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青漫笔]自古猛将爱写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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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搜集得太少了,符合原则的猛将诗没有几整理出来,好比民国某些军阀诗歌。本文就算抛砖引玉吧。)

  中国是出儒将的国家,诗词写得好的将军触目皆是。程度差的天然更多,但文化程度欠好但能对写诗事业固执而自信的却不多见。如今夸奖一下以下三位。他们爱写诗,能写诗,并且写的是富有猛将特色的诗,勇敢不被支流的文人诗同化。

  第一个是昂扬,字敖曹,北朝的一员猛将,号称“当世项籍”,写诗是他的一大喜好。高敖曹自称地上之虎,人天然是妙人,诗也很妙。先看两首:

  第一首:

  冢子地握槊,星宿天围棋。开坛瓮张口,卷席床剥皮。

  第二首:

  桃生毛弹子,瓠长棒捶儿。墙欹壁凸肚,河冻水生皮。

  昂扬的比方的修辞才能仍是蛮惊世骇俗的,但怎么也不敷诗的味道。不外昂扬命运好,他跟的老迈是高欢,高欢的步队里大部门是文盲,像斛律金,固然能密意演绎时髦歌曲《敕勒歌》,但文化程度很是冷碜。他原名喊斛律敦,因为敦字太难写了,就改名金,但是金字仍是不会写,一哥们就教他照着屋子屋梁画。

  在如许一堆文盲半文盲里,昂扬天然鹤立鸡群,高欢也夸奖他诗写得好,兄弟们更是羡慕他。

  心平气和而论,那两首诗歌中能够看出昂扬颇有想象力,粗看似媒介不搭后语,然颇自得识流之妙。可见他具备当诗人的潜量,并且是超一流诗人的潜量。他身世北朝名门——渤海高氏,也不是后世家穷念不上书的文盲将军,但他厌恶念书。想象下假设昔时他老爹有意识地培育提拔儿子往文学开展,而不是打了几顿无效就往担忧本身身后没有儿子送末,昂扬或许能酿成北朝一个大诗人,小则高适不克不及专美于后,大则今人能够著文阐述法兰西那些意象诗派野兽诗派底子就是拾咱祖宗的牙慧。

  昂扬通俗的做品也是有的,好比那一首:“垄种千口牛,泉连百壶酒。朝朝围山猎,夜夜迎新妇。”其中的描写喊人几乎认为到了共产主义社会,但也能够近似地总结为食饮嫖赌四个字。

  敖曹号称“当世项籍”,论武他不如项籍,诗歌成就更不如。好歹老项生平独一一首诗《垓下》就是千古绝唱,万世吟诵;而敖曹写了很多,却没有一首彪炳名。遗憾。

  第二个是南朝的曹景宗。曹景宗也是个粗人,出自将门,不爱读书。但人不笨,碰着不熟悉的字,竟然能本身造一个出来。他还喜好汗青,出格喜好《汉书》,至少晓得霍往病是个名将。

  曹景宗的老迈是萧衍,大才子一个;同僚是沈约,文坛指导,可不是高欢那一帮草包。但曹景宗仍是挠住一个时机,皇帝也好,同僚也好,后人也好,都冷艳于他的诗。

  那天,萧衍开了个party,君臣同乐,才子天然差别常人,他们玩文雅的分韵做诗。但曹景宗没有分到,本来各人看到景宗文化程度低,不想他做不出诗歌丢脸。但曹景宗参与意识很强,必然要做诗,萧衍劝阻无用,只好成全,成果曹景宗挠到两个十分生僻的韵脚——竞,病。才子们抽到那两字也可能食瘪,但曹景宗不假根究,吟出了一首传世的好诗。

  往时儿女悲,回来茄鼓竟。借问路旁人,何殊霍往病?!

  曹景宗天衣无缝地套用了那两字韵脚,皇帝大臣们都赞颂不已。不外,假设偶是阿谁路人,偶必然用日语答复:madamadadane. 就是你还差得远的意思。论打战,曹景宗是差多了,但霍往病必定不如曹景宗的才情灵敏。

  文人能武,能让学说身价百倍,如王阳明平定兵变;武人能文,也很占廉价,像曹景宗,他的战绩是一片迷糊,但那首诗令后人眼睛一亮。

  第三位是唐朝的左卫将军权龙襄,他一不像高敖曹是“草包堆里出诗家”,二也没有曹景宗临场超程度发扬的本事,固然自认为诗才盖世,但也颇懂得自谦,自评为“趁韵罢了”。

  权龙襄写诗超越同时代的任何人,可谓强到逆天,猛得掉渣。情调格律,一概无视;逻辑层次,通盘强奸,就是大天然法例,他也敢赤条条地挑战之。看《皇太子宴夏季赋》中一句:“严霜白浩浩,明月赤团团”,皇太子提笔赞誉道:“龙襄才子,秦州人士。明月昼耀,严霜夏起。如斯诗章,趁韵罢了。”太子服气于龙襄的才调,称为权学士。天然,他以后当了皇帝和文人们吟诗做赋附庸大雅的时候,也少不了龙襄才子权学士。想想唐朝才子虽多,可才子未必是高兴果,以至还有孟浩然那种笨伯说什么“鄙人明主弃”来扫皇帝的兴。并且好诗是类似的,破诗才各有各的破法。好诗哪里能像权学士的诗歌令人耳目一新?

  权学士还有一名篇《秋天述怀》,由此他自创了以本身名字定名的体裁。

  “檐前飞七百,雪白后园强。餍饫房里侧,家粪集野螂。”

  全诗并没有一个生僻字眼,但含义难测,正在可解和不成解之间。不外,龙襄才子不肯留下“权学士密码”让后人解密,本身阐了然那首诗歌的含义:昂首看见檐前飞过一只鸟,价值700文(檐前飞七百),到了后园,看见雪白的衣服挂在那里晾(雪白后园强),食饱后在房间里侧卧(餍饫房里侧),家里粪堆全是屎壳郎(家粪集野螂)。权学士此诗,有三善,一是从心所欲,无一不成进诗;二是深进看察,处处表示生活现实,三是娱人娱己,大快人心。

  那就是和张打油“打油诗”并称的“龙襄体”,不外因为“龙襄体”其实太难了,十分人可为,似乎宋以后就失传了。

  当然也有侵权的冒牌产物,如《擬权龙襄体赠鄠县李令及寄朝右》,诗中写到:“鄠县李长官,横琴膝上弄。不闻有政声,但见手子动。”不外仍是过分一般而无能,底子是冒充伪劣的权龙襄体。不外,眼界放宽点,也能有新发现。在上个世纪有那么一首名词,颇得权龙襄体之妙,录几句看看:

  土豆烧熟了,再加牛肉;不须放屁,试看六合翻覆。

  说起那位做者就太有名了,不说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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