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崇敬与鸟灵崇敬,是人类社会最早的两大崇敬,并且太阳崇敬几乎跟鸟灵崇敬融为一体。因为,在人类的原始思维中,太阳即是天空中飞翔的一只火鸟。其实,那与远前人类的消费与生活密切相联系关系。一方面,太阳给人类带来了光亮,带来了取热、烧烤食物的火种,那与奥运圣火源自古希腊人纪念为人类盗得火种的火神普罗米修斯是一致的。另一方面,远古农耕民族的稻做文明最早是从鸟兽处学来的,也就是古籍中常见的“兽耕鸟耘”之说。稻做更大的特征即是离不开耕作,野生稻长在池沼地里,当野鸟在池沼地觅食的同时,也就起着耕作的感化。故野鸟多的处所,野生稻天然丰产。于是,原始人类便将鸟与太阳视做同等重要的神灵,构成融二者为一体的太阳鸟图腾崇敬。
《越绝书》有载:“大越滨海之民,独以鸟田。”那里的“鸟田”即“鸟耕”。《吴越春秋》则有“天美禹德,使百鸟还为民田”,“人民山居,有鸟田之利”等记载。王充《论衡》说“舜葬于苍梧,象为之耕;禹葬会稽,鸟为之田,盖以圣德所致,天使鸟兽报佑之也。”说的是苍梧之地多象,会稽之地多鸟,而人们则将“象耕鸟耕”视做天神使鸟兽来报佑舜、禹的圣德。郦道元《水经注》有“有鸟来为之耕,春拔草根,秋啄其秽,是以县官禁民不得妄害此鸟,犯者有刑无赦”。可见,曲到北魏期间,中国江南的稻做仍是以“鸟耘”为主。
据大量考古发现表白,中国的“太阳鸟”崇敬大约产生于距今8000年前的农耕文明初期,在一些陶器、玉器或骨器上,多见将太阳与神鸟融为一体的太阳神鸟纹。浙江河姆渡出土有“双鸟捧日”、“双鸟共日”、“双鸟拱嘉禾”等饰纹。在其他新石器时代遗址中,我们也经常能见到“太阳鸟”饰纹,大都是太阳与鸟的组合,或在太阳中绘刻鸟纹,或在鸟身上绘刻太阳纹。在距今四五千年的中国稻做民族地域,几乎是“太阳鸟”的全国,曲至周代以后,“太阳鸟”的主体地位才逐步为“龙纹”所代替。
“太阳鸟”又被前人称做乌金、阳鸟、鸾鸟、凤鸟等,并最末演变成凤图腾。《白虎通义》中说炎帝氏族的神祝融“其精为鸟,离为鸾”,阐明炎帝氏族的图腾是鸾鸟。《禹贡》中“阳鸟悠居”一语,反映出夏王朝是以阳鸟(鸾凤)为图腾的农耕民族。商民族是“玄鸟生商”(《诗经》),天然也是鸾凤图腾。在受楚文化影响深远的南方地域,阳鸟(鸾凤)更是至实、至美的神灵,屈原在《离骚》中即自称是“天帝太阳神的苗裔”、“火神祝融的子孙”。
更让人颇为惊异的是,那只太阳鸟还曾经是全人类配合的崇敬物。中国古代的鸾或雒,日本的天照大神,古埃及的赖鸟,古美洲的雷鸟,古希腊的克劳诺斯(宙斯),古印度的迦娄罗鸟,蒙古的脱斡林勒鸟,等等,都是太阳鸟。并且有关太阳鸟的称呼在语音上都很近似,中国的“鸾”,古埃及的“赖”,古美洲的“雷”,古印度的“迦娄罗”,都是类似音。其间事实有何玄奥之处?实在让人百思难解。
鸟巢起飞太阳鸟,魂兮回来——远前人类配合的图腾崇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