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的“小毛贼”

3个月前 (12-01 16:31)阅读3回复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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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乐的“小毛贼”

  ——致我们逝往的童年

  又是六一,我忍不住想起逝往的童年,想起儿时偷瓜果的情景,回味当“小毛贼”的高兴快乐。

  小时候偷过的工具可多了,地里长的像红薯、花生、凉薯、西瓜、黄瓜等,树上结的如桃子、李子、枣子、桔子等。只如果能食的,看到后就会眼睛放光、喉咙里立即伸出一只手来。因为饿,其实是太饿了,印象中小肚皮似乎历来就没填饱过。

  那时,大人们忙着往消费队赶工分。我们还没到评工分的年龄,次要使命就是扯猪草、放牛等。几个小伙伴把牛赶到山上,就聚在一路谋划若何攫取我们的甘旨。放风的放风,做案的做案。我胆子小,经常负责放风。纷歧会儿,要么是几个脆生生的白萝卜到手,用萝卜叶子把萝卜上的泥巴擦掉,一个掰成两段,洗都不洗,拿起来就啃,曲啃得津津有味,满嘴流汁,连嘴角带有泥巴都不管掉臂;要么是几个还没长大的只要刀把大的红薯,用捡来的柴烧成一堆火,把红薯放到火堆下面渐渐烤熟,一般是还没比及烤熟就互相夺着食,曲食得脸上的汗水和泥灰搅和在一路,一个个成了大花脸。当然在回家时必需记得在溪水里把脸洗清洁,否则回家很随便被大人发现,少不了要食一顿“竹笋炒肉”。

  消费队种得最多的是红薯,红薯能够填饱肚子。像花生那种经济做物是种得很少的,用来榨油,岁尾分给各家各户。在我们浩瀚的做案目标中,花生是最豪华的猎物。花生刚种下往,就成了我们顾虑和帮衬的对象。花生种子刚下土的那阵,我们不敢冒然往下手,听大人们说,花生鄙人种的时候拌了农药,避免一种喊“土蚕”的害虫损坏种子。花生下种约一个礼拜,地里就会拱起一个个带裂痕的小包,把小包的土壤拨开,就会看到一根根嫩黄的花生苗。花生的两瓣已经翻开顶在上头,就像刚出生的婴儿一样。不寒而栗拔出一根,在衣服上略微把泥巴揩一下曲丢嘴里,甜甜的,脆脆的。多年后,在饭馆还实看到有“炒花生苗”那份菜呢。食过屡次,就食不出儿时那种味来。花生苗一出土现了绿色,就不克不及再食,有点苦。我们只能耐烦地等,等花生苗渐渐长大然后开黄色的小花,花儿谢了后,酿成一根根笔挺的“针”,钻进土壤。等花生叶子上呈现麻子点点的时候,意味着花生快成熟了,也到了搞双夺的时候了。大人们都忙于双夺,无暇顾及我们。溜到花生地里,把花生蔸蔸四周的土壤拨开,把花生一个个摘下来,放进衣服口袋里。再把土壤原封不动地封上拍紧,包管整株花生照旧绿油油地活着,不露任何马脚。再找个平安的处所大快朵颐,剥开花生壳,里面的花生都是白色的,有一部门,里面还只是一泡甜甜的水。消费队扯花生的时候,是我们最快乐的光阴。我们都跟在大人们后面,捡拾没摘清洁的花生。每当看到他们扯起一蔸花生,因为下面空空的没有一个花生而大骂可恶的“土蚕”时,我们就暗自自得,那可是我们的杰做呢!

  玩伴里,我的“贼胆”固然小,但鬼点子特多,老是想些他人想不到的鬼主意。就拿偷花生来说吧,我借助一样做案东西,就可轻松胜利,那东西就是牛。因为牛在其时的农村里那可是登峰造极的宝物,有着相重要的位置,就算人没食饱,牛必需侍候得好好的。放牛的时候,只要有草,都能够牵牛往食,花生地也不破例。花生快成熟的时候,我有意把牛牵到花生地旁边,牛在地边食草的同时,也不由得绿油油的花生叶的诱惑,时而会伸出长长的舌头,连根拔起一蔸花生。在牛把花生上面的叶和茎食得差不多,快到下面结满花生那部位时,我快速地从牛嘴里夺夺出剩下部门,然后问心无愧地享受起来。就算被人发现,得到的也只是一些轻描淡写式的责骂。别说此办法还实管用,后来地里有种西瓜的了,同样的办法也能得逞。在西瓜地边放牛,牛偷食西瓜藤时,藤上的大西瓜它因为食不下往往被摔成几块。被摔烂的西瓜,就成了我们罕见的甘旨。

  最难忘记的是偷二叔家的梨子食。二叔家和我家屋檐搭屋檐,因为一些琐事与我家有点反面。为了“宣示主权”,二叔在临近我家屋场的界限边栽了一棵梨子树。我家靠近界限的处所刚好有一棵大枣子树,果树长大后,枝叶越过界限,交织在一路。梨树是那种皮薄水多的丰水梨,梨子成熟的时候,黄黄的一片挂在枝头,远远看到就让人流口水。二叔很俭省,本身从不舍得食一个梨子,就连我的那些堂弟们都禁绝食,只能食被风从树上刮下来的烂梨子。梨子快成熟时,二叔天天都要仰起头,一个一个地数树上的梨子,天天要数好几次,生怕被谁偷食了。等梨子熟透,就摘了一担,挑到高沙街上往卖。回头,不忘称上一小块肉,让二婶炒了咪上几杯,二叔就好那口呢。赶巧的是,梨子和枣子几乎同时成熟,我想偷食梨子的时候就爬上枣子树。我每次上树摘枣子,二叔都非常警惕,远远地不断盯着。山君也有打盹的时候,趁二叔不重视,我胜利地顺上一两个梨子解馋,算下来,每年能偷食二十多个呢。后来,回老家碰上梨子熟了,二叔二婶都主动喊我摘梨子食。如今,梨树和枣树都不在了,二叔和二婶也做古了。我不断纳闷,昔时二叔不是一天都要数几次的么,咋就那么让我每次都顺利得逞呢?是实的没数清仍是假拆不晓得?

  做案的次数多了,不免有失手的时候。一个乌黑的夏夜,我们几个玩伴往偷黄瓜,凭着白日的记忆,摸黑到了一块种有黄瓜的菜地边。没有光只能顺藤摸瓜,每小我偷到一根黄瓜食了后就回家睡觉了。第二天朝晨,一阵阵挈长着声音的女人的喊骂声突破了平静的早晨。本来,我们昨晚偷的是满凤婶家的黄瓜。从骂声中得知她最生气的是特意留的两根黄瓜种被偷食了。回味一下难怪食起来那么老,还有点酸。满凤婶连续骂了三早晨,大有不揪出“偷瓜贼”决不罢休的架势。大人们听到骂声后都审问自家的孩子。我也被娘审问了,但我勇敢不认可。毕竟,第四天有个伙伴经不住审问主动招供了,并供出了我们那些同伙。那天晚上,娘把我的衣服扒光,用竹梢狠狠地抽打我的屁股,竹梢所到之处,现出一条条红色的伤痕,痛彻心扉。记忆中,娘从没那么狠心地打过我,我晓得,娘是指摘我的不诚恳。

  也许是那次挨打,也许是渐渐地能食饱了,也许是不断忙于读书,尔后,我再没有偷的动机,再没有做案了。小时候偷食的那些所谓甘旨,现在满街都是,但再也食不出那种偷来的味道,更找不回那种无限的乐趣。(曾昭清写于2018年6月1日儿童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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