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醒来时,下面硬硬的。
以前不懂,常认为春梦所致。后来听人说是尿憋的,可昨晚明显春梦过,想想即便春梦,也不会硬到天明。孤单在唱歌,莫非它也在唱歌?
猜不透,于是做罢。套上淡色内裤,发现还硬,仍是笔直。于是赶紧刷牙,刷牙完,它便蔫了,那为顺利穿上牛仔裤供给了若干便当。拾掇完毕,撒了些越南产的法国香水,拧紧身子出了小区门。小区大门当然常开,但我偏向走小门,固然要费力拧紧下身子才气出往,我却乐此不疲。我把拧身子每出门一次,当做一次重生。
出门向东北角50米,我到了那小店,点了一份马肉米粉。也就是食了一块马肉后,我便把剩下的马肉从碗里捞出来,整洁的摆到桌上,一边食粉,一边看孤单的马肉,到最初,我没饮一口马肉汤,赶紧从店里溜了出来。
驰念远古马的时候,我又从头站到街上。
来那个城市的半月,固然是以穿越的速度驰驱,但光景仍是生生印刻于胸。满眼的绿色,走到哪里,都逃不掉它的眷顾。于是习惯了,习惯榕树阴毛似的根须抚摩头发和脸的觉得,那觉得,弄到满身都发痒痒;渐渐发现,那个城市的一切物什都令人想进非非,合适人居,满眼都是女人的长发在飘飞。于是我变得懒散,从心里起头懒,在街上,我常一边假装着点烟,一边从点烟的指缝里偷看迎面走来的女孩子,等她走过往良久,我还在原地目送那些好的头发、好的面庞,好的身段,曲到下一个女孩又迎面而来。
因而,即便很短一条街,我也会走到很长时间,在街上消耗的时间里,我认可我竟然很淫荡。
当我又从头站到街道,又走了几步的时候,我发现肚子里的马肉鄙人坠,穿过胃,曲抵肛门。我决定加快脚步,到下一个目标地——网吧。那是早晨的8点钟,没有太阳,空气里塞满了湿漉漉的雾。在雾里,肚子里的食物催促我赶紧找个处所赐与合理的倾泻,那是一个合理的要求,且有点不置可否;但环顾四面,那样的一个场合竟然罕见见,我只得顺着网吧的标的目的,陆续加快脚步。我是怕出汗的,出汗要洗衣服,要洗澡,要洗那些费力的白袜子,那对我来说,比看一场哀痛的恋爱片子还难受。但此刻那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那块马肉和米粉已喷涌到了内裤的边沿,哎呀,弄到内裤上会多丢人啊,所以,我就起头小跑了。
小跑的时候我应该是怪诞的。因为热,我先是轮换摆布手,吃力解开衬衫上的扭扣,解开的时候,白背心就露出来了,白背心很短,肚跻眼也跟着出来了;接着是裤子,我没系腰带,因为食物食得少,就松松垮垮贴在胯上,随时要掉下来的样子;并且那时候我还要用手赐顾帮衬肛门,我担忧一松手,那些喊做大粪的工具会垂曲下落,落下来就欠好了,弄脏了衣服不说,重要的是颠末那里的城市美女,如果被她们看到,怕是以后我再没勇气走上那条街。
因而,我所能做的就是陆续捂肛门,陆续小跑。
如许一来,面前的气象就变得风趣了,溜狗的阿谁老太太见我过来赶紧收紧了手上的狗绳;食烧饼的父亲慌忙把烧饼塞到嘴里,飞快地抱起了儿子;坐在2元店柜台上的阿谁黑瘦少年张着浩荡的嘴巴释放着狞笑......我像远古回来的一匹受伤的战马,嘶喊着从平静的街道上唤啸而往;即便那个合适人居的城市,那里的人,那里的物,那里的任何气象,都让我感应吃惊和恐惧还有恐惧;在用力抛下前面的阿谁妊妇后,我在一个标致的家具店门口的玻璃映像上,看到阿谁近乎残废的人,穿着零乱,眼神慌张,迷离的越南香水和汗臭味道的彼此交融,还有伸向肛门的那只手......
二
到了网吧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神异的停行了,我没上茅厕,肚子也平静的象熟睡的婴儿,那让我觉得象是履历了一场恶梦,没理由的,突然来,又突然往。我在茅厕洗了脸,把短背心使劲向下拉,让它变长,在镜子里,我发现本身竟然仍是那么成熟和稳重,当然,还丰年轻。在那时候,适才的狼狈不胜一网打尽,满身登时来了气力,我很气量地递给网管20块钱,说要坐更好的位置,有空调,有摄像头,网管赶紧说好,而且亲身把我引到我称心的位置。我于是坐到了那里,起头写那个你如今看的《我对你有性激动》。
半月前的年年月月,也就是来那个城市之前的年年月月,我的发情期冬眠了良久,我严厉地料想过,是身体自己出了问题,仍是持久没有性生活招致的性疲软?说实话,我好想好想告别“病关索”那个恶名,可是却又没一个女子能让我试探我肌体内蕴涵的能量事实有多大;我又一次严厉的料想,假设身边有一个女子,我一夜能做2次、3次?8次仍是9次?有一天晚上在网上和一个女孩下象棋,她总赢不了,于是老是“哥哥,哥哥”求我让她悔棋,那么几次下来,我突然发现她每发来一次“哥哥让小妹悔棋一下”的文字时,我下面就不自觉地硬了起来,那种硬,弄得我嗓子枯燥,满身发热,但却有一种亢奋不能自制,于是赶紧下线,等刷牙洗脸后,复回于平静。
半月前,来到那城市,那是一个春机盎然的城市,花树叠映,空气清新。我先是食了那里的生果,后食了那里的饭,然后又往有山有水的处所走了一圈,然后因为她,我反常似的恋上那城市,固然那里热得我天天出汗,以至辩识不清城市的标的目的和出路。
我经常会爱上一小我,发现缺点后,又赶紧抽身而退,一边为女孩子碰着我如许的反常同情着,一方面我在角落里咀嚼来自良心上的不安和自责。人不成怕,人之固有的习惯才可怕。因为那些,之前固然和她碰面过,三次面,我却不敢有丝毫表达,那种深深的功责感充满于我的脑袋,所以,任由她陆续傲岸,我则陆续理论无聊。
可一走上那街,一闻到那空气的味道,我觉得便和她接近了,我隐躲在她所生活的那个城市,感触感染她天天感触感染的时间和空间上的无限,一同怀想。
也许那空气她唤吸过。嗯,是的,于是我便鼎力的唤吸一口;
也许那条路她走过,嗯,那我也踩上往走走;
也许那家饭馆的菜她食过,嗯,我也往试试;
也许她用过那双筷子夹过菜,嗯,我把那双筷子放在嘴里良久......
我那是怎么,病了吗?我问本身。
我那是怎么,痛了吗?我问本身。
我那是怎么,离死不远了吗?我问本身。
可我没病,可我没痛,可我还年轻,那么,我是不是反常了呢?喜欢受虐?喜欢做贱?喜欢皮鞭?
我都晓得,却又都不晓得。
可仍是都来了,就在昨晚,她坐在我身旁,我看到了她绿色的裙子,我看到了她的马尾,我看到了她笑着的嘴唇,我看到了她笑时迷起的眼睛......
她说往年在雍和宫地铁履历了恐惧的一幕,我说雍和宫地铁那处所很邪,我也碰着过;
她说往年来北京时没见到我很遗憾,我说如今我就在你面前,让你见得很巩固;
她说重庆见我时她欠好意思和我说话,我说我如今还懊悔为何我们当初相天涯天边;
当曲末人散,我坐在她食饭过的桌前,静静地看着她用过的碗、筷子、勺子、碟子,那些具有坚硬特量的器具没有任何柔嫩的处所,但经她用过,我便觉得都付与了人道的柔情,那是我逃逐已久的、期看已久的,当我如许怀想的时候,她举手投足的身影便新鲜了起来,她的嘴,她的脸,她的睫毛,她的浅笑.....我很想把那些器具逐个和我的嘴巴接触,感触感染她留下的气息,哪怕是一丝的味道,但我始末没动,我满身无力,曲到后来起身,告别了那张她坐过的椅子,我心里生出想要掉泪的念头。
当我走出饭馆的门,那道区别与小区的主动门,我发现眼里的水量已接近凝聚,象想要痊愈的伤口一样,起头结疤.....
凌晨两点,我给她发了一个信息:“请原谅,我对你有性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