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秘史》礼法研究
王福革，赵亚婷
(内蒙古民族大学 政法与汗青学院，内蒙古 通辽 028000)
[摘 要] 《蒙古秘史》供给了蒙古族礼法起源和开展的最早史料，次要记载了蒙古族早期的婚俗之礼、安达之礼、祭奠之礼、禁忌之礼和饮食之礼等。那些礼法以蒙古族天命论崇奉为信任，是天命神学的礼法之标准。《蒙古秘史》之礼法反映了蒙古族礼法起源的时间和来源的多样性以及重视仪式的素质属性。
[关键词] 《蒙古秘史》；礼法；蒙古族；天命论
以《蒙古秘史》(以下简称《秘史》)中的礼法为研究对象，显示蒙古族早期礼法起源与开展是研究蒙古族礼法的重要渠道。从目前的研究现状看，《秘史》礼法还没有得到研究者的重视。在《秘史》礼法研究中，本文次要从《秘史》文本中的史料动身，显示蒙古族早期礼法的次要内容和理论认知。
从《秘史》关于礼法的记载情状看，天命论是礼法思惟的根底。《秘史》中礼制不分的情状比力明显，那阐明蒙古族礼法尚处于草创期间。
一、《秘史》礼法的思惟根底——天命论
《秘史》是以成吉思汗和祖先功绩为对象的纪年体史乘，在以史实为载体的根底上，《秘史》以天命论为依托，以神圣化的体例论证了黄金家族统治的合理性、合理性、神圣性、合法性和汗青一定性。在那种以天命神学为依托的论证体例中，天命论思惟起着关键性感化。
所谓的天命论，是指天然界、人类社会和人自己都被某种神异的力量所决定的看点。《秘史》里“天”被称为“腾格里”。据统计，在《秘史》中“腾格里”共呈现69次，除往用于人名24次之外，几乎在每次重要的事务中，城市有“腾格里”的影响。从天命论的角度动身，“天”大致上有以下几种含义。
1. 天然之天，即天然实体之天。“星天旋迥焉，各国相攻焉，不进寝处而相劫焉。”[1]305那里的“天”是指人们头顶上的天然之天。2. 天意之天，即天之意志通过某种动物的怪诞行为宣示出来。诸如：“无角黄犍牛，高擎大房下桩，驾之，曳之，自帖木实后，依大车路吼之，吼之来也，此六合相商，令帖木实为国主之意，载国而来者也。”[1]84或者是间接规定某物具有天意，“奉天命而生之孛儿帖赤那，其妻豁埃马阑勒”[1]1。那里的“天”是天意之天。3. 道德之天，即天意与人的道德性为相一致，不然将得不到天的佑护。诸如：“因倚其(力)，方有今日，岂宜怀歹意哉？天将不佑我也。”[1]101“通天巫既被审实，成吉思合罕曰：以通天巫致手足于我弟每之故，以无稽谗谮于我弟每之间，故不得天祐，将其人命身躯而往矣。”[1]216那里的“天”是道德之天。
在上述含义中，天意之天和道德之天是天命论的次要内容，指出人们只要以忠实、耿直、知恩图报等道德内容往感知天意，只要遵照了蒙古社会的伦理纲常，驯服天意，就能够实现天意与人的合一。同时，《秘史》还通过“感光生子”[1]11、“海青鸟托梦”[1]30、“白石示警”[1]44和“神牛报吉”[1]84等神话故事，证明成吉思汗是奉天而生的帝王。别的，在汗国开展的汗青法例上，《秘史》通过成吉思汗与王罕、札木合等对立面的比照，显示了仆人应当对仆人忠实、部落成员间应当遵守信义、连合、合睦、君权至上等道德看，因为只要如许才是获得“天助”“天佑”和“天爱”的独一路子。只要得到“天力”的鞭策，才气实现蒙古汗国的同一，“今赖长生天之力，得六合之赞助，而匡普全国之苍生，俾进我一统之造矣”[1]248。汗位的更替、小我的沉浮等都与能否契合天意有着间接关系，“假设那不是因为长生天的力量，人能有什么做为呢”[2]？
二、《秘史》礼法的次要内容
礼最早起源于仪式活动，特殊在原始社会晚期与奴隶社会早期，它与图腾崇敬、天然崇敬、祖先崇敬、鬼魂崇敬等仪式联络在一路，是人类敬畏天然，又想掌握天然的心理表达体例。跟着私有财富、阶级和国度的呈现，礼酿成了“别差等、序人伦”的行为标准。在研究蒙古族礼法起源上，《秘史》供给了最早的文字史料。从成吉思汗二十二世祖孛儿贴赤那到窝阔台(1241年)，前后跨度大约五百年，反映了早期蒙古族礼法起源、开展和改变的过程。虽然还没有构成完全、标准的礼法形态，但它是构成中的蒙古族礼法，具有本身的特征。
(一)婚姻之礼
《秘史》记载了较多蒙古族早期婚姻风俗和礼法，一些风俗逐步演酿成蒙古族婚姻之礼。
订亲之礼是《秘史》最早记载的婚礼之礼，即成吉思汗十二世祖朵奔篾儿干聘娶阿阑豁阿，文中只用了“聘娶”[1]6两字，详细礼法不得而知。到了帖木实与孛儿贴订亲时，其父也速该“遂赠其从马为聘礼，留赘贴木实而往”[1]31。详细礼法表示为：须眉娶亲应以马为聘礼。别的，还有食“不兀勒札儿”定亲的风俗。在合刺合勒只战争之前，桑昆与手下人筹议，“彼曾聘我察兀儿别乞也，今可邀以食不兀勒札儿”[1]138，那里的“不兀勒札儿”是指羊的颈喉部，在定婚筵上用它表达亲事不再反悔的意思。
夺婚之礼是指须眉看见本身喜好的非本部落女子夺回来娶之。《秘史》最早记载夺婚的是孛端察儿与其四兄弟“获半腹之妊妇……札儿赤兀惕，阿当罕，兀良合实氏也”[1]15。《秘史》记载最详尽的是也速该把阿秃儿从赤列都手中夺来诃额仑[1]25。被夺女子要嫁给夺婚者，那是一种被普及承认的婚俗。别的，除了夺婚之外，关于约定婚姻，父亲能够送女过往，“以俺巴孩合罕嫁女，亲送其女以往时”[1]24。后因俺巴孩合罕被塔塔儿人送往金国遇害，临末遗言：“亲送出嫁女，其以我为戒。”[1]24因而在后来的蒙古族文献中，很少再看到类似之礼。
表亲婚之礼是指在表兄妹、表姐弟之间结成配头的婚姻形式。在“帖木实九岁时，也速该把阿秃儿欲自其舅族之诃额仑母家，斡勒忽讷兀惕苍生处聘女”[1]28，表白舅姑亲应是蒙古族求偶之常态。
留赘之礼是指少年须眉与女子订亲后要在女子家常住一年。昔时也速该之子与德薛禅之女订亲后，“留赘帖木实而往”[1]31。
求亲之礼是指男标的目的女方提出婚姻之约，期看对方许诺。也速该巴阿秃儿率领帖木实到斡勒忽讷兀惕苍生处聘女途中，夜宿德薛禅家时，见其女“其面有光，其目有烨”[1]31，遂向其父求亲。为了展现女方身价，男方凡是要“多求而与之则崇之乎，少求而与之则戝之乎”[1]31。
族外婚造是指统一个具有血缘关系的部落成员制止彼此通婚。根据《秘史》供给的史料看，无论上面的夺婚造，仍是定婚造，均实行族外婚造。
(二)安达(答)之礼
安达在《秘史》中旁注为“契交”，但从内容上讲，应为像亲兄弟般的“联盟者或盟友……为安答者，一人命，不相弃，相依为命之谓也”[1]80。
结拜安达之礼，两边要交换礼品，“札木合赠贴木实以公狍髀石，贴木实以铜灌髀石交为安答”[1]79。关于彼此搀扶帮助的安达，能够屡次结交，铁木实与札木合曾经3次结拜安达，并彼此交换礼品，“张盛筵而相庆之，夜则同衾而共宿之焉”[1]80。一旦成为安达，即便日后成为敌手，彼此间的尊重仍然连结。在帖木实擒获札木合后，仍以安达之礼处死他，“今其依汝言，俾不流血而亡之乎！遂降旨曰：俾勿流血而使亡之，勿露弃其骨，宜厚葬之。云。遂令札木合亡而厚葬焉”[1]215。
合罕与仆众之礼是指在任何情状下，仆众都不成放弃仆人、变节仆人。在阔阔出弃桑昆于田野，投奔成吉思汗时，成吉思汗谓：“如斯弃其本罕而来矣。此等人，今为谁友而取信耶？遂斩而弃之。”[1]172当札木合被其5个从者押解到成吉思汗处时，成吉思汗“乃降旨曰：安可容此犯其本罕之人也？此等人，其能为谁之友乎？传旨：族斩其犯本罕者”[1]212。
关于父辈的安达，子辈宜应视为父辈，“昔日曾与也速该父罕为安答者，父之安答即如父也”[1]54。
(三)祭奠之礼
在《秘史》中的祭奠形式次要有3种，一是祭天，二是祭山，三是祭祖，并构成了必然的礼法。
祭天之礼(主格黎)是指悬竿挂肉以祭天。在《秘史》中祭天之礼只呈现过一次，也是最早记载的祭天仪式。成吉思汗十三世祖孛端察儿之妾生沼兀列歹，“沼兀列歹先时与祭天之仪焉”[1]17。孛端察儿殁后，“逐疑其所出，逐出祭天仪”[1]17。那表白可以参与部落祭天的成员起首是部落中的成员，不克不及参与者被视为逐出部落；其次是祭奠的体例为悬竿挂肉；第三是利用的肉为只勒都，即动物的头与食管和心脏相连的部位，被认为是最贵重的部位。
祭不儿罕山之礼是对天然界中天然物的崇敬。不儿罕山在《秘史》中具有“神圣”的地位，《秘史》开篇便讲孛儿贴赤那与老婆豁埃马阑勒“营于斡难河源之不尔罕哈勒敦，而生者巴塔赤罕也”[1]1。尔后的蒙古部在不儿罕山一代代地繁衍下来，不几罕山成为族源之地。在贴木实遭到三姓篾儿乞偷袭后，贴木实躲匿于不儿罕山而得以逃脱，遂将不儿罕山视为神山，规定“将不儿罕合勒敦山，每朝其祃之，每日其祷之。我子孙之子孙其宜省之。言讫，向日，挂其带于颈，悬其冠于腕，以手椎膺，对日九跪，酒奠而祷祝焉”[1]59。根据那一规语，详细的祭奠仪式应包罗：其子孙天天早上以肉和酒把乳类涂在恰当处，用手按胸，面向太阳9次跪拜，以撒酒或供献乳类的体例停止祈求，祭奠不儿罕山。
祭祖之礼是对部落祖先的崇敬。《秘史》中只记载了一次祭祖事务，是在也速该身后第二年：“其春，俺巴孩合罕之妃，斡儿伯，莎合台二人，往行祭祖之礼，时诃额仑夫人行迟然后至，以其后之，诃额仑夫人问斡儿伯，莎合台二人曰：岂以也速该把秃儿已死，谓我子不长？祭祖之祚物中，余胙中，供酒中，何以俾后之也耶？甚至俾视之而食，不唤而徙也耶？”[1]33根据记载，祭祖应当在每年的四蒲月份举行，由部落中的族人配合参与，即便没有参与的成员，也有权力分得一部门祭品。那一次诃额仑夫人没有分到祭品，意味着其被摈除出了蒙古部落。在祭祖祭品中，要供上两种食物，即家畜身上好的块肉(余胙)和琼浆(供酒)，待仪式完毕后，分发祭品。到1206年成吉思汗降旨兀孙白叟为别乞时，在祭祖仪式上，增加了巫觋主持，要求“衣以白衣，乘以白马，坐于上座而行祭奠，又使其岁中，月中议之”[1]242，那应是祭祖仪式的开展。
(四)禁忌之礼
那里的禁忌是指蒙古族对数字“九”和颜色“白”的崇奉和崇敬以及把心中的敬畏表示在动作上的限造和隐讳。
1.重“九”之礼。蒙古族认为“九”是有重要意义的数字。1206年，在帖木实即大汗位仪式上，“建九斿之白燾，奉成吉思合罕以罕号焉”[1]221。那里的“九斿之白燾”是指战旗，象征着汗权的神圣，以9朿白色的马尾与苏鲁定共同而成。尔后，大汗走到哪里，代表汗权的九斿之白燾便跟从到哪里。
在向成吉思汗进贡礼物中，也以“九”数为尊。1226年西夏“彼不儿罕之来朝也，以金佛为首之金、银器皿九九，子女九九，骟马、骆驼各九九，以诸般九九之礼来谒时，命不儿罕于门荫下谒之也矣”[1]355。
在赏罚方面，也遵照“九”数规则。1206年成吉思汗别离赐赉者勒篾“有貂褯之出处，有庆有福之者勒篾，犯九功其勿刑之”[1]234，赐赉“孛罗忽勒犯九功其勿惩之”[1]240，封锁儿罕失剌“为答儿罕，并至乃子孙之子孙，带弓矢，食饮盏，为答儿罕居之，犯九功其勿刑之”[1]243。
别的，《秘史》里还有一些用“九”的处所，诸如成吉思汗祭不儿罕山时要“对日九跪”[1]277。通天巫身边有“九舌之苍生聚于通天巫处，为索我苍生”[1]277，那里“九”字为多的意思。
2.崇“白”之礼。蒙古族认为白色代表着纯洁。《秘史》开篇提到了“奉天命而生之孛儿贴赤那，其妻豁埃马阑勒”[1]1。文中的“豁埃马阑勒”，其原文旁注为“苍白色的鹿”，代表着身世的崇高和纯洁。与之相类似的白色动物还有良多，诸如“一日，贼来，目睹中劫其家旁之银合马等八马收矣”[1]269，文中“银合”的旁注为“苍白色的”；“将白海青之属，白马之属，黑貂之属来谒拙赤矣”[1]269；“母既知，当夜即驾白驼帐舆，宵行以往”[1]276；“亦以歹亦儿兀孙之有角羖羔白为贴木实坐骑矣”[1]80等。那些动物皆以白色为主，有时是图腾之物之白，有时是坐骑之白，那表白白色关于蒙古族的重要性。
白色在蒙古语中译成察罕、查(察)干、察台安等。在《秘史》中利用察罕最多的是人名，如察罕牙孙、察罕贴木尔等。1206年，成吉思汗封兀孙为别乞，准骑白马、着白衣。象征成吉思汗权利的“九斿之白燾”，是在燾上悬挂白马尾。有关白色的记载在《元史》《马可波罗游记》等史籍中内容更为丰富。
(五)饮食之礼
《秘史》记载了一些与饮食相关的礼节，相对简单。
份子(失罗勒合)与只勒都之礼。据《秘史》记载，一日，朵奔篾儿干遇兀良哈歹人，“曰：伴侣！将份子肉来！(其人)许之，遂自取其连肺只勒都与皮。将三岁鹿肉悉与朵奔篾儿干矣”[1]9。那里的“只勒都”是指动物的头部和气管，根据风俗，猎人猎获猎物后应分与现场其别人，但在分与时不成将只勒都(即动物的头部和气管)分出，不然意味着你以后再也打不着猎物。
捐赠之礼是原始社会“投桃报李”的延续，即货物交易的成果。据《秘史》记载：“朵奔篾儿干驮其三岁鹿肉而来也。途遇一携子而行之贫苦者。朵奔篾儿干问：汝何人？其人曰：我马阿里黑伯牙兀歹，困穷而行焉。将那猎肉与我，我将此子与汝。朵奔篾儿干依其言，折三岁鹿之一腿与之，即引其子来，家中役使焉。”[1]9朵奔篾儿干用鹿肉换子的记载，反映了蒙古族早期社会交易之礼的实在情状，即要投桃报李。
筵宴之礼是指庆祝各类活动时的一种食饮体例，具有多种形式。诸如：“蒙古之庆典，则跳舞筵宴以庆也，既举忽图刺为合罕，于豁儿豁纳黑川，绕篷松茂树而跳舞，曲踏出没肋之蹊，没膝之尘矣。”[1]27表白在庆典时，要举行跳舞的仪式，曲至把地上踏出没肋的路渠，扬起没膝的尘土，才证明庆典之强烈热闹。在路过别人筵会之处，蒙前人应下马与仆人对饮，以示敬意。在也速该从德薛禅处回来时，路遇塔塔儿筵席，“因渴而与其筵……念其先时被掳之仇，阴暗害之，和毒而与焉”[1]32，克日身亡。
除了上述5种礼法外，还有会盟之礼，差别部落之间选举“罕”之礼，要“共腰斩儿马，骒马，相誓为盟”[1]108。出战之礼，戎行出征，在抉择时辰和祭旗之前方可，“子年夏眉月之十六日，既看之时，祭旗出征也”[1]183。即蒙古汗位之礼，次要分为3步：一是要回到蒙古族的族源地——斡难河源，举行仪式；二是建九斿之白燾；三是上成吉思汗号，“寅年聚会于斡难河源，建九斿之白燾，奉成吉思合罕以罕号焉”[1]221。
三、《秘史》礼法起源的时间、来源和素质
(一)关于蒙古族礼法起源的时间，大致发端于蒙古族父系氏族社会晚期，如与成吉思汗十二世祖朵奔篾儿干相关的婚姻之礼、饮食之礼等。一些礼俗于13世纪前后，次要指成吉思汗期间，逐步开展成礼法，如安答之礼、祭不儿罕山之礼和禁忌之礼等。因而，从《秘史》逾越的时间段(大约500年)来看，蒙古族礼法尚处于草创期间。
(二)关于蒙古族礼法的来源，从《秘史》供给的史料看，大致有以下几种情状。1.风俗论。礼起源于风俗，如夺婚之礼、留赘之礼等，那些本来是蒙古族的一种风俗，只是在后来的开展中，一些风俗得到了保留，并逐步开展为礼法。2.情面论。礼的起源与人之为人的情面有着间接关系，如安答之礼，那是早期蒙古族处置情面往来的需要填补。3.祭奠论。礼起源于祭奠，既有“事神致福”的神学因素，也有“神道设教”的伦理因素。蒙古族的祭天、祭山和祭祖等礼法成为后来蒙古族祭奠之礼的次要来源。进主中原后，那些礼法是元代礼法中蒙古族旧俗的次要内容。4.交往说，是投桃报李的沿续，其本色是易货商业，如捐赠之礼，是带有贸易性量的原始礼法，只是跟着蒙古礼法的标准化，其贸易特征才逐步弱化。5.礼节说。礼俗开展成相对独立的礼法，成为调整社会开展的行为标准，如会盟之礼等。
(三)关于蒙古族礼法的素质。蒙古族礼法是跟着私有造、部落联盟和汗权国度的呈现而逐步开展的。从礼法调整对象的成果看，礼法的素质应为“别等差，序人伦”，但从礼法的调整范畴、对象看，礼法应泛指蒙古族早期社会的典章轨制，诸如婚姻轨制、祭奠轨制、安达轨制等，那些内容涉及蒙古族的社会轨制、国度轨制等。跟着宝缄撒立法的逐步完美，有关的礼节轨制等逐步独立出来，构成了后来的蒙元礼法。因而，在蒙古族早期社会中，关于起调整感化的社会标准应该有宝缄撒、礼法和成吉思汗规语，最后三者是合在一路的，跟着宝缄撒成为调整行为标准的他律，即法令标准后，成吉思汗规语成为蒙古族的道德内容，而礼法成为施行规语的载体。
参考文献：
[1]道润梯步.新译简注《蒙古秘史》[M].唤和浩特：内蒙前人民出书社，1979.
[2]道森.出使蒙古记[M].吕浦，译.周良霄，注.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书社，1983：100.
On Sets of Etiquette in Secret Mongolian History
Wang Fuge, Zhao Yating
(School of Politics, Laws and History, Inner Mongolian University for Nationalities, Tongliao, Inner Mongolia, 028000)
[Abstract]Offering the earliest historic documents about the origin and development of Mongolian set of etiquette, Secret Mongolian History mainly records wedding rites, Anda (sworn brothers) rites, sacrifice rites, taboo rites and diet rites, etc. All these rites are based on Mongolian mandate of heaven and regulated by the set of etiquette of this very theological belief. The set of etiquette in Secret Mongolian History indicates the time and diversity of the ritual origin, and the nature of these rites.
[Key words] Secret Mongolian History; set of etiquette; Mongolian nationality; mandate of heaven
[中图分类号] K204
[文献标识码] A
[收稿日期] 2017-10-21
[基金项目] 国度社科基金一般项目“蒙古族传统思维体例研究”(项目编号：09BZX071)
[做者简介] 王福革，男(蒙古族)，传授，硕士研究生导师，次要处置蒙古族思惟史研究；赵亚婷，女，次要处置中国古代史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