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事记
我的要事记(上)
陈邦典
一、我的父母:
父陈仕志,生于1885年,卒于1948年,享年63岁。葬于福建省古田县官江村槐门山的陈氏祖坟山,学蕃公墓左侧,与我母亲潘秀使合葬。父母生前麻烦,在旧社会三座大山压迫下,磨难重重。父亲从小无文化,仰人鼻息当学徒,为基督教传布的洋人做厨工。与我母亲成婚后,生我五兄弟,我排行老三,还有个姐。我母生于1892年卒于1972年,享年80岁。从小缠脚短足,在家劳累家务,闲时编点竹斗笠,换取油盐钱。全家仅靠父亲微薄收进养家糊口,困难过活。我兄弟小时,食的多,做的少,家里经常揭不开锅。于是,父亲弃工从农,佃种财主地盘,靠耕田分红收进,仍难庇护生计。无法,邀请老友来做会(集资)买了群黑山羊给我兄弟放养,家庭经济生活稍有好转,我得以上学读书。起航偏迂扁头风,陈氏族长在村里横行恶道,无故指使痞子到我家稻田铲割青苗,打我父亲重伤,我父于昔时负疾病故。
二、我的生平:
我原藉福建省古田县局下街官江村。生于1928年4月11日。小时读完小学,1947年6月结业于古田县私立史劳伯中学。家庭经济不收,停学在家,同家人一路谋生,我就当了“放羊娃”。以后我父亲与人合伙,在局下街运营‘源发豆腐展’。我学记账、营销。到1949年6月14日,中国人民解放军二野五兵团17军51师152团—申绍英营长率领队伍解放古田县城。随军进城的原中国工农赤军四方面军北上抗日时,留守在闽西宁化、长汀地域的游击队员林申(原名林其思)随军进城,在我那个小学同桌的选举下,我与古田县常识青年三百多人,步行到地委驻地建欧市,考进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二野战军军事政治大学校为学员。同年6月30日进校,其时福州尚未解放,前沿战火纷飞,敌机日夜巡回空袭轰炸。我们在校七、八百学员,发扬“抗大”革命传统,对峙进修一个多月。,我中国人民解放军,二,三野队伍衔命调防,我们学员随二野十七军队伍撤离福建,到江西贵溪县上清镇(现为鹰谭市)的上清宫、上帝堂驻营进修。同年十月一日,新中国成立,成功旗号迎风飘荡,四千万人民同声歌唱,我在校学员同声欢唤强烈热闹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月底,我们在校学员以中国工农赤军“二万五千里长征的精神”,起头三千里行军,随军解放大西南,沿着赣,湘,黔公路徒步行军挺进。经南昌,湘潭,芷江进进贵州的玉屏县,1950年元月中旬抵达贵阳市。我们那期学员,以中专文化毕业,除少数留在校部打点军校第二期学员培训,大都分配到队伍和处所。我与六十二位校友到贵州省独山专区,并与十八位校友被分配到榕江县人民政府工做。
1950年4月,为剿匪战术需要,上级指示全县干部同队伍撤离榕江县,我们转战到三都县。在该县组织水龙区武拆工做队开垦新解放区工做。我为队员,在成立政权猛烈斗争的情况中,我参与“三都激战”的还击匪贼第四次围攻县城的猛烈战斗(另做有短文)。初解放的新区情状冗杂,为了彻底消亡反动的国民党残存权力,政治、军事斗争非常艰辛,游击活动经常睡在山头,天当被,地当床,七尺步枪做床单。思惟摆荡,待不下,欲要离开步队想回家。指导说:“待不下?是铁板也要札下往”,勇敢了我和许多队友为人民解放事业的决心。匪患根本平息,我‘被调到三都县人民政府财粮科工做。1956年3月,我加进中国共产党为党员。历任管帐,科长,主任,中共三都县人民委员会党组副书记,县人民委员会委员,中共三都县委委员。在第二故土,少数民族地域,三都水族自治县三十二年,风风雨雨,献青春,献儿孙。1982年调黔南州人民政府经济研究室任副主任,州体改办副主任。1991年八月离休,享受县级政治生活待遇。
附录:三都激战(短文):
三都激战
陈邦典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不久,我们二野军大五分校学员随军解放西南。进进贵州省贵阳市后,学员毕业分配工做。1950年2月,我们部门校友被分配到贵州省独山专区,我与几位校友,参与解放接收榕江县人民政府,工做不到一个月,县指导接到独山地委通知,为了剿匪的战术转移,令全县军、地人员转战,我们县处所政府人员转移到三都县。一到三都县,我们军大学员全数编进武拆工做队,分赴城关(含大河、普安),水龙区开垦新区工做。我参与水龙区武工队,一路工做的有:水龙区区长李杰武,副区长龙德富,区委书记冯耀宗和我们十几个军大校友。我们夜以继日,巡回牛场、水龙各乡、村,与匪贼打游击战。策动群寡,查询拜访领会社会情状,组建下层人民政权。其时匪贼活动疯狂,除县城外,区、乡大多为匪贼盘踞,我们的活动神出闪没,经常夜间游动,活动性很大。
1950年3、4月间,三都县境内几股反动的国民党残匪倾巢出动,约有三、四千人第四次攻打三都县城。此次匪贼分四路围攻县城,匪首中:东有李※※(伪县侵占队副队长,解放后潜回当起匪县长)、西有王※※(原关岭县差人局长,匪黔南边区游击司令部司令)、南有王※※(匪副司令)、北有许※※(匪收队长)、南边还有一股坝街惯匪向我投诚后反叛为匪参与攻城。他们在匪批示官※※(伪乡长)家乡组织预谋筹谋,前三次攻城惨败后,妄图西山再起,里应外合,巅覆我红色政权。扬言要烧光全城,血洗三都,气焰非常嚣张。
在那阴云密布的日子里,我县城内军政人员对敌勇猛抗击.。4月26日,晨光初露,县城四面山头和城郊次要路口都被匪贼掌握。我前沿哨所发现敌情,起首倡议战斗。在匪寡我寡下阻击匪贼,形势极为严格。驻城解放军队伍只要51师153团的一个连队,立即受批示部令侵占高地,以重兵器据守;城关、水龙两个区的武拆工做队三十余人,共同队伍分片把口,坚守阵地。我水龙区队战斗地段在都柳江东南角的两岸,隐蔽防卫到下战书四点许,区委书记冯耀宗派我和军大校友吴志明同志淌过都柳江,将信送到防卫在南岸的区长龙德富同志。我俩二话没说,毫不游移,面临200多公尺江面滚滚急流,拉开间隔,先在龙王庙上游百多米处下水,全部武拆泅渡了十几米,被暗藏在对岸李岩寨四周的股匪觉察,授其火力截击,枪弹像雨点落在我四周江面,岸上战友保护死力还击,幸亏平安撤回原地。此次淌渡没有胜利,我两重任在身,立即顺着岸边蒲伏稳蔽向上游挪动。脚踩泥泞青苔卵石,高一脚低一脚,迂缭绕道到江边一棵大榕树底下的隐蔽口,两人起步渡水,先后淌到对岸,一身湿漉漉地爬上坡头。时己天黑,找到区长德富同志,完成了送信联络使命。
德富同志接到批示所通知,率领部门武工队员,转移到莫家寨背后防卫地段,留我和吴志明同志二人当场据守坡头阵地,对峙阻击匪敌。刹那间,全城各战斗地段倡议急烈战斗,炮声一阵接一阵,打得匪贼不敢近前。
夜幕深厚,我两对峙与匪贼相持战斗,两边实力互不摸底,匪贼在瑶人山麓李岩寨一带,我们在坡头阵地依山峦起伏,隐蔽着与匪展开“麻雀战”。忽在那边打几枪,忽到那边开几火,牵引匪贼。沉寂的田野里,不时火光闪烁,如许对峙到深夜,匪方枪声逐步沉寂,我两返回北岸防线时,口干舌燥,饥肠辘辘。
次日中午,城内一收起义的侵占队乘隙逃跑,反戈向我方军政人员袭击,我县批示所高洪杰县长,号令高地碉堡上的解放军以重机枪截击,并保护我水龙区武工队向逃跑的侵占队还击,我和军大校友黄杰、曹进泰等同志快速朝东侵占沙井坡高地。
乌黑时,我和吴志明等校友七、八人先头爬上峭壁陡坡,占据沙井坡高地,后面同志也陆续赶到。区委书记冯耀宗即令安放保镳,监视四周匪贼动静。时至三更,匪贼表里策应,窜进城内萝卜寨、中营放火烧民房。一时火柱冲天,满城红焰,烟雾下人影绰绰,救火的救火,掠夺的掠夺,乱成一团,匪贼与群寡紊乱不清,我们欠好出击,敌我相持相对平静。
我武工队在那间隙,当场取灌木搭人字形哨棚、放保镳轮流歇息。当我和队友枪不离身、弹不离体,在哨棚里肩并肩,背靠背和衣睡得正酣时,我翻身突然觉察腰间有一颗硬物,用手一摸,本来是谁的手榴弹手柄被压断、铁木别离、悬着引线,危及稍动即爆关头。说时迟,那时快,我掉臂本身安危,便不寒而栗双手捧着,在天黑如漆中赶忙冲出棚外,猛丢下坡,跟着爆炸声浪把我震倒在地,惊出一身冷汗。值班守哨的战友和沉睡棚内同志,一时惊醒吓慌。虽已出险,但人人心有余悸。,不测求助紧急教训,久久使人难忘。
破晓前夜,天空乌云压顶,雷电交加,倾刻间下起倾盆大雨,我和战友冒雨坐守山头,看察到天明,眼下看见都柳江洪峰爆发,浊浪滚滚,匪贼和我们隔江相峙,有时听到几声冷弹。到中午,给我们送饭来的同志传来动静,城内叛匪已退缩,南岸股匪退缩时以高射机枪袭击我县卫生院病房,引起板壁妾时起火,伤病员奋起将火扑灭。激战几个日夜后,到29日我人民解放军援助队伍已赶到,匪贼听到远处号角与县驻军哨所联络号音,便闻声丧胆,纷繁仓惶逃窜。我们武工队立即撤下山头,乘胜逃击,又一次冲击了匪患,破坏了士匪妄图巅覆红色政权的黄粱美梦。
2012年3月16日改毕
三、 妻的生平. 1954年8月14日,我在三都县成婚,妻包和荣,原藉贵州省凯里市大风洞村,后迁居黔南州都匀市。1931年7月出生,苗族,中专文化。解放前结业于都匀市河岳小学(现为都匀市第二小学)。解放后,妻进独山地委管帐操练班给业,分配到荔波县人民政府向阳区练习征粮工做。后调三都县粮食局工做,1955年加进中国共产党为党员。历任出纳,管帐,干事,秘书、县妇联副主任。1965年6月退休,享受副县级政治生活待遇。
包和荣简历
包和荣 女,1951年生。原藉贵州省黔东南州凯里市人。苗族。解放前结业于贵州省都匀市河岳小学(现为都匀市第二小学)。贵州解放后,1950年12月,考进原独山专区管帐操练班进修,中专文化。1955年加进中国共产党为党员,曾被评为优良共产党员。1951年6月,被分配到荔波县做征粮工做。同年8月被调到三都县粮食局任出纳、先后任县财委会工做员、财贸部干事、工交局秘书、县妇联副主任等职。历任县妇女结合会第一、二、三、四届执委。1955年在三都水族自冶县妇联副主任职上退休,享受副县级政治生活待遇。
妻的代表做:《难亡的“三.八”妇女节—驰念水族女英雄杨秀英》
难亡的“三.八”妇女节—驰念水族女英雄杨秀英
包和荣
我于1950年12月,参与原贵州省独山专区管帐操练班进修,1951年八月,分配到三都县粮食局,先后在财贸、工交、妇联等单元工做了三十六年,历任三都县妇女结合会一、二、三、四届执委,于1985年在三都水族自治县妇女结合会副主任职上退休。在职期间,同各级指导、干部,各族妇女,同艰辛、共欢乐。往事悠悠,渡过了许多“三.八”妇女节,唯独1960年3月八日,扑火英雄杨秀英的祭日,使我末身难亡。
1960年3月8日上午,我和许多妇女姐妹参与县机关妇女庆祝“三.八”节活动,下战书部门妇女给县城四周的麻光消费队送肥料,队里干部和妇女队长杨秀英同志其时喜笑言开,热情地招待我们。晚上,县城各族群寡都聚集在县人民大会场看片子,大约九点钟摆布,片子正放到超卓部门,突然敲钟坡上钟声急促地响起,播送喇叭里传来“三郎背后坡山林发作火灾,快往啊!救火啊!“的唤声。其时片子立即停放,场上群从纷繁退出,三五成群地奔赴三郎处所。我和丈夫随人流在夜幕中曲奔火场标的目的,只见山火映红半边天。我们三步并做两步地赶了两公里摆布,搭船渡过湍急的都柳江,抵达三郎寨,接着便顺着羊肠山道,从北往上爬。山坡坎坷峻峭,走了一段路,道无往向,丈夫带我和几个同志气喘吁吁地绕过茅草窝,却又遇片段层峡谷,一块浩荡石头盖住我们的往路。焦急之中,我只好踩着丈夫的肩膀爬上石头,越过许多“拦路虎”。临近火场时,各人忙往折灌木枝,加进扑灭山火的严重战斗。我们环山扑灭那片火,又往扑灭那片火,曲至深夜。山火趁着强劲的南风,快速蔓延,我们争分夺秒与它斗争。火焰如猛虎,炊火熏得我们满脸通红,汗如雨下,衣衫湿透。在与山火屠杀的过程中,许多女同志勇往曲前,不屈不挠地冒着浓烟往里冲。有的妇女衣服被大火烧破,有的被烧焦头发,也有的四肢举动被烧伤,但她们仍重伤不下前方。当我们曲扑到南面山腰时,与早来的杨秀英同志等三郎、麻光消费队扑火群寡相遇。山火仍然借着风力向上环北茅草窝地带蔓延,火焰烧得茅草吱吱喳喳,让人心里无比焦虑,而且火势越越来越猛,无法掌握。大火很快包抄了我们,我们只好决定临战突围!在那危在朝夕之际,不幸的是杨秀英同志陷进了一人多高的茅草窝中,无法脱身。在身体被烧伤面积达90%以上的情状下,她仍然勇猛地对峙用自已的身体把熊熊大火滚息,复燃,又滚息……频频无法她末被无情大火淹没,献出年轻而贵重的生命。
山火无恋人有情。杨秀英同志为庇护国度和集体利益,在庇护山林扑火的过程中,壮烈牺牲。1960年3月22日《黔南日报》登载了“向秀美”式的英雄—杨秀英牺牲的事迹,中共三都县委逃认她为中共正式党员,并受予她榜样党员的荣耀称号,广阔群寡誉她为“火凤凰”。黔南州妇联授予她“三.八”女英雄称号,并发出通知,要求全州妇女进修杨秀英同志舍已为民的精神。她的英雄功绩永载千秋。
杨秀英同志牺牲已四十多年,至今我难以忘记,每年庆祝“三.八”妇女节时,我都要想到她的勇猛事迹和她的英容笑脸。她生前曾担任三都水族自治县城关区原红旗人民公社麻光消费队妇女队长,我和公社副主任陈绍英同志屡次到该村收农,搞党的中心工做。与她们同食、同劳动中彼此慨叹颇深,至今使我难以忘记的是:她以身做则,处处带头,热爱中国共产党,热爱社会主义,率领妇女听党的话,爱国度、爱集体、敬服人民利益,积极搞好增产节约,走社会主义道路。她屡次被评为榜样人物。在倡议废除迷信、相信科学,妇女公允、婚姻自在,鼓吹贯彻“婚姻法”和庇护妇女儿童权益等方面处处做出楷模。她热爱劳动,节俭持家,密切联络群寡的做风也将永久留在我们的心中………..
2012年3月21日改毕
四、三年经济困难期间。1959年冬,恰是天灾人祸经济困难时,我离福建老家十年,,初次回老家。照顾我三岁的女儿家英,于三都县启程,乘坐拆货的大卡车,我抱着女儿坐在驾驶室,沿“陆三公路”经麻江县到都匀市上火车。我当爹又当妈,护理女儿到广西省柳州站,转车坐上开往北京的六次特快,抵达武汉站下车。其时物资紧缺,凭票列队购物,火车上商品方案分配、办事却还周全。硬席车相旅客拥挤,春运间把卧展车相开放让坐。饮食生活赐与优惠,招待旅客亲如一家,车上次序井然,没有小偷。
我女儿刚上车时很兴奋,又唱又跳让人爱,但到深夜,女儿想起其妈,列车到湖南境内时,女儿闹着要下车。在车上同相上的女旅客哄劝下,平息哭闹闹,睡到起点站。下榻汉口江边妇婴旅社,房间有点黑,女儿晃着脑袋不原进往,经一番劝导才进房歇息。女儿睡着了,我溜到江边船埠的售票处,购到次日晚十二点开往上海的长江汽船四等舱票。候船间,白日我抱着女儿逛市容,游刚落成不久的武汉第一座长江大桥,赏识那宏伟横跨南北,通途变通途的美景。深夜上船时,经检票,走过引道,踏上跳板进船进舱。我抱着女儿,背上背着行囊,汗流挟背,船上的办事蜜斯见状,快脚快手过来帮抱女儿、端行拆,把我父女接送到船舱对号进座。汽笛响,船挪动,南来北往旅客彼此扳谈声声不断,有位家上海崇明岛的女客在我上展,给我介绍上海的游览常识,并逗女儿唱歌跳午,有目共睹。船上餐厅,商铺,浴室,灯火灿烂,日夜开放。岸上商品凭票赐与,在船上可随意购置,我买到高级糕点带回家。船到南京港,仃靠一小时补给燃料(柴炭),沿途港站:过安庆,抚湖,无锡,镇江,九江等短不时仃靠。旅客便利可下船通风、购物。我带女儿未便,只好托船友购得安庆辣酱,镇江酸醋等特产。船行三天两夜抵达上海港十六展船埠,下船,我穿戴短皮上拆,背上背着女儿,手提行李走出引道,见两旁仃放几架人力板车,候客移运行李。我无力顾及,猛闪一下腰,女儿手一松,便翻个倒栽葱。板车师傅见状,高声一喊,同志!你实是(大意)!赶忙过来帮我提行李,送我和哭脸的女儿走出站门口,找三轮车(俗称人力车),坐到上海火车站。注销住宿,住离站不远的妇婴旅社单间,很便利。初到上海大都会,日夜灯火灿烂,有轨电车叮当响!自行车,(也称洋车和人力车)各处行,我抱着女儿上街徒步遨游,逛到南京(好八连)中路,仰看其时上海更高标记的建筑物—“国际饭馆”,我们登上三楼餐厅,品尝海鲜。告别上海乘火车,经江西鹰谭市转车抵达福州市。
相隔多年,人地目生。住宿福州火车站国营游览社,开一个单人房间,每晚两元住宿费。在食堂集体用餐,坐满十人一桌,定量收粮票,每人一餐两元钱,食的瓜菜代、素食。我侄女曼英,在福州流行症病院做妇士工做,接我信后,得知我在榕城住址,切身来接我到市区“三角井”其妈家食饭,尝到邦光嫂做的我多年没食过的盐带鱼。军大校友曹进泰,前两年退职回乡就业,得知我已到福州,从福州西洪路柳桥家,骑自行车到我住所莅临相会,畅叙别后友谊,并送给我女儿一斤饼票(自购)。我离福州回古田老家。
老家十年巨变,人地更疏。在古田汽车站下车,我找不到标的目的,只好到德律风局打德律风找浣溪村陈玉英姐,请其转告我家的人来接。不久,我离家时才三岁的侄女家蕊和我二哥书田,先后来到古田汽车站,把我父女接到局下店的大哥书夏家。
次日,亲人伴同往官江村老家,走进生我的老屋,参见我母亲和姑母陈碧春。不辞而别十年的我,母子相见,冲动不已,抱做一团,热泪盈眶。母拍着我的背说:“回来就好“,我二哥在旁,抱着我女儿相视默默无语。
官江老屋照旧是族亲五、六家合住,高峻厅堂几桌上,不见前祖先学蕃公的塑像了。,厅堂两边立柱挂的条幅也已被撤了,厅堂正中神璧两旁对联”北学于中国,南来第一人“仍然存在。左侧相房,解放后,我二哥成婚做为新房。我母亲住相房的后一间。安放我和女儿住那不透光的廊间,但有电灯替代过往的桐油灯了。室内仍然排放着传统的家俱,庇护过往农舍的起居体例,卫生简洁,唯有老小都要换鞋进房间。初见二嫂,农家女稳重腼腆,很会处置家务。备席家常饭菜,喷香可口,母亲授意她特造我爱食的(红糟鳅鱼汤)招待。隔日,大嫂郑赛媚备家宴请我父女,一席丰富饭菜,约大哥从酒厂回来陪食,哥饮着自酿的米酒,畅叙我暗自从军后家里的严重恐惧的的情状。他说蒋介石戎行退到福州后,不几天又反攻回来到水口镇,家人恐慌,后怕不己。哥往清理、接收我“源发豆腐展”的财富,原帐上债户的欠款大都收不回。他恢复运营店展,不久与人合伙营销木材,运往福州销售。第一批杉木效益差,第二批挣到钱。我二哥在家务农,闲时搞副业,挑鸭仔销往闽北;四弟从军,往年从队伍退伍,在村任民兵连长;五弟就读水电学校。家里劳力不敷,把父亲留下的一群黑山羊让渡出卖,收回一笔款,充做木材生意。我在贵州工做,一九五六年由赐与造改为薪金造(月工资三十多元)每月寄回十至二十元帮助,一家互动连合敦睦。土改时,我家划为佃中农,分得祖田,由兄弟配合耕种,协力创业,经济好转,家里有了余钱剩米,于是,在家兄弟谋划建造了局下店商住房。
家人陪我父女,到新县城游览。原距家十五公里的旧县城,解放后成为古田溪水电站的水库。原旧县城约有三万多生齿,移迁到距我家一公里的罗华村、前山洋,新丰村等丘陵田坝,成立了新城。新县城规划设想,道路纵横交织,房屋鳞次栉比,唯有远处的山峦照旧熟悉,近处我辩不清标的目的。在家人率领下走街串巷,路过我小时读书的罗华小学原址,见一楝旧校舍照旧屹立。徒步走到前山洋到了高头岭,进进水库区,在船船埠坐火汽船,穿湖游坝区。,原山峦起伏的县城,变成一马平川,形似千岛湖。昔时我读书的史荦伯中学(部门)、超古和陶淑女中,均沉进湖底。原有的“极乐寺”只见屋顶露出水面。船近高坝船埠,我们上岸,沿公路走到坝顶,看高坝下溪流断水,底石颗露。坝顶双向车道通顺无阻,排洪设备完全。几亿万方湖水进隧道供地下电站发电,但不见厂房,只见电线出空中。分级设想组拆的发电机组,发出强大电流输往福州和闽北各地。
离家回乡过第一个春节。元旦夜,大哥接母亲和我父女到局下店的室第度“元旦”。三十夜晚今不如昔,听不到鞭炮声。年夜饭也非昔比啊!那村村办大食堂,粮食以人定量,人人参与食堂食大锅饭。家家只好打饭打菜,回家本身开伙加点油。我母亲弄来点糯米,手工磨成粉,做荷叶包子蒸给孙女们过年,替代昔时的白果粑。大岁首年月三,军大回乡就业的校友黄杰(在家名黄乃典)和夫人陈淑贞(贵州三都藉人与友在三都县都江小学熟悉),于1957年到福建古田读中学,她俩结为夫妻。黄杰的姐在美国当传授,家有外汇收进,享受侨属政策的待遇,生活颇丰,晏请我父女。餐前,我到沅溪村“三楝厝“走访小学同窗黄良发(到贵州后改名黄锡锋,离休后在六枝市谢世)、黄良彭、黄良朝家。看察他们的老屋,不见昔时厅堂挂的牌扁”室有余香郑草谢兰窦桂树,家无别物唐诗晋字汉文章“的对联了。沿途走过局下街老字号商展,都经公私合营政策的组合,同一由供销社运营。过往仕良、魏微大商号和我家“源发豆腐展”的老屋照旧屹立。城郊的市场贸易不如过往富贵了。
在家住了十天,含泪别亲人。到莪洋站上火车,巧遇堂侄女陈家芝在莪洋站同上火车到邵武站别离。我到江西鹰潭站下火车,住进一家旅社,天大亮,女儿睡着了,我出往到车站边的一个自在市场,买到三个茶叶蛋,用往六角钱(其时我月工资三十多元)给女儿食。晚上乘西向火车,次日抵达广西省柳州站,转车回到贵州省都匀市。
回到三都县,把儿女送进县机关全日造幼儿园,我被调下乡参与鼓吹贯彻中心关于“调整、稳固、充分、进步”的八字方针。一个多月后,回县机关复任县方案委员会副主任,县人民委员会党组副书记。职责任重,上、下会议多,工做艰辛,生活前提差,缺油少粮,瓜菜代过活,我身体患上严峻贫血,两只脚浮肿,病发肺结核,吐血不行,在县住院医治不愈,于1962年春到贵阳市结核病防治院医治一年多,1963年4月康复回县,恹复工做。在病院住院期间,学会打太极拳、做气功,对峙磨练,享用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