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王比来迷上了盗墓,老王还老是打趣地对我说:“你看,每本盗墓小说里都有个胖子,并且都还跟我一个姓,你说那是不是巧合?”
老王是我的发小。高中结业那会家里没钱供他读书,只好停学在老家倒买倒卖些小首饰小玩意。
没想到过年放冷假再碰着他时,他的生意已经做得风生水起,竟然在老家的古董界有一席之地。
“我就说我那辈子跟盗墓杠上了,我有预感,必定能发家。”那是老王见到我后说的第一句话。
别人不是特胖,但各人老是喊他王胖子。只因他名字起得好喊昊天,跟天一般大,所以才得了那么个名来。
胖子人不错,就是贪钱。那也许跟家里没钱脱不了关系。不外那一年下来,胖子咸鱼翻身,估量是生意太忙,都没跟我通过几次德律风。此次回来,他说非要和我好好聚聚不成。于是我们俩在经常帮衬的小巷大排档饮起了夜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胖子半梦半醒地晃到我的身边,嘴里起头唱起了京剧。 “往往往。”我一手拿着酒瓶一把将他推得老远。胖子一个没站稳顿时倒地不起,估量是实的醒了。
路边开来一辆大奔突然停了下来,差点没把胖子压死。车窗缓缓摇下,一口浓痰吐到了胖子脸上。
“ *** 你个大爷的,敢给老子食仙草。” 胖子登时跳了起来,晃晃悠悠竟然把副驾驶的车门掀了开来。
车上不慌不忙地走下来一个光头,拍拍胖子的衣服说:“是什么风把我们叱咤风云的王胖子吹了过来?要不小爷我陪你饮几杯?”
也不等胖子答复,说完光头便上了车,与大奔一同消逝在了夜色之中。
胖子酒醒后告诉我,适才那人是那一带古董买卖的地头蛇,喊陈四爷。本年本身混的比力好估量被他盯上了,交了点庇护费才牵强做生意。
聊着聊着,胖子突然伸过甚来小声说:“哥们,实话告诉你,那古董买卖还实跟小说里一样,要想赚钱,还实得会点手艺。”
“得了吧你,难不成你还实会盗墓?”我剥好一只龙虾放进嘴里,刚灌下往的一口啤酒差点没全喷出来。
“正好我那帮伴侣喊我明天往踩盘子,你传闻过咱老家有个挂天上的寺庙吗?他们说那上面有好多宝物,到时候你一路跟来就是了。不外如果碰上僵尸,你可万万别吓尿裤子。”胖子呵呵地笑着,似乎适才什么扫兴事都没发作过一样。
第二天天一亮,一只重重的爬山包摔在我的肚子上,把我硬生生地从美梦中拉回了现实。胖子大吼大喊道:“哥们,赶紧的。”
我惺忪着双眼,就那么模迷糊糊地跟着胖子上了一辆黑色的切诺基。
“那车我刚买的,怎么样。”胖子开着车,一副夸耀的德性。
我懒得理他,自顾自翻开爬山包。里面的工具还实很多,折叠铲、狼眼手电、驴友风灯……我靠,竟然还有两把手枪。
“唉,你那死胖子,买枪可是违法的啊。”
“哥们你实逗,那盗墓莫非是合法的吗?再说了,我那是仿实枪,你看看清晰。实枪有人儿想买还没人敢卖呢。”
胡邹乱侃了老半天,车子缓缓地停了下来。胖子说那就是目标地,你丫的四面环山莫非是想在盆地里开个洞游个泳不成?
“你看对面的山壁上,悬空寺,没见过了吧?”胖子背上包,自我沉浸了起来。
“我往,那就是你说的挂在天上的寺庙啊。不外我就觉得特骇怪,我们老家那破处所怎么会有悬空寺那么高峻上的工具。”我也背起包走下了车。
“山中躲古寺,亏你仍是大学生,实是目光如豆。”胖子越说越觉察得本身有优胜感。
互相调侃了一番,悬空寺便近在天涯。远看悬空寺,像一幅小巧剔透的浮雕镶嵌在万仞峭壁间,近看悬空寺却大有凌空欲飞之势。
“我有个问题,你那群兄弟呢?怎么就你一人啊?”我说。
“啊,阿谁……我们俩就够了。”胖子脸红了红,收收吾吾顿时变得结巴起来。
本来那家伙昨晚是借着酒劲在那吹法螺,还说什么挂在天上的寺庙,死胖子压根就没盗过墓。
他说此次来是听前几天一掏古董的老汉提起的事儿。出了老司街再往东走有个山路不断绕着山路拐会看到一座悬空寺,寺庙的后山有好多墓葬群,地底下什么舍利子宝玉袈裟包罗万象。
“胖子你行啊,搞半天你丫什么都不会还给我拆挺像。爷爷我往年买了个爬山包。”说着我做势把爬山包甩了出往。
“别别,爷爷您万万别。来都来了,既来之则安之。我们好好参看参看,指不定还能倒些古董回往,赚来的钱我们五五开。”胖子在我面前拆哈哈,顺势又把爬山包背回了我的背上。
长那么大历来就没听老一辈的提起过那个悬空寺,实是奇了怪了。深山老林里的古寺还实鬼使神差就摆在了我的面前,总觉得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