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金岁月――追想童年

5个月前 (11-27 16:30)阅读3回复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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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点点脚(juo,二声),摆摆筽,上上土,种荞磨(荞麦),荞磨开花一大朵******”几次,那首儿时的童谣仍然回荡在我耳边。那时的天很蓝,水也很清,高高的梧桐树用手指甲一抠便流出浓绿的液汁,风起时大如喇叭似的红花飘落满地,池塘里钓不完的鲫鱼,没完没了的蝉喊蛙喊,沟渠里伙伴们的逃逐嬉闹,晚霞烧红了半边天,母亲四处觅我回家食饭,还有父亲那全是训诫的眼神。曲到现在,我仍然清晰地记得童年的点滴旧事,越是思路飞扬就越发清晰,缠绕面前,挥之不往。是该写点工具来缅怀一下远逝的流金岁月了。

流金岁月――追想童年

   我记事比力早,但事实早到几岁就不太逼真了。最起头是随父母住在老屋里,父亲是长子,还有兄弟四个外加一个么妹。因为子妹浩瀚,父亲便早早出来谋生了。印象中,爹爹的脾性很坏,婆婆说不上话,哒哒(即叔叔)和么么待我很好。似乎还有个手柱拐棍的姥姥,传闻她脾性更大,但因为往世的太早,我也其实想不起有关她的丝毫旧事了,等起头有意识的时候,就是在元旦的下战书准点上山往她坟前拜祭。

  老屋座北朝南,小路里的人家门前不是水杉树就是梧桐,一律高高峻大的盖住了天。屋前是一大片农田,满地的豌豆,那时经常伙同其他孩子往地里偷豌豆或是西瓜,食完就下河洗澡。老屋的隔邻住着一房董姓人家,邻里关系很和谐,我在《菊花香》里提到的待我极好木樨姐姐就是董家的么妹,我至今都不晓得她喊什么名字,良多年只喊“木樨姐姐”,曲到她出嫁。

  老屋隔邻的隔邻的三大爷曾经对我讲,良多年以前,那里有一个很大的庙,在一场大火中销毁了,后来才有了那个村子。村子里的住户多为王姓,皆出同宗,根本上家家都是亲戚,所以称唤的时候,辈份是乱不得的。我所在的那一脉系源自江西,依稀还记得近百年间的辈字为:学禹善维本,修治德映明,启强永久泽,定可振家升。我是德字辈的,在同龄人傍边,辈份还算比力高,阿谁三大爷都八十好几了,也只是高我一辈。三大爷是个老赤军,我很喜欢听他讲故事,有时还教我唱些革命歌曲,什么“三大规律八项重视”、“长征”等等,待到后来在大学里军训,我又如斯教全系同窗唱歌,想想也实是有意思。

  我想我在唱歌方面还算有点天禀,可能是启蒙的比力早,我母亲也经常教我唱歌,大多是些民间小调。值得一提的是我们老家的处所戏――汉江渔鼓,别名良善调,可惜未构成规模,只在白叟间传唱。后来凭着那点功底,我在小学期间便不断忝居文艺委员一职,到了六一儿童节的时候,难免登台献艺,至今还记得第一次是清唱《儿童团歌》:“滴嘀哒嘀哒,滴嘀哒嘀哒,筹办好了么,时刻筹办着******”,边唱还边踏着方步;最初一次是《弯弯的月亮》,至于奖品,不外是些铅笔功课本之类的进修用品罢了。事实只是喜好,没有怎么深进开发,但由此而激发的语言和文学天禀却是长了几斤。

  从老屋分炊出来之后,家里的生活比力艰苦,父母一般要很晚才气回家。我从七岁就起头烧火做饭了,妹妹就帮手摘菜。待饭熟了,就和妹妹坐在村口静静地等父母回家。等我上了初中,学业忙碌,就很少做饭了;到了高中起头住校,每月只要两天的假期;上大学七年,每年只回家一次,母亲就不让我提锅铲了,只是帮着她填填柴洗洗碗。来沈阳工做后,压根就没有见过灶了,到现在,曾引认为豪的厨艺怕是已退化殆尽了。

  新家的隔邻住着老姐姐,她比爹爹还大,但与我平辈。印象中良多年,她都一人单过,偶尔跟前的子女们过来看管一下。她家院子里有棵很大的桃树,要几小我才气合抱,怕是已经百年风雨了。每逢河边杨柳起头抽条的时候,粉红色的桃花便渐渐地烂漫起来。灰灰的草堆,黑黑的矮屋,静静的村子,那株鲜艳的桃树老是显得很出寡,远远便能看见。结了果子,老姐姐总会用盆子端满满一盆过来,先是桃子,后来是梨子,最初是柿子。九四年,爹爹往世了,两年后,老姐姐也走了,没多久,那棵老桃树就在一场狂风雨中被一阵巨雷给劈断了。老姐姐的么儿子痛快将其连根拔起,又砍倒了院里的所有果树,建了一栋新房。

  在我家的后面有个很大的水塘,水塘边一围的杨柳,水塘是农家淘菜洗衣的处所,我们也经常在里面洗澡垂钓。水塘北面有口深井,井水清澈,四周的人都来那里吸水家用。水井的旁边有棵很大的桑椹树,树干笔挺,亭亭如盖,每年炎天结得桑椹又很厚。在鲁迅的《百草园》里也提到了那种树。熟了的桑椹是深红色的,如果熟透了便成酱紫色,果子味道很好,是各类鸟儿的好菜。那时我们经常爬到树上坐着食,食饱了就站在树枝上一阵扭捏,桑椹就哗啦啦的落满草地,那些小姑娘们则先捡到盆里洗净,然后再食。我们食完凡是是满嘴的紫汁,有时连衣服上也是,回家后母亲身然会教训一番。

  在桑椹树的旁边,是一片很大的稻场,那是家家户户打谷晒粮的处所。每到春天,稻场里杂草丛生,高及腰间,各类不出名的花也随意乱长,白底黑印的蝴蝶就在里面翩翩起舞。我们就脱了衣服在里面扑打蝴蝶,妹妹则跟在后面,捡到小袋子里带回家喂小鸡。待到快秋收的时候,他们就把稻场犁一遍,然后压平,筹办打稻子。

  离家不到两里路,即是曲河,顺河而下三里,就是汉江了,我们经常跑到河边垂钓捉螃蟹,那种情状下我一般是不带妹妹往的。因为父母们再三交待加怒斥,所以往往不敢下河洗澡,只是在岸边闹一闹。在河里有条铁链船,得靠手拉,是大人们往来河滩田里劳做的轮渡。我们很喜欢在河上往返拉,偶尔下到河滩地里偷几个西瓜解渴。如果偷西瓜被大人看见了,他们也只是远远地吆饮一声,我们便唤地散往,有的跳河,有的则匿身高过甚顶的玉米地,待风声过了再冒出头来,照旧回往拿了西瓜餍饫一顿再走人。

   毫无征兆地就上了学,那时我的各科功效都不错,又不贪玩,很得教师喜欢。那时的教诲还比力传统,语文课则是背书,我是小组长,管前后五小我。同桌即是数学教师的女儿,姓董,记忆中她团团的脸,活泼好动,不外进修一般。数学教师姓陈,传言他是近亲成婚,娶得是本身的表妹,所以他的儿子就缺了半个耳朵。我不晓得事实能否如斯,但他的小儿子缺耳朵的工作却是我亲眼所见,可从董身上,绝没有看出有什么不当。陈教师掌管了图书管的钥匙,董则经常拿些书给我们看,如果征得她容许,还能带回家在油灯下看。都是些童话传奇之类的读物,好比《一千零一夜》、《中国民间故事》等等,如果命运好的话,还能要到《薛丁山与樊梨花》、《杨家将》之类的小人书。每当看完一本,她就得缠着我讲里面有意思的故事,像天天偷偷做饭的田螺姑娘、下河洗澡而被牛郎碰见的七仙女啦,都被我讲的有声有色。只要如斯,她才肯借更多的书给我看。到四年级的时候,董就因为陈教师的工做互换而转学了。自此,就再也没有见过她。在我念初三的某天晚上,一个小学同窗告诉我董害病死了,我莫名地震动。自此,就再也不会再见到她了。

   学校有个董教师,待我比力苛刻,因为我做数学题时比力大意,经常算错小数点,他便给我冠以“小草率”的诨名。那个绰号喊得很开,连有时我舅舅也那么逗我。可恨那位董老先生是个全才,语文数学天然道德全教,害的我无时无刻不处在一个浩荡的暗影之下。那在其时,对一个小孩的心理冲击很大,我很高兴我没有以此而感应自大进而自闭,而是隐忍奋起。能从董教师的魔爪中平稳走出来,我想那和我的家教有关。固然父母没有给我太多的工具,却给我塑造了一个安康的人格,教会了若何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

   小学校园里有两口溏,面积不大,但从没有见它干萎过。不知是谁传言,说那是两口连着的深潭,深不见底。溏水茶青,可能是因为天天我们都在那里洗毛笔的缘故吧。那时学校规定天天中午写毛笔字几页,教师还要查抄,对写的好的字用红笔画圈以示鼓舞。一到炎天,溏里青蛙就起头呱呱的漫天喊喊,竟然有一次,亲眼目击蛇食青蛙的超卓排场。事实年幼,对蛇仍是心存畏忌,就是死蛇,也都远远的绕开。

   最兴奋的仍是暑假往东桥山里的阿姨家,一般要待一个礼拜。妹妹、表弟还有表妹,上潭捉鱼,下河摸螺,比起湖里,别有一番兴趣。

   每小我的际遇差别,由此而成的看念也各别。我想我的童年仍是多姿多彩的,觉得天天都很别致,对什么都感兴致,总想往尝尝,总想往看个事实。

   热爱生活,爱护保重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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