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曾经在纸媒一线斗争的兄弟姐妹们,现在都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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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aibai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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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曾经在纸媒一线斗争的兄弟姐妹们,现在都在哪里

  序言:我有良多教师都在北京支流媒体工做。都是通俗的编纂。蛩某,《中国XX》资深记者,专门负责革命女性那块的编纂工做。2014年的春节,主编告诉她,您负责的那块编纂工做,因为老一辈的革命女性年纪大了,而且越来越少,那个板块就暂时先封闭了;汪某,国度某媒体副刊主任,在北京甜家口那带。突然,主编专门打德律风通知说,您那个副刊,天天送出稿费将近7000到10000元,也没有赞助单元,就先告一段落吧。前几天,已经传闻《成都晚报》要停刊了。我心里晓得,那多半是实的。近几年,纸媒停刊的动静,老是从外埠传过来。乔万兴,吕东海等都是海南媒体一线人物。他们曾经工做过的媒体还在,可是他们退出了;河南资深记者温某,是和我一路长大的发小,可是如今收集上都搜刮不到任何相关他的所有材料。他们都是出生于六十年代的媒体功臣,可是,他们却无法面临新媒体的挑战,他们走了。谁的错都不是,是时代开展太迅猛。

  每当一家纸媒停刊,伴侣圈里总会激起一圈哀叹之声。伴侣圈里许多写做者和前媒体从业者,所以,往往会讲出,本身跟那家停刊的纸媒的往事。“我在那里开过专栏啊!”“那是我的第一份工做啊!”“我有一个重要报导,是跟他们同时摘访的!”那是一份伤感的热闹,似乎一位名人往世,良多人要写点什么,怀旧一番。我不免要凑如许的热闹。因为在十多年前,纸媒昌隆的时候,我曾先后在良多媒体开设专栏。大大小小,能数出上百家纸媒。更早的时候,二十年前,我在媒体工做,当记者和编纂,换了三个城市,北京、广州和成都。我曾在那三地十分有代表性的媒体工做。我许多伴侣,也都是那两个阶段积存下来的。

  如今轮到《成都晚报》了。因为动静还没正式出来,我踌躇半天,给一位在晚报的伴侣发了微信,问他此后的诡计。那位伴侣,仍是我二十年前的旧同事。我在成都,很少还有伴侣留在媒体里了。不只成都,北京、广州,还在纸媒工做的伴侣也相当少了。有时,想起来仍觉得难以相信,曾经认为我和伴侣们会跟媒体不断纠缠下往。2006年的时候,我写了一本小说,喊《练习记者》,写在北漂的媒体青年。2012年,又写了一本关于媒体青年的小说,喊《看不见的河流》。我那时想象,我要写成一个系列,就喊“新闻三部曲”。年轻人怀着抱负,进进媒体,改动着媒体的面孔,也被媒体塑造。与媒体纠缠日深,总有一种幻觉,觉得,我们改动的不单单是媒体的面孔,也能改动更多的工具。

  在《练习记者》里,我写的是刚刚停止的青年,还在觅觅本身的道路。在《看不见的河流》,我写的是不称心于现状的媒体人,想扩展本身的空间。两部小说的结尾,年轻人都在出走,他们抉择往了南方。在纸媒昌隆的那十多年,跳槽或者被挖角,都是再天然不外的工作。我和我的同业们,经常处于不断地改变中。如今回溯,才发现,纸媒生长最强劲的时候,其实也已有颓势暗藏。两千零几年,一些锋头正健的媒体伴侣,转行往了别处。有几位,进进新兴的收集公司。那时收集公司,前途未明。有几位,退出纸媒的工做,成为专业的写做者。那种转行,有的是出于喜好,更多的是出于压力。

  我一位老友,是相当优良的记者,往了某个网站,就试图把网站革新成做新闻的平台。于是有一段时间,阿谁网站的新闻页面,相当活泼都雅,成为阿谁网站内容上最灿烂的阶段。但是,就如记者会从纸媒出走,那位伴侣后来又一次转型,往做经济,最初相当胜利,成为他所在范畴的一方大佬。在阿谁阶段,分开媒体的人,从如今来看,都已各得其所。 好比伴侣周浩,早先是《南方周末》、《21世纪经济报导》的摄影记者,后来转行拍摄纪录片,从起头的《高三》、《龙哥》,到那几年的《棉花》、《书记》,他已经成为中国最有影响的纪录片导演。成熟的媒体人分开,又有新的媒体人加进。在十年之前,我们没为纸媒感应担忧。以至有一段时间,收集平台也显得富贵昌盛,充满可能,我还有了错觉,觉得媒体形势大好,人民群寡很需要我的文章,纸媒和网媒的约稿,我都写不外来了。

  2015年突然才意识到冬天降临。其时我们正住在广州。广州曾是我最热爱的城市,那里有我许多伴侣,有更好的市民,和他们营造出的城市气氛。以前碰着有抱负有冲劲的媒体年轻人,我老是跟他们说,往广州吧,那里有更好的报纸。广州的好,跟那里的报纸分不开。2015年的时候,各地的纸媒的销量极速下滑。那一年,报纸老总彼此交换的体味是怎么少吃亏,若何“减负”。在报社的伴侣跟我讲起,每小我都恐惧被指导喊往,特殊是中干。中干来到老总的办公室,老总可能会给出一个数字,阿谁数字即是让中干往裁掉的人数。我的一位伴侣,拿到那个数字后,第一个反响,就是把本身的名字填进裁人的名单。我虽不在报社,但经常和伴侣相聚,在消沉的情感里,我也能感同身受:就像一艘巨轮,正在缓缓下沉,每小我都站在船舷,眼睁睁看着那一切。 跳仍是不跳?什么时候跳?那一年,我在广州媒体工做的伴侣,百分之九十以上都告退了。有编纂,有记者,有中干也有老总。那一次去职潮,跟十来年前的那些可纷歧样。各人不是有预备、有时机,才抉择分开的,而是分开了才起头想,本身的标的目的。一位分开媒体的伴侣跟我讲他的茫然。之前,因为做新闻,似乎什么都通,交游广,路径广,但分开了实正要抉择做点什么,又发现,每个行业进进都很难,以前积存的人脉,一点用途都没有。激情、体味,全都丧失在纸媒里了,改行做公家平台,公号的规则完全差别,以前的那些体味,以至都仍是负资产。

  2015年、2016年,好长一阵,都在时髦一种“飞猪”的说法,意思是说,只要站在风口上,哪怕你是一只猪,也能飞起来。那种说法,次要是来自我前媒体伴侣们。他们分开了媒体,正在积极创业。于是,最热衷传布那“飞猪”的神话。几年下来,没见到哪位伴侣飞起来。但也还好,固然历经折腾,伴侣们有的移了好几个城市,有的换了完全不相关的行业。凭着媒体人比力乖巧的脑子,大多都算不变下来了。 前两月我又回了一次广州,我发现,没有了那令人骄傲的媒体气象,广州的气氛已经大不如畴前。如今,留在纸媒的人,许多都处于期待退休的形态,期待本身退休,或者期待纸媒关张,等最初那一只靴子落下。我那位在《成都晚报》的伴侣,他告诉我,关于那一天的到来,他早有心理预备。今天,《成都晚报》即将封闭的动静正式出来,有一位伴侣发出了他读《看不见的河流》的感受,我也感慨,我也许永久完成不了我的“新闻三部曲”。老友凌越说,第三部就写一写散失的新闻人吧。我想他必然也相当有慨叹,他是诗人,是大学教师,十年以前也曾是相当优良的媒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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