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凡滚滚 董仁亲 (第二稿)第1章 天水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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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天水东流

尘凡滚滚  董仁亲  (第二稿)第1章  天水东流

  东流长江水,日夜不断息,滚滚大水一泻千里,造化沿江丛山绿林,浇灌两岸神州大地。江水流过万里后,江面渐宽,江中有一岛,岛南是上海浦江进口处,那里是江水和海水集合的处所,咸淡水交融的水域间两水泾渭清楚,一看无际的大海像是为了驱逐新成员的到来让出了两条水道,当空看往似乎两个头尖尾大的长袋。流进“长袋”口的两道江水色渐渐淡往,流出“长袋”尾时已经和海水天衣无缝。

  岛的北边是江海绿原。那片地曾是一片汪洋,惊涛起伏,黄海渔场,白帆片片,夜海渔火万盏。大天然神异的造物功用,随长江上游江水泻下的泥沙在潮汐的感化下堆积,积少成多培养了一块与上海隔江相看的陆地——江海绿州。其时的上海被帝国列强英、法、德等国侵吞(称之租界),生活情况脏乱,不像现时文明,生活垃圾往河里倒,受污染而发黑的苏州河水流进浦江回进大海。含有富氮的水体跟着海水潮涨潮落轮回反流和泥沙一路堆积,使滩地不竭抬高,肥层不竭加厚,水里的芦苇春生冬萎,落下的芦叶把滩涂盖满厚厚一层,实是一个天然的“造肥厂”。芦苇林一望无际,向阳升起彩云飞,鸥歌燕舞,一派升平气象,大天然实的太美了!

  几千平方公里三角绿洲像一只大牛角插进茫茫的大海里。角南是长江,角东北是大海,连绵千里。那片海中构成的绿洲,是咸淡两水的冲积地,又是长江有机泥沙堆积起来的膏壤。那是上天赐给人世的一个“海上天堂”,人们从四面八方如潮流般涌来开荒垦田。“春种一粒粟,秋收万担粮”“稻香百里翻金涛,白棉盛开银海潮”,颠末一代开荒人的辛勤奋做,那片绿洲已是一派富贵气象。可好景不长,田主恶霸想并吞那片膏壤,他们就买通父母官府,重金行贿当权者,肆意夺夺农人的财富,农人一对抗,民国军警用洋枪洋炮镇压,无数次上演血流漂杵的惨剧。农人用本身的辛勤汗水开发出来的良田就如许眼睁睁地被田主恶霸侵占了。从此以后,有的人被迫背井离乡,有的报酬了保存,只好无法高价租种被田主恶并吞往的曾经是本身辛勤开垦出来的地盘,被迫过着牛马不如的佃农生活。本地的政府官员只懂得鱼肉苍生,沉浸于权利游戏,长年遁词冲击赏罚立功分子而鼎力大举捕获通俗苍生。“重金买活的,无钱收死尸。”那是其时民坊时髦反映其时官府草菅人命的社会现实。几开荒人有来无回,无计其数的人遭遇同样的命运,几白骨长逝在芦苇里。“海上天堂”成了佃民的天堂,开发荡田的佃民纷繁逃离,大片大片的地盘荒搁,良田又酿成昔日茫茫的芦苇荡。

  从芦苇林里走出一个高峻魁梧的光头汉子,表露的上身露动身达的胸肌,下身穿戴的土布长裤已被水浸湿,水珠顺着裤子流淌着,他正焦虑不安地在芦苇林里觅觅着什么。那个汉子就是我投生人世后抚育我长大的养父。

  我出生在旧社会,离生母肚就被丢芦花荡,一群饿狗夺食扑过来。深秋的西风,无情地刮个不断,送来悲忿的歌声:

  江水滚滚浪啸啸,

  田主天堂佃农狱。

  挖到金银都夺光,

  白骨长逝芦花荡……

  哼歌的“猴头人”扑过来,夺夺饿狗嘴下嚎哭的婴儿。猴头人是一位失往劳动力的病号,他夺婴儿是为了食婴儿填饿。

  “半个大洋卖不卖?”食白粉的年轻人夺下猴头人怀中的婴儿。

  “那是个男婴,不卖……”

  路过堤上的人都围了过来,看卖娃的人良多。董妈也挤了进来,看了一下婴娃,悄悄担忧。

  “我出两块大洋,我买!”一个有力的男声打断了他们的讨价还价声。

  董妈看到那须眉夺过了婴娃。“感激老天爷保佑!”她说。那孩子假设被食白粉的买往必然凶多吉少。她突然很感恩那买婴娃的须眉。两块大洋能够买两石粮食,卖身打工挣钱最少也要干两年,那须眉竟如斯大方解囊,她钦佩得两眼含泪——“他是娃子的拯救恩人”。我离生母未进过食,养父抱着我觅奶畏。

  董妈是个寡妇,她生下的遗腹子不久前离世,董妈就成了我的奶母。后白粉鬼因买婴未成抨击诬蔑养父是夺劫犯,引来差人逃捕养父……

  沧海横流,阶级社会是人食人的社会,田主的天堂,贫民的天堂。我不忘那段年幼的人生,填词:

  《定风波·芦花荡》

  芦海茫茫荡人愁,

  挖来金子被夺跑。

  荡主食婴骨不吐,天怒!

  谁家的天堂天牢?

  路见不服一声吼,掀起,

  万家园里滚海涛。

  天使下凡下世间,养父,

  花银买我出狼巢。

  《定风波·海鸥哀》

  浩瀚洋海水漫天,

  长江碧水进海流。

  浪起掀云涛吞天,台亭,

  远看乾坤五千冬。

  芦苇扬花飞似雪,江月,

  窃看花为谁家开?

  赵宋大洋明代洲,千里,

  海中洲绿燕鸥哀。

  《西江月·上帝堂》

  夜深哀钟声断,

  堂院鬼笑婴哑。

  妈妈白食苦生咱,

  饿狗等着娃哪。

  我发高烧昏睡,

  把我误送尸洼。

  活人狗拒食留咱,

  阎王放吾还家。

  《西江月·逃鱼》

  鸥燕舞歌陪我,

  白帆破浪乘风。

  逃鱼万里闯鱼营,

  踏平骇浪万顷。

  弹指声中一载,

  捕黄鱼万千斤。

  台风险送死鲸羹,

  歌仍月圆春风。

  《定风波·夜逃》

  荡苇茫茫夜已深,

  父挑筐穿苇林行。

  我坐筐中轻胜轿,谁料,

  棚台烟雨度春生。

  站在棚亭西看北,闻到,

  万家园里哭语声。

  妈妈日夜思念我,何奈!

  满村风雨却含情。

  少小人生,磨难不停,存亡未卜,不是战乱就是杀人夺财,五千年私有社会从未有过平静承平的日子。原始社会是无“我”社会,没有夺食杀人。满山野果,食之不尽,就像当今的水和空气一样,用之不尽。地球是太阳系中一颗行星,屡次呈现过生命。地球遭外来星球碰击,扑灭万物,恐龙是最初一次灭绝。几万万年后地球上再次呈现生命,又经漫长的进化,猿猴变人,是现代地球人类的祖宗。漫长的原始社会生齿渐渐增加,生齿开展,野果求过于供而争食夺摘野果,发作了战争。强者喊话:人报酬“我”不杀,败者为活命求生,做了强者的奴隶,社会酿成统治阶级和被统治阶级,人不为“我”,不得善终。人报酬“我”成了奴隶主统治世人的天理。“我”是阶级社会的产品,是创造财产的动力,鞭策社会文明朝上进步皇朝的变动。回忆社会的开展汗青,封建社会替代奴隶社会,社会主义取代本钱主义,公有造社会取代私有造社会,那是社会开展法例决定的。中国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是社会主义填补部门,公私经济并存。“我”是创造财产、鞭策社会文明朝上进步的动力。“我”助推了中华民族经济复兴与开展,中国自古是经济强国,但“我”又是社会的乱源,我的少小人生遭受了无尽的磨难,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但我也在暗中中见到光亮——无“我”万好人(万好人是我的第二养父)。

  此日晚上,新区政府广场上搭起戏台举行浩大的联欢晚会,几盏强光煤汽灯挂在戏台上,把台上照得亮如白天。飞翔队着拆同一、队列整洁地坐在台中间,在领队的批示下齐声唱《东方红》:

  “东方红!太阳升!

  中国出了个毛泽东……”

  歌声昂扬清脆。坐在飞翔队兵士旁边的成人速成学校的师生也跟着唱起来,排场十分强烈热闹。

  人们陆陆续续出场。参与联欢的人由村佃委组织以村为单元,每人手里还拿着凳子。万好人已升任成人速成学校后勤主任,今晚被张黑道借用来帮忙晚会的工做。万好人用石灰粉把场地划成两块,右边一块安放给万家乐园新垦区人民坐,右边一块则给万家乐园老区。万好人早就参加期待参与联欢的人并批示安放他们就座。来联欢的人良多,场地上坐满了,后来的人只好站在草地上。县委陈书记和区政府指导都出席了联欢晚会,他们出场时,全场响起强烈热闹的掌声。他们在前排就座后,表演起头了。跟着乐声响起,序幕渐渐拉开,台上银色的布幕上呈现了金光闪闪的巨幅毛半身像,场上的人们欢跃了,高唤:

  “毛 万岁!”

  “中国共产党万岁!”

  幻灯机因为没有电源,只能用汽灯五百收光替代,那可苦了灯技师。幻灯放映设备由成人速成学校供给,也是从上海交大运送来、我用牛车运到速成学校的。玫瑰、张娥和我还未成年,是被校方特殊登科的,我们三人都是学生会鼓吹部成员。幻灯玻璃片上,玫瑰画的毛 画像神志传神、色彩鲜艳,那是玫瑰和速成学校美术教师花几个晚上配合完成的,万家乐园的人民仍是第一次看到。

  “同志们!兵士们!佃民们!如今表演起头。”报幕员接着报第一个节目,由飞翔队演出。

  “欢送飞翔队……”

  台下响起强烈热闹的掌声。

  飞翔队兵士在掌声中登上台。兵士排成三排,十二人一排。他们清脆的歌声穿过欢闹的广场飞扬在万家乐园的夜空里。

  戏台幻灯处打着:

  节 目:三大规律八项重视

  表演者:飞翔队兵士

  玫瑰和美术教师是幻灯造造人,又是放映员。表演节目一个接一个,全场的掌声不竭。此时我听到报幕员报:“第四个节目——古筝吹奏。”随即看到玫瑰他们打出字幕:

  古筝吹奏:《定风波·芦花荡》

  做 者:董仁亲

  吹奏者:张 娥

  只见张娥抬起双手,一手按压筝弦,一手弹拨琴弦,跟着她手指的不断摆动,悦耳动听的琴声不竭地从她的指缝间飘出,琴声时而洪亮高雅、似丝似竹,时而又似高山流水、如一缕清风在人们的内心飘过。各人都被那美妙的筝声迷住了,全场立即都静了下来。张娥的古筝弹奏朝上进步实大,她连续在台上吹奏了四首,而且都是我填的词。跟着报幕员报出曲目,幻灯片上随即映出了整首词的内容。张娥把本来高雅的筝声转了个调,琴声变得悲沉起来。弹到“夜深哀钟声断,堂院鬼笑婴哑。妈妈白食苦生咱,饿狗等着娃哪。我发高温昏睡,把我误送尸洼。活人狗拒食留咱,阎王放吾还家”时,她的古筝音色明显地放低、放重,似感悲音而增叹,又似怆枯槁而抱恨,继而又昂扬悲忿起来。音若乃感六合、抽泣鬼神。看寡看着诗词,听着琴声,情感也随之颠簸着,时而伤感时而激愤。台上的张娥已完完全全投进到诗词的意境中往了,她十指不竭地盘弄琴弦,身影也随节拍往返晃动着。她像是自弹自感暗低容,又似投情欲断哀弦再三促。弹到最初的《西江月·逃鱼》时更是飞腾,筝声时而千军万马,时而高山流水,又时而叮咚齐响,像是鱼儿戏水又似大珠落玉盘,洪亮而有力,最初是蛙声一片,载歌载舞,丰收月圆夜,银光万丈。余音又变得温和高雅起来,悄悄地,轻柔地,似轻风吹过。台下有报酬之动情,有人忆起过往偷偷暗抽泣。筝声停时人们还未回过神来,忘了拍手,过了一会才掌声爆起,欢唤声一片。

  “弹得太好了!”

  “有如仙女下凡!”

  “那才是天籁之音啊!”

  红色的布幕在一片赞誉声中合拢。下一个节目是我的第二养父——万好人的节目。“开荒哥”陈书记坐在前排座位的指导席上,可他却安放我坐在他身旁。他是县委书记,我和他并肩坐在首长专座上看表演,人们都向我投来异样的目光,都猎奇那个少年是谁?其实起头我是欠好意思坐在指导席位上的,我对“开荒哥”说:“我不坐,那是首长的座位。”“开荒哥”说:“那是旧端方,要陈旧立新。”“开荒哥”晓得我坐的席位是首长专座,他看不惯那种安放,看看表演不克不及分官看的和分苍生看的,各人都是看寡。“开荒哥”在我家里,他像是我家不速之客的办事员,我们已把他当做家中的一员,那时他已是共产党派来组建新政权的一名干部。他和我生活已相当长的日子,我没有看到他摆过官样儿。出席联欢会,他和张勇区长等人出场时,我从旁边过,他拉住了我,把我安放同他坐一条櫈上。我是比他晚生十多年,但我身上的旧习比他浓。我总觉得那是首长专座,心里“怦怦”跳个不断,欲走又不克不及分开,只要盼时间快点磨灭,分开那使我难堪的境地。

  “下一个节目……”跟着报幕员的声音,布幕渐渐拉开。幻灯片闪现出以下字样:

  表演者:董仁亲(扮演娃子)

  黄车夫(扮演父亲)

  万好人(扮演恩叔)

  我和黄车夫(养父的绰号)、万好人在一片掌声中登台。幻灯起头播映剧词。

  【第一场】

  【万家乐园里狗喊声通宵不竭,那一夜又捕走了上百人,五更时狗声停了下来。宅前路口,一袋子的鱼货丢在路旁。娃子晓得是父亲送来的,他意识到父亲被捕了,有钱买“活”的回家,无钱收死尸。母子俩为救父亲而奔波,在好意人的收助下,筹到了二十五块大洋。带着满心的期看往买“活”犯。可腐官内部勾心斗角,因分赃不服,监察官以执法查处为名向省民国政府举报,局长被罢免坐牢,父亲被庇护原判——死刑。娃子上】

  娃子(唱):

  父亲为儿送鱼贝

  没想半路被虎扑

  娘亲和儿忙筹钱

  谁想花钱白送银

  没有爹爹儿怎活

  昔日失爹儿落难

  做了“令郎”共两年

  监察官恶毒心肠

  生下骨血把我赶

  婴儿院里发瘟疫

  围墙脚下埋婴尸

  群狗等着饱肚吞

  满身抖我身心冷

  娃子(白):爹呀!没有你,我要受苦了!爹呀!你不克不及死呀!

  (娃子哭得涕泗横流,累得趴倒在地。万好人上,看见昏倒在地的娃子,惋惜得泪欲流)

  万好人(白):娃子是个薄命儿,他不克不及没有父亲……

  万好人(唱):

  娃子饿得瘦如柴

  糠皮断炊泪汪汪

  盼父送鱼煮鱼汤

  谁知车夫已落难

  受刑牢里惨声喊

  受尽委屈不平功

  凶神恶煞刑不竭

  不死命也剩半条

  (转喜,道):全国事,竟是巧

  我俩容貌都一般

  左邻右舍也难辨

  我且来个调包计

  救出车夫功我顶

  好让娃子有爹喊

  (万好人欲下,小娃子突地爬起,抱住万好人)

  娃子(白):恩叔你不克不及往!

  万好人(白):我要救你爹爹往!

  娃子(唱):

  恩叔救爹情逼真

  捐躯孤胆闯虎口

  他替爹爹往受刑

  死了爹,还失叔

  娃子(白):父亲已落难,你往也难回!(高声痛哭起来)

  万好人(唱):

  狱官曾是我老友

  送我警衣充山君

  出进牢狱如家门

  有钱能使鬼推磨

  (万好人救人心切,掰开娃子的手,布幕下)

  【第二场】

  (万好人换着狱友送给他的旧警服,以警官的身份混进狱里。狱警门卫还向他敬了一个礼,他大模大样地走进关着车夫的囚房里。此时正值放风时间,车夫欲要跨出囚房,被万好人挡了回往)

  车夫(白):是你!

  万好人:嘘!(赶紧捂住车夫的嘴巴,退回牢房里)我是来救你的,你赶紧把衣服脱下来换上我的。

  车夫(白):你让我出往你在那里?不!我不换!

  万好人(白):哎呀!没时间了!你快点!

  车夫(唱):

  原是麻烦苍生家

  无法生平灾难多

  路见不服买下娃

  从此祸便惹上身

  世道不公人也凶

  本来诡计牢里死

  无法心把家里挂

  又不甜来把命冤

  车夫(对着万好人。唱):

  你我素昧又生平

  你却是三番五次

  李代桃僵把我救

  所谓患难见实情

  现在又来顶我功

  你的恩德如泉水

  喊我此后若何报

  万好人(摇摇手。唱):

  你我缘,上天定

  就连容貌也一般

  娃子就像杆上砣

  有我没你他难活

  明天将来方长恩再报

  现在快快出牢往

  外面自有策应人

  时间一误全遭功

  车夫(白):那你呢?

  万好人(白):你别担忧!我自有办法!

  (说着,不管三七二十一脱下车夫受过刑拷打得破裂不胜的血衣,给他换上本身的警衣,把车夫推出了牢门)

  万好人(白):快走!出牢门左拐,看见一辆人力车就上,戴假胡须的车夫即是张勇。

  (车夫下,幕布也拉下)

  【第三场】

  (黄昏,两个刑手抬着山君櫈进了万好人的囚屋,把万好人按坐在山君櫈上受刑押印,新局长上)

  新局长(唱):

  铁骨铮铮须眉汉

  花钱买活梦一场

  庇护原判我无法

  五更枪响你上天

  新局长(白):你姓黄名车夫是吗?

  万好人(白):局长,你们捕错人了,我不姓黄,也不喊车夫。

  万好人(唱):

  家住河南开封城

  坐不改名姓不换

  从小就喊万好人

  茅城开店咸鱼坊

  却把我错当了犯

  苍生命贱不如草

  五更请我尝枪弹

  好人当做功犯杀

  新局长(白):你不是万好人,是黄车夫!

  万好人(白):冤枉啊!我不是黄车夫,是万好人!你们捕错了人,还要错杀我,你们犯下的功,蒋委员长是不会原谅的。

  新局长(唱):

  功犯押印见阎王

  可他声声喊冤枉

  莫非刑警捕错人

  一个犯人两个名

  车夫当过小僧人

  头顶上还留香洞

  错杀良民要坐牢

  验明正身不草率

  (新局长手挡半边嘴向群寡道:我且探探他是实是假!)

  新局长(白):你是万好人,有什么能证明你是万好人?

  万好人(白):你们捕人都有犯人的档案,逃捕黄车夫,画像上的车夫头顶有香洞,他是崇明人,和你们一个口音。而我讲的是中原话,你们都是当官走全国的人,我长相虽和黄车夫没什么两样,可口音却和崇明话差别,头上也没有香洞,不信你们看。

  (新局长摸着万好人的头,只见头皮光滑,还长着密密的黑发)

  新局长(白):实没有!你实是万好人?!

  新局长(唱):

  听他口音非实犯

  再摸头皮没香洞

  实实是群糊涂鬼

  差点错杀把功犯

  上面查时我不利

  还好我学包彼苍

  冤假案情查明相

  新局长(公布,道):错捕释放!

  布幕落下。台下响起一片爆掌声和喊好:拯救英雄万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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