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条 | 电视剧60年:中国编剧行业履历了什么?(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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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世纪90年代末,跟着电视剧的兴旺开展,包罗北京片子学院、中心戏剧学院等几所专业院校的编剧专业成了“香饽饽”。

  1997年,汪海林刚从中心戏剧学院戏剧文学系编剧专业结业,一个做演员的同窗在《墨四郎传奇》剧组用BP机唤他,说剧组的剧本有点问题,问他能不克不及来改一下,2000元一集,汪海林说能够。到了剧组后,他发现了好多熟悉的面目面貌,都是中心戏剧学院的同窗。那部剧后面有8集剧本需要重写,他几乎一天一集,用了不到10天就改完了,拿到了1.6万元稿费,那在其时是一笔可看的收进。

  汪海林

  在考进中心戏剧学院编剧专业之前,汪海林已经是一名做家,18岁时就已经颁发了小说,19岁时加进了江西省做家协会。《墨四郎传奇》是他签名编剧播出的第一部电视剧,而在那之前,他在大四时已经写了《神医喜来乐》的剧本,并拿到了2.5万元稿费,只不外那部剧因为投资不到位搁浅了5年,曲到2003年才拍出来。

  关于非编剧专业科班身世的人来说,编剧是影视剧创做的核心,并且创做成本低,所以写剧本成为良多人进进那个行业的敲门砖,或者成为在行业内暂时还未展开拳脚的人处理生计问题的更佳路子,白一骢属于后者。

  “我们根本上从大四起头就面向社会了,一部20集摆布的电视剧,大编剧能拿到一两万元,我们拿到那种外包、转包的活儿,一部剧也就拿不到5000元。”他说,“几个同窗谁有活了就在一块儿做,好的情状下可能一俩月能接到一个活儿,欠好的情状下断档五六个月也挺一般的。有的同窗断档一年多以后就转行了,干不下往了。”

  2000年从中心戏剧学院导演系结业后,白一骢也和大大都导演系刚结业的年轻人一样,跟着导演拍了一段时间的戏,但是本身的设法没有任何能够施展的可能,要完全根据他人的构想往施行,在现场找不到位置的觉得让他觉得很痛苦。“我们跟同窗开打趣时经常会以演员举例,说昔时他们出道的时候时髦‘大叔’,比及他们毕竟熬成‘大叔’,起头时髦‘小鲜肉’了。其实我们阿谁时候也是如许。其时收集不兴旺,不像如今能够从短视频、微片子起头拍,给年轻人的空间没那么多。”他说道。

  那时,导演系学生结业之后,大大都情状下只要两种抉择:第一种是往剧组做副导演,跟着导演熬个若干年,也许能熬出一个时机来;别的一个抉择就是往做演员,导演系确实出了良多好演员,好比张鲁一、汤唯、张静初等。再有一种,就是往做编剧。白一骢告诉“广电独家”:“编剧相对独立一些,并且成本较低。做此外都需要生活成本,编剧在家里写就行了。所以后来我抉择做剧本,做为一种谋外行段。”

  职业编剧贸易编剧

  从做品的影响力和贸易号召力角度来讲,编剧的梯度大致能够分为从一线到四线以及“枪手”;从职业化和专业化水平,编剧又能够分为职业编剧、专业编剧和业余编剧。职业编剧与专业编剧的区别在于:职业编剧指专门以写剧本为生的编剧,专业编剧则指受雇于剧团、片子厂等体系体例内文化机构的编剧。

  1997年,也就是汪海林结业那年前后,赶上了编剧职业化的海潮。“从我们那届结业生起头,中心戏剧学院、北京片子学院不再包分配了。以前我们对口的单元就是话剧团、文化馆、文化局等文化机构。因为我们是为剧团培育提拔的,所以最对口的单元是剧团。但不管多大的剧团,专业编剧只要两三个就够了。从阿谁时候起头,呈现了职业编剧。”他细数了一下,除了本身以外,第一批职业化的编剧有唐大年、闫刚、邱怀阳、张挺、申捷、高峻庸、王力扶、高璇、任宝茹等,“其时史航、束焕在中心戏剧学院有教职,兰晓龙往了北京战友话剧团,薛晓路分到北京科教片子造片厂,林黎胜、姜伟、曹保平也在学校有教职。主力军就是那一波。”

  职业编剧不像专业编剧那样有单元给他们发工资,更别说劳动保险、住房分配了。但是做为第一批职业编剧中的一员,据汪海林回忆,在1999年写完本身的第一部原创剧本《明星造造》后,活儿就接连不竭地涌来,他很早就在北京买车买房了。在大街上私人车还很少的时候,他已经开上宝马了,那让经常开着桑塔纳往跟他谈剧本的影视公司的老板们深受刺激。“阿谁时候编剧人才稀缺,年轻人时机特殊多。我们那时接活儿是很随便的,并且剧本完成就开拍。市场上的剧也不多,拍了就播。”

  职业化对编剧的专业技巧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而职业编剧要靠不竭地写剧原来庇护生计,那关于编剧行业的消费力来讲是一个浩荡的提拔。据汪海林粗略预算,他本身经手写的剧本到达1000多集,而跟他有关的剧本创做可能有四五千集。并且他仍是跨类型和题材最多的编剧之一,写了汗青剧、谍战剧、偶像剧、言情剧等不下10品种型和题材。

  现阶段除了编剧以外,白一骢还有灵河文化传媒有限公司开创人兼CEO、造片人、导演等多重身份。他所履历的小我职业生活生计的转型,必然水平上折射了电视剧、网剧行业的变迁。

  白一骢

  在做编剧的大约7年时间里,他对本身的定位是贸易编剧,那期间他参与编剧的做品有2003版的《天龙八部》《雪山飞狐》等。到了2007年摆布,通过写剧本,他根本处理了保存和生活问题,便期看做导演。他拿着剧本找公司,提出假设对方投拍的话,剧本能够免费供给,前提是本身做导演。他回忆到:“做导演的时候很苦,天天被造片人熬煎,什么都不给我。因为我对画面有‘强迫症’,经常本身掏钱往租镜头、灯等设备,根本上每部戏的片酬都折进往了。”

  在2012年摆布,他又一次勤奋地转型做了造片人。然而彼时跟着本钱的涌进,催生了良多不专业的造片人。白一骢说道:“我刚起头进进那个行业的时候,造片人感化很大,好比那时协做比力多的张纪中,他在剧组里能管控所有的工作。但到了2010~2012年,突然酿成谁能把钱找来谁就是造片人。因为我做过编剧、导演、摄影、剪辑,对电视剧造造的每个链条都很清晰,所以我转型做造片时会更多地着眼于造造,尽量在品控上做得更好。”

  2013年岁尾,由慈文传媒投资、腾讯视频出品、白一骢担任编剧的网剧《暗黑者》第一季口碑和流量双丰收,还做为独一一部网剧被《南方都会报》选为“年度十大电视剧”之一,在传统媒体到新媒体的转型阶段较早地做出了胜利测验考试。尔后,《盗墓条记》《老九门》《鬼吹灯之精绝古城》等接连几部“现象级”网剧开启了超等网剧时代。

  改编原创

  似乎还没有一份统计数据展现在中国电视剧史上改编剧本和原创剧本的数量谁多谁少,胜利率孰高孰低。事实上,两者都创作发明了大量到处颂扬的荧屏典范。

  近年来,跟着IP概念大热,IP改编一度成为市场的宠儿。从金庸武侠典范《天龙八部》到《暗黑者》《盗墓条记》《鬼吹灯之精绝古城》,白一骢担任编剧的剧本多为改编。在他看来,改编是一把双刃剑,“一方面,它供给了一个十分高的起点,能够站在一部优良做品的肩上再走一步;但另一方面,它也带来了很大的压力,可能会因为触碰着原著群体的神经而被反噬。”

  “在改编时,有两点特殊重要。”他说道,“起首,获得原做者认同十分重要。幸运的是,我第一次改编是金庸先生的《天龙八部》,其时金庸先生给了我们十分大的空间,并告诉我们鸿沟在什么处所。”

  那部由张纪中担任总造片人,周晓文、于敏、鞠觉亮、赵箭结合执导,胡军、林志颖、刘亦菲、陈好、刘涛等主演的2003版《天龙八部》,获得了第二十二届中国电视金鹰奖“长篇电视剧优良做品奖”。现实上,剧本在原著的根底长进行了很大的改动,之所以能够获得胜利,白一骢将其回功于在改编中保留了“原著气量”。

  改编自全国霸唱所著同名小说的《鬼吹灯之精绝古城》也被认为是具有优良赏识体验、口碑流量双赢的佳做。白一骢透露,该剧剧本的改动量也很大,出格在构造上。“因为原著的第一篇章里,九层妖塔阿谁位置只要胡八一小我,之后到辽金古墓是胡八一和王胖子,小说的最初三分之一Shirley杨才呈现。但是做为一个剧,拍到三分之二女配角才退场必定是不可的。而让女配角早退场,势必会招致前两个故事之间的紊乱。所以我们摘用了一个体例,就是收场时先把原著中间几个典范段落复刻出来,将原著气量固化,让看寡一看就晓得那是《鬼吹灯之精绝古城》的气量,就是胡八一、王胖子、Shirley杨找到跟原著唤应的处所,他们承受那个气量之后也就可以承受接下来的改编了。”

  他接着说:“一个做品看到最初,其实看的并非每一个情节,而是人物能否给人留下深入印象,那种印象我们喊它‘原著气量’。改编大IP,最关键的就是让‘原著气量’得到保留和延展。”

  6月9日在江苏卫视播出的抗战剧《爱国者》是汪海林创做了5年的原创剧本。因为在过往的几年中抗战题材不受市场喜爱,剧本完成后又因为拍摄前提艰辛很难请到一线演员,该剧曾三次建组、三次闭幕。

  汪海林称那是一次“反市场的创做”,“以前还没人买收视率的情状下,我写的剧收视率都很高。那两年有些公司买收视率,就比不出好赖了。创做一个能够拿高收视率的剧本对我来说很随便,但除了高收视率之外,我想写一个发自心里的工具,把它当做文学做品来写,就是那个故事。”

  他提到的那个让他深受触动的故事即是东北抗日联军创建人和指导人杨靖宇的英雄事迹。《爱国者》以杨靖宇为原型,在此根底上合成其他抗日联军英雄的故事,讲述14年抗战布景下,地下党人宋烟桥(张鲁一饰)觅觅传奇英雄颜红光,并最末生长为“颜红光”,率领各路爱国者奋勇抗敌的故事。该剧由龚朝晖执导,张鲁一、佟丽娅主演。

  “该剧仆人公干事严谨理性,一本正经,不饮酒、不抽烟,没有任何癖好,像精巧仪器一样。当他发现有那样一个传说中的英雄,留着大胡子,大块食肉、大碗饮酒,跟江湖人都是伴侣,唤啸山林,他想成为那样一小我,而且最末成为了阿谁人。然而他后来逐步意识到,成为阿谁人的独一结局就是以他的形象、他的名字往牺牲。”

  汪海林放弃了大大都抗战剧和谍战剧中陈旧见解的“人设”,将仆人公们置于一种哲学的窘境中,不时面对人道的拷问和抉择。“若何对抗、若何兵戈、若何消亡仇敌都不是它最重要的主题,最重要的主题就是里面的设问,不竭有兵士问‘我们为什么而战?’他的答复是为自在而战,那就是该剧的主题——自在。”他说道。

  发声者变革派

  “我们阿谁时候机遇比力好,但是整个编剧行业的薪酬系统和行规,也是我们那波编剧通过不竭‘斗争’渐渐成立起来的。”汪海林说,“我印象中编剧的薪酬不断压着导演,比导演略高一点,但是比不外演员。其时一般红的演员跟比力红的编剧差不多,但是演员红了以后涨得快,编剧涨得慢,不外差距不是很大。其时大牌演员可能5万元一集,大牌编剧能够拿到2.5~3万元一集。”

  他强调:“但是有一点,剧本完成以后,根本上是不改的。不管多大牌的演员,来了就照着剧本演,并且必需把词背下来,没有说改剧本的。”

  在良多场所下,汪海林都报复过一些行业乱象,如版权、编剧话语权等问题,是一位犀利的行业发声者。而针对近期呈现的已完成的剧本开拍后被改来改往的现象,他认为近十几年中国影视行业推行过“导演中心造”“造片人中心造”,但一部做品最底子的剧做仍然未能得到应有的重视。

  “目前限造明星片酬有难度,因为它是个市场行为。假设只降低成本,那么只会拉高演员片酬占比。所以必需要改动购销机造,要通过确立‘剧做中心造’来撬动投资市场和购销市场。”他说道。

  白一骢某种水平上是一个变革派,他将灵河文化打形成了一个集编剧、导演、艺人、拍摄、美术、后期等于一体的全财产链闭环,核心造造体例被他称为“以编剧为主导的造片人中心造”。“电视剧消费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内容的构造十分重要。所谓编剧为主导,是指由编剧来带动整个骨架,再带动造造,然后共同导演完成一部剧。”他阐明道。

  他早就意识到,在电视剧创做消费过程中,造造环节是短板,剧本到了造造环节老是丢分。于是,做为一个“流程控”,他在公司内部倡议了“重塑剧本流程”动作,实行“前期全流程”开发,并动手研发造造治理软件系统,以此确保造造环节不丢分。

  “能够拍出来的80分的剧本,必然好于拍不出来的90分的剧本。关于剧原来说,可施行性是第一位的。”他说道,“期看将来我们公司的剧本是概设和剧底细连系的,以至再下一步,会把分镜也做进来。概设环节是一个确定审美的环节,让一部剧的审美在剧本阶段就定下来,之后各类团队往做的时候,就会天然而然地把整体风气延续下往,而不会呈现走形。”

  他表达:“一部剧开机之后编剧就没有功用性了,相当于一个闲职,没有功用性天然就没有地位。我们之所以做‘前期全流程’,就是期看将编剧的功用保留下来,让编剧参与到造造中往,因为他是那个做品的一个创作发明者,而且能对造造和审美提出良多批示性的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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