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如春梦多少时?往似朝云无觅处。
白居易《花非花》
花非花,雾非雾;
夜半来,天明往。
来如春梦多少时?
往似朝云无觅处。
那首词通篇都是切口,主题当是咏官妓。其时各级官府都有必然数目标娟妓,供那些陈旧迂腐的权要们差遣。首句“花非花”是说官妓的容颜如花,但又并不是实花。
次句“雾非雾”中“雾”字是双关。借“雾”为“婺”。“婺女”即女宿星。因官妓女性,上应女宿,但又并不是云雾之雾。 “夜半来,天明往”既是咏星,也是说人。语意双关,而次要是说人。官妓差别于一般的妓女,更差别于正式的老婆,她们与权要之间互为依存,但关系又未便非常密切,只能以夜来明往为限,可谓会短别长。
故末二句发出“来如春梦多少时?往似朝云无觅处卜的感慨。上句言会短,下旬言别长。此中“梦”、“朝云”的描写是借用宋玉《高唐赋》、《神女赋》中关于楚王与巫山神女梦中相会的典故,以喻男女之幽会。因为语言文字运用得巧妙,把男女欢爱之事抒写得很委婉,富于诗意。
语意双关,富有朦胧美是那首小词的更大特征。雾、春梦、朝云,那几个意象都是朦胧、飄渺的,意象之间又有意省略了跟尾,显出较大的跳跃性,文字空灵,精炼,使人咀嚼不尽,展现了诗人非凡的艺术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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