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钱识小(10-389)“心不殊”:道人何以游墨门?
1、《山居赋·序》:“意实言表,而书不尽,遗迹索意,托之有赏。”
按《赋》结句:“权近虑以搁笔,抑浅知而绝简”,词意已具,却自注:“故搁笔绝简,不复多云,冀夫赏音悟夫此旨也”,复重《序》语,何“多云”而不惮烦欤?
他如“自园之田,自田之湖”一节自注:“此皆湖中之美,但患言不尽意,万不写一耳”;“南山则夹渠二田,……呈美表趣,胡可胜单”,自注:“细趣密玩,非可具记,故较言大势耳”;亦似画蛇添足。
2、“言心也,黄屋实不殊于汾阳;即事也,山居良有异乎市厘”。
按能够《世说》所载二事分说;《言语》:“竺法深在简文坐,刘尹问:‘道人何以游墨门?’答曰:‘君自见其墨门,贫道如游蓬户’”,此“心不殊”也;《排调》:“收道林就深公买印山,深公答曰:‘未闻巢由买山而隐’”,此“事有异”也。
《南史·齐宗室传》衡阳王钧答孔圭:“身处墨门而情游江海,形进紫闥而意在青云”,此心境与身境之凿枘也。
唐释元觉《永嘉集》第九《劝友书》则论“身心”有矛盾乃致“人山”分喧寂也。
别详《全唐文》卷论王维《与魏居士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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