木,就有点过了。苏轼当官十九年,家里越来越穷,食的穿的还比不上过往。比及移守胶西,原来认为能饱餐一顿,岂料厨房没有菜,于是天天与通守刘庭式在古城烧毁的菜园子里找杞菊食。苏轼那才晓得,陆龟蒙所言非虚,于是写了《后杞菊赋》自嘲,且自宽:“吾方以杞为粮,以菊为糗。春食苗,夏食叶,秋食花实而冬食根,庶几乎西河南阳之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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