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学府白鹿洞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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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aibai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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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庐山五老峰南山谷中,有一座对中国传统教诲产生过700多年影响的书院,曾被称做“全国书院之首”,与湖南长沙岳麓书院、河南商丘应天府书院(一说湖南衡阳石鼓书院)、河南登封嵩阳书院并称为中国古代“四大书院”的白鹿洞书院。

  白鹿洞本无洞,却以洞名之,源于唐贞元年间,有一个洛阳少年李渤,与他的兄长李涉在那里隐居读书,闲暇之际,驯鹿自娱,以鹿为友,人称“白鹿先生”。相传,那只经常与李渤交往的白鹿遭到李渤的耳薰目染,尽然善解人意,不只常随仆人外出走访玩耍,还能帮仆人到集市上传递信息和购置工具。李渤只要在鹿角上挂上挂袋,放进铜钱,并写上要买的工具,放在挂袋里,白鹿本身就会到几里外的集市上往“摘购”。集市上的人也都晓得那是李渤养的白鹿,会取走铜钱,放进所需的货物到鹿背上,白鹿又能原路返回。李渤隐居的那个处所,在五老峰呵护之下,又有卓尔山、后屏山、古翼山环合着,中有一溪,穿过峡口,注进鄱阳湖,从高处俯瞰,就象一个山洞一样,故而得名“白鹿洞”。也恰是李渤兄弟创始了白鹿洞以书为中心的时代先河。

  后来,李渤做了江州刺史,念念不忘昔时山居苦读的旧情,在白鹿洞兴建台榭,遍植花木,从此,白鹿洞成为一处名胜。唐朝末年,兵荒马乱,遍地学校损坏,到庐山隐居、出亡的读书人,常到白鹿洞研讨学问,交换心得。到了南唐期间,李氏朝廷在白鹿洞成立学馆,正式称为“庐山国粹”,录用国子监李善道为白鹿洞洞主,掌管教诲和进修,那是庐山的第一座学校。

  北宋成立之后,各地起头设置书院,庐山国粹改称“白鹿洞书院”。从那时起,书院规模逐渐扩展。宋承平兴国二年(公元977年),宋太宗下诏,将国子监印本《九经》等册本颁布给白鹿洞书院,使白鹿洞书院的影响在其时的中国不竭扩展,那时在书院进修的生员多达数百人。北宋消亡之后,白鹿洞书院也毁于战火,曲到南宋淳熙六年(公元1179年),墨熹被录用为南康军知军(今九江星子县)时,让白鹿洞书院散发出了愈加耀眼耀眼的光辉。他来到此处,“看其四面山川,清邃环合,无市井之喧,有泉石之胜,实群居讲学,避难著书之所”,于是从头恢答信院,鼎力运营,颠末三年的勤奋,白鹿洞书院很快成为一所有纲领、有校规、有影响的高档学府。那个期间中的墨熹亲身担任白鹿洞书院的洞主,为学生讲学,并根据其时社会开展对教诲的需求,造定出一整套齐全的教学标准、学规(白鹿洞教条),并将四书五经等确定为学生主修课目。

  墨熹在白鹿洞书院中将他的教学主张酿成教学理论,系统地变革了旧时官办书院教诲仅仅就是读书为仕进的短处,斗胆的推行、兴办出新型的书院教诲轨制。特殊重视对学生的德育教诲,以及全方位的程度教诲,为国度培育提拔出急需的德才兼备的栋梁之材。

  墨熹在白鹿洞书院的教诲变革理论,间接影响了封建中国后700多年的科举教诲轨制确实立,并成为后世中国办学所遵照的样榜。也就是从此时起,白鹿洞书院起头享有“国内书院第一,全国书院之首”的佳誉。在白鹿洞书院里至今遗存着150多块历代碑刻和许多摩崖石刻。那些都是可以感触感染昔时书院深挚的文化气息的遗迹。

  如今的白鹿洞书院全院占空中积为3000亩,建筑面积为3800平方米。现存建筑均坐北朝南,沿贯道溪自西向东串联式而筑,由紫阳书院、书院门楼、白鹿书院、延宾馆等处建筑群落构成,与四周的山水情况融为一体。因为那里天然光景毓秀,古木天穹,已成为了文化旅游的佳境。此中,闻名的影视片《庐山恋》、《红楼梦》、《聊斋》、《郑和》等,都从差别角度摄取了书院的风摘。1928年,胡适来到白鹿洞书院,盛赞白鹿洞是我国古代书院的“四大祀宗”之一,墨熹亲定的《白鹿洞规》“简要大白,遂成为后世七百年的教诲目标。” 胡适在他的《庐山游记》中还写到:“庐山有三处史迹代表三大趋向,一是慧远的东林,代表中国‘释教化’与释教‘中国化’的大趋向;二是白鹿洞,代表中国近代七百年的宋学大趋向;三是牯岭代表西方文化侵略中国的大趋向。”

  走进白鹿洞书院,起首看到的是“先贤书院”,即“紫阳书院”,位于白鹿书院门楼的西侧,次要建筑为墨子祠、报功祠、丹桂亭。院门旁边有李铁映题写的“墨熹纪念馆”。有意思的是那个“贤”字,是由“忠、臣、贝”三个字组合而成的,其大意是:忠臣是个宝物,皇帝必然要爱护保重他。而那个宝物就是墨熹。

  墨熹(公元1130~1200年),字元晦,号紫阳。是中国封建朝代闻名哲学家和教诲家,江西婺源人,身世权要田主家庭。19岁中进士,曾经在福建、江西、湖南仕进,一生都努力于兴办书院私塾,并亲身主讲,鼓吹儒家学说。他写的《四书集注》,是明清两代封建朝廷指定给常识分子必读的教科书,其对四书的注解,被封建统治者做为一种准绳。他是把儒家学说推到新阶段~理学的集大成者。他在中国封建文化思惟范畴中持续孔孟和董仲舒的传统,拥有封建正统的地位。他所论述和死力主张的礼节、家规、家祭等,深进到社会的下层,影响深广。元以后的封建统治者尊墨熹为“圣人”,与孔孟二圣配合享受祭奠。

  一进院内,但见两株丹桂枝繁叶茂,郁郁葱葱,生命兴旺。传为墨熹亲手种植,如斯说来,两株丹桂已有800多年树龄了。院中一亭,名丹桂亭,建于长方形台基上,木构造,歇山顶,四斜坡式,正脊砖砌,四挑檐,四木柱支持,斗拱上托,花岗岩圆鼓式柱础,素面。亭中立“紫阳手植丹桂”碑,为岭南曹秉浚书于清光绪四年(公元1878年)九月。

  丹桂亭后,右为墨子祠,建于清康熙四十八年(公元1709年),是专祀墨熹之祠。祠为砖木构造,硬山顶,灰瓦白墙,平面呈长方形,四柱五开间,祠内中立墨子自画像石刻,像左立张象文《文公墨子专祠碑记》,右立《白鹿洞书院教条》碑刻,室内还陈列了《墨熹生平事迹》共九部门。上悬清康熙手书“学达性天”金字匾额。步进祠内,大有“南渡儒林传,先生第一人”之概。左为报功祠,在墨子祠之西,初祀李渤等历代“有功于洞之学者”,原称先贤祠、三贤祠,明正统三年(公元1438年)南康知府翟溥福建。祀李渤、周敦颐、墨熹,同时还祀有程颐、程颢、张横渠、陈了翁、陶渊明、刘西涧父子七先生,祠为砖木构造,建筑款式、规模和墨子祠不异。

  位于白鹿洞书院正中的是书院门楼,由棂星门、泮池、礼圣门、礼圣殿等次要建筑构成。

  门楼高约6米。砖木构造,四坡式二层。顶层四斜脊,尖端起翘。檐下为砖砌长墙,粉饰有趾形花瓣和棱形图案。第二层与上层同,檐下以砖砌方形砖柱。门楼中镶嵌有明代江西提学副使、文学家李梦阳书“白鹿洞书院”横额。

  棂星门,始建于明成化三年(公元1466年),为南康知府所建,明弘治十一年(公元1498年),南康知府苏葵重建。初为木构造,后南康知府周祖尧建为石牌楼,它是白鹿洞书院现存最古老的建筑之一。古代传说“棂星”即“文星” ,以它命门名,意即此处人才辈出,为国度培育提拔栋梁之才之意。门为牌楼式,六柱五间,二层石梁毗连,中梁刻有缠枝牡丹,石抱鼓柱础,饰海波纹,刀法粗暴精练。

  棂星门后为泮池。汗青上称学宫前的水池为泮池,“泮者教化也”。池呈长方形,池上建有一座拱形石桥,桥两侧拆有花岗岩的栏杆和栏板,原名泮桥,现名状元桥。

  泮池之后是礼圣门,即书院正门,原称先师山门,或称大成门。初为宋淳熙九年(公元1182年)墨熹出钱三十万让南康知军闻诗所建。门10扇,木门廊式,为空心几何形图案,裙板为平面木板,两侧为阁楼,硬山顶,屋脊工具两端饰陶龙。正门四柱五间,全长22.10米,高7.30米。门楣上悬挂着“正学之门”的匾额。

  礼圣殿,别名大成殿。始建成于宋淳熙九年(公元1182年),是祭祠孔子及其门徒的场合。殿为宫殿式,平面呈长方形,砖木构造,以木柱支持,有大小木柱20根,石柱础,浮雕缠枝纹饰,为明代遗物。殿中四柱三间,殿壁大木柱12根,以砖砌壁,周环以廊。殿平面长20.59米,宽24.44米,重檐九脊,斗拱交织,灰瓦白墙,巍峨宏伟,气焰持重。殿外重檐正中悬有“礼圣殿”竖额。殿内正中立孔子线雕行教立像,为唐代吴道子所绘,上悬清康熙手书“万世师表”匾额。后壁摆布竖有四块由墨熹书“忠、孝、廉、节”四字的大石碑。殿中摆布安有“四配十二哲”石线雕像。常年香烟迷漫,使儒气中带有几分禅气。

  书院门楼的东侧为白鹿书院。那组建筑是书院的主体部门,各建筑体均从差别角度表现了它的适用性,其次要建筑有御书阁、明伦堂、白鹿洞、思贤台等。

  进进院内,起首映进眼帘的是御书阁,始建于南宋淳熙八年(公元1181年),原名“圣旨楼”,现阁是为珍躲康熙御赐《十三经注疏》、《二十一史》、《古文渊鉴》、《墨子全书》等而建。阁为木构建筑,二层,平面呈方形,周环走廊,二层正中有“御书阁”竖额。阁外门柱有题联:“泉清堪洗砚;山秀可躲书”。一派书香气氛。

  不知不觉便到了明伦堂。明伦堂在御书阁之后,别名“彝伦堂”。明正统三年(公元1438年)南康知府翟溥福建。砖木构造,白墙灰瓦,人字形硬山顶,四开间,前有走廊。明伦堂是昔时白鹿洞书院授课的讲堂。外面悬挂“鹿豕与游,物我相忘之地;泉峰交映,仁智独得之天”的对联,想必是鼓舞学子们专心苦读,以获得“仁智独得之天”吧?千百年以来,白鹿洞书院的教师中集中了多量出色的教诲家,此中不乏墨熹、陆九渊、王阳明那些世界级的顶尖巨匠。能够想象昔时那讲堂里教者君君、习者咿咿的动听情景,学子们聆听着巨匠的登坛传教,享受那种至情至圣的福泽……

  而此刻,一排排的课桌椅橙照旧整整洁齐地排放着,却不再有教师和学生,空气中充满着令人伤感的静寂。墨熹亲身造定的《白鹿洞教条》就书写在讲桌后的板壁上,非常夺目,那是世界上最早的教诲规章轨制,一部学规,影响了700年余年的中国教诲史。恰是因为有了那部学规,那座天井才登上中国古代书院的第一把交椅,傲视全国书院。那个闻名的《白鹿洞教条》强调了书院生徒进修必需遵守的次要原则,包罗教之目:即“父子有亲,君臣有义,夫妇有别,长幼有序,伴侣有信”那套三纲五常范围的伦理道德;学之序,即进修的5个法式:“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还有修身之要:“言忠信,行笃敬,惩忿窒欲,迁善改正”;处事之要:“正其谊不谋其利,明其道不谋其功”;接物之要:“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行有不得,反求诸己”。

  墨熹的那一套“为学”、“修身”、“处事”、“接物”的教规,是完全契合封建统治教诲的需求,所认为历代封建统治者所赞扬和鼎力推行。在近千年的时间里,墨熹在白鹿洞倡议的那一套教规,即进修目标、要求、内容、办法和原则,不断成为中国封建教诲的更高准绳和律例。

  明伦堂之后是白鹿洞。白鹿洞本来有名而无洞,明嘉靖九年(公元1530年),南康知府王溱祭山开洞,并撰写《新辟石洞告后士文》。嘉靖十四年(公元1535年)南康知府何岩,雕石鹿置洞中,并做《石鹿记》:“自唐以来,白鹿洞名全国矣!然历世既远,则鹿弗存,而洞亦圮”,“是诚有名而无实出。”

  细看洞内石鹿,竖耳抬头,凝望前方,刀法洗练。石鹿后有清顺治十四年(公元1657年)白鹿洞山长熊维典所撰《少司马大中丞蔡公重兴白鹿书院记》。洞为花岗岩砌,呈券拱形,高4米,宽4.15米,深6.35米。洞右有石台阶,拾级而上,可登思贤台。

  思贤台,筑于明嘉靖九年(公元1530年),嘉靖三十年(公元1551年)江西巡按曹汴建亭于台上,寓“睹台思贤”之意,故名思贤台。台平面呈正方形,亭为木构造,平面亦呈正方形,歇山顶,双层斗拱托檐,中开一门,四边有木造花窗,前护花岗石量围栏。台上四面有石板围栏,栏中镶有石刻,有衡崖书“理学渊源”;刘世扬书“思贤台”;秦大夔书“仰行处”;李资元书“扑朔迷离,静里乾坤”等等。

  思贤台是书院内的更高处,站立台上能够一揽书院的全貌,整洁摆列的屋脊如湖泊的波纹一般清晰可见,掩映在森林深处的溪流之声不时断断续续传来。此情此景,很随便让人浮想联翩。纵看书院的建筑群,次要建筑均对称地安插在中轴线上,假设将此建筑比做“凝聚的乐章”,那么,此中的台、堂、阁、殿,就是那部乐章中的华彩乐段,足够抒展着一个连绵数百年的主题。凝眸静看书院内那文摘纷呈的匾额对联,那数以百计理念化的古碑,那疏密有致的嘉木芳卉,无不透露出浓重的文化气氛。

  白鹿书院之东为书院的第四个院落,内有崇德祠和行台,现在做为白鹿洞书院历代名人的蜡像陈列馆。再往东即是书院最初一个院落延宾馆,次要建筑为憩斋、逸园、春风楼、墨子祠堂、工具碑廊等。延宾馆建于明成化五年(公元1469年),原是用来招待游洞的四方来宾。现在馆内修善一新,并立有墨熹纪念铜像一座。院内主体建筑名春风楼,木构造,歇山顶,翘角,香檐,下楼外伸,由四根圆立柱支持着,构成外廊,面阔15米,进深8米,上下两层。显得既持重,又平静。

  在飞阁流丹的古建筑群院中,保留有数以百计的历代题咏碑刻,分工具两碑廊安设其间,为书院凭增了几分古朴的气氛。碑廊内碑刻琳琅满目,令人琳琅满目。草、行、篆、楷、隶无不兼备。此中有记载书院荣枯重修的,有录书院教规、著作的,还有游人留下的诗词游记,是研究书院可靠的史料,有的文学与书法艺术堪为人文之瑰宝。此中最为神异的当属明代紫霞实人的《游白鹿洞歌》,相传在明朝万历辛已年(公元1581年),一位品格清高、身着麻衣、脚踏草鞋的道人来到白鹿洞书院,不由被那里的山水风物以及汗青文化所震动。昌隆之下,他便随手拾起一把蒲草编织成笔,挥毫泼墨,即兴做诗,写下了那首《游白鹿洞歌》,落款是“紫霞实人”。紫霞实人在汗青上确有其人,为明嘉祐年间的状元罗洪先,因感官场陈旧迂腐,不胜沉沦此中,遂弃官学道,自号“紫霞实人”。但据考证,那个罗洪先并非书写那首诗的做者,因为根据时间推算,1581年罗洪先还很年轻,诗文创做和书法身手不成能有那么高的造诣。别的,碑刻的《游白鹿洞歌》的落款并没有“万历”二字,只书有辛已年,那个“万历辛已年”是《白鹿洞志》中记载的。所以,那个紫霞实人到底是谁就只剩下永久的谜了。如今在白鹿洞书院里碑廊上的《游白鹿洞歌》系清咸丰十一年(公元1861年)主理洞学的潘先珍所立,石碑共6块。凡到白鹿洞书院来的旅客都对那幅用蒲草即兴书成,心与手忘形连系,诗歌与书法完美合成的艺术品赞颂不已。

  走出版院,但见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如飘带逶迤从书院前流过,此溪名为贯道溪。溪上架有一座古桥,称“枕流桥”。桥为石构,两旁有护栏,横跨贯道溪,桥下溪流奔涌,大石枕之,上有墨熹书“枕流”石刻,故名。桥长12.5米,宽3.2米,高约10米。初为墨熹在宋淳熙八年(公元1181年)所建,始为木桥。清道光十一年(公元1831年)南康知府杨树基改建为石桥。李梦阳有《枕流桥》诗:“峡急岂有心,临桥石相激;蓦惊桥上听,落日人独立。”描述了此桥的险峻。游人至此,多喜欢躺在桥下的枕流石上,体味“枕流”的意境,渐渐地,人好象实的与所看到的一切融为了一体:蓝天,古桥,绿树、清泉;水声、风吟、鸟喊、蝉喊……那些怎不让人心境愉快,看谷而忘返。

  贯道溪中的崖壁及大石之上,四处题刻有“枕流”、“白鹿洞”、“隐处”、“钓台”、“漱石”、“流杯池”、“砥柱”、“看涧”、“泉源活水”、“正学泉源”、“吾悦”、“月泉”等石刻。那些石刻和摩崖是白鹿洞书院重要的汗青遗存,极大地丰富了书院的文化内涵,也是书院特有的人文景看,为白鹿洞创造出深挚的文化气氛,使那里实正表现出“泉声松韵点点文心,白石冷云头头是道”的神韵。

  乘车分开书院,行驶在林间小道,回想来时的情境,不觉好笑,又让人深思。从九江到星子的公路旁皆是庐山的景致,过了五老峰便在路边看到白鹿洞书院的指示牌。的士一拐弯,走上了一条荫翳幽深的小道,道路被丛林笼盖着,越走越远。林愈深处,溪水的声音也就愈加清晰,而树木也愈碧绿,出格是参天的松杉,针叶在阳光的穿透下使树木更显苍劲。突然,心中七上八下,觉得师傅走错了路却又欠好意思询问。再往深处往,才渐渐“名顿开”起来。本来,白鹿洞就在那最深之地。此时此刻,不觉让人感慨不已,前人可实会选处所,在如许一个处所读书问学,其实是太有诗意了。可又让人有些迷惘,那是一个“远离尘嚣”之地,正如墨熹所称“无市井之喧”,“群居讲学,避难著书之所”。可读书到底是该完全离开现实,仍是要与现实密切连系呢?可能有人会说,前人的那种进修办法不成取,完全分开了现实,读那些古书还有什么用。殊不知如今的教诲虽名为要“知行合一”,要与理论联络,其实可供理论之处几乎没有,而分开学校的学子进进社会之后却处处不适应,大部门人根本用不上所学的专业技巧。他们不只没有很好地往理论常识,反而失往了前人那种对天然的默契与细细赏识的感情,以及对心里深处的反省与根究。

  墨熹在修复好白鹿洞书院后,曾兴奋地写下诗句说:“要共群贤听鹿喊!”那种源自心里的对常识的憧憬和对思惟交换的迫切由此可见,那不恰是陶渊明所说的:“奇文共赏识,疑义相与析”么。民国时,蒋介石屡次想将中正大学迁到此地,但因抗日战争的发作而未果。

  谁能想到,在五老峰下的密林深处,曾经有几满腹经纶的学者踱步幽径冥思苦想;几踌躇满志的学子踞坐石凳废寝忘食?一代办署理学巨匠在那里横空出生避世,其跟随者不远千里慕名而来,愈发使得书院美名涉及国内。而现在,白鹿洞书院已完成了它在汗青上的封建教诲任务,再无学院之价值,只是做为中国文化史上一段不成超越的记忆而留存,而那记忆有几人能领会,而领会者又有几人能理解,则不得而知。恐怕唯有那隐约的溪流与山间明月能与之心有灵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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