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狱
女儿回来,揽了个大活儿。
她上楼的时候,拎进来一个宠物包,里面蜷缩着一只长耳朵土里土头土脑的小工具。
“你哪里弄来只兔子?”我问女儿。
“啥兔子啊,龙猫好欠好!刚从亦庄接来,”女儿答复我,语气似乎有些讪笑她娘的目光如豆。
“多大了,天天就晓得玩!蓝猫妈妈还帮你养着呢,那个万万别让妈代养,一天到晚的粘人,你爸都责备我未来带孩子也惯坏了,妈够够的了!”我没好气地怼她几句。
“妈——”,女儿撅着嘴拉长声音撒娇,“那是我帮人家带的”,“那人坐高铁走了,但宠物不克不及带。所以找到我,还付了一百元运费呢。”
“哼!乡间你大姨她们坐你的坦克你嫌弃她们食零食弄脏了车,那个大耗子你就不嫌弃啦?”我把不满丢给姑娘,那两天回老家她让我在大姐面前很没面儿。
“不是,妈,”,“你看那个包儿,今夜它就住在里面,明天放后备箱,不会弄脏车的。”
“好吧,妈说不外你,你的能说会道都用来对于你老妈,也不带个姑爷回来,哼!”我一边抱怨,一边高兴女儿会过日子,晓得钱是个好工具了。空车回往也是回往,捎一只宠物,只是顺道,何乐而不为,毕竟有点像她爸了。“放阳台上吧,关好阳台门,别让王大咪看见它。你儿子会掐死它的。”
王大咪似乎听懂我们娘俩的说话,只是游移在卧室,从阳台门的裂缝里往里瞄几眼,并未挠门。它的小爪子越来越尖利,不挠猫挠板,挠坏了沙发和地上的垫子。上月剪指甲还挠伤我的手背。我一怒斥,看到它无辜的眼神,就想起女儿小时候不在身边,于心不忍,赶紧哄着人家食猫罐头。
王大咪起初是女儿和她的前男友养的。她俩分手后,女儿要了它。睹物思人,为了尽快让女儿走出伤痛,我让女儿把王大咪拉回北京,我替她喂养,就像姥姥带外孙儿。能不惯着吗?
早晨,女儿一惊一乍地喊我。“妈,龙猫越狱了!”,我正在厨房煮粥,闻声女儿喊我,就出来看。女儿拿着空荡荡的宠物包,指着底部的一个洞。“妈你看,那龙猫夜里咬破包包,从那个洞越狱了。”
“凡有越狱者,杀无赦!”我拆模做样恫吓姑娘。“妈,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打趣,一会儿我就要走了,可龙猫不见了,怎么和人家交待啊!”
“它往哪儿了?”“不晓得”。“应该还在阳台上,咱家没开窗,你关好门了吧?”,“关好了”。“没事儿,跑不了,粥好了,一会儿先饮粥,别高速路上到歇息区餐厅食,不清洁。”
我把王大咪赶出卧室,它嘟嘟囔囔地走了,边走边回头,一百个不情愿的样子。来到阳台,关好门。“你那个大耗子,在我家住一夜就想越狱?看我不逮到你!”我喃喃自语。目光,快速扫描花盆鞋柜和皮鞋等角落。凭体味,我想它应该躲在某个处所。我必需挠住它,既为了女儿的诺言,也免得它咬坏阳台上的花儿们。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