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看《水浒》《西游》将出书诚征插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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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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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激兄弟姐妹们那些日子的捧场,醒看《西游》、闲看《水浒》本是游戏文字,集腋成裘有了14来万字。被一书商相中,即将结集出书,哪位高手情愿为砍柴的破文章赐插图,请与我联络。谁有早期的《水浒》、《西游》版本,能否告知砍柴?

   书将出,名未有。期看列位网友赐一个好名字。以下是我写完后的一点感受,也可算引言,可能从那里面能觉得到十数万字杂七杂八的感受中砍柴本身的一点企看。

  对梁山和猴山说声“再见”

  我的少年时代是在一个偏僻的山村渡过的,在那里册本和食物一样匮乏。在我小学五年级时,从一位当过小学教师的叔叔那里借到了两本残缺的小说——《水浒传》和《西游记》,我记得《水浒传》中似乎在起头还印着“揭露投降派宋江”之类的黑体字,如今想起来那应该是“文革”末年的版本,在全国人民评水浒的热潮中赶印出来的。而《西游记》仍是繁体字印刷,不知是何年的古董。常常看那本书,我必需在旁边放一本字典。那本书读完后的副产物就是,小小的我熟悉了许多“老字”——我们本地对繁体字的称唤,令村里一些读过私塾的白叟另眼相看,父亲对此也很是骄傲。

  年少懵懂的我天然不晓得那两本书在中国文学史上的汗青地位,也不晓得那两本书特殊是《水浒传》从问世以后遭受的毁誉沉浮。它曾被一次次翻印,一次次删改,一次次禁毁,一次次被从政者操纵或诠释。。。。。。。那两本书,在一个政治早熟的农业国度,在一个官场规则通食一切的社会,它们历来就不是做为两本简单的小说而存在。

  当然,那些工具是跟着眼界的开阔、年岁渐长而逐渐大白。其时阿谁山村的男孩,对那两本书独一的觉得就是都雅、有趣。

  我如饥如渴地阅读着,也一点点沉浸在水浒的豪杰世界和西游的神魔世界中。我不敢相信世界上还有高太尉那样的坏人,也对武松沉着杀了十几口人还在墙壁上留名感应惧怕;喜欢李逵的率实和“杀将往”的口头禅,以至在遭到大孩子的欺辱时,恨不得本身有两把板斧,砍了阿谁“鸟人”;羡慕孙悟空的七十二变,期看本身有一根可大可小改变无限的金箍棒,本身的汗毛拔下来也能酿成小山公;喜欢八戒的贪食贪玩的种种小弊端,厌恶唐僧的柔弱和糊涂。

  我想良多人在生长过程中都有过类似的履历。梁山豪杰的大块食肉大碗饮酒的豪宕以及称心恩怨的愉快,花果山上群猴的逍远,以及孙大圣上全国地的神通,契合一个半大孩子青春期的梦想,契合不谙世事的少年对成人世界的种种想象。

  后来,山里的孩子长大了,山里的孩子走出了大山,熟悉了良多人,碰着了良多事,读过了良多书。再一遍遍重温《水浒》、《西游》时,不只对年少时的“水浒”、“西游”情结有种较为清晰的剖解,阅读起来也没有昔时的如饮甜霖,而是有一丝丝繁重。

  梁山和花果山聚集的是一帮背叛者,他们无君无父,无老无少,想食就食想饮就饮想玩就玩有仇报仇有恩报恩能耐高强义气为重,他们不平世俗权利的管辖,不受礼制的约束。那是个快乐的乌托邦,也是青春期孩子心中的天堂。民间有种说法:“少莫看水浒”,其原因是水浒中的梁山豪杰们,不遵照国度的律法,不守社会固有的次序,不在乎通行的善与恶、美与丑的原则,如许一个世界,会滋长孩子们的叛逆性,从而障碍孩子们顺利长大、顺利融进成人世界的程序。

  如许的担忧并不是没有事理,但正如宋江、李逵们最末被招安,孙山公被压在五行山下最末跟着唐僧西天取经修成正果一样,背叛的孩子最末会长大,会变得成熟和世故,像他们的父亲一样担忧本身尚处在青春期的孩子。

  梁山和花果山的规则就是“板斧”和“金箍棒”说了算,即由暴力最强者决定一切,那里没有博奕没有会谈也很少有妥协,用动物界推举猴王的规则成立集团次序。此中的合纵连横、巧用权谋也是以暴力为后盾,宋江、吴用甚至李老君的聪明无非使暴力的利用更经济、更节约成本罢了。石猴出生避世后和寡猴一路发现水帘洞,寡猴约定谁敢先辈往就推举谁为猴王,石猴冒险率先跳进往,最初做了老迈。那个情节很有象征意义,在决定集团分层时,勇于用生命往博的石猴占了先机。但仅仅有博命的胆量是不敷的,是很难包管猴王地位的稳固,还必需有博命的能耐,于是孙山公飘荡过海学会了诸多能耐。能耐已今非昔比的孙山公于是又不称心现有猴山的范畴——那是暴力原则的一定成果。他有余外的暴力资本一定会扩展本身的“花果山”范畴,于是大闹龙宫,大闹阎罗殿,大闹天宫,最初因为本身的暴力资本有限,败在如来佛手下。堂堂的西天最尊最慈祥的佛祖拾掇孙山公,靠的不是会谈不是说教,因为在奉行猴山规则的悟空面前,那些没有用,他也只能以大暴力征服小暴力。梁山固然比起花果山,还有“义气”“天道”那种人类的温情做外套,但素质上一样。《水浒》的世界里,无论是政治生活、司法活动、经济活动甚至婚姻家庭中,读者看到的是处处不公允,处处由权和钱说了算。蔡太师权倾朝野,于是他的儿子、女婿们都能做大官;高俅因为是皇帝的亲信,从一个泼皮升为太尉,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连他的干儿子、堂弟及堂弟的小舅子也跟着做威做虎;几乎所有的讼事都是黑幕重重,靠权利和金钱来摆布诉讼的输赢;做买卖的要么凑趣官员逃求庇护,要么就做杀人害命或者私运的勾当。在上梁山之前,权利和金钱就是李逵的两把板斧。苍生和小吏、小吏和小官、小官和大官、大官和皇帝之间发作争端,决定输赢胜败的不是理也不是法,而是相互所掌握的暴力资本。整个大宋似乎由大大小小的梁山构成,奉行的就是“该出手呀就出手呀”,出手的天然不是法也不是理,而是钱、权或者拳头和斧头。

  梁山人中许多是被迫为寇的,但他们的组织构造和朝廷无异,他们的行事原则和官场无异。假设李逵不是做游戏而是实的坐衙寿张县,当了县太爷,他能给本地苍生带来公允么?显然不克不及。假设宋江实的能打到东京夺了皇位,世上就没有高俅、蔡京么?显然不会。因为从刘邦到墨元璋,汗青已经一次次证明,奴隶做了奴才,往往比以前的奴才更狠。

  所以我们在《水浒》中看到那么多铤而走险的故事,看到那么多的委屈与不服。他们最末逃求处理的路子无一不是以暴易暴。而梁山上的权利分配,照旧由那种规则决定。王伦对那点熟悉不清,面临权力远远强于本身的“生辰纲夺劫集团”,还摆出仆人的架子,所以他被火并;宋江和晁盖以兄弟相当,但要顺利做老迈,必需一点点搜罗各路英豪,逐步地培育提拔本身的权力。

  最初,宋江、李逵们分开他们的梁山,但走进了别的一个梁山,悟空分开了本身的花果山,但走进了另一个花果山。梁山做为一个暴力集团,没有才能淹没另一个更大的暴力集团——大宋王朝,不得已被更大的暴力集团收买。匪徒成了政府军,衔命往吞并另一个暴力集团——方腊,最初暴力彼此抵消,剩下残兵败将回东京,还被大宋王朝用各类手段拾掇掉。唐僧师徒一路奔走风尘、伏妖降魔,靠的就是暴力,当妖魔鬼魅搞不按时,悟空就不能不请更具暴力资本的人,如看音菩萨、文殊菩萨等等。

  《水浒》中处处讲“忠义”,《西游》中处处说“佛法”。但我从中看到的实正属于“忠义”和“佛法”的很少,看到的是暴力比拚,赢者通食。

  《水浒》和《西游》之所以从降生以来,在华人中有如斯大的影响。我想和中国的社会变迁、中国的汗青法例、中国人的集体心理不无关系。我们的祖先造字组词很有聪明,将做匪徒说成“落草”,将匪徒说成“绿林人士”和“草莽英雄”,那种定名可能不单单因为匪徒总躲在深山中,也许还因为他们的保存体例、处事原则更接近人类的配合发源地——大林莽中的诸多动物,动物夺食物时靠力量来决定一切。人类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是根据森林规则分配资本、确定次序的。战争是政治活动的更高形式即是那一规则的更佳阐明。那种规则带来的是血腥和残酷。往往如李逵的板斧,不管官民都砍瓜切菜般杀将往,具有极大的毁坏性。

  中国两千余年的帝造时代,总陷进“分合”与“治乱”的轮回,总坚守“胜王败寇”的汗青看,总上演“城头变更大王旗”的持续剧,在一次次的王朝更替中,水深火热,山河哭抽泣,经济与文化呈现大倒退。人们一次次满怀期看地迎来新仆人,却又一次次失看,人们发现新仆人奉行的照旧是“梁山规则”,他们生活的照旧是“水浒社会”:用武力决定一切,用暴力掌握一切。顶多在“天道”等外看的粉饰艺术上有所区别。

  跟着人类的朝上进步,文明的开展,人类也不断在逃求成立起打破“森林原则”、“猴山构造”的社会。因为暴力取代暴力,人类付出的代价太大了,最初在暴力的彼此碰碰、彼此抵消中,很难有最初的成功者。于是,人类学会了会谈,不单单在经济利益的分配上,在政治权力的分配上同样引进了会谈的办法。让有差别利益诉求的人走到一路,不是兵戈而是开会,在开会中互相让步、妥协,最初达成一个都能承受的分配计划。

  金圣叹在评点《水浒》第一回史进出场时说:“一部书一百单八人,而为头先叙史进,做者盖自许其书,进于史矣。”金氏可谓慧眼,《水浒》就是一部史乘。现在当我阅读《水浒》时,心中充满着对阿谁时代中国人的悲悯。假设林冲被谗谄后,能有合理的周济渠道,那位才气出寡实心耿耿的职业军人不会上梁山;假设潘金莲可以收配本身的恋爱和婚姻,她也不会沉溺堕落为迫害亲夫的功犯;武松假设能通过一般的司法法式为死往的武大讨个公允,他也不会举起复仇的尖刀;假设梁中书等人的收进表露在阳光下,而不是通过搜索民脂民膏来贡献太师,晁盖们也很难认为本身的夺劫行为是正义的。。。。。。我晓得,那一切没有假设,我们的汗青老是如许一次次反复着《水浒》的故事。

  有着五千年文明史的中国人并不是生成就是匪贼和奴才,一百多年来,虽然有外敌进侵,也有内战纷繁,我们不断没有停行过逃求告别梁山和花果山的途径。推翻帝造,首造共和,许多仁人志士在找那条路;反对专制,逃求民主,一代代中国人在找那条路;倡议法治,反对人治,高层和民间的有识之士也在觅觅那条路。一个“千年皆行秦政造”的国家,治国者和被治者城市有种惰性,有种途径依靠,因而在迷雾与荆棘中,找到那条路也许会比此外民族更要困难一些,但一个伟大的民族应当有自信,民主与法治并非特定民族才气享受的豪华品。

  在前不久刚刚完毕的十届全国人大二次会议上,通过了新的宪法批改案,新的批改案中加了9个字:“国度重视和保障人权”。“人权”之所以和“猴权”完全纷歧样,是因为一小我不管贫富贵贱,他的一些天然的权力不克不及让渡,他做为人的最少威严应该得到尊重。只要实正做到法令面前人人公允,而不是由暴力最强者肆意设定或修改规则,林冲那样的人在法令面前才可能和高太尉享有一样的权力,那么就难以有林冲的悲剧,也就没有梁山川泊存在的空间。要实现执政党提出的“权为民所用,利为民所谋,情为民所系”,不贰秘诀就是民主与法治。任何公民、任何集团、任何党派、任何组织都不克不及超出于法令之上,那是建立法治中国和建立政治文明最最少的要求。

  阅读《水浒》和《西游》的同时,我拉拉杂杂写下了一些读书条记,那无非是一个“好读书囫囵吞枣”的人的所思所想,那些所思所想紊乱而无规则,有些看点未必经得起琢磨。但我认为思惟无所谓绝对的准确错误绝对的积极消极,我只是一点点把它笔录下来。我要特殊感激吴思教师,他是我在新闻界的前辈,也是做为一个新闻人进修的楷模。他的《潜规则》和《血酬定律》开启了我的构想,开阔了我熟悉世界熟悉汗青的视野。我也要感激许多熟悉或目生的网友,我于天边网站首发了几篇读书条记后,一些网友给了溢美之词,也赐与我莫大的鼓舞,使我有自信心一篇篇写下往,曲到如今那个容貌,网友们也指出了文中许多硬伤和初级错误,可能使成书后留下的笑柄削减了良多。在此一并感激。

  我等待着各人的进一步责备斧正,我更想说的一句话是:写那些工具只是想表达一个通俗中国人的纯朴愿看:

  再见,梁山和花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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