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震一线:余震中面临无数死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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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

    那是一片我深爱的地盘,我很骄傲可以在那片地盘上长大。那是一份永久无法释怀的恋乡清洁,让我不管走到哪里,都深深的思念着那里格桑花的味道。

    那是青海,阿谁生我养我的,标致的家。

    那是玉树,阿谁让我魂牵梦绕的神圣之域。

    突然有一天,地动山摇,山河同抽泣,阿谁本来少人问津的童贞地,一霎时成了全国存眷的焦点。那一切,都源于那两个可怕的字眼——地震。

    没有任何顾忌,我第一时间踏上了那块四分五裂的地盘。落进眼帘的满目疮痍,飘进耳中的楚切哭号,近在天涯的遇难遗体,亲手挖出的幸存同胞……

    我起头大白人生的意义,起头懂得生命的贵重。

    我,是玉树抗震意愿者。

    0、引子

    我看到了良多死尸,有血肉迷糊的,有面部淤青的。我不敢靠他们太近,但同时心里的觉得又不是恐惧。我不晓得为什么,更不知该怎么办……余震不竭,每次大地的颤动过往,废墟下嗟叹的声音就削减一些。身边的人们都像疯子一样,用手刨挖着塌下的房屋,勤奋的救着本身的亲人,他人的亲人……

    1、 启程可可西里

    2010年4月12日晚上,我和几个伴侣一路踏上了由西宁开往格尔木的列车。我们此行的目标,是为了一探可可西里的神异,觅觅到能够做为我下一部小说的素材。

    严厉意义上来讲,其实我并非一个做家,用半路落发那句话描述我的写做生活生计,是再合适不外了。

    我是一个比力挺拔独行的人,80后几乎所有的特征在我身上表示的淋漓尽致。没上大学之前,我的文科功效在班里、甚至全校都算的上优良,可我仍是抉择了我其实不喜欢的理科。后来在家人的搀扶帮助下,我做为某铁路系统定向委培学生,来到L市交大进修工程治理。但是好景不长,刚上到大二,我就觉得理工科乏味到了几点,于是决然决然的跑到辅导员办公室恳求退学。

    那件事其时在学校引起轩然大波,所有同窗都不睬解我为什么会放掉他人想要都得不到的工做,而家里人更像是天塌下来一样,苦苦的劝说我不要踢了那个近在面前的金饭碗。以至有一度,父亲为了担忧我突然退学,离家百里,到我学校四周租了个斗室子陪读。

    但我仍是分开了,有一日趁着父亲不重视,我跑到学生处,顺利的打点了退学手续。

    从那以后,我起头测验考试着做各类各样的职业:美工、编程、网站运营、节目筹谋、案牍……几乎所有我能够做的行当我都试了一遍,最末,仍是捡起了我一生挚爱的语文。

    我起头没日没夜的在家赶稿,写各类我喜欢写的题材,写各类出书商喜欢的题材。不外我并没有因为本身酿成一个码字机器而哀痛,相反的,我觉得我很快乐。那才是我所逃逐的生活,而并非庸庸碌碌的呆在办公室,一杯茶、一张报纸渡过一天。

    娶妻生子后,我起头专门写一些猎奇的小说。因为固然我更喜欢写一些关于现代人生活,或者是汗青题材的工具,但是猎奇小说可以让我在最快的时间内得到良多读者,并获得丰厚的收进——事实孩子是需要钱来养大的。不外,那和我最后的抉择其实不违犯,因为我仍是在快乐的码字。

    2010年1月,我的又一本新书在北京召开新书发布会和签售会。发布会完毕之后,我的图书经纪人张可和仁欣带我往了一家川菜馆,三小我举起二锅头便起头庆功。杯晃交织间,张可问我下一部书的选题和方案,我摇摇头,说暂时还没有什么设法。那时电视里突然放出了陆川导演的《可可西里》,于是我立即说:“不如尝尝可可西里。”

    于是,我可可西里之行的设法就此浮现。

    2、 格尔木之夜

    2010年4月7日,老婆分开故乡西宁,往远远的北京进修。也就是在火车渐渐启动的那一霎时,我接到来自青海省林业局一位老院长的德律风:在西宁市文联副 阿先生的搀扶帮助下,我的可可西里之行已经能够确定,尽快启程。

    我很兴奋——当然很兴奋。可可西里是我不断憧憬的处所。虽然我生在青海,长在青海,可是那样一个处所,我确实是没有往过的。所以得到那个动静之后,我几乎兴奋的跳了起来。间接从月台跑到车站的售票大厅,买了往格尔木的车票。在阿谁时候,我都想不到,我此次的行程会长达48天,我所见到的,会是轰动六合的悲戚。

    4月12日晚上十点多钟,我和老友韩龙、凯文一路踏上了青躲铁路K9803次列车,向着格尔木一路进发。

    韩龙和凯文不单是我的伴侣,也是搀扶帮助我搜集写做素材、处置日常事务、妥帖新书的助手。两小我同是1989年生人,一个黝黑强健,一个消瘦干小。三个大老爷们聚集在一路,老是能迸发出一些灵感的火光,所以协做一年多的时间,我们所推出的新书几乎每一本都获得了小小的胜利。

    凯文嗜酒,所以上火车前他特意从车站外买了两瓶青海的青稞好酒带着,说今晚痛快一路饮到格尔木。那我倒不反对,因为我历来没觉得在火车上卧展会比应做好受。预期一宿硬撑着,还不如痛快饮倒了睡的温馨些。韩龙不饮酒,不外他饮不饮都一样,因为假设他睡着了,那么就算是把他从床上抬出往扔到荒郊野外,他也必然会比及早上八点起床之后,才发现本身在外面。

    一夜无话,比及凌晨一点多钟时,我已经饮得昏迷不醒。凯文像一个成功的将军一样,蔑笑着看我,但是我已经全然不知了。

    4月13日早上六点多,凯文喷着满嘴酒气把我拉起。我的脑袋像是灌了铅一样繁重,模迷糊糊的问他:几点了?

    他一夜没睡,瞪着一对血红的眼睛傻笑:起吧!车七点多就到,如今已经六点了。

    我扶着床展歪歪斜斜的坐起来。昨晚的酒精到了如今还尚未散发,面前所有的工具都在晃动。我叹了口气,说那怎么了得,还说今全国了火车就往可可西里治理局找负责鼓吹的肖局出息山,如今那形态,就算是我好意思往见肖局,他白叟家也决然不愿让我如今进山的。此时的韩龙也醒了,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说:“你俩那形态,今天仍是别往找肖局了,免得人家看咱们没闲事儿。仍是在格尔木找个宾馆住下吧!”

    我附和。

    下了火车,我们一路往了格尔木的一家小宾馆住下。韩龙说他出往转转,历来没到过格尔木,我和韩华两小我倒头便睡,不断睡到下战书六点多才起床,酒精的力量似乎已经从我们身上消逝了。

    凯文说得,那下晚上不消睡了,打麻将还少一小我,斗田主闻军你又不会,那漫漫长夜若何渡过?

    韩华说我就晓得你们得如许,我带了随身的小DVD,适才出往又买了几张大片儿,晚上我睡觉,你俩看碟吧!不外尽量早点睡,我们争取明天早上见到肖局,明全国午就进山!

    正说着,凯文的德律风响了,打来德律风的恰是年迈的肖局。肖局说是闻军吗?明天早上早点过来吧,中午正好丛林公循分局的巡山队要进可可西里腹地巡山,你们能够跟着一路走。我说肖局安心吧,你让我们8点到,我们绝对6点就在您门口候着,勇敢不迟到。肖局笑着挂了德律风,但是我明显的觉得到他对我们那几个并不是专业媒体的盗窟军其实不安心。

    晚上食过饭韩龙就睡了,我和凯文从楼下超市买了一大堆饮料零食之类,诡计看完韩龙买来的七张大片。但是凯文没对峙住,没到十二点,他已经睡的跟死猪一样,再也喊不醒。

    持续近20个小时的睡眠,让我此时倦意全无。于是痛快翻开电脑,边找伴侣聊天,边看着电视中不听明灭的画面。

    QQ跳动着,收集的那一边是几个正在格尔木匠做的伴侣。他们传闻我身在格市,都说第二天要找我饮酒,我说先不消,等我从可可西里回来再说吧!说完那话不到十秒,便有人回复说:你明天往可可西里啊?你如果晚一天就好了,我如今在杂多县,明天回格尔木,后天往可可西里。

    说那句话的是索南嘉措——我之前协做过的一个躲族摄影师。他是一个豪宕的躲族汉子,大块食肉,大口饮酒对他来说是善待伴侣更好的体例。我曾经和他饮过几次酒,加上后面一个图书项目标协做,渐渐地我们成了贴心换命的伴侣。在来到格尔木的前几天我就晓得他要往玉树摘风,因而也就没有跟他说我要来格尔木的事。

    老伴侣相见,加上两人都是不爱晚上睡觉的夜猫子,一聊起来天然是滚滚不停,毫无停顿。我们从凌晨一点不断聊到凌晨五点多,照旧没有任何歇息的意思。

    时间一分一秒的跳动,我们聊到了上一部书里某张照片的瑕疵,突然,他话不接题的说了句:“怎么晃的那么凶猛!”

    我赶紧问他:“是不是地震了?”

    很久,他才回过来一句话:“应该不会,就晃了几下。不外没事,小地震,我住的处所很平安的。”

    那一霎时,时间指向2010年4月14日5时39分57秒。

    那一霎时,玉树县拉秀乡日麻村发作了玉树大地震的前奏:一次4.7级的中度地震。

    于是,一切都从那一刻起头改动。

  (未完待续:走下救灾车,看到的第一眼惨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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