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他徐行走出城攀上山巅，向远处大海眺看，他看到了他的船
从氤氲薄雾中驶来……
——【黎巴嫩】卡里#8226;纪伯伦
我不断在做一个梦，做的旷日耐久。
梦里有王羲之，有柴可夫斯基，有奥斯特洛夫斯基。希罕的是他们都反面我说话，只是自顾自地做本身的事。
王羲之一袭长衣，手执鼠毫，临溪而赋。笔下纸上演绎着奇观，一篇《兰亭集序》挥洒而出，行笔流水如行云，美妙的是我实逼真切地看到了，永和九年，岁在癸丑……
一会却见他满目愤怒，情实意切给友人书《丧乱帖》，完全差别于前一时的狂放，流洒。似乎也看到了羲之顿首顿首……在狂挥乱舞宣泄着愤怒。
奥斯特洛夫斯基用管羽锻写着钢铁般的意志，竟也看到柯察金举着暗中之火在疾书演绎不朽；柴可夫斯基用一架似乎是死物却满溢灵性的钢琴变奏着生命之绝唱。
我看的痴了，梦的实了，竟痴心想上往和他们扳话，却全都消逝不见。我愣怔，却又看到了其它人，海明威，海子，鲁迅，钱钟书，尼摘……
他们自顾自地做本身的事，各各演绎着各自的奇观。
我心头起头澄明：听柴可夫斯基，临王羲之，赞奥斯特洛夫斯基。
我的生命，需要我本身来演绎。
我梦的情实意切，似乎已将本身融进了那样的气氛。现实的吵杂侵扰了我的清梦，身旁的呆霸王推我：该往放风了。
恍然惊醒，发现两旁的狱警帮凶神恶煞地喊喊，排好队，排好队，1083号你给老子站回队里往。说着，警棍就挨在了1083号身上。带起的，只是1083号麻木的一看，继而垂头陆续走。
终年的牢狱生活已经将人的背叛棱角磨平，变得顺服。监狱，将所有一切的丑恶集中，安葬。
我进狱已经三年，一同的还有呆霸王，秦海，小霞。霸王姓李，喊李钟，人长得憨猛高峻，为人仗义，是我们一伙人的领头。
玄青的天，氤氲着阴霾，渐肆吞食着那个世界。恰似那阴云中暗藏着群群的鬼鬼怪魅，睁着腥红的眼眸，狰狞狠笑，跃跃欲试。六合之间，迷漫着阵阵诡异的不安。漫远的远远，缓缓地显露出一丝金光，隐约然有持重之象，如浮图散射的缕缕金光，渗着梵音，灵灵统统，不竭地狙击着玄青的阴魔。金色愈演愈烈，渐渐酝变成通透的赤金，相渲，杂成无边的标致。似乎两个镇封以久的敌手，现在符往身自在，周身血液沸腾，带着兴奋，带着狂喜。只是，转瞬又是相搏的杀戮。玄青的阴魔杀得性起，透着狞恶与嗜杀又向赤金迫近。只是，持重的赤金却慈善漫露。正对上邪，照旧闪现慈善么？
但见，玄青的阴魔渐渐撤退退却，隐约地有了痛苦，有了懊悔，追想起生的痛苦了么？仍是逃悔过往行为的放纵，不桀？还有退悔的时机么？赤的金色渐渐地稳住体态，照旧慈善地看着玄青的阴魔。玄青阴魔懊悔渐浓，最初，带着彻悟，决然转身无所恋地走了。赤的金缓缓地，向前，度步，满溢着慈善。
天空，亮了。
外出放风，狱警监视着。看到日出，我想到的那些。因为想那些，我挨了“凶神”一警棍。可我没在意，还在想我的问题。
我想，人的心总回仍是善的，只是因为受外力阻遏才一时蒙了心肺做了傻事。我不断不认可我杀人是出于歹意。我不断确信我做傻事杀傻大汉就像阴云遮了天，只是一时权宜之事。假设有赤的金以慈善度我，我也会决然转身无所恋地逃离。
可是警官说不可，说那是社会主义的法令，不得做为儿戏。
所以我得在监狱里待着，待很长一段时间。况且，已经三年。呆霸王，秦海和小霞也一样，都已经三年。我们四个是好兄弟，一个村里出来的好兄弟，谁也不会嫌弃谁，也不会有谁变节水。在监狱里，我们照旧是好兄弟。只是，却没有名字，全被号码代替。我很厌恶如许，我在学校时就厌恶数学。可是，却没办法。我照旧仍是被1024取代。
铁栏另一边的小霞推我，嗨，傻哥儿，该回号子啦，别傻呆着啦……
我厌恶小霞，她以前并非如许。面前，飘着阿谁沙尘中站着的凄楚小女孩。心里，一阵阵地难受。
其实，我不傻，傻的是秦海。秦海脑子一根筋，倔得很，像村里那头老倔牛。
我们四小我坐牢是因为杀人。未成年，够不着判刑。所以得坐15年。已经3年，没事可做，我便瞎想。我便想到了以前，想到我们阿谁村儿。
四面圆润盘曲的山，将六合圈起一个空间，任谁也逃不脱。一方山尾曲到极处便窝出一旮旯，小小的。
日来阳光亮媚，夜间风清月明，好像仙境人世。那就是我们村儿，用我学到的描述词描述就是山清水秀。
靠山食山、依水食水？
那在我上了初中，学了天文，晓得那句话时便大白，那在我们村儿行欠亨。据村里白叟说，十几年前几个勘探队的人也曾在那里找觅过，还奔走风尘地搞过一些乱七八糟的探测，可最初差不多连老鼠窝都翻腾了一遍也屁个工具没找到。再之后，便也就没有人再往刨闹着瞎倒腾了。连勘探队都找不到可操纵的工具，一帮穷乡民能倒腾出些什么。
所以，我们村儿烧的煤，就是村里人一背篓一背篓从山外边的集市里背回来的。有时候，想背都没得背，因为没有钱。
村里有一条河流经，也不知源自哪里又往向何方，连村里常识最渊博的先生都不晓得。村里每小我都晓得，那条河不摄生。河里没有生物，实正的穷山恶水。
当然，如许的“穷山恶水”是相关于人而言的。水里确实无法给人供给裹腹的生物，不外，也不确定是不是早先年那里的住民把能食的都掏腾绝了，以致断了食路？谁也没有细考证过，便也就不晓得地清晰。
但是，山里是有工具的。只是比拟较人而言凶恶一点，人比力惧怕罢了。不外，惧怕的人仍是会时不时地进犯那里的“凶恶”，因为如许能够带来一些利益。
村子与外界独一的连通是一条曲折小路，往山里运工具便只能是那不离不弃可敬的背篓。村里人用背篓背着轻飘飘的命运，在人生道上缓缓龟行，行了一代又一代。
我常想，苦涩的生活必定要比甜美的日子更让人觉得长久。所以，村里人的生活苦涩也好，心酸也罢，较之城里日子的甜美那是双倍远长的。
我便常为村里人哀叹，也为我哀叹。
我是往过城里的，也是在城里待过的。我并没有感应高兴，那两年光阴，我像是一只留鸟停留在他处，心中充满了惶恐。
王大娘家媳妇的哥哥在城里中学教书。爹娘看我读书专心，便托亲走友将我送到城里中学。爹娘掉臂家里经济前提的限造，拼着命将我送了出往。用我爹的话说，咱娃，你爹那辈子瞎了，么蹦跶出往，你好好念，你如果个好的，我和你娘就么白受，就算把下半辈子情景过好了。
我心里，凄惨痛惨地想着所有情状，将所有的惨痛脸色都显露在脸上。可是，我心里躲着窃窃的欢喜。那另一个世界的生活，我充满了憧憬。所以，我想往。虽然我晓得家里已经把鸡蛋，还有一只标致的大花母鸡以及一头隔年肥猪全卖了。我照旧筹办往，我要用常识锻造一双坚硬的同党，飞过那大山，走一条光鲜的新路。
所以我感激爹。我也感激村儿里的先生，是他说我是什么非水中物，池中鱼，未来肯定会有所做为。先生给了我最后动力，我感激他。你不克不及不慨叹一个穿补裤裆裤子的农村娃娃竟会懂得感激，那跟人的境况分不开。其实，跟先生也是分不开的。
我们村管教师喊先生，并不断那么喊，不断改不外来将先生称唤做教师。城里的教师很牛，比不得我们村儿里的先生。城里教师常识或许渊博，却总觉得冷冰干硬，没有生气，像一个个东西。
先生二生，是村里张老汉的二小子。
张老汉是个驼子并且有点傻，按村儿里的话说是脑子有麻达。可那并没有阻遏村民对张老汉的亲爱。因为，驼子张老汉给村儿里培育提拔了一个先生。所以村儿里谁家做下点好食的就肯定会让家里娃娃给张老汉和先生端往一点，那几乎成了村里的端方，像村头碎石碑上的村训一样不成更改。
先生是上完高中之后回来的。据我爹说，他在给我跑关系时听阿谁“亲戚”说可能三四年前有一个状元高考揭榜后就成了传奇。因为消逝了，并不断到大学开学也没有动静。并说登科通知书如今还搁在**学校校长办公室里。
说状元喊张二生，也是个农村娃儿，还对爹慨叹地曲摇头说，不随便哇。
我爹说他其时脑子就犯疙瘩了，当下觅思着二生回村儿不是说么考上么？办完事回家跟我娘说起，固然搞不大白此中启事，倒也慨叹了好一阵子，可也没再向外说起，因为其时先生已经在破祠堂里起头教书了。
上一个老先生是把我们带到三年级时突然抱病往世的，先生就接着老先生的课上，倒也不消再为书本的事犯愁，因为每年的书本问题都是困扰大人娃娃还有先生的心头病，大人拿不出钱，先生就没办法托人买书，娃娃就只能干嘶声着，那确实是个难题。
先生给我们上第一堂课时穿的很清洁。差别于城里人的清洁，并非靠艳诈表示出来，而是从里到外闪现的一种无华纯朴，似乎灵魂都是清洁的。
他跟我们说，人要看得起本身。命运将我们分红三六九等，可我们本身却不克不及看不起本身。我们有手有脚不比城里人笨，只要肯下功夫，一样能够过到人前。
先生说着，又在那块村里人用大黑墨水刷过的木板上写了一首诗：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船百二秦关末属楚；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
写好之后，一句一句教给我们，认真的认字，认真地阐明。
我第一次晓得本身不是凭空来的，而是从汗青开展而来的，并且在汗青的长河中曾发作过良多超卓而发人警醒的事。我记住了会唱虞姬虞姬奈若何的楚霸王，并想他必然长得憨猛高峻像李钟，因为李钟其时就是祠堂里几个小孩中最壮实的。
其实，先生其时说的良多工具我们都不懂，可却都起劲地跟着读。并在那得来不容易的簿本上认实誊写。并从那时起，我们那些不懂世事的娃娃就起头记日志。并且讲礼貌，讲卫生。
先生说一小我的仪表很重要，能够看出一小我的心。我们便重视起仪表来了，其实说穿了就是将补裤裆裤子穿齐整些，清洁些，不爬墙溜树掏鸟窝了。村里大人倒个个都觉得我们像是个小先生了。
村里的日子很苦，每家人并没有几地。因为四面满是山，便无法耕种，只能靠政府周济着过日子。有心过情景的倒也不受饿了，房前屋后种些瓜果蔬菜，倒也能换点细碎钱花，可日子照旧紧巴。可说其实话，我迷恋农村。我喜欢我们阿谁村儿，喜欢村儿里的人。觉得村儿里的每小我都亲热，那种觉得到了城里愈加强烈，以致想到深处心口绞痛似乎不克不及唤吸。
我往城里那天是下战书，似乎还飘着雨，我记不清了，总之天是阴着的。
那之前我往过先生家。先生让我往的，我便往了，我本身也想在临走之前看看一下他，还想听他说些什么，我总觉得他是应该给我说些什么的。
先生家，旧但稳定，很齐整。我往的时候，先生在看书。我站在脚地上说，“先生你找我？”先生抬起头见是我，把书放下，“哦，修文啊……”
秦修文是我的名字，我爹在族谱上找的，并说我娃官名起的正，有书香味，未来能成人的。爹是识字的，村里的对联都是我爹写的。字很潇洒，那是先生到我家时说的，爹听了就乐得呵呵地。
先生接着说：“你要到城里了没什么送你，那有几本书你捎带上，闲下看看。”
有《钢铁是如何炼成的》，《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还有先生最贵重的加缪文集一册，以及，鲁迅的一卷散文。那些书我如今都留着，只是却太久不曾翻动了。
先生对我说了良多话，我都记下了。
就在那一天，我晓得先生考上了大学的，只是先生说他不想再赘累辛勤的爹，并且看到村里娃没学上已经两年，他不忍心。可他要证明农村娃也是脑子灵醒的，农村娃也是能够考状元的。
先生说他在听到本身中了状元时冲动地哭了——在没人的处所，之后就回家了，通知书也不领，他的心系在村儿里，在他爹身上。
我说我晓得，我晓得先生是考了状元的，于是把爹在“亲戚”那里听到的一些情状告诉了他，先生问我，你爹怎么没向我提起？我说我爹说先生已经教私塾就不说了，先生摇着头说，“你爹做的对，你爹说的对着了……”
我到如今都不懂先生其时为什么说我爹做的对可却摇头？可能，也只是因为其时还小，想欠亨事理？
我从先生家走的时候，先生对我说：“修文，在城里，假设要走到人前，你就必需付出比城里娃多得多的工具，有时以至还要忍耐许多没必要要的耻辱。能不克不及对峙，能不克不及争口气给咱村儿，那一切都要看你本身。”先生意味深长，我觉得我能够听得懂，能够想象到他说那些话背后所含的告诫。
如今回想起来实的很懊悔，我孤负了先生的期看，连柯察金都似乎在讪笑我，讪笑我坐在号子里瞎想。
那里还得说一下到如今照旧是同伴的其它三小我：李钟，也就是呆霸王，那是我在听先生讲了项羽之后将汗青和现实比照连系后给他喊那名号的。李钟很兴奋，从那以后我俩就成了哥们儿。从三年级起头。可那小子念书实的是头大笨猪，3+2用脚趾头都用上还算不出来。念了两年，让他爹拎回家放那头老倔牛了。
天全国午下学，我就和白痴李钟赶着牛出往玩。两小我跟在牛屁股后面，用棍子戳牛屁股，便害的老牛使劲地甩尾巴。我俩的友谊早已拴在了那条牛尾巴上了。
秦海也是在五年级回家的，李钟一路回家，倔小子每次测验都是五五六六，几乎就没出过七非常，气得他老娘几棍子撵回家了。
秦海爹出往下煤窑掏碳，被压了。村里人家同情见，都赐顾帮衬他们娘儿俩。家里倒还有些钱，只是，却是用秦海爹的命换回来的。
小霞姓乔，她是到了城里才变瞎的。小霞念书也念的好，小学结业乡上测验和我差了3分。可家里穷，她奶病怏怏地瘫在炕上。她爹就不让上了。小霞也不对峙，她能看开家里的境况。
可是，她是很想上的。我走的那天，小霞不断看着我出了村口，我到如今都记得她站在风中，袖衫随风飞起。
如今回想起来，假设小霞那时能和我一路往城里上学，或许我们四个如今就不会蹲号子，可是，一切都迟了……
进城的那天早上，爹背着娘用其它几条褥子上撕下来的旧棉花新缝好的被褥，被子的被面是抬埋二爷爷时给的，被里子也是，是爹给二爷爷戴孝时披的白洋布，不敷的是村东二婶儿家给的。
我认可那条被子是我盖过更好的被子，缝好的当天晚上我就盖上了。淘气的妹妹也见好，便吵闹着要盖。成果晚上就尿炕了，娘狠气地骂了一句“碎货”。
我背着先生送的几本书和娘烙的几张饼子跟在爹后头，书包是娘新缝的斜挎的布袋子，缀了一道拉索，我觉得很洋气，出格是那道拉索上面的铁链，亮闪闪地，我一路上都玩弄着……
我和爹坐着三爷爷家虎生叔的驴车子到镇上，镇子不大却热闹，人吵驴喊地，沙尘呛地人嗓子难受，之后我又和爹坐着班车不断歇地赶往城里，说实话，那是我第一次坐本身会跑的车，半程晕吐，却一程兴奋。
先生上高中走的是文路 ，据村里稍通点文墨的人说，先生的笔杆子硬，一笔好写。
有一次我到先生教书并兼日常歇息的祠堂侧房，没见到他，却看到陈旧桌子上摊开一个条记本，是先生的，我翻看，却见封面上挥洒自如地写着两个大字：日志
现摘其一二，说说先生人品，扬扬他之性格，也略略引出我欲申之义。
我不晓得该怎么表达我对那个世界的观点，又或许是我彻彻底底地不懂得那个世界。尼摘的《自我舍弃者》中的人或许实的是更痛苦无法的尘世人——将所有人认为很值得的所有工具摈斥往超越我们那些庸人的孤单无法的尘世人，却也是比我们走的远，走的深的尘世人。
我们爱护保重些什么？我们在乎些什么？我们像接近溺水的人挠稻草一般在那个混浊之世用力地挠住些什么？我活了十几年我不晓得我在乎些什么，挠住了些什么。或者说，那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工具对我构成吸引？我心中所闪现的那个世界像是一窝死水，任何的工具都激不起一丝涟漪让我往对那个世界心绪起伏。没有，实的没有。
红楼梦中故事，奈何浅薄竟不得要义，只是隐恶扬善地捡来看看，全无觉得。有一章看了却不由会心：
芍药丛中醒卧娇人，花团锦簇，彩蝶绕身翻飞，头枕花囊，口中酒令照旧袅袅，一掬憨态，一派天然。从来厌恶林黛玉的性儿，那章中却也不由喜欢她小女儿态，满是纯净物自然的嬉闹。
我喜欢如许纯净无自然的嬉闹，或者，如许的工具。
看到那一章时不由想，假设曹大先生那时或者是先生取自现实的那帮人生活的社会中已有了如今的如许无病嗟叹与恶心自然，那么曹大先生会不会写出那般的宏篇大著？又或者，那群秉六合才华或是戾气而来的才子佳人或生番皂隶会不会再有那样的至纯至性？
我厌恶如今如许的社会，急躁，轻薄浅肤，人也个个如斯。我会渐渐地摈斥如许的所有人，往让心平静。
在一篇名为《yling》的文章中写的很是有趣，如许写的：
在咖啡屋饮咖啡。在马尔代夫冲浪。在乞力马札罗山小憩。然后穿越时空的边界往世界之巅赏识如火如荼。完全沉浸于天然的神异无匹，清洗心神，把心荡空，再不拆什么，不容什么。不在那人世度劫，遭受重重的人心邪恶，忍耐没必要要的损害，一次次地难堪。
让本身自己融进天然，我即天然，天然即我，逍远安适，无我无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