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者: Summer
公家号:炎天的陈小舒
儿子三岁半了。回忆起爱情时的高光时刻,没有任何蜜语甘言,而是我老公(其时的男伴侣)上门修洗衣机、修电脑、修马桶、给要拆修的房子画电路图,以及有一次我让他帮我清理一个缠满头发的旧梳子,他偷偷点了打火机烧,让我笑到哭。
老公是理工系钢铁曲男,所以我们家育儿故事是如许的——
硬核育儿之
平安教诲,简单卤莽不消筹议
Cooper两岁的时候,我们带他和伴侣一路食饭,餐厅的户外草坪和泊车场连在一路,几个小孩子从草坪起头失控疯跑,到泊车场还不肯停下来,老公把他硬拽住以后,他爆哭,连着大喊了良久:“我还要跑,放我下来……”
回往的路上小家伙在平安座椅里抽抽噎噎不兴奋,我坐在副驾像唐僧一样三言两语地讲平安须知,老公开车一声不吭。
回到家,等小家伙洗完澡情感恢复,快乐奋兴躺在床上等爸爸讲故事的时候,孩子爹掏出了手机,搜索“残奥会”,找到各类残疾运发动照片,对Cooper说:
“你看,在泊车场乱跑,像如许胳膊没了,腿没了,以后就再也没有了。”
儿子惊呆了,久久没有说话。
我对那种教诲理解无能,问他是不是太残酷,老公说:“残奥会的运发动照片完全不血腥,他们精神面孔都很好呀,有什么残酷的。”
我:“……”
从那以后到如今三岁半,Cooper再也没有在任何有车的处所乱跑过,每一次,毫无破例的,都晓得走路要看车、随时和大人牵手。
记得三岁的时候我们往一个农场动物园玩,有一只山羊失往了一条前腿,儿子问爸爸:“它为什么只要三条腿?”老公张口就来:“可能被切下来卖到餐厅往了。”
Cooper高声说:“错,它过马路的时候没有牵手。”
硬核育儿之
做本身,不要管他人的目光
仍是在两岁摆布的时候,Cooper在幼儿园的时候突然和一个能说会道的小姑娘酿成了“闺蜜”,有一天回家以至声称“本身是个大姑娘了(I am already a big girl)”,同时爱上的还有穿裙子、穿高跟鞋、拎手包。
那段时间,Cooper在家里经常穿戴我的高跟鞋,挎着我的手包噔噔噔乱跑。后来开展到出门也要求穿裙子。
我:“Cooper,只要女孩才气穿裙子,男孩不成以。”
硬核老公:“你有权决定本身穿什么,你穿裙子很标致,穿裙子我们也是男孩子。”
儿子的幼儿园里,有良多乔拆妆扮用的服饰和道具,教师问Cooper爸爸:“你儿子老是想穿公主裙,你们介意他如许妆扮吗?”
老公:“完全不介意,他怎么穿都能够。”
接下来长达半年的时间里,小家伙经常穿戴裙子招摇过市,在教室里享受闺蜜蜂拥。
硬核育儿之
足够相信,自立得自信
Cooper过了三岁生日,性别意识萌芽,曲男属性一览无遗。夏威夷风气的衬衫都勇敢不愿再穿,因为上面有花朵图案;有时候突然降温,幼儿园教师让各人穿上外衣,他梗着脖子非要和几个男孩穿短袖往户外,还列成排像健身狂人一样给教师显摆:“我们的肌肉很强壮(We have big muscle)!”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Cooper跟着爸爸学会了用锤子敲钉子、用剪刀剪纸、徒手挠蚯蚓蜗牛甲虫,以及,站着尿尿。
我给儿子买了良多良多的乐高峻颗粒,但有段时间一到周末,他就在院子里和爸爸学砌砖,盖储物间;我精挑细选的做手工的塑料刃平安剪刀,还没等开封,他已经学会了利用家里更大的那把缝纫铁剪刀;三岁两个月,已经能准确地用锤子把铁钉垂曲砸进木板。
有一次老公容许儿子下班回家带他往游乐场,成果回家时雷雨高文,但儿子仍然要往,并坚称“爸爸容许的工作必需要做到。”成果就是,一对神经病父子在狂风雨中玩秋千,儿子兴奋地哇哇大喊,最初全身湿透本身冻到不可,打着寒战才回家。
其实每一次,我都想对孩子爸爸说:“你疯了吗,他还那么小。”但每一次,都有惊无险。
后来,我最喜欢听Cooper说的就是:“妈妈,我能够。”“妈妈,我本身来。”
从两岁起头儿子第一次本身爬上平安座椅,我们就再也没有抱过他上车;上幼儿园无论带几工具,必需本身拿;从第一次本身学会穿鞋、穿裤子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帮过忙。
爸爸粗暴但有平安底线的游戏体例,让儿子持续了硬核气量,在生长的过程中几乎没有焦虑情感;而自立且被相信的教养,让他很早就情愿在没有父母陪同的情状下,融进新情况。
澳洲的健身房、宜家等良多营业性场合,都有托儿所。他刚满三岁的时候就已经能自若出进那些处所(父母不克不及进),和目生的大人介绍本身,还能在口渴的时候主动问工做人员要水饮,在第一次往的托管园独立利用卫生间拉粑粑……
硬核育儿之
大爱无声,行胜于言
Cooper有一个从小一路长大的好伴侣,在他三岁多的时候突然移家往了另一个城市。走得时候小家伙没心没肺的似乎什么事都没发作,但隔了三个月,突然有一天在梦中哭醒,撕心裂肺地喊阿谁小女孩的名字,说想她。
第二天一早我们让两个小家伙视频,但他们除了对着呵呵傻笑之外,互相说的内容都驴头不合错误马嘴,小女孩为了遁藏爸爸要手机,还变身风一样的女子举动手机在家里疯跑。孩子太小了,底子无法通过视频来交换。
成果,硬核老公当即决定买机票往阿谁城市短途旅游、探看伴侣,代价就是单程飞四个小时、全家往返要人民币一万块的机票、老公还要暂时在公司请两天假。
而儿子给爸爸的“回报”,就是忍耐旅途中的种种未便,起飞下降时在睡梦中被喊醒坐曲系平安带,毫无怨言,全程再累再难受都没有哭,三更两点被我们喊醒下飞机的时候,揉着惺忪的睡眼全程本身走,没有要求大人抱。
从澳洲西岸飞到东岸,Cooper和好伴侣疯玩了四天,心称心足地回家。那个时候的他对爸爸的爱仍然似懂非懂,但我想,假设他长大了还能记得那件事,必然是童年光阴里闪闪发亮的回忆。
行胜于言,让我愈加动容的是另一件事。
记得可能在半年前,有一次我对老公说:
“儿子整个学校都没几个亚裔,你说他以后懂事了,会不会觉得本身是异类?做为少数族裔,我实的好担忧他在学校被排挤。”
老公其时没有解答我的疑虑。但是在随后的几个月时间里,他默默地往考了急救证书、隔天就往健身房跑步撸铁、起头在业余时间进修一些文史政治方面的内容——然后,上个月往报考了差人。
他情愿为了儿子,舍弃本身大学结业后处置了十年的汽车行业的工做,从零起头,往做一个澳洲差人。
老公说,小男孩必定会为了爸爸是差人而骄傲。那是他能想到的为了儿子融进澳洲生活,本身能做的最有用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