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项王军壁垓下，兵少食尽，汉军及诸侯兵围之数重。夜闻汉军四面皆楚歌，项王乃大惊曰：“汉皆已得楚乎？是何楚人之多也！”项王则夜起，饮帐中。有美人名虞，常幸从；骏马名骓，常骑之。于是项王乃悲歌大方，自为诗曰“力拔山兮气盖世，时倒霉兮骓不逝。
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歌数阕，美人和之，右右皆抽泣，莫能仰视。
译文
项王兵败，驻扎在垓下，兵员很少，粮食也食尽了。汉军和诸侯的戎行把他们一层层地包抄起来。此日夜里，项王听得四面的汉军都唱着楚国的歌，忍不住大食一惊，说：“莫非汉军已经把楚国的处所占据了吗？为什么他们中间楚国人如许多呢？”项王听来怎么也睡不着，他便起来在帐中饮酒解闷。
有一位美人，名喊虞姬，很受项王溺爱，时常跟从在他身边；还有一匹苍白色的乌骓骏马，时常骑着它做战。于是项王大方悲惨地唱道：
力能拔山啊，壮气盖全世；
时势倒霉啊，连乌骓也不奔跑！
乌骓不奔跑啊，喊我怎么办？
虞姬啊，虞姬！喊我怎么安放你！
项王接连悲歌几遍，虞姬也和着一同唱。
唱着唱着，一道道的泪水禁不住从项王的脸上淌了下来，摆布的人也都悲伤流泪，不忍抬起头来看项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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