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释教艺术做品向世人传布善的理念” ——专访书画家毛燕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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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恩》杂志编者案:毛燕萍,字子白。别署陶然草堂、正音。浙江宁波人。工书法,擅诗词。现为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上海音乐学院数字媒体艺术学院特聘传授、浙江省诗词与楹联学会常务理事、宁波诗社社长、宁波书画院副院长。

毛燕萍生于书香门第,曾外祖张桢泰为光绪八年举人,诗书俱佳且潜心于教导事业,其署书翰墨雍容、雄健澎湃;外祖伯张原炜是清光绪二十八年举人,熟读经史,尤精《史记》,与冯君木、陈训正并称甬上名儒,其书法圆润中和、骨力遒劲,深得欧虞书法之精华;外祖父张原燿书学颜鲁公,墨迹行书《静夜轴》《空山轴》存于天一阁。在绘画上,毛燕萍得到甬上闻名山川画家金林看先生的精心批示,从宋元画做进手,潜心研究绘画理论与技法,深得中国画之奥秘,无论仿造前贤抑或首创,其画做皆有高古、凝重的艺术风气。

毛燕萍习书极为吃苦,躬耕砚田数十年如一日,为掌握字的笔法、结体和书做的章法,经常废寝忘食,到了如痴如醒、浑然忘我的境域。山西师大传授、硕士生导师,出名书法评论家、书法家杨吉平评判其:“过人之处有三,一曰诗才罕见,二曰翰墨秀雅,三曰画风明丽。”

拍摄于七塔禅寺长廊(王坚 摄)

毛燕萍与七塔禅寺的渊源由来已久。

2008年,毛燕萍参与七塔禅寺建寺1150周年诗词吟诵会,创做墨宝《七塔三江联》;2011年,受可祥法师之托,毛燕萍为七塔禅寺书写《地躲经》档案扉页,尔后便时常协助寺院撰写各类档案扉页、落款,为寺内奉献了大量墨宝;自2018年3月始,应信寡要求,毛燕萍时常组织学生及书画喜好者在七塔禅寺举办抄经及书法培训活动,延续至今;2019年9月,应住持可祥法师邀请,毛燕萍在七塔禅寺报恩大讲堂举办“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0周年——毛燕萍书画展”,并在展览完毕后,将展出的88件书画做品悉数捐献给七塔禅寺。

毛燕萍的小我工做室名为“陶然草堂”,坐落于鼓楼步行街,闹中取静。2022年8月,七塔禅寺衣钵普明法师、《报恩》杂志主编陈雅芳及编纂张陈慧一同前去“陶然草堂”拜见毛燕萍,在简约、素净的工做室内,围绕“诗书画艺术的创做与教导”“与佛学、七塔禅寺的渊源”两个话题,轻松愉快地扳谈。

活动的血脉:书画艺术的固执源于家学传承

《报恩》:我们领会到您的书法传承自家学。您生长于文学艺术气氛深挚的家庭情况中,能详细谈谈在您的生长过程中,家庭情况是若何熏陶您的艺术创做的?

毛燕萍:我学书法确实遭到了家里的熏陶,我太外公(曾外祖)、大外公(外祖伯)都是书法家,他们俩都是晚清举人。15年前我登录“古林镇人民政府网”,此中的“古今名贤”栏目介绍我的太外公“乳名松寿,字薇州,光绪八年举人,敕授文林郎右副都御史巡抚浙江盐政使之职”。而我母亲的伯伯、我的大外公则是清光绪二十八年举人。他们父子双双中举,享有乡誉,在世时“与章炳麟、冯君木并称国粹巨匠”。大外公中举后,太外公为他写了 “登科”二字,造成匾额;同治十年,进士陆廷黻则为他们葑里居所的门台,题写了“父子登科”的匾牌。

我的外公是乡里第一个剪掉辫子、参与辛亥革命的人,后来是联盟会会员。他的书法在其时也很有名,曾经担任民国版《鄞县通志》书记。印象很深的是外公题写的甬上“一元桥”匾额,此桥因甬上一批爱心人士为建桥纷繁捐赠一元钱而得名。“一元桥”三字为欧虞风气,苍劲笔直,大字旁边外公用略带行意的楷书笔录每位捐赠者的姓名。一次,在南京上大学的弟弟毛磊假期回宁波,想与同窗一路将墨迹拓下来保留,因为东西不敷齐全未能胜利。后来宁波旧城革新,没能妥帖保留。外公的行书做品《静夜轴》《空山轴》现存于天一阁博物馆,另有《宁波小同业永久会碑记》现存于宁波钱业会馆。

实的很遗憾,没有可以亲眼看到祖上书写或者得到他们亲手指点,好在血脉里有那份基因,还有祖上留下来的外面少见的法帖。基因很神异,我哥哥、弟弟也都喜好书法。以前,我在我们家是写得最差的阿谁。

母亲在世时经常对我说,在她小时候,经常对着家里的匾额看半天,写得太好了!母亲是遗腹囡,没能看到本身父亲提笔挥毫。所幸的是母亲看过我大外公写日志,她有时候会搀扶帮助磨墨,她说大外公写的小字特殊标致。正因为如许,在我后来进修书法的过程中,母亲老是可以指出我的许多不敷,对我以前所谓的做品老是不称心,有时候,我也会不平气。小时候,我的兴致喜好良多,书法、绘画、音乐、跳舞、写做都是我喜好的。一次,北京总参的舅舅来宁波,定见我放下其他,在书法上多下功夫,能够事半功倍。

曲到五六年前,母亲看到我的做品,起头鼓舞我,认为我如今的书法超越了外公、大外公。我想,也许是因为对祖上的敬慕,也许是舅舅的点拨,也许是妈妈的严厉,加上本身骨子里的喜欢,渐渐成就了如今的本身。

毛燕萍与弟弟毛磊在栖心藏书楼同可祥法师合影

《报恩》:您是一名擅长楷书、行书、篆书等多种书体的书法家,能谈谈您最早的书法启蒙,还有是若何熟知差别书体的呢?当您在书写差别风气的书法做品时,会有如何差别的感触感染?

毛燕萍:小时候学书法是以楷书为主,次要摹仿欧阳询《九成宫醴泉铭》和《龙躲寺碑》。一起头是写大楷,后来写寸楷。八十年代初,我在新华书店看到一本《灵飞经》,是渤海躲实本,特殊精巧、高雅,其时我只觉眼睛一亮,似乎有一股清气劈面而来。我立即买下,灰溜溜地到家就起头摹仿。书写小楷带给我一种全新的觉得,似乎有一种心灵的契合,能够与之对话,那种平静、舒心和欢喜的觉得,史无前例。

堂舅晓得我喜好书画,便带我往拜见甬上书画家沈元魁、凌近仁两位老先生。沈元魁教师其时还在天一阁上班,我把摹仿的小楷带给他看,他看到后就要我把做品留下,介绍给其时在天一阁裱画的姚爱娟教师裱成立轴,沈教师拿着那幅裱好的立轴,参与了在天一阁举办的一个书法展览。展览完毕,沈老还特意在我做品上题了一段跋,关于新人的提携之情溢于言表。后来,我的小楷做品也停顿了中国书协主办的一些展览,并相继加进了市书协、省书协和中国书协。

在书法进修中,单一的书体进修,会有许多局限。孙过庭《书谱》中说得很大白:“草不兼实,殆于专谨;实欠亨草,殊非翰札。”意思是写草书不兼有楷法,随便失往标准法度;写楷书不旁通草意,就难以称为佳品。那里讲到了楷书与草书的互为感化。延伸开来讲,多种书体的进修,能够丰富笔法,互为补益。

差别书体的做品,书写时确实会有差别的感触感染。书写行书,觉得轻快、跳跃、伸展,像是在赏识一场音乐会,轻松愉悦;书写小篆,能够体味一种圆融、顺畅,有点像湖中泛船,碧波轻扬;书写隶书,觉得像爬山,每一笔凝重迟涩,待做品完成,似乎心中块垒一笔扫尽。草书最能抒发脾气,书写后总觉得心潮澎湃,晚上不敢写,怕进睡困难,所以草书写得少。而小楷,是最令人平心静气的书体,书写小楷,平静、闲适、灵通,像是默坐在禅堂,可以气息绵密,心境安然平静。

每一种书体的进修,都有差别的用笔法例,需要频频研习,渐渐地从生涩到灵通,进修的过程不克不及暴躁,要水到渠成。我认为,书法进修是没有尽头的,通过进修,每一个期间城市有新的收获和理解。如今,经常会对过往的,以至对不久以前创做的做品,感应不称心。

《报恩》:在书法之外,您还擅长诗词、国画、篆刻等艺术,您是若何做到差别的艺术形式相互助益、畅通领悟贯穿的?

毛燕萍:艺术是相通的,诗词关于增加书法创做的内涵有补益,国画关于书法斗胆用笔有提拔,篆刻关于书法做品的章法排布有搀扶帮助。如今因为目力关系,我根本上不刻印了。国画我小时候就喜好,看到喜好的画,就会情不自禁地往摹仿。实正起头学画是在2014年10月,跟金林看教师进修。金教师从宋元期间的典范起头教学,如李成的《冷林平野图》、范宽的《溪山行旅图》、马远的《踏歌图》、夏圭的《溪山清远图》、郭熙的《幽谷图》等。金教师是浙江美院(中国美院前身)国画系结业的,师从国画各人潘天寿、陆俨少,他用中国美院的一套教学办法,停止专业批示。

金教师教学要求严厉,每次交功课,城市开门见山地指出我存在的问题。金林看教师说我的胆子不敷大,他的那句话我记得很深:“人们都说艺高胆大,我说应该是胆大艺高,不是因为艺高才气胆大,而是胆大才气艺高。”我想想觉得有事理,艺术要不竭地斗胆地往打破,不克不及缩手缩脚局限在本身的现状里,需要自信,需要不竭打破。书画同源,有书法根底,国画的线条就会老辣;有绘画的根底,书法的线条和形量也会更富有改变。我的书法偏向娟秀,学了画画以后,就敢比力斗胆地泼墨,如今写一些大字做品,也有了新的气象。

常言说“功夫在书外”,书画也需要其他的学养来滋润,诗词与楹联创做则是此中的一个方面。我们的做品应该表现那个时代的气息,典范的书法做品都是文词兼美,好比《兰亭序》《祭侄稿》《黄州冷食诗帖》,我们能够从做品中读到其时的情景以及做者的心境,那些,是誊写唐诗宋词所无法替代的。

书画艺术的路是漫长的,通过点滴积存才气到达量的飞跃,逐步掌握能够互补的技能。那需要很长时间,要投进大把大把的时间,不成能一蹴而就。有时候,那些投进看不到产出,还需要肃清杂念,心甜情愿地为了艺术沉下心来坐冷板凳。

《报恩》:现代社会,电子前言高度兴旺,书法在某种水平上已经失往了其东西性,而愈加偏重表示艺术性和赏识价值。做为一位书法艺术家,您若何对待那种改变?

毛燕萍:时代开展程序很快,我们只能学会往适应她。硬笔的利用对书法是一次冲击,电子产物的普及是再一次冲击,并且冲击力比前一次更强。

书法做为一种记载汗青的东西,已经几千年了。在差别期间演变出实草篆隶那些丰富、特殊的书法做品,她是中华民族特有的艺术宝躲。如今,书法已经完全失往了适用的成效,变成一种地道的艺术。

从目前情状来看,对书法的普及和重视,以及高档艺术院校增设书法专业,都是传承书法的优良行动。书法的特殊魅力也吸引了浩瀚的喜好者,有了一个普遍的群寡根底,事实我们是一个利用汉字的国家,那一点很重要,也是书法得以传承的关键。

那种坚守和传承,其实是带有悲情色彩的,谁都无法预知,几年后情状会是什么样?改变会让人措手不及。我们今天的勤奋,也许在时代的大水中会变得不胜一击,虽然如斯,我们仍是要坚守。

《报恩》:我们领会到,您那些年不断努力于书法教导的工做,请您谈谈详细的过程,还有您怎么对待书法等艺术教导对人的影响?

毛燕萍:做书法教导工做的契机也很偶尔,2000年,鼓楼步行街建成,有店面出卖,在我先生的提议下,我们就买了里街二楼一间小小的店展做为投资。拿到房子后,空了一年,投资失败。

有单元同事好几次定见我创办书法班,他们的孩子想要跟我学书法。我想,要不就用那个空着的店面做教室?各人都说好!既然决定办班,就想名正言顺地办。于是,就往工商部分停止注册,如许就有了如今的陶然草堂书画社。没过多久,我辞往了本来金融系统的工做,专注于教学工做和艺术创做。我觉得,热爱一种工做,投进此中,是需要做一些舍弃的。抉择不是那么锐意,觉得冥冥之中是有什么安放似的,一步一步走过来,就酿成如今如许。

进修书法,对人的影响是潜移默化的,它能够改动一小我的脾气。我以前单元的同事,把她儿子带到我那儿学书法,刚来的时候,在教室里跑来跑往,钻到课桌底下躲起来不让你发现,也欠好勤学习,管教他,还会与教师顶嘴。颠末几年进修,那位同窗渐渐变得很乖,练字也特殊认实。后来,他妈妈看到他写的字还不敢相信,认为教师帮他代写的,亲身到现场,骇怪地发现确实是她儿子写的,喜出看外。那孩子后来变得很爱读书,还考上了宁波效实中学。

良多学生因为书法写得好,或者参与角逐,或者做品在学校陈列,教师夸奖,同窗羡慕,增加了他们的自自信心,也让他们有了一种积极向上的动力。学生的自自信心是很重要的,进修书法是很有意思的事,年轻的时候学书法,有那个喜好,年纪大了生活不会觉得单调。

毛燕萍扇面画做品

创做释教题材做品旨在净化心灵、传布善念

《报恩》:除了山川、人物、花鸟等一些常见题材,我们在您的画集中看到一些看音圣像,能谈谈您是从什么时候起头对释教题材感兴致的吗?您与佛学有如何的渊源?

毛燕萍:说到渊源,让我回忆起我小学二三年级时,读过一本书。那本书没有封面,内容是像神话一样的小故事。此中有两个故事还依稀记得,说的是家里一位白叟过世,酿成了一只小鸟,小鸟似乎记得宿世栖身的家,于是历尽艰苦飞到曾经的家。小鸟看到了宿世的亲人,欣喜地飞过往,而家人不知小鸟是以前的亲人,不耐烦地驱逐小鸟分开,还弄伤了小鸟。最初,小鸟失看悲伤地飞走了。

另一个故事讲的是两个十分要好的伴侣甲与乙,他们形影不离,豪情很深。一天,甲读到一本书,书中竟然记载了他和他的伴侣,有一段文字令他震动,说的是他杀了他的伴侣。甲觉得难以想象,他们关系那么好,本身是完全不成能杀他的伴侣的。以后,两人仍是在一路相处得很好。有一天,甲拿着刀在高处干活,手似乎不小心碰着什么,手中的刀落下来,正巧砸到了乙的头上,甲见状,惊慌万分,但为时已晚。

还来不及看更多的故事,那本书就找不到了,也不晓得那书是从哪里来的。那本书因为没有封面,不断认为那是一本《安徒生童话》或是《格林童话》之类的书。如今才晓得,本来是一本释教公案书。

因为看了那第一个公案,有时候在静静地写做时,会有一些蚊蝇嗡嗡地在身边,那个时候我就会想,它们会不会是熟悉我的?是不是来看看我写得怎么样的?于是,就不忍心酸了它们。如今想起那第二个公案,也经常会深思,恰当地连结间隔,也许对本身、对别人都是一种庇护。我想,那些应该是佛学最后对我的影响。

记得八十年代初,为单元工会的有奖问答出题,第一道题就与佛经有关的,成果难倒了所有的参赛者。我其时很希罕,那有那么难吗?听母亲说,我外公以前有一张穿戴海青在寺院香炉前的照片,很精神。我有幸读过大外公的日志,里面笔录了他对经文的理解,还笔录了一些琐事。此中说到他某天出门,碰着有人讲话很难听,他很生气,回家默坐,诵《心经》三遍,心绪就安然平静了。大外公书法签名有“无相居士”,可见我外公、大外公也是信佛的。

因为外公往世得早,我外婆一小我养四个孩子,为了节约开收,从宁波市区移到古林农村老家,耕田、给人做衣服、变卖家产供孩子读书,很是艰苦。有一次,外婆晕倒在田里,吓得母亲认为本身的妈妈死了。母亲说,她小小年纪就天天跟在外婆身边寸步不离,就怕外婆有不测。我外婆有时候其实熬不住了,也经常念经祈求菩萨护佑,佛菩萨就是一家人的精神收柱。

到了我父母那一辈,也许与他们所处的时代有关,与释教没有很深的联络。然而到了最初,也都信了,特殊是我母亲,在父亲分开后,她对峙天天晚上诵七遍《心经》,恭抄了好几部《心经》,还恭抄了一部《地躲经》。 后来,母亲整个身心都显得宽厚、慈祥、温和。

《报恩》:创做释教题材的画做与其他题材的画做,有哪些差别之处?您的创做心境能否会跟着题材的差别而有所改变?

毛燕萍:创做释教题材时,我就会愈加重视仪规。起首会安放大块的不被骚乱的时间,还会抉择像夏历初一、十五或者佛诞日那种比力有意义的日子。往往前几天就会有诡计,会事先做好预备。到了那一天,能够在寺院,也能够在工做室或家里,情况必需平静。创做前会沐手,焚香,默坐,起恭敬心,如许创做出来的做品能量也纷歧样。记得有一个佛诞日完成一幅菩萨像,法相持重,被人请回家。后来我又画了一幅不异的,但是画时的觉得和画出来的做品就与前面的纷歧样了。我想应该是我的选时和做画前的精神预备与佛菩萨产生了心灵的沟通,至少,本身有一种沟通的愿看表达在做品傍边。

因而,书画做品很能反映做者的心绪,心绪纷歧样的时候,写出来、画出来的做品城市纷歧样。2019年在七塔禅寺展览,我画了两幅看音,前面一幅看音觉得气宇特殊;后来我父亲在病院ICU期间,我抽时间又画了一幅,画好了以后,有人就说那幅看音似乎有点“悲”,其时本身心绪是哀痛的,画出来的做品也就有了那种 “悲”味。那不是有意的而是情不自禁地反映在做品傍边。

《报恩》:在七塔禅寺建寺1150和1160周年的诗词吟诵会上,您别离创做了墨宝《七塔三江联》和《七塔三摩联》。七塔禅寺的建寺汗青几乎跟宁波建城史一样长,做为土生土长的宁波人,您心中的七塔禅寺,以及您与七塔禅寺的渊源是如何的?

毛燕萍:我早年往七塔禅寺的时候,就像一名通俗的旅客往游览景点,那时候与七塔禅寺的法师也不熟悉。依稀记适当时有一位年长的法师,不断坐在寺院的大殿旁。有人告诉我,那位法师一成天坐在那里,不消睡觉,喊“不倒单”。我听着觉得神异。后来读了可祥法师赠予的《七塔寺人物志》,晓得他喊桂仑禅师,是七塔禅寺的一位高僧。

可祥法师非常重视寺院的文化建立,也十分重视文化人,他屡次与宁波诗社、宁波书协一路结合举办文化活动,我便因而得以与可祥法师有了联络和交换,对七塔禅寺也有了更多的领会。

早在2003年,我和宁波诗社的老先生们一路参与了可祥法师的升座仪式,法师合理而立之年,年轻有为。2008年,我又参与了七塔禅寺建寺1150周年纪念活动,听可祥法师介绍了寺院文化建立和发心慈善扶贫济困,颇受冲动。其时《书法报》的“兰亭诸子”栏目约稿,我就把撰写的楹联及简要阐明放在了《砚余燕语》一文中。

后来,应邀参与过书写七塔禅寺档案的落款和抄经祈福等活动。也参与了七塔禅寺建寺1150周年、1160周年纪念活动和七塔禅寺多部书刊首发仪式,撰写的诗联相继编进《千载传灯》和《韵流三江》。七塔禅寺的《报恩》杂志办得很好,每期都能收到。

可祥法师勤学精进、有毅力、有恒心,征服种种困难考进中国人民大学,读研的几年,我们都不曾碰头,有一句话“无事各忙各,有事唤一声”用在那里也很适宜。

贺七塔禅寺建寺1160周年

《报恩》:2019年9月,为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0周年,您在七塔禅寺举办了小我书画展,能否谈谈其时抉择七塔禅寺那一宗教场合举办书画展的原因?

毛燕萍:此次展览是应可祥法师邀请,是我至今为行独一一次在宗教场合举办的小我书画展。接到邀请,我就起头整理现有做品,屡次到报恩大讲堂,请有关专家现场察看设想展陈。根据七塔禅寺特殊的展览情况,我又从头创做了很多与释教相关的书画做品,好比看音宝像,好比《金刚经》和《普门品》册页,《十小咒》手卷,《心经》条屏等。此次展览举办得很胜利,还专门请西泠印社出书社出书了《毛燕萍书画做品集》。

可祥法师为此次展览投进了良多精神,他抉择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0周年之际举办如许一个书画展,我认为,那是他期看通过对书画艺术的传布,用人们喜闻乐见的书画艺术,来推进他不断跟随的“释教中国化”思惟理念。

为了可以使那本做品集顺利出书,我们一路往省民宗委、西泠印社出书社逃求搀扶帮助。可祥法师还为做品集做了序,《毛燕萍书画做品集》得以如期出书,法师还搀扶帮助开收了出书费用,又请了闻名书画家连登教师为展览题字。

因为此次展览活动,我与可祥法师的接触更为频繁,同时也有了更多的领会。可祥法师治学严谨,一篇序言,他会频频琢磨,考证,一丝不苟;法师处事有情怀有做为,遇困难不退缩,充满正气有担任,令人钦佩。

七塔禅寺的界义法师、法净法师、常明法师等以及护法义工,为此次展览的顺利举办,精心付出,辛勤劳累,那些都令我十分冲动。2019年4月,家父离世。关于此次展览的投进,也促使我从哀痛中走出来。七塔禅寺师父们关于我的搀扶帮助,使我深豪情义的无价,想想本身无认为报,便决定在此次展览完毕后,把参展的八十八件做品悉数捐赠给七塔禅寺。

“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0周年——毛燕萍书画展”

《报恩》:您经常组织学生及书画喜好者前去七塔禅寺举办抄经活动,起初的契机是什么?您认为誊写释教典范关于书法教导而言,具有如何的意义?

毛燕萍:起初举办抄经活动的契机是因为七塔禅寺信寡向可祥法师提出,能否可以在七塔禅寺组织各人进修抄经?法师慈善,安放法净师父来跟我联络,那时候法净师父还在七塔禅寺。我们颠末筹议确定了培训时间,2018年2月23日发出培训活动通启,报名的人良多。刚过了元宵节就开班,3月3、4日二天,别离安放了“学书的路子和办法”“楷书的根本笔划、结体及书写要求”“抄经的根本要点及根底操练”三个半天的课程,然后集中半天时间恭抄《心经》祈福国泰民安。其时,七塔常住法师、居士、义工及甬城书法喜好者100多人参与,报恩大讲堂里坐得满满的。

如许不断到2020年元旦,寺院共组织了七次如许大规模的培训和抄经祈福活动。后来因为疫情防控,无法组织大规模活动,各人都很驰念在寺院里一路抄经的那种觉得。所以,每逢新年和佛诞日,我们会组织小部门、书写程度高的来七塔禅寺抄经祈福。寺院里平静平和的气场,跟外界的热闹完全差别,创做书法做品出格是抄经更需要如许一种气氛。回想起来,我们一路陆续恭抄过《心经》《大悲咒》《不祥经》《大不祥天女咒》《消灾不祥神咒》等多部典范。每次抄经活动,有些还会带来几部家里恭抄的《心经》《普门品》《金刚经》《地躲经》捐给寺院。我们以此抄经好事祈求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家和人旺。

释教的典范关于群众的教导,可以引导人们自律和向善,感恩和奉献。我们通过不竭地誊写典范,在进修书法的同时,增加关于释教典范的理解,来不竭地批改本身的处世之道、回回之路。勤奋使本身生长为一个实知明理正行之人,来成就本身的人生。

抄经活动现场

《报恩》:您曾为七塔禅寺撰写大量的档案扉页、落款,为那些与佛学相关的文集做品撰写落款的过程中,您会加进一些小我的设想吗?

毛燕萍:七塔禅寺的档案工做做得十分好,很齐全,很系统。七塔禅寺对档案工做是高原则严要求。在我印象傍边,如今用毛笔书写档案的少少。第一次往写封面,还有一位专业做档案的教师批示我们,我们根据他的要求来做,不会特意往做一些立异。

后来几次没有碰着那位教师,都是惟日法师招待我们,我们除了写封面,也写内页的阐明。每次看到分类详尽,整理得有条不紊的档案材料,总会赞颂七塔禅寺的治理工做是如斯精巧化,心想那么完全、精巧的档案,传播下来,是一笔财产,有很高的文史价值。于是就非分特别专心,也许会有一些偶发的、藐小的小我设想,系统的则没有。

我们书写档案其实也是一个进修和受启发的过程,有时候也想,能够参照如许的办法来整理家庭档案,工做档案和创做档案。

《报恩》:在您看来,释教文化能够若何借助书法、绘画等艺术形式来更好地传布呢?

毛燕萍:书法与释教的缘分也是源远流长。佛之禅味、圆融与书法之禅味、圆融有着许多相通之处。历代有很多高僧钟情书画艺术,同时也有许多书画家以释教为题材尽心尽力地创做了许多传世之做。书法如欧阳询、赵孟頫、文征明、董其昌、张瑞图、傅山、邓石如和吴昌硕,绘画如顾恺之、吴道子、李公麟、张大千等等。包罗后来的于右任、沈尹默、溥儒,以及中国书协的几位主席都恭抄过《心经》。一批民间抄经生和画匠,他们的做品,关于释教的普遍传布也起到了积极的感化。

现代印刷手艺的高度开展,使释教思惟的传布更为灵敏便当。但是,人们关于书画做品实迹的喜欢和爱护保重,是印刷品无法到达的。

现代快节拍的生活,随便使人急躁、功利、复杂,出格涉及到利益,会碾压规则和原则。释教的良多教义对我们日常生活会有许多启迪,好比《地躲经》中的孝道,《不祥经》中的处世,此中的事理进了心,人便会变得自律。自律其实也是释教的戒,“自律才气走得远”,自律也是合道,使身心不变,伶俐了然,对人生有搀扶帮助。

优良的做品,能够吸惹人、感动人,创做、展现、传布与释教相关的书法绘画做品能够做为释教文化建立的一个切进点。让人们从艺术熏陶中加深关于释教的正解。从而陶冶情操,净化心灵,爱护保重当下,协调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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