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书和人和我(超长)

2年前 (2022-12-03)阅读8回复2最佳爬楼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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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上的书和人和我

  1.记忆中的书店

  与土豆、白菜差别,书那种商品,一般老是高屋建瓴的。小时候,书在书店的柜台里,外面还要隔着厚厚的玻璃,许看不准碰,立在柜台后面的那些书架,更让我看柜莫及。是不是因为买不起看远镜,我才过早地被书店迫成近视眼了呢,可惜,那已经无从稽考了。

  等我长得比柜台更高了,它们才渐渐地往撤退退却,曲到为我露出那些伸手可及的书架。那时,我仍然无法在书店停留太久,因为死后老是悬着一双双鹰隼般尖利的眼睛。我晓得,那些眼睛的功用是谨防有人对书非礼——即脱手动脚。为什么,小孩子能够被人从头奇怪到脚,书那种更“心爱底”,却连碰都不让碰?不大白,也受不了那种“实时监控”,所以,每次都是先“盯梢”,然后,挠起书就与收款员快速“接头”;再后,长吁一口气,来到阳光绚烂的街上,陆续清清白白地做人。

  2.初遇旧书摊

  发现了地上的书——地摊上旧书后,人毕竟活得不再那么窝囊了。在那里买书,不单能够看清你要选的书,还能够看清人——摆摊的人;更别致的是,卖主同你讲话时,竟然不会嘲笑,更不会诅咒你!在书店里,她们却要么像庄子操练过的鸡,要么像苏格拉底家的女人,不是抉择沉寂,就是抉择发作。如今,对那些店员的声音,我还依稀记得:

  “小孩芽子,一边儿玩往,长大了再说吧!”

  “你有钱吗,你会看吗?”

  “你有完没完?我可没时间侍候你!”

  可是,对她们的容貌,对不住,却一点印象都没有:在书店里行走时,就像“审问”,又怎敢昂首呢?

  不外,初度在地摊买书时,倒没发现那些区别。起初,不单不敢多问价,连还价都不会。

  在“地上”买到的第一种“成人书”,可能是那套人文社82年重印的七十二回本“水浒”,前面附有十几幅杨定见本的插图。书的订价是2.3元,几乎全新,固然没有小时候借来看的那种带有全数杨本插图及“水浒叶子”的百二十回本全,可仍是想要,因为它们可能会成为本身的宝物。

  摊主的要价可能是两元。往哪里弄钱呢,其时,一个烧饼也用不了一角钱呀。偷偷凑了好几天,还差两角钱,又不敢在家里声张——父母假设晓得我日后会出错到那等地步,恐怕过往反会非分特别撑持我看书、买书吧——只好铁了心,跑到阿谁摊子上耍:“少两角能够吗?”

  “行,没问题!”他想了想,表达附和。我骇怪极了:本来,如许也能买到书!

  那一天,是1987年9月9日,一个无比美妙的日子。

  一周后,又省出几毛钱,筹办再往他的地摊上试试看,他却不在了,我连续失看了好几天。可是,不管如何,地上的甜头,从此算是晓得了。

  3.比赛

  那时,书店与旧书摊有什么素质上的区别呢?书店的书与店员,往往是不成近视的珍物与华厦中颐指气使的贵妇、 *** ;地上的书与人,却多半是不以斤两论的旧物与马路边行迹不定的游击队员。

  为什么会有如许的区别?前者属于“国营”,是“皇帝的女儿”;后者属于“个别”,不能不专心运营。

  固然如斯,旧书摊的生命力却不如“硬梆梆”的国营书店长,因为对那些摊主来说,摆摊只是“短期行为”:那些年,通俗人就算“自阙经世务”,也不会为购房、子女进托等巨细事愁得让易安居士都自愧不如,旧书摊的摊主们,多半也都有正业,故只拿摆摊当“副业”,更有一时鼓起,只卖一、两周即收手的,卖我“水浒”的摊主就是如许。所以,他们才行迹不定,可遇而不成求。

  现在,如许的摊主仍然存在。往年炎天的一个薄暮,在一家商场门前看到一个地摊,上面

  的书不多,却有几本中华版的“古小说丛刊”,一套人文社初版的《一千零一夜》等。

  摊主是个我从未见过的中年人,脸上的沮丧脸色,也是我从未在此外摊主那里看到的。一问价,便晓得了他忧愁的原因。见那套时代文艺版的“射雕”较旧,又问它的售价,成果仍是高不成攀。就想买那个簿本的“射雕”,有一年,在长春四马路的书店同时见到全新的时代文艺版“射雕”与“神雕”,五折,因前者缺两本而未购。回来后,见到几次那套“射雕”的单本,才晓得什么喊懊悔。等明天再同他交涉吧,其时,我如许想。可是,次日起,他却再也不来了,后来,我以至思疑此次的履历只是一个幻觉,因为我至今仍未再见过那个“悲伤人”。最初,我只好被迫买了一套三联盗版的“射雕”。

  不外,如许的“半日摊主”毕竟少少,出格在92年以后。渐渐地,专以摆旧书摊为生的人一点点增加,摆摊的也不行是退休的老头,中青年摊主反而更多。为什么?我不晓得。

  鲁迅先生说过,走的人多了,就有了路。同样,地上的书多了,也就有了露天的旧书市。

  4.进市

  1995年以后,我常往的旧书市是省 *** 四周的阿谁。

  天全国午四点摆布,形形 *** 的摊主们便陆续从市区的各个角落往那条路上搜集:家远的,骑着自行车或三轮;四周的,扛着袋子,或是拎着两个提包,不慌不忙;其实别无一点生计的,只好从下战书,以至上午10点起即在此死守。

  炎天,也有在五点,以至五点半才来的,但他们照样能找到摆摊的空地,因为他们每日必在的那块空地已被用砖头或粉笔画出,有时,上面还写着“有人”、“××”之类的字样。可见,各人的实力范畴早已规定,凡敢擅占者,城市遭到呵斥,严峻时,以至会付出血的代价。但那种抵触少少发作,因为他们多半都懂得守端方。

  假设没有早退,下班后,坐车颠末那里时,一般都在五点半摆布,固然离回家的路还剩一大半,仍是甘愿从车里走出来。如果旷工了,或在歇息日,我会早到一小时。若是来得太早,除几个全日造的摊主外,只能看到几个拍门球的老头。

  门球场的四面,用低矮的铁栏围住,跨起腿即可进进,但是,除了那些穿戴运动拆,蹬着白球鞋的老头儿,他人不会走进那片平整、干净的空地,哪怕是猎奇的小孩子,因为那里是一个年轻人还不克不及、也没空往领会的世界。

  场上有运发动,场后的长凳上坐着“替补”,在场子里跑动的,是一个脸色严厉的裁判。偶尔,当他的哨声响起时,空气会暂时停滞,时间则如一杯结冰的水,逝往的记忆,全都裹在那层晶莹的坚硬里面,你能再次见到它们,却再也无法触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们一丝丝地熔掉,滴落在蒲公英的小羽毛上、我的心里,与现实的虚空混为一体。比及指中的纸烟燃到尽头,思路也被灼痛时,角逐仍在陆续,差别的生活仍陆续,我们的世界,仍是相互都不克不及领会的。我只要再燃一根烟,转过身往,在人群中,觅觅地上的书。不久,当我再回过甚,阿谁球场,那些老头儿早已被人群掩失,但我晓得,总有那么一天,我会与他们一样,就算他们再也不克不及来到我的世界。可是,我不克不及,也不想与他们堆叠,因为,我的世界只属于我。

  5.地上的人(之一)

  那几年,我至少在省 *** 的旧书市里买了几十本旧书,也常识了许多有趣的摊主。如今,对他们的样子多半已忘记,对他们的特征,却还记得很清晰:

  有个喜欢下围棋的中年人,每次见到他,都是盘腿坐在地上,手拈棋子,盯着棋盘,似乎闹市里的蓬菖人。他带的书其实不多,只用两、三个纸箱盛着,靠在身边。有人问价时,他就接过书,看看,说个数,然后又看向棋盘,除非对方按那个价付钱。嗜下围棋的,或许都是那般痴迷,人在局中时,几乎什么都不想往在意。可是,局外的生活,也同样不在意你。过往,有个比他对围棋痴迷几倍的同窗,只要拿起棋子,便宠辱皆忘,以至连容貌都变了。后来,他的母亲身杀,父亲神异灭亡,仅有的两个亲人几乎与他刀兵相见;后来,他对围棋的热度似乎没那么高了。书却差别,即能让你进往,还能够带你出来,来到更美妙的境域。

  有个瘦削的老头,穿得总像要往赴宴似的,卖的书也都很新,外面还套着塑料袋。不外,他卖的那些,多半都是些新版其实不乏常见的旧古籍,有时要价又不逊于新版,且不准还价。因而,每当从他那里走过,我仅仅只用赏识的目光往看那些书。

  有个专卖各类“红宝书”、“黑素材”、文革画报、像章、旧邮票等的中年人,大都时间,只是与身边的摊主和路人大谈美妙而又灿烂的过往,或者什么“山河一片红”的市价又涨到几之类的话,引来很多喜欢缅怀过往的“回头客”,他所兜销的那些玩意儿却罕见卖出一种,哪怕是一枚圆圆的像章。可能,他的要价太高吧。那类工具的售价,我从未问过。小时候,我常拿像章当玩具玩——将那些工具摔在水泥地上时,声音老是叮叮咚咚的,动听极了。其时,如果有人来呵斥我,或许更好,因为那会让我多了一个操练白话的时机……想不到,如今它们也能卖钱。

  有个蓬首垢面的青年须眉,样子很像上过艺术系的,卖的也多半是油画集和素描集,但此中没有几巨匠级的做品,我连翻都懒得翻。不外,假设只看他那骄傲的神采,还认为他卖的都是鲁本斯、提香或者毕加索做品呢。当然,就算是巨匠做品,我也买不起。

  6.地上的人(之二)

  有个戴眼镜的小胖子,给我的印象最深:脸部滚圆而苍白,声音尖细,镜片底下经常泛着狡黠的光。

  很不情愿在那种人手里买书,可他卖的书偏偏总能拨动我的两根神经:它们相互离得很远,一根在上海,一根在北京,但无论触动了哪一根,都不是闹的。为什么,他那里老是有上古、中华的古籍,上译、人文社的外国文学做品?

  他的书,要价往往更高,所以,我只看不买,哪怕神禁受累。其实,若不是他太恶劣,或许我会从他那里买书的。他若何恶劣呢?在我的《三四郎》一书的扉页中,留有笔录:

  夏目标《三四郎》为余夙所欲求,得其《门》后,此心弥烈,然多方觅求,均无所获。二月前,始于省 *** 初见此书,却被另一人夺先随手买下。目睹亲爱横刀被夺,心中能不怅怅?若此报酬同好也罢,然其竟为一书贩!……不久,于省 *** 见其摆摊……,誓必……不与其宰我之机。昨,复经省 *** ,竟得见《三四郎》与《罗生门》,售价七元一册。争论一番,末以七元兼得。……1996年9月14日肖毛

  那种掉臂贸易道德,主动“角色错位”,以奇货可居为乐,出价阴损的人,我又怎能理睬?

  不外,出价还有比他更损的,那是一个肮脏的中年须眉,他卖的书,样子也多半如斯。1996年4月13日薄暮,我在他那里发现了一套人文社旧版的《源氏物语》,除册页泛黄外,此外弊端似乎都没有。自89年半价购得一本全新的《源氏物语》下册后,我不断在觅觅别的两本呢。后来,在书店见过新版,近60元,没法买。那三本旧版会卖几?

  我问,他说40;再问,他说35,然后便不松口。我再问:前两册能够单买吗?因为我有一本全新的下册,册页仍是白的呢。他想了想,说:假设你把下册给我,它又确实是新的,那么,你再给我25,那三本就都回你。

  固然觉得那种价格“叔可忍婶不成忍”,也不情愿换回一本泛黄的下册,仍是立即往家赶。一小时后,取来钱和书,他却扯谎说,适才说好的代价是30,不是25。明晓得他在黑我,但是,我的迫切心绪早已表露,再说什么也等于梁山军师了,只能认栽。以后,对他的书摊,我看也不看,就算上面摆着专供赠予的祖母绿。

  现在,仍觉得花三十元买它们,其实太多,因为它们的订价只要几元钱:

  《源氏物语》上册,丰子恺译,人文社1980岁首年月版,82年2印,订价1.5元

  《源氏物语》中册,人文社1982岁首年月版1印,订价1.5元

  《源氏物语》上册,人文社1983岁首年月版1印,订价1.5元

  不外,一想到至今仍未再见过那种簿本,再想到秦龙先生为该书绘造的那些罕见的彩图,心里就会温馨一些。

  7.富人,贫民?

  除那套《源氏物语》,买得最贵的是欧文•肖的《富人•贫民》,很巧,它们也是人文社的,封面设想仍然是秦龙先生。买到它们之前,已经买到几种肖的小说,那两本,虽见过几次,却始末没买成:要么太贵,要么太破。

  一个日曜日的薄暮,毕竟在省 *** 书摊上看到一套九成新的,但要价竟为25。第二天,它们不见了。一周后,又在那里发现了它们。那回,老头的要价是20。谈了半天,以14元购得。回往的路上,心里不断地想:我是不是又疯了,买那么贵的旧书……

  想到后来,心思竟然转了:14就14呗,关键是,什么时候能买到《乞丐•窃贼》呢,下周能吗?

  完了,已经陷得太深了——那一天,是1997年3月19日。

  后来,从一位北京书商处才将其买到,收到书的那天,已是五年之后,即2002年10月9日。

  富人,贫民?

  乞丐,窃贼?

  都不是,在生活中,我老是一个情愿为书枯槁的局外人。

  8.最初的灿烂

  除那两次外,此外时候根本还算胜利,总能在此处以2~5元的代价买到一本好书,如夏目标《心》、《门》,等等。在别处的书摊,也常有好命运,如,91年10月6日,以3.5元就得到一本三联版的《性心理学》(88年重印本,订价5.5元),等等。

  比起来,中国的旧书,出格是古典文学做品,买得总要贵些,如那本北京大学出书社出的精拆本《三遂平妖传》(张荣起整理,1983岁首年月版,订价1.9元),书虽不厚,却花了我五元钱。适才,找出那本照旧如新的书,发现昔时我曾在扉页上写了整整一页的花,它的内容,在今天看来,仍觉有些难以想象:

  四月之漫,堪拟夏季,个中情由,独一言可蔽,即“怎一个钱字了得”。略叙如下:购《明史》、《旧唐书》,耗三百余;得《古代汉语》四册、《明清文学史》一册,费近百元;携回《英语精读》等教材八册及英文小说二,资近百元;罗致《马克•吐温小说集》五函,并《三国志》、《夷坚志》、《西湖二集》、《源氏物语》等,价约百五;以上小结已六百五十余,加其余稍许破费,更抵七百,然余月薪仅现金二百余,况本月另有人事消费若干:其一,某同事丧考,失往吾百金;其二,同事为别,费四十;其三,某同事丧妣……共计近千元矣!……今晚与同事又赴省 *** 书摊,购得《译林》六册,《石点头》、《三遂平妖传》两册,又花往20元(款于该同事处借得),明日若何回还?而下月月票的出售期后日即过……1996年4月29日肖毛

  从那些书目看,我绝不是合格的管帐,那自没必要提。那些钱是怎么得来的呢?当然是动用了按期储蓄!以前,饮酒甚凶;那几年,买书更猛,唉!

  那里提到的阿谁当场借钱给我的同事,年纪比我小一点,热爱管帐工做,也爱读一些我从不碰一碰的“Good Book”。我记得,那天,他在此购置的是几本《新华文摘》,一套马克思选集或全集。几年后,他告退了,辗转于上海、广州等地之间,忽而做管帐,忽而搞投资,后来又搞推销,卖些小家电之类的工具。期间,他回来过两次,说话、动做都像一个输得精光的赌鬼,见过他的人,背后都说他已经酿成了神经病。第二次走之前,他几乎朝每个家境不错的同事借了钱,从此便再无动静了。为什么,他会变得那个样子?假设在大学里学的不是管帐专业,他会不会下滑得那么快?那些年来,我的一些同窗,固然也有很多光景的,“进往过”的似乎也不算少……

  也许,管帐是一种随便喊人出错的职业,对某些人来说。不外,它若想害我,却比登天还难——有那些书为我撑着呢。

  管帐算什么?烂芝麻。书却是花生果:又大又香。

  9.复照青苔上

  97年后,因为城建、修路,工商贤能的干涉,良心市民的唤吁,社会名人的呐喊,省 *** 的书摊群就像夜里楼群一样:灯,一盏盏地熄了,最初,只剩下一望无际的夜。

  书无功,书摊却似有功。

  那些以销售旧书为生的人,惟有被迫“分流”。此中的大部门,似乎来到师大四周;小部门,分离在我所在街区的公园及我家四周和另几个街区。起初,师大四周的书摊几乎与旧日的省 *** 那里一样多,渐渐地,风流又被雨打风吹往,只好常往家四周的那几个旧书摊。

  他们卖的,多半是“大路货”,但偶尔也有好书。其实,早在96年,我就重视到那些书摊了。此中的一些摊主,日曜日往省 *** 摆摊,日常平凡就在那里卖。所以,那几年我在家门口也买过“刮刮喊”的工具,如《史托姆中篇小说选》,黄贤俊译,重庆出书社1982岁首年月版,订价0.72元,1996年8月10日以1.5元购得,书至今如新;还有一本全新的黑人版《金代女实研究》,可能三元或者以更廉价的价格买到的——那些年,我经常能碰着它,当然能够用更低的代价买到最新的。本年,把它送给一位北京网友后,再往书摊找,却再不成得了。

  此中,最让我难忘的是一本册页泛黄,后五、六十页陈旧严峻,封面、封面龌龊至极的书,1996年10月14日晚,我在幽暗的路灯下,以两元钱的“不贰价”买下,它就是做家出书社1963年11月第1版的《南行记》,订价1.15元。

  在1996年,我特殊出力觅觅的,除黑塞、施(史)托姆外,就是艾芜先生的《南行记》。96年6月9日,在省 *** 书摊以1.5元买到一本人文社85年第2版1印的《南行记》,它是那套心爱的“文学小丛书”之一,仅仅为选本。那一种,却是全本,里面还有六幅袁运甫、柳成荫等名家绘造的彩色插图,风气各不不异,有彩色水墨画,有白描,还有水彩画。恰是那些插图,那些朴实奇异的文字,让我深深地爱上了云南。我必然要往那里看看——六年后,那个愿看毕竟实现了。

  可惜的是,从它的封面上,仅能看清一叶小船,几个立在上面的人,其余的,都已污浊难辨;扉页与封底就像调色板。所以,我只要将那三页撕往,把船与人剪下,另粘在一页白纸上,写上书名,充任封面,再给它加进一张白纸,将版权页上的出书信息贴上。那么,封面的全貌事实若何?又是谁设想的?我想,设想者可能是柳成荫先生,因为他与图书的“相干”更大。至于无缺的封面,却不是能够揣度得来的,唉。

  正因为那种种遗憾,尔后对《南行记》的觅觅仍未停行。1996年11月12日,我在长春清明街的一个小书店原价买到一本《南行记精选版》,做家出书社1992岁首年月版,订价4.8元。

  1998年8月14日,买到一本《艾芜中短篇名著》,四川文艺出书社1995年2版1印,订价19元,15元购得。然后,对艾芜做品的觅觅,才算告一段落……

  此外,还在此外区的某些小书摊得到过一些杂书,现在已无法逐个细数了。所以,省 *** 的书摊不见后,在此外旧书摊的购书次数骤减,那些购书记忆,也变得四分五裂了,一如越来越希罕的生活。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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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独酌
月下独酌
沙发
书中的知识如同甘泉滋润心田,人间的智慧如繁星照亮夜空,你我共同探索知识的海洋!
5个月前 (01-19 20:13)回复00
梦里
梦里
2楼
读书如同登山,每一页都是阶梯,书籍伴我成长路途不停息!
4周前 (05-30 06:25)回复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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