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屋外有十几棵桃树,在我父亲的细心赐顾帮衬下,每年都能结许多果实。一到成熟季节那里即是我的乐园。我是个贪食的家伙,食工具食到撑不下了才会歇空。父亲从不限造我,任由我食。不外一般好的都是拿往卖了的,部门也会拿往送人(那时和我们关系好的人家比力多)。
同村和我同龄的小伙伴良多,大都是男孩儿(也许恰是那个原因,在我身上很难找到女孩儿应有的娇贵和小气),那倒其实不影响我和他们的关系。小伴侣在一块总有很多的游戏:什么捉迷躲、过家家、跳方格,扔沙包、、、只如果我们想得到的和晓得的都能玩。精神充沛的我们似乎历来都不晓得什么是怠倦。
村边的池塘里一到炎天就会良多从河里流来的龙虾,所以炎天是我们小伴侣最喜欢的季节。食过午饭,一大帮人便带着便宜的“垂钓东西”(用竹林里拾来的小竹竿,套上一节也不晓得从哪里捡来的毛线,再在毛线中间拴一块塑料泡沫,如许就行了)跑到池塘边上,用暂时从池塘里摸来的贝壳肉或田螺肉做诱饵,拴在毛线的另一端,扔进池塘,一切筹办好后,大伙便静静地坐在那里候着龙虾上钩了(就依我们那时的‘垂钓’程度,一个下战书三四个小时能钓上好几十只龙虾呢)。
午后的太阳老是那么炙热,毫不留情的晒得大伙全身曲冒汗,就连柳树上的知了都抗议了,它不断的喊着:热了热了热了,不外却没有人因而临阵逃脱过。而大人们成天在耳边絮聒的:出门要小心,不要往河边、池塘边上玩等等,在那时都早已被抛之脑后。没有人会在那时候往想:如果实掉进池塘里那会有多求助紧急!还好,在我们钓龙虾的那许多日子里没有发作过落水事务。
要到薄暮了,小伙伴们带着本身的劳动功效筹办回家了,该干活的干活,该看电视的看电视。有时碰上时间适宜大伙还能在落日西下那十几分钟里玩个捉迷躲。乡间的院子里四处都是家禽的粪便,一不留心就会‘中招’。不外,关于玩得兴致正浓的小伴侣来说那太微不敷道了。只要能躲躲,管它脏和臭,找个隐蔽的处所或爬着或蹲着有的以至睡着,归正尽量不被找着就行。
晚饭后,我家客厅里总挤满了村里的老长幼小,都是冲着我家那台黑白电视机来的。有的大人挺聪明的,还自带了凳子,小孩儿们当然就只要坐地上的份了。看到逗乐的节日时,一大群人都哈哈大笑,弄得我家好不热闹。农村里停电是那时常有的事。在那种没电却有月亮的夏夜,我们一家便都端着凳子到屋外的坝子上往坐着闲聊。爷爷和父亲喜欢在聊天时抽上一只烟,爷爷抽的是旱烟,老也吧嗒吧嗒的响;奶奶抱着家里那只‘捉鼠功臣’------一只大花猫,悄悄的替它理着身上的毛;我呢,坐在母亲的大腿上,动来动往的。母亲说我长得象个冬瓜,圆滚滚肉嘟嘟的,她特爱捏我身上的肉。不安本分的我时而也调皮的在坝子上做些逗人的动做,惹得家人乐呵呵的。那时稻田里的青蛙和蟋蟀也会赶来凑热闹:呱呱呱、唧唧唧。
我最喜欢夏日里不打雷不闪电的雨天,在那种气候里我特活泼。一看到下雨了,我便筹办往捉泥鳅:披上一块塑料薄膜,戴个凉帽,左手一个大碗,右手一个簸箕,高挽着裤脚,光着脚丫屁颠屁颠地在距我家门前不远的田埂上活动。下雨时上游田里的水会一个劲的往下流溢,在溢出口就会有良多小泥鳅,要在日常平凡是不随便捉到它们的。
小孩子的思惟总也很单纯,每次不管捉到的泥鳅多或少,只要有我就很兴奋。固然最初本身也成了个‘活人泥鳅’,还老被母亲怒斥,可到了下一次的雨天我仍是照往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