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彀习惯了鼠标右键复造,然后粘贴。有时候复造的是一些网址,好比是很雷人的网站,有时候一些觉得不错的句子,很精辟的话,也许此刻你的粘贴已成为了过往,但却保留着曾经一时的激动或是迷恋。
我的鼠标的粘贴此刻是:那一颗星,葛伦登,到蜉蚁会爬墙,几乎牵扯得无事理。但前些日子我偶又看了宋人平话《崔宁辗玉看音》,在话进本事之先,却来讲究春天若何往了?王荆公说春是被雨打风摧往了,有词如此,但苏小妹说不是雨打风摧往,春是被燕子衔往了,有词如此,而那亦仍有人不认为然,说也不是雨打风摧往,也不是燕子衔往,春是与柳絮结伴,嫁给流水往了,如斯一说又有一说,各各有词如此,一大篇,亦都是如许的牵扯好笑,但那说平话的人弹唱起来,想必很好听。《红楼梦》里的明明是实事,却曰:“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即是汉高祖亡秦灭楚,幸沛置酒,谓沛长者曰:“游子悲故土”,他亦做人到得哪里是哪里,像一颗星葛伦登的惟是新韵进清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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