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振桂传授出书《起名八十八法》《中传统文化概览》《现代儿童文学》等100本著做,此中大学教材10本。
3. 数字混嵌类。指的是诗词中不按挨次镶嵌进数字,而起到一种别致的表述效果。但至少嵌进的数字要在三个以上才算。
诗中数字不按挨次摆列,那种改变,从唐代就已起头。唐代诗人张祜的《宫词》:
故国三千里,深宫二十年。
一声何满子,双泪落君前。
卢仝的《走笔谢孟谏议寄新茶》:
日高丈五睡正浓,军将拍门惊周公。
口云谏议送手札,白绢斜封三道印。
开缄宛见谏议面,手阅月团三百斤。
纱帽笼头自煎食,碧云引风吹不竭。
白花浮光凝碗面,一碗喉吻润,
两碗破孤闷,三碗搜孤肠,惟有文字五千卷。
四碗发清汗,生平不服事,尽向毛孔散。
五碗肌骨清,六碗通仙灵。
七碗食不得也,唯觉两腋习习清风生。
那些数字安放在诗中,完全无法例可觅,以适应辞意为主。此外,唐五代以后的一些禅诗、惩恶诗以及偈颂诗等,有的也将数字嵌进句中,但其实不必然置于句首,也是正规数字诗的一种变形。越到后来,改变越多。
李调元在两江主考完毕回家,州内大小官员以及秀才举子都来送行,设席十里长亭。饯行酒一饮过,州官想难一难他,以便乘机侮辱他一番。正好有群麻雀跳喊檐间,州官用手一指,便请李调元以麻雀为题即席赋诗。李调元略一深思,便慢声念道:
一窝两窝三四窝,五窝六窝七八窝。
世人一听,无不掩口,若不是拘于礼貌,几乎要笑出声来。李调元不慌不忙地续吟:
食尽皇王千盅粟,凤凰何少尔何多!
后两句如奇峰突起,又似好天霹雳,明写麻雀,实骂世人,并且骂得惨,骂得绝,世人全惊了,全哑了。那种诗现实也属嵌字诗的一种。
将数字嵌进而构成律诗的如清人黄焕中的《闺怨》:
百尺楼台万丈溪,云书八九寄辽西。
忽闻二月双飞雁,最恨三更一唱鸡。
五六回期空看断,七千离恨竟未齐。
半生四顾孤鸿影,十载悲随杜鹃啼。
以数字进诗,也是做诗一法。因为近体诗讲究“对”,所以往往在五言诗的出句和对句的第三字上、七言诗的第五字上,巧妙地嵌进一个数字,构成数对,以增加诗的神韵。如“梅萼三冬绿,榴花四时红”。梅花的傲冷铁骨,榴花的随意开放,通过两个数字的对举,其神毕露无遗。七言写人的,如“天涯却成千里隔,蹉跎还负非常圆”。“非常圆”是心想,“千里隔”是事竟不成,两相对举,兄弟情深,盼明月相聚而未能的丝丝难过,此情此景,淋漓尽致。又如范成大《客中呈幼度》:“酿泥深巷五更雨,吹酒小楼三面风”。“风”“雨”相对,为天然界之气象;而“五更”对“三面”又是天然界之时辰对方位,“三”跟“五”又都是单数,对仗可谓精工。阐明诗人在锤炼“诗眼”上用功之深。
数字在诗中的运用,是相当乖巧多变的。好比五言诗又在第四个字的位置上而七言诗在第三个字的位置上,嵌进数字以对举。周必大《游云光寺,李提举庚领客将至,留诗奉呈》:“做者正七人,饮中空八仙”。“无问四时留客醒,何时一日不开花”。也有七言诗在第一个字的位置上嵌数对举的,如范成大《再度胥口》:“一雁云日常平凡隐现,两山颠簸对浮沉”。
也有句中自用而不合错误的。如“四公八十会伊川,盛事于今又百年”。上句一三四嵌数而下句却于第六字位置上嵌数,嵌数而不合错误;还有上句嵌而下句不嵌的,如“百年种德十年栽,映带云岩与月台”。也有下句嵌而上句不嵌的:“江月上时凉意足,四弦三弄写惊湍”。“百”与“十”,“四”与“三”,也能够说是句中自对。还有两句连嵌而不合错误仗的,表示了宋人以文为诗的特征。如范成大“峡船一息且千里,五两竿头见幡尾”。上句三、六嵌数,而下句在一、二嵌数,毫不干预。
有数字连用而又叠数的,如周必大《访诚斋》:“回环自斫三三径,顷刻常开七七花”。颠末如许的嵌数又对举,“径”之回环盘曲,“花”之常开兴旺,形象就特殊明显了。当然也有数字连用并对举但不叠数的,如墨熹《次山行佳句呈秀野丈》:“凄凉炊火一百五,寥落交游十二三”。“炊火”有一百又五,而“交游”只剩十之二三,一多一少,以多对多,诗意就更凸起了。又有单句用而不叠的,如“秋阳满地西风起,犹有啼莺四五声”。
因表达的诗意差别,情境有别,有统一数字在统一句中离隔用的,如“阴阴垂柳闭墨门,一曲栏干一断魂”。有差别数字在统一句中离隔用的,如“吹开红紫还吹落,一种东风两样心”。同为惜春,伤春,而用差别的嵌数诗来表达,所到达的艺术效果,同样生动,深入,意味无限。
有的诗为了表达得生动,活泼,有情趣,通篇都以数字为诗,可谓之“数字诗”。形态纷呈,表示了诗艺的丰富性、多样化特征。
《孔雀东南飞》:“十三能织素,十四学裁衣,十五弹箜篌,十六诵诗书,十七为君妇,心中常苦悲。”句句连用,而数序紧接。
李商隐《无题》:“八岁偷照镜,长眉已能画。十岁往踏青,芙蓉做裙衩。十二学弹筝,银甲未曾卸。十四躲六亲,悬知犹未嫁”。隔句嵌数,数字又以“二”递增,表示了那个女孩从童年到少年跟着岁数的增加而花心萌动的性心理成熟的过程。
李峤《风》诗:
解落三秋叶,能开二月花。
过江千尺浪,进竹万竿斜。
特征是数位不异(都在第三字),而对仗工整(三对二,千对万),写“风”,而“风”字含而不露。那些数字的嵌进,大大增加了诗的神韵。
苏轼《赠王子曲秀才》:
万里云山一破裘,杖端闲挂百钱游。
五车书已留儿读,二顷田应为鹤谋。
水底笙歌蛙两部,山中奴仆桔千头。
特征是数位错落而有致:一句是第一和第五字嵌数,二句是第五字嵌数,此中第五字相对。三、四句是第一字对第一字。五、六句是第六字对第六字。表示了那个浪漫诗人不受格律拘牵,好像天马行空,笔底生花的各人风度。
以至有的诗,句句嵌数,并且一句好几个数,好像连珠箭。其妙在于统一个数字,左旋右转,改变有序,构成一种“山重水复,柳暗花明”的艺术效果。清代乾隆皇帝南行,某夜船至江心,见一渔船飘然驶过,触动了他的诗兴。他却让大文学家纪晓岚以“月下渔船”为题做一七绝。并苛刻规定,要在28个字的诗中嵌进十个“一”字。纪晓岚不愧是里手里手,他不慌不忙,一边根究,一边吟道:
一篙一橹一渔船,一个艄公一钓钩。
一拍一唤还一笑,一轮明月一江秋。
一、二句三、四句数位错落:一三五而一五;但一、二句对三、四句却又十分工整:一三五、一五对一三五、一五。难怪此诗一出,语惊四座,连皇帝也频点圣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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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11月18日
告读者: 上半年,我在《今日头条》颁发了90多篇文章,次要是研究家族文化。从8月22日起头,方案颁发100多篇,研究群众文化,敬请列位读者存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