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树上的猫头鹰只要在薄暮才会唱歌

3个月前 (12-01 07:42)阅读3回复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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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故土没有山水 连河流也早已干涸

  成片的地盘和瓦房站在那里 我看不见

  我在远方的城市里驰念蒲月的村庄 驰念那些永久丧失的脸庞

  那些像蝴蝶也像蜜蜂一样的日子 连底片也没有剩下

  蒲月的最后 站在土壤里的庄稼被黑狗踩来踩往

  碧绿的麦地上就如许被刻满了图腾

  阳光迟早会帮着黑狗收割那些不以为意的生长

  大风飞扬 故土的尘土漂浮在屋顶上面

  它们每年城市履历那场浩大的庙会

  尘埃和尘埃相遇 它们冷暄它们拥抱

  它们用一个季节的时间购置相互的心事做为沉眠的粮食

  可那似乎其实不够 人们让那个季节变得越来越短

  有些心事并没有续章 断裂的尘埃飘向另一个村庄

  有的往了城市 在皮鞋和轿车上觅觅初恋

  油菜花在上个月看到了良多人 穿着光鲜的少年和姑娘

  他们看着面熟却是第一次碰见 就像刚刚分开的那只蝴蝶一样

  穿戴白色的纱衣 揣着彩色的灵魂

  那些只要油菜花才气看到 连蝴蝶都不晓得本身是彩色的

  油菜花可能是爱上了蝴蝶 少年却再也不给它时机

  它看到走来走往的蝴蝶 它觉得它在觅觅本身

  姑娘发梢上的香味让油菜花变得悲伤

  它认为的恋爱就如许被拆散 它再也不会开放

  枣树上的猫头鹰只要在薄暮才会唱歌

  长满青草的另一个院子里都能听到它的歌声

  我挈着鼻涕斜挎着书包从学校跑回家时

  它便飞走了 祖母说它是不祥之物

  村儿里人都说它是不祥之物 尔后的良多年里我都不喜欢那颗枣树

  上面挂破过我的风筝 扎破过我的手指

  我怀恨于心 那是我少年时候独一恨过的事物

  几年后它早已被父亲砍伐 躺在瓦房上面

  我再也无法在它活着的时候向它报歉 听它讲讲本身的委屈

  坐在西屋写情书的时候 我已经起头往镇上读书

  颠末三五个村庄和那条干涸的河 穿过树林和庄稼

  姑娘有时候会跟在后面 穿戴红色的衣服戴着金黄的油菜花

  被猫头鹰吓的奔驰起来 荡起一片的尘埃

  那些年少的心事不断都写在柜子里 再也找不到了

  阿谁时候谁都不熟悉我 如今可能也是

  卖凉皮儿的老头儿 修自行车的姑娘

  球场上奔驰的黑狗还有树荫底下漫步的青蛙

  光阴让我把你们想了一遍又一遍 我其实想不起来了

  就如许吧 面前那盏灯太亮了 刺的眼睛生疼

  给我一个愿看 我要在梦里实现它

  站在属于我的空阔的原野 哼唱纪念的歌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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