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集互助]32年的亲人-----袁福学,哥哥,你在哪里? (转)(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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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哥名字喊袁福学,烈士,籍贯四川省巴中市通江县诺江镇人(原属通江县民胜区赤江公社三大队),于1954年8月出生,1974年1月当兵。56043队伍62分队2营6蝉联排长,1979年3月在对越侵占还击战中牺牲,家人至今找不到他的一块墓地。父母双亲想儿子精神都瓦解了,全家长幼八口为保存苦到了边沿.....不断在生射中挣扎。我父亲于3年前带着思儿的悬念,带着他未了的遗憾分开了人世。32年了,家里87岁高龄老母亲思儿疾劳成疾。32年了,我的亲人,你在何方?你的墓又在何方?我们祖国的地盘上能否有你的一栖之地?哪怕就是一快空墓碑,对家中亲人也是一种安抚,求过许许多多的热心人搀扶帮助,可是都没有找到你的一丝线索,全数都石存大海,我们全家人祈求上苍,给我87岁高龄老母亲了了那个心愿吧!我的亲人啊,你在哪里?你若地下有知,给你的亲人托一下梦吧,你的亲人好来你的空墓前祭拜你,而且你家中还有87岁高龄的老母亲,莫非你就如许忍心吗?忍心看着老母亲为你哭瞎双眼吗?母亲曾一次一次在梦醒时分撕心裂肺唤唤儿回,看到儿的照片泪流满面……亲人啊,你在哪里?你的亲人不断在找你,亲人啊,你在哪里?你在哪里?亲人啊,你在哪里?

  那是我哥哥生前独一一张照片

   我们家处在最偏僻的一个小山村——通江,边,远,山,穷,是通江的特写。我们全家共八口人,从爷爷那辈就不断是以务农为生,爸爸(我爸爸是党员,是我们村最老最老的老党员)靠打渔养家,我们兄妹共六个(五个哥哥,就我一个女孩儿,而且我也是最小),前面满是五个哥哥(就有四个哥哥保家护国---当兵),我是一个小女孩儿,也是最小最小的一个。在我爸爸很小很小的时候,我爷爷就往世了,我爸爸他们也有七兄妹,我爸爸是长子,全家的重担也落在我爸爸身上,就如许我爸爸就起头进修打渔养家,又要养我爸爸家七兄妹和奶奶,还要养我们全家七口,在阿谁生活很贫苦的年代,只要有一口饭食都算不错了,在其时我们家里几乎是食了上一顿,底子还不知下一顿还在哪里,更何况我们那一各人子人,大的只要我爸爸更大,小的又太小太小,奶奶做为妇人,就更不克不及为力了,就如许我爸爸就天天不断起早贪黑,没日没黑夜的庇护我们那个各人庭,不断到我爸爸的兄妹全成家,我爸爸才好了一点点,透了一丝气才来管我们6个兄妹,我哥哥袁福学是我们家长子,我最小又是一个女孩儿,什么都不懂。在那十分艰辛的岁月,而且我们家经济十分紧缺的年代,爸爸仍是让我爸爸的兄妹和我哥哥读书,在阿谁年代我们家原来就不宽裕的家庭更是落井下石,经常是肘衣见肘,实让人喘不外气来,我大哥当为了减轻家里承担让我们弟妹能好好食上一口饭,就停学当兵了(因为队伍上能让人食饱穿热)。过了一至两年我二哥看到家里其实太穷了,也就停学当兵,也次要是为了减轻我爸爸的压力,我爸爸太苦,太累了,以至于累病倒了。我二哥在青海省当兵,后来退役回到通江县城一个至诚农场工做,其时我爸爸也老了,弟妹也很小,我二哥成婚后生有三个女孩儿,老迈生成就得了小儿麻木症至今,在那个家庭中也更是落井下石,苦不胜言。

  那是我二哥长女生成就得了小儿麻木症

  我爸爸和我妈妈都是一位十分慈祥,很仁慈的双亲,只要我们家中来任何一个客人,爸爸和妈妈城市把家中本身都很舍不得食的工具拿来招待客人,就是沿街乞讨的一个乞丐也是如斯,只如果来到我们家,城市用家中更好食工具招待他,满脸欢喜把所有的客人送走.我经常看到妈妈为了招待好家中每一位客人,我们兄妹就没有食的了,妈妈就躲躲在灶后面偷偷哭抽泣,可实苦了我妈妈。爸爸,妈妈你养于我们兄妹让你辛勤了,儿女没有让你双亲好好享受一天福,就是连你一个很小很小愿都没有如你愿,我们那喊什么子女呀,妈妈,你太苦了……

  那是我两鬓花白的老母亲

  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大哥最疼我,更爱我,他每次投亲回家的时候,用从他人手中借来的自行车带上我,用他日常平凡舍不得花的钱给我买许多许多我更爱食的工具,给我讲故事,给我讲人生事理。每次哥哥回队伍时,我哭着鼻子,含着眼泪送走哥哥,其时我想等我长大了,我也当女兵(那是我一生的梦想),像哥哥一样,为了报效祖国而且不孤负对我们那一各人人的期看,没想到,那一次送别哥哥,就如许一别就是永别了,早晓得如斯,其时多让我在我哥哥怀里多撒撒娇,让我哥哥多抱抱我,更让我哥哥多陪陪我爸爸和妈妈呀,哥哥,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在哪里?

  二

   1979年3月我哥哥参与对越侵占还击战不断与家里失往动静,1979年5至6月家里给队伍往信探听动静,可都是石存大海。曲到79年9月才晓得我哥哥牺牲了,遗物于79年11月份才收到。其时我父母听到长子牺牲后,当场昏死过往了,活生生的一小我如许没有了,父母亲昏厥了全住进了病院,人也不像人了,家也就不像家了,刺心的伤痛冲击着我的父母亲,全家人全垮了,垮得一会儿不成拾掇,家中全乱了,兄妹更是没有人赐顾帮衬。爸爸锤胸拍打本身,曲问苍天为何如许残酷。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不时悬念的儿子,就如许没了,鹤发人送黑发人呀,任何一小我仁慈的人都不忍心看到那一幕吧?痛失爱子的心绪你可知?

  那是我父亲生前的照片

  我大哥牺牲后,我们家是烈属优抚对象,每一季度有按抚,可是在我们通江那个很偏僻的小山村,实是山高皇帝远,上面有政策,下面就有计谋。我们家有是农村人,世代务农,政策又在父母官员手上,其时我们全家不断没有看到那笔钱,只是传闻有,更不晓得有几,因为父母官员拿我哥哥那笔优抚抵我们全家人农税提留了,就如许,我们家里就不断没有看到那笔优抚钱,区上官员说拔给乡上,乡上官员说已给了村上官员,可村上官员说已给了社上官员,就如许一层一层哄骗我们老苍生。我记得很清晰的一件事就是,在2003年,我们家那笔优抚款被拨到五马桥城西处事处时,爸爸喊我往领钱(其时因我最小,哥哥都已经成家,父母双亲在一边自已另生活,再加上我读书结业在一家企业上班,离我上班的处所不远,5分钟就能够抵达),我其时就往了,可那里上班才禁绝时,归正是拿国度的钱,为老苍生办不处事,那就是别的一回事,我等了许久许久,那一个发钱的女同志才来,她其时立场十分生硬地说,你们的钱已经被你们社上的社长领走了,拿往抵提留了,你还来领什么?我当是很生气,很想与她评理,可在阿谁年代,她就是老子,你就得拆孙子,没办法,谁喊我没有如许好的工做呢?哎,那个世界太暗中了,太疯狂了,足以让我们老苍生窒息……我晓得国度政策是好的,可一级一级的官员暗中,陈旧迂腐呀!国度政策是绝对不容许各级官员那优抚往抵提留的,那可是生命钱啊,是我哥哥用他年轻的生命换回给我爸爸和妈妈血肉钱呀。可地头蛇大于一切呀,我们老苍生又要在那些官员手中保存,我们又把他们若何呢?

  就如许,我爸爸天天就如许没日没夜的打渔养我们全家,而且还让我们兄妹读书,实是苦了我爸爸,我爸爸不断就有收气管炎(还很严峻),可是为了一家长幼,他不克不及倒下,一家人端赖他支持,我爸爸累倒了,又爬起来,就如许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爸爸就如许挺过来了,养了我们一各人子人,可是我爸爸累倒了,累了一身的病,他的收气管炎不断熬煎着我爸爸,全身浮肿,四肢举动不断都是冰冷,全身一年四时都没有热和过,就像在水中一样。我每次看着父亲不断被病如许熬煎着,我曾流过无数次泪。爸爸又不让家中人给他请医生,他都说,没事,没事,不会死人的,我的病我本身晓得,我不克不及倒下,我的儿女还需要我,那个家还需要我支持,那个家的生计更需要我,我没事的,那个家我要撑下往,我还想往看看我战死祖国疆场上的儿子,我要往他墓前看看,看看他在地下能否生活得可好。听着听着我的眼泪情不自禁流了下来,爸爸,你为了我们兄妹,你太苦,太累了,我们做儿女没有给你减轻任何一点承担,反而还给你增加许多欠债。

  就如许,一年又一年过往了,在那几十年,我们兄妹全都不敢在父母亲面前提到我哥哥,怕让父母亲悲伤,但是都晓得父母亲的心愿,两位白叟不断想往他儿子坟墓前看看了他们的心愿,可就是不断找不到他儿子的墓地。爸爸曾无数次往过我们本地县民政部分找过局长和书记,把要求给父母官讲了,可被他们无情的赶出来了,或者是用各类理由回绝我爸爸,要么就是书记和局长间接不见我爸爸,说我爸爸是刁民,最难缠,把我与我爸爸拒之于门外。不外呢,每年春节民政部分会派人来我们家慰问我父母亲,那也让我父母亲心里略微安抚了一些,心里好受了一些。家家都有子女,都是爸爸妈妈身上掉下来的肉,谁又不心疼本身的儿女呢?

  那是我妈妈如今生活起居的处所(也是我曾经生活的处所)

  在阿谁年代,我们家小的太小,经济也很穷困不胜,饭是食了上顿没有下顿的家庭,那里还要一些钱往找我哥哥,民政部分底子就不会拿一分钱让我们家中亲人往找,你试想:政府部分连我们家的优抚都能够拿往抵我们家提留,能否还有钱让我们觅觅亲人呢,那几乎是天方夜潭。

   我哥哥牺牲后,我哥哥的战友杜光炳(如今巴中市疆土局任书记)几乎每年都来看我父母,对我父母很好,不外其时我很小(都是听三爸说的)。他在战场上是见过我哥哥的最初一小我,而且与他说过良多话,他晓得的情状最清晰,最详尽。我曾打德律风问过他,杜光炳哥哥说,女子,那么多年了,谁还情愿往提那段悲伤又掉脸的事呢,那场战争打得最惨,最让人痛心。他其时与我哥哥聊天,给我哥哥递了香烟,说了良多良多话,而且连本身后事都说到了。杜光炳哥哥说,我是晓得袁福学他的性格,他是绝对不会投降的。还有其时阿谁情况十分恶劣(正好是三月份那个季节),几死人的尸体都腐朽了,还有几伤员的身体都长蛆了,还有更惨绝人寰的事,就是其时死人和伤员太多,救人的后勤工做太少,他们就请本地的越南老苍生背伤员,可越南老苍生心太黑,在高山上就把还有气的伤员或死人扔进下面的下沟里往了。他说了其时那种情状,那种情况,那种前提,我流泪了,哭了……

   爸爸在世时,曾给我说,我大哥牺牲后说队伍让我们家能够往一个烈士子女替我大哥当兵的名额,可后来就没有听到了,也就更没有那个替代的动静了。不外除了我三哥没有当兵以外,其余我四哥(在云南昆明当兵)与我五哥(甜肃平凉当兵)又相继自愿陆续往报名从军了,我爸爸仍是很撑持的(但是我们全家绝对没有用队伍上那个名额)。三年退役满后,我哥哥又全回到农村务农。在其时阿谁年代,一人从军,全家荣耀!当兵关于我来说,是我一生的梦想,一生的逃求,可惜我不克不及实现我那个梦了。若时间能倒流,我情愿让我哥哥回到我父母双切身边为我父母养老送末,让我往取代我哥哥完成他的心愿,也了了我的逃乞降梦想。

  三

  就如许,我爸爸苦了一辈子,累了一辈子,给我所有的哥哥都成了家。爸爸,妈妈和我,我们三人过哥嫂全分炊,因儿子也有儿子的家,也有儿子的苦,爸爸不想托累他们。其时我还小,正在读初中,需要良多钱上学,爸爸就拼命地挣钱,让我读书。当我中专结业后,我爸爸也欠了很多债,都是我爸爸靠打渔还了一次又一次欠债(因我所有哥哥成婚等等满是我爸爸筹办)。当我成家立业(1992年)的时候,我父母都70岁了。父母亲那一生历来没有过一天好日子,每时每刻都为爸爸七兄妹和我们六兄妹生活而驰驱。

  就在我们家生活刚刚有点起色的时候,2007年一个恶耗又一次冲击我父母双亲,我二哥又得了肺癌晚期,过了半年,2007年7月,我二哥往世了,又是鹤发人送黑发人啊,爸爸欲哭无泪,只问:苍天啊,你为何不睁开眼睛看看,我们一家人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做错了什么,你就赏罚我吧?为何你全放在我儿子身上呢?

  同年11月,我爸爸因脑溢血含泪撒手而往,那个家又垮了,妈妈病了,精神也倾圮了,以至病倒了,一病不起……

  民政部分也许晓得优抚那片太暗中了,自从2003年事后,也就为老苍生做了一件大功德,就把每一季度的优抚由县诺江镇民政办向玉在县农行一个小储蓄所给优抚对象每人开了一个活期存折,就如许,我们的优抚就没有被本地地头蛇食掉,每一季度我们家就能见到我哥哥那生命钱曲到今天。

  我父亲在世时,曾不断念叨我哥哥的坟墓不知在什么处所,想往看看,曲到2007年11月往世都不曾了他白叟家那个心愿,做为子女我们实的有愧。我哥哥牺牲都30多年了,关于我们那个农村家庭,没有更多的收进,只是脸朝黄土背朝天的种庄稼,经济怎么能宽裕呢,本地民政部分又不管,我们要一个一个处所找,一个一个处所问,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还不得处处碰鼻。谁又会相信我们找哥哥的实事呢?

   2010年3月我在巴中的秦巴都会报上看到一篇文章,巴中亲人清明前夜往云南烈士陵寝给亲人扫墓,我感触感染万分。我就联络上本报的记者和热心人,记者摘访了我与我三哥,我们就把全数情状全说了,包罗我们兄妹与母亲的心愿,实期看贵报能实现,可又如许杳无消息。在此我还实应该感激巴中的一位退伍热心人任中富大哥,他不怕辛勤托熟人与战友帮我四处觅觅,还在军魂网上发了贴,期看我哥哥的战友及更多的热心人搀扶帮助我们家人,谢谢你,任大哥及更多的热心伴侣,谢谢你们,我晓得战友情最真诚,情意最重。

   2010年4月我母亲给本地民政局交了一份申请书,要求觅觅失往31年的儿子,期看在她有生之年见见长子的坟墓,其时局长签了让优抚股打点,可优抚股的一个同志立场太生硬,又把我们拒之于千里之外,说那么多年了,欠好找了,你又让我往哪里给你找呢?而且还喊我们自过去原队伍找或者本身往一个陵墓一个陵墓找亲人,就如许又一次石存大海了。

   就在我失往自信心一次又一次舍弃的时候,我看到黄光全大哥发的一篇文章,上海卫视播出的幸福魔方栏目实情三十年,我问黄光全大哥是不是实在的,他说是实在的,并让我熟悉到曹小莉大姐,又联络上实情三十年的至诚大兵哥哥,至诚大兵哥哥让我又感触感染到亲热,我把至诚大兵哥哥当成我的亲哥哥,我什么话都想给他说,他就是我的亲哥哥,他让我感应很亲热,哥哥,你就是我亲哥哥,就像你昔时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你那样疼我,爱我,呵护我的哥哥,我实期看那一次能了我87岁高龄老母亲的心愿,我祈求上苍能把期看降在我们那家失往32年亲人的身上吧。苍天啊,你发发慈善吧!

  在此我十分感激我所有伴侣和网上的热心人也更感激还有我不熟悉的兄弟姐妹,谢谢你们的关心和厚爱,是你们让我感触感染到那个世界的温热,那个世界充满爱,充满友情,充满实情,谢谢你们!我们全家人在那里伸谢各人啦!谢谢!

  那世界因有你,才有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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