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二十四年佛诞日起]
师于上海浦东海会寺闭关,刺舌净 *** 《华严经》。至六月十五日前后,于关中已燃灯三十炬矣,师复于佛前发十大愿,文曰:
南无上师三宝慈善摄受门生普钦普为四恩三有法界寡生故,及我灯,最初一灯之灯芯大如茶碗口,燃于心间,彻夜续明,将此身此生道缘不具,难达目标故,决从今日起,至看音成道日晚上行,再燃六灯供养上师三宝,专为速满门生十大行愿,便是:
第一大愿:愿我下世行菩萨道至成佛时,常如文殊聪明,了了见佛性,常如文殊辩才,善如狮子吼,以致愿如文殊,护持般若等行,为三世诸佛之母。
第二大愿:愿我下世行菩萨道至成佛时,常行看音大悲,所谓照见法界,具足八万四千眼,护持寡生,具足八万四千手,甚至愿如看音菩萨示现三十二应。十九说法等行,为十方寡生之慈父。
第三大愿:愿我下世行菩萨道至成佛时,常修普贤行愿,所谓三世一切诸如来最胜菩提诸行愿,我皆供养圆满修,以普贤行悟菩提,如华严《普贤行愿品》说。
第四大愿:愿我下世行菩萨道至成佛时,常发地躲大愿,所谓天堂末空誓不成佛,甚至地躲菩萨成就好事聪明种种不成思愿。
第五大愿:愿我下世行菩萨道至成佛时,常为奥秘主。护持诸佛密乘,如金刚手菩萨,甚至修五部大法,圆证五智菩提如三世诸佛等无有异。
第六大愿:愿我下世行菩萨道至成佛时,常具《法华经》中所说之六根持重,甚至十力四无所畏,三十二相,八十种好等无尽好事躲具足成就。所谓十方诸寡生,见相发心种菩提,魔外闻名皈邪道,威德具足度寡生。
第七大愿:愿我下世行菩萨道至成佛时,常为世出生避世间大施主,具足成就福德躲、聪明躲、金刚躲、龙躲、日躲、月躲、伏躲、宝躲以及诸佛陀罗尼躲、诸佛秘躲、诸佛慈善躲等。具足成就施舍寡生,又愿我常得宝手,意欲施舍寡生时,左手即雨如意珠,及其种种资生之具等, 惠施寡生。意欲供养三宝时,右手即出花、香、灯、水、果、茶、食、宝珠、衣、胜妙宫殿、幢幡宝盖、音乐、赞颂等种种供具,供养上师三宝。
如是居在家时,常得族姓品种,及容色相好,聪明圆满种种。称扬三宝、承事三宝、供养三宝,利益一切寡生、摄受一切寡生、成熟一切寡生。舍俗落发,住持释教,度脱寡生。所谓常为三躲法师,广宣法要。今一切寡生住于三乘,常为金刚上师,授诸瑜伽,领一切寡生,住于五部密乘,正谓天龙夜叉,鸠盘茶甚至人与非人等,所有一切寡生语,悉以诸音而说法。其有闻我教,皆成无上道,所以,我身恰似如意树,我心正如摩尼珠,均满一切愿。
第八大愿:愿我下世行菩萨道至成佛时,常为无上医王。所有一些寡生苦恼病、业障病、果病甚至四大病、饥渴病、时病等八万四千身心病。我悉能知病源、悉知根性、悉知法药、悉善调治。所谓我之光亮,照彼寡生,我之毛孔之香,熏彼寡生,以及声教, 悟彼寡生,意念加持寡生等。实时裸者得衣,饥者得食,诸根圆满,寡病悉除,曲得涅盘安泰。恰是我身如阿伽陀药,我心无上好事聚。其有见我相,甚至闻我名,寡病悉消弭,皆得无上道。
第九大愿:愿我下世行菩萨道至成佛时,常居护法位。十方所有诸佛妙法,我悉善能护持,鲜明菩提妙行,十方所有寡生修持, 我悉常为守护。远离一切魔外,即一切寡生精修禅那,或修密乘,或事戒律,或行礼诵,或勤修善根,或做寡福德甚至于三宝中种一毫之善根,我悉守护如眼中珠,我悉供养如诸佛等。
此诸寡生,修持有不如法者,或愚痴不解者,我于尔时现身示教利喜,或梦中觉其迷误,求其邪道。总令寡生,曲至菩提,毫无魔难短乏,所谓外现金刚相,内密如来行,凡有修持者,悉全证菩提。
第十大愿:愿我成佛取佛土时,为摄受乱世寡生故,愿如释迦世尊,五百大愿取娑婆;为摄受沉寂寡生故,愿如阿弥陀佛四十八愿取极乐,甚至摄受不舍欲钩,而欲成佛者,愿如药师如来十二大愿取琉璃世界等。所谓先佛世尊取佛土,愿为摄受诸寡生我今愿如三世佛 ,取诸佛土亦同等 。
伏愿:
上师三宝于实际中,照知我心、悯我苦恼、念我愚诚、纳我微供、满我大愿。又愿门生舍命以后,来生福慧具足,相好圆满,居家时以种种便利,称扬赞颂,承事供养上师三宝,令一切寡生位佛道已。即使落发,住持释教,广建法幢,普度众生,并满我 *** 华严经,法华等经,修诸密乘,得苏悉地已。与无量寡生,同生西方阿弥陀佛神仙世界,我既往生,便蒙佛记。成就门生十大行愿,具足一切好事,普利一切寡生,甚至情与无情,同圆种智。
[同年七月十七夜]
师于海会寺大殿燃心供佛。舍此生命,以做供养 , 以灯炷草千余茎做灯芯,粗如茶碗口,师仰卧供桌。将胸前肉割开,安灯芯于内,以面做墙,圈于四面,灌满灯油,双手结秽迹金刚印,燃心供佛,时灯焰高四尺许,彻夜续明,海会寺大殿亮如白天,看者骇然,共叹希有。次晨灯息,门生等往视,师已气息隔绝,死于桌上,双手仍结印如故。门生等急延医夺救,医至见师胸前皮焦肉腐,气息全无,谓火毒攻心,无法救治,拒不医疗。门生等坚请姑试疗治,即无效亦不汝咎。医苦辞不获已,遂勉为除往胸前腐肉,肉尽见骨,五脏洞然,腔心里脏犹跳动不息。医曰:“此等人如能复活,此后我亦信佛法难以想象,愿皈依彼做门生矣。”
如是疗治四日后,师竟苏醒,言身后至地躲王菩萨道场,见菩萨相好持重,谓师曰:“汝曾三世 *** 《华严经》,未竟而卒。今有马宝森、王一亭等居士护法,决能圆满汝愿,宜速返人世。”师牵菩萨衣曰:“门生业障深重,愿长侍菩萨座下,不肯复活矣。”菩萨曰:“汝现尚非来时,待汝未来圆满后再来。”即唤侍者道明送师出外,师觉仅倾刻间耳,复活后始知已逾四日矣。
其后,马宝森、王一亭诸居士将宣纸送来,师即择吉于海会寺闭关, *** 《华严经》矣。会马宝森居士之母遭疾甚危,师于关中闻讯,即割臂肉一块,大二指许,煮熟以法加持,上供三宝,次晨遣人送至马府,翼马母食后,愈其沉屙。殊马母已于先一夕病逝矣。先是师于成都,曾三次割身肉与病者,食者宿疾皆愈。方德三居士之母,即曾食师肉者。
上海法租界西自来大街 , 余庆里大华旅舍有王问樵君者。其妻久病神昏,若有物附身,时喃喃做骂声。王询其何事,
曰:“宿世为彼所杀,此生当了偿也。”
王复询其为何人,曰:“我名唐素贞,现任上海虹庙总案牍。”
王曰:“汝既为神矣,何不慈善恕彼。”
曰:“我自为彼所杀后,每日届时均痛苦不胜,故恨之进骨。”
王曰: “此苦何久不用除。”
曰:“此乃存亡大事,苟非出生避世贤圣,何能解脱。”
王曰:“我今请高僧度汝,汝愿解此冤否?”
曰:“若能除我痛苦愿解此冤,但度我高僧须由我自择。”
时性空老僧人任上海龙华寺方丈,道行精严,每日放瑜伽焰口一座,三十余年未尝或断。
王曰:“我请性空老僧人度汝,可否?”
曰:“不成,现海会寺闭关刺 *** 经之僧,若能度我,当得解脱。”
王访知为师,见师年青,疑其不类。回语其妻曰:“余已访之此僧仅二十余岁,岂有性空老僧人之道行,犹不若彼耶。”曰:“性空老僧人虽道行精严,然其名利以犹未全忘,此僧虽青年,已忘存亡,岂独名利,其心沉寂,故能度我。”
王亲至海会寺请师,师允为回向。三日后,此女复附王妻身曰:“我痛苦,已除八九,君若能介我皈依其座下,当化怨为恩,感且不尽矣。”
王询:“皈依当若何?”
曰:“师关房四周数里内有白光刺目,我不克不及近,若能于关中置一神位,师亲笔我名于上,我即可进其关房。皈依时,师以香一炷,唤我名者三,为我说三皈依即可。”
王依言请师,师允其皈依。女复来曰:“师书我名错写一字,须请师矫正后,我始能进其室。”
王询其何以知之,曰:“我能知千里内之事,如未来师有事需我,以香一炷于户外唤我名相告,我即可于梦中与师相晤。”
王往海会寺视之,果错写一字,大奇之。师依言将姓名矫正后,于民国二十五年丙子正月三十日如法为说三皈依,赐名通灵。夜梦一女,于座前顶礼无数,其后,师迄无事相询,亦不复梦此女。
而王妻病竟痊愈,过后王问樵以银币万元供养师,师分文不受,全数转供海会寺。后沪上轰传,猎奇之士纷繁来拜候求皈依者亦日寡。海会寺亦奉师为方丈,师不堪其扰,约亮堂,禅灯二师改海会寺为茅蓬专事修持。
师于刺血写经之外,复燃灯燃香,上供下施。于昔时正月至七月十五日,共计燃灯二十八炬,燃香五十九炷,自是色身日弱,精神日衰,然师仍力疾苦行。是年冬,师以来皈依者日寡,碍其清修,遂于是岁尾潜往杭州,驻锡月塘寺,男女居士纷来供养。师厌其嚣,复避往露台,不多,又为人所知,师复返杭闭关灵隐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