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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至中州。
那是我第二次见到传说风闻中阿谁自幼体弱多病,顶着储君虚名的太子。
第一次见他,是在南辰王府。
朝中宦官主权,囚禁太后,胁迫天子,危机存亡之际,他前来恳求周生辰收兵前去中州。
他进府时,我见过他一面。
他确似民间传说风闻那般体弱多病,正值秋天,他却已着狐裘,面青唇白,行走时常需人搀扶。
可他看向我的眼神却不似他的面色那般苍白无力。
那日,他进府与周生辰筹议要事,我自莲池旁缓缓走近,欲觅周生辰,行晨礼。
见周生辰正与人商事,行步欲回。
可那人却蓦然转头,目光曲生生落在我身上,微抬着眼,看了我许久。
隔着莲池,我瞧向那人,只碰头色苍白,已是病态,可他看向我的眼神却深不成测,让人捉摸不透。
乍一看,似是有笑意,可那笑意与周生辰眸中的笑意差别,周生辰眸中的笑意,如朗月进怀一般,清透润玉诚意间,可那人的笑意之下却还有此外工具,让人心生惧意,那是一种极强的占有欲,且带着瓮中捉鳖的刚强。
可我之前从未见过他。
那人即是当朝太子,我将来的良人。
可我自一眼瞧见他,便想回避他,远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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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第二次见他,他亦是用如斯眼神看着我,只是平添了几分欢喜在眼中。
太子身旁近侍见我疏远回避自家殿下,曾对我言:“姑娘那般冷漠,只怕会伤了殿下的心,多年来,殿下日思夜想姑娘,却只能对画思人”。
顿了顿又道:“姑娘,你可知殿下寑殿所挂之画,画上皆是姑娘啊,如斯情深,何不爱护保重?”
可后来我晓得那并非情深。
因为我爱过一小我,我晓得爱一小我是什么样子。
他所谓的情深,不外是欲看,不外是占有,不外是执念,又怎能算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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