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文学]德国汉学家顾彬:我不断不断地公开责备莫言 (转载)
德国汉学家顾彬:我不断不断地公开责备莫言
德国汉学家顾彬:莫言讲的是荒谬离奇的故事
德国汉学家顾彬(Wolfgang Kubin)撰写的《中国二十世纪文学史》被视为一部权势巨子性著做。在诺贝尔委员会公布将本年的文学奖授予中国做家莫言后,德国之声记者与在北京的顾彬停止了德律风联线。
德国之声:瑞典诺贝尔奖委员会将文学奖授予莫言。您认为莫言是理应荣获那一更高文学奖项的世界一流做家吗?
顾彬:我不断不断地公开责备莫言。他几乎就是我责备得最多的中国做家。因而,起首我要说,我为他感应兴奋,为中国感应兴奋,为中国文学感应兴奋。但我的责备照旧是有事理的。
人们在莫言那儿读到了什么?必需说,莫言有本事写出畅销小说。在中国有许多更好的做家,他们不那么闻名,是因为他们没有被翻译成英文,也没有葛浩文(Howard Goldblatt)如许一位出色的美国翻译家。葛浩文摘用一种十分巧妙的体例翻成英文。他不是逐字、逐句、逐段翻译,他翻的是一个整体。那是欧洲大约从18世纪以来时髦的翻译办法。也就是说,葛浩文对做者的弱点晓得得一览无余。他把一切都整理好,然后翻成英文,语言比本来的中文更好。他多年来不断如许做,因而在翻译市场上获得了令人注目的成就,也因为如斯,那些中国做家的做品被从英文翻译成德文,而不是从中文翻译成德文。
莫言在获诺贝尔文学奖后在家乡山东高密举行记者会
德国之声:您责备莫言的核心是什么呢?
顾彬:他讲的是荒谬离奇的故事,用的是18世纪末的写做风气。做为 *** 党员,他只敢停止体系体例内的责备,而不是体系体例外的责备。他讲的是整个故事,而自普鲁斯特(Proust)和乔伊斯(Joyce)以来,写现代小说就不克不及那么写了。公允起见,我如今必需说,世界上没有受寡,德国也没有受寡还承受詹姆斯·乔伊斯。受寡期看的是荒谬离奇的故事,是人们说的传奇,里面有祖父、之后是父亲,然后是孙子,一讲就是30、40年。现代小说是以好比说几年前荣获毕纳西文学奖的奥天时做家瓦尔特·卡帕赫(Walter Kappacher。)为代表。他讲了一小我的11天,集中讲一小我物。而中国小说家却不如许,因为那里的受寡-德国受寡如今也一样-期看面前就像在放一部片子,而不是集中描写零丁一个中国人的心理。
德国之声:莫言被责备家-您适才也谈到,他只是提出体系体例内的责备。有的责备家还责备他说,和 *** 也靠得太近了。
顾彬:看过"红高粱"的人就晓得,里面呈现了死力对 *** 加以赞誉的人物,那十分令人难堪。不外,先不说那个。莫言的次要问题是,他底子没有思惟。他本身就公开说过,一个做家不需要思惟。他只需要描写。他描写了他本身痛苦履历过的50年代的生活以及其它,并摘用宏伟壮丽的画面。但我本人觉得那无聊之至。
德国之声:您认为为什么诺奖委员会会把文学奖授予莫言?
顾彬:公允而言,必需说,过往一再有底子不该该得那项奖的人得了奖。或者一段时间过往后,我们会说,那些获奖者也许并没有特殊到应该得那项特殊的奖。我想,也许是某种政治准确起了感化。他们想,那一次应该是一个"实正"的中国人才行,而不是好比说优良得多,具有更多更多代表性的北岛,他如今拿的是美国护照。
顾彬和北岛
德国之声:您认为那个奖会对中国做家产生影响吗?
顾彬:只是从坏的方面。因为那些小说家-除了为数不多的好的小说家外-讲的都只是荒谬离奇的故事。莫言的次要问题是:他在80年代是一个前锋派做家。在我80年代的杂志和文字中,我也是那么介绍他的。但做为前锋派做家却无法盈利。自从市场在中国完全占主导地位以来,人们想的就是,什么能够在中国卖得好,在西方卖得好。然后人们熟悉到,假设回到典范的、传统的中国叙事手法,就像过往300、400年时髦的那样,就有受寡。也就是说,回到那种论述者无所不知的论述手法,不是以一小我为中心,而是以数百报酬中心,翻来覆往讲汉子女人,离奇故事,性与立功那些话题,就可以胜利。如今,不只是中国市场,连美国和德国的市场也被如许的小说家摆布。他们响应也就代表了中国文学。但其实也有完全差别的、好得多的中国文学。不外,那是别的一回事。
摘访记者:冯海音(Matthias von Hein) 翻译:乐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