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花雪月(七)

9个月前 (11-28 06:38)阅读3回复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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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说起我们大学院的风土着土偶情,那可实是十日九大夜都说不完的。

  色蓝每次说起来都愤愤不服的是她刚移进四人世和老挝小伴侣同宿舍的见闻。那一天老挝小伴侣的女老班过来查班,她看到色蓝就很好意地对色蓝说,老挝小伴侣经常洗澡可能会多用一些水,假设她们确实是用水过多的话,色蓝可斗胆地告诉她,她会让那些老挝小伴侣多交一部门船脚的。于是色蓝就问,她们一天洗几次澡的?谁知那女老班不假根究地答复,那个嘛天天洗澡是不成lěng的,最多就一个礼拜洗两三次吧。色蓝一听完那女老班的话就晓得那些老挝小伴侣必定是不消多交船脚的了,反却是她要多交一部门船脚才对。每次在给我们论述完那一见闻后,色蓝都要大发慨叹一番,MD,实不晓得那女老班是不是甜肃来的,那南诏国实的有那么缺水吗,一个礼拜洗两三次澡就要多交船脚了,那么按她的理论到底该多久洗一次澡才是一般的呢。不外曲到如今,我也搞不清楚,要多久洗一次澡才契合那大学院的惯常风俗。关于那个洗澡的风俗我们是议论过好多个晚上的。

  因为那时节恰是大学院迎评的十分期间,我们的卧谈会当然也离不开那个话题啦。原来迎评是大学院他们高层的工作,是不关我们那些路人甲乙丙丁什么事的,可我们也得时不时跑跑龙套什么的。因为我们是文学院的人,所以戏份就更多点,阿谁早操点名早已成了老例,后来又多了一项暂时节目——在北京时间07:00到阿谁很漂的伊甸园往早读(要打考勤的)。色蓝说我们亲爱的教师还要各人在早读的时候更好手里拿着一本诗经或红楼梦而且要拆做互不熟悉。其实手里拿着一本书并要我拆着不熟悉色蓝(假设色蓝在早上七点会显现在伊甸园的话)那也并非什么难事,可按本地时间,在北京时间07:00显现在我们的伊甸园要想看得很清楚书上的字就有点难度了。那个时候在伊甸园等着看洱海日出倒还差不多。

  所以那一次的迎评事务就像一块很笼统的大理石压在我们的心上,再加上传说中的高原反响,压得我们很难唤吸。所以在我们的卧谈会上不由得来恶搞一下,有时我们在议论,假设我们的评估不外,那么大学院那个标致的处所该用来干嘛呢。色蓝说更好是用来养猪,在山上全都种满了很漂的猪草,然后让我们的蜡烛全都改行养猪往,阿谁谁谁谁负责招收小猪,又谁谁谁负责给小猪们开思惟发动大会,再谁谁谁负责将长肥的小猪卖出往,然后又谁谁谁负责在菜市卖肉,再谁谁谁负责给小猪们唱圣歌解闷……我看色蓝讲得喜形于色,活乖巧现惟妙惟肖的,忙忍不住打断她,停—停,我们的蜡烛是不是养猪的那我不克不及确定,怎么我倒觉得你口中所说的那些猪就是我们本身呢,仍是别养猪了吧,改养些此外小动物吧。

  当然,据说我们的专业是汉语言文学,他们都说三句不离本行,我们的卧谈会话题必定也离不开那个的啦。我聊得最多的就是学通俗话的痛苦履历,而色蓝则常说她的阿谁什么对外汉语课有多痛苦,mao姐常说她“哥哥”的发音不到位,还给她正音了N百次害得她都找不到本身的舌头在哪了,只得舍弃,同情兮兮地告诉mao姐她不会说话了。实是同情的孩子,还好我没有时机上到mao姐的课,要不她喊我发“哥哥”的音,我必定会说成gǒgǒ,而mao姐就会说,从她专业的角度动身一听我的口音就知我是从鸟洲出来的。

  在色蓝要考通俗话测试的那会儿,我和她还议论了一下下那个通俗话的发音法例问题。固然我的通俗话发音是四甲,不外我的通俗话理论可绝对是一乙的。色蓝在给我演出后她的模拟测试后,就由我来给她点评。

  从理论上讲,色蓝的通俗话绝对是过二甲的,只是还有一点点小问题,在测验的时候她的上声还要再到位一点点才行。上声零丁发音或在词尾句尾的正确调值是214,不外在日常平凡说话的时候无论上声在哪里都习惯把它说成35、24或21。那也能够说是一个音位问题,在中国的好多处所,日常平凡的说话中无论把上声说成哪个调值一般都没什么区别,他人也听得懂。

  可在通俗话测验中,上声该发214的调值假设没发到位就是要扣分,有时理论和理论也纷歧定是完全吻合的。那些理论似乎是我们文学院最帅的周大哥教我的。不外色蓝一起头似乎是不怎么信赖那个上声理论的,可是后来她究竟信赖了,因为当她在留意听我们大学院那些东北兄弟在零丁说个“好”字时确实要比他们滇国的人拉得要长一些,应该他们阿谁好字的发调子值就是传说中的214了。

  可是理论回理论,一般情状下我们2210的通俗话也其实不满是以“北京语音为原则音”、以“北方方言为根底方言”、以“范例的现代白话文著做为语律例范”。有时我们的发音中会同化着云南语音或鸟语语音如haǒněng、guīgā。我们的词汇也会夹带着一些西南方言或其他方言词汇的。至于语法,那就没做过什么深进的查询拜谒研究,不外我想应该也没有什么语法法例可言的吧。所以,语言是沟通的东西,怎么顺口就怎么沟通。

  不外我们仍是会议论一些其它的语言问题,好比我们会从专业的角度往阐明为什么“胜利是失败之母”,而不克不及说成“胜利是失败的妈”;也会阐发为什么凡是只说“他妈的”而不说“他母亲的”。

  除了议论语言问题,有时我们也会议论一些文学问题。在文学院更大的益处就是能够名正言顺地看小说,对此还能够美其名曰为搞羊究。还记得曾经一度和欧欧、秀秀三小我一路来个3:1和盐巧很猛烈地解读了一番余华的《兄弟》,最初的成果是我们三个又一次把盐巧搞哭了然后那一次的争论也就不了了之。后来我们就良久都没议论什么文学做品了,曲到那一次欧欧、色蓝和我三个才又评论了一次那本好笼统的长篇小说《×门 *** 》。那一次我们的看点就好一致了,各人一致认为那是一本写得好痴人的小说,本来所谓的畅销书就是那种口味的,我们三个轮着翻了一遍后就把那本书扔到了一旁,绝不会再脱手往翻第二遍。别的,有时我们会静静地躺在床上听色蓝很有豪情地朗读渡边淳一的《爱的放逐地》,本来 *** 小说也能够被色蓝读得酱么美的。

  我们从躲书楼借回来的书都是公共看的,正确地说是我常溜往欧欧的床上翻书看。我借的书都是有必然理论深度的,不合欧欧她们的口味,而我的口味则杂一些什么书都看的。)欧欧最常借的书有青楼秘史、身手录、中国性史研究、香港片子百年影评、香港名星写实集、红楼梦评论等东东。当然,后来我们还一路借了一大堆金庸的武侠高文回来,从《射雕英雄传》到《鹿鼎记》凡所应有、无所不有。

  其实更多时候我们卧谈会的内容仍是分享各自家乡的风俗民情。我是从鸟洲来的,说到鸟洲的奇风异俗那可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的。当然,我千里迢迢地来到了云南,固然在那呆了快四年,对那里的生活体例仍是不时都有着异村夫眼中的目生化描写的。云南人似乎也不怎么有饮汤的习惯,想当初我在鸟洲时天天都要饮三五碗汤的。可在那里,我几乎忘了传说中的鸟汤是什么味道的了。因为在鸟洲,汤和汁还有菜水是分出好清楚的(汤是能够零丁饮的,汁是好咸的一般没人会抬着一碗汁来零丁饮最多只会用来拌饭,菜水凡是情状下人是不饮的是给猪饮的)。而在那里,但凡煮的带水和东东都能够喊汤,但一般的人都不会零丁饮的。所以在饭堂打饭时我常说的是给我打一份那个菜不要汤的(固然在我的思维中那应该喊汁更为正确一些,但是那个汁字是翘舌音对我来说较难发音,只好也跟着各人说汤了,汤字的通俗话比汁字要好说多了)。然后在我们聚餐的时候似乎也没有点例汤的习惯,都是看着他们厨房有什么东东就点用做个简单的汤,如什么苦菜豆腐汤、番茄鸡花汤、大杂烩汤等等所以那里的汤是不讲究什么汤料搭配的并且是素多荤少跟鸟洲的汤刚好相反。鸟洲的老火汤在那里几乎是找不到的,就算那里实的有那传说中的老火汤,可不是熬得像汁一样咸就是在汤里加一把米线,那汤是用来煮米线的,不是用来清饮的,并且在煮好米线后还要在碗里漂着一层红红的辣子油以致你看不出那汤本来的颜色。

  回正就是酱子的啦,那里的人甜愿食茶品茗也不怎么情愿抬着一碗清汤来饮。要不饮酒也行,清汤关于他们来说太淡了没什么饮头。在卧谈会上我常慨叹,都说滇国的虫子树皮三七天蔴那么多,你们的鸡怎么仍是用来做黄焖鸡而不是拿来炖汤呢。对此,色蓝的答复是,虽说她是食虫子树皮长大的,可我说的那种鸟汤没炖过三二个小时能食吗,哪有青菜豆腐汤只需水一开就能食了要来得简单呢。

  然后我说,是啊,鸟洲的女人都是好闲的嘛,她们在家专门负责给丈夫和孩子熬汤的,要不你认为鸟洲的师奶好当的吗。色蓝再次答复,滇国的女人是不会化个二三小时来给熬汤的,假设有时间的话背个娄子出往割割猪草或在田里挖挖洋芋不更好吗。要晓得滇国的汉子在家都是不干活的,有空的话他们就溜只鸟或牵只马出往找兄弟饮酒往。回正就是酱子的啦,闲着没事他们是不会抬着碗汤来饮的,并且那仍是个熬几小时才气饮的汤。

  我说,看来我们鸟洲的女人跟你们滇国的还实纷歧样啊,鸟洲的女人要老公养,而滇国的女人养老公。为什么呢?

  色蓝阐明说,你没看到吗,滇国女人的身高和汉子的是差不多的吗,并且长得也比汉子壮。

  我一听色蓝的阐明似乎也挺有事理的哦。再一看色蓝的体态更觉得她回纳综合得绝了。于是就不由得问她有多高。

  她很快地答复说她的身高是1米多2米不到。

  我一听,了了。哦,1米多2米不到也挺高的。可接着就一愣,不合错误,那家伙在忽悠我,几乎所有的地球人的身高都是1米多2米不到的。假设那时我手上有锤子必定会狂扁她一顿的。那家伙还一脸无辜地特意强调,是的,她的身高就是1米多2米不到。

  然后我还会向色蓝请教为什么滇国的那些少数民族女人在逛街的时候要背着个大背蒌,并且背娄里还拆着锅碗瓢盘和木料什么的,她们是不是好不随便才从大山里来出来一次,然后还得在古城搞个野炊才回家?不外那个问题可能是其时聊着聊各人都睡着就没议论出个成果。不外每次在逛古城的时候看到那些少数民族大妈背蒌里的木料我总会在天马行空地想着些东东。

  除了有一段时间“我们已不谈天好多年”外,更多时候我和色蓝都是通宵长谈的。回正只要我们聊得鼓起,是不管它是三更仍是三更的,至于第二的课要不要往上也不是我们的考虑范畴。后来在大四的最初一个学期,我们是彻底地没课了,而色蓝则是她想有课的时候才有课,要不她都是没课的,那时节我们的卧谈会更是能够开得天马行空,先是各人清醒地说话,慢慢的就酿成了呓语,最初就间接和周公谈天了,再一觉睡到第二天十二点起床打饭然后一天猪一样的生活。有时我也会在聊得天快亮的时候对色蓝说,我们出往看洱海日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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