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朵云南蘑菇,在锅里,还没熟——标致云南第三季

3个月前 (11-21 07:31)阅读3回复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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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蘑菇,准确地说,应该喊菌,方言称jier。

云南人管野生的喊菌,人工种植的只配喊蘑菇,但其他省市的人凡是稠浊,所以我那一世,就暂且喊蘑菇好了。

我和我的同类已被下锅,但我不会实正意义上灭亡。通过两脚兽——你们人类——的食用、消化、以及某种不成描述的过程,我会回回宇宙,从头成为大天然的一份子,进进新的轮回。

我以轮回的体例,已经在云南游历了几亿年。

我如今所担忧的,是预备食掉我和我那一世同类的两脚兽一家。

食物是鲜美的,云南人是憨厚的,每年都有前赴后继中毒送医的“菇勇者”,但他们历来不会怪蘑菇有毒,只会怪本身——锅不清洁、蒜放少了、烹饪不合错误、七八成熟……

做为一朵蘑菇,我没办法往提醒那三个两脚兽,我们还没全熟。

来不及了,算了,趁那个时间,我来给你们讲讲我履历的轮回。

最早的一个轮回,我进进到5亿多年前“云南虫”身上成为一个细胞。

那时候是冷武纪,海洋里混沌初开,陆地上没有陆生生物。几亿年后,有个喊达尔文的小孩写下《物种起源》,却始末无解“冷武纪生命大发作”之谜。又过了几百年,人们末于在云南找到时间轮廓。澄江土层里的古生物化石,震动了全球生物界。云南虫做为现生脊椎动物可逃溯的最早起源,为生命早期演化供给了证据。现在我一点也不希罕为什么那么多两脚兽要来云南旅游。除了美景和美食,或许冥冥之中还有所灵魂牵引,那是来自远古先祖的召唤:回家。

云南虫死了,我的体验卡也完毕了。

新轮回,我蒸腾,跟着海水进江水,跟着江水进湖泊。

云南最标致的九大湖我都呆过。抚仙湖最清,洱海最蓝,泸沽湖最呆,怎么说呢——它总坚信本身是天空和白云,无论我告诉过它几次只是倒影。

我最喜好滇池,因为在那里,我见过来到云南的最早一批异村夫。

战国期间从楚国来的两脚兽们,他们的老迈在滇池边成立了古滇王国。我迫不及待地再次蒸腾,来到地表,进进青铜器,成为见证过灿烂文明的一个铜离子。

铜器跟着古滇的磨灭被尘封后,我也轮回了,有个世纪做了南诏国剑川石窟里的一抹凸痕,有个世纪做了大理段氏段正淳皇袍上的一根实丝。那些轮回同化在汗青的骨髓中太孤寡,我想重温“生命体”。

所以,接下来的轮回里,我飞翔,我攀岩,我满地爬,成为了上千动物身上的某部门,我爱那些我熟悉过的伴侣们。

勺鸡多几少有点社恐,平静喜独处。白喉噪鹛则完全相反,似乎有什么大病,成天吵个不断并且笑点低。

我还轮回过长臂猿的腿毛,亚洲象的耳朵毛、花面狸、金丝猴、黑颈鹤、绿孔雀……云南的2000多种脊椎动物,我都打过卡。

最初一次,我是冠斑犀鸟的一根尾巴毛,合理我慨叹生命如斯别致时,偶遇了一只老鹰,老鹰说:少见多怪,你还没打卡一万多种动物呢。

我兴奋不已,于是,老鹰瓜熟蒂落地把犀鸟食掉了,如许一来,我胜利轮回。

我酿成种子、根、茎、叶绿色、花青素……往游历动物世界了。

云南的地势北高南低,南北高差悬殊6000多米,可见的世面确实更大。几百个天然庇护区我统统呆过,在怒江看阔叶林,在景迈看茶林,在老君山看冷杉林、杜鹃林、丹霞地貌冰蚀湖、河谷地量侧碛堤。我成了见血封喉木的毒液,水晶兰的菌丝,红豆杉的紫杉醇,滇重楼的甾体皂苷。我轮回进难以想象的颜色里成为花瓣,或光怪陆离的形态里成为叶片。藤蔓、灌木、寄生、拟态……一路通关,勇闯江湖。

最初,我成了哀牢山上一株野生稻的稻穗,但我不认为四周的哈尼族村民能以稻为食,一来野稻没被驯化(欠好种也欠好食),二来,山上不成能开垦稻田。

然而我那一世的同类说:你低估了两脚兽。

两脚兽们起头测验考试把将陆稻改进为水稻,又动手在山上开挖水田。我笑了:蚍蜉撼树,小丑行为。

我很快又进进轮回。

往了良多热闹的村寨城镇,以日以至秒的速度快速轮回,只为了看更多小丑行为。我是丽江木府万卷楼内的一片尘土,是石头城里二道门前的一粒细沙,是建水贡院文人砚旁的一滴墨痕,是鲁史古镇茶马道上的一点砖灰。

渐渐地,我有些骇怪,生命短暂的两脚兽,为什么拼了命似地用尽全力在生活、在笔录。写在字面,画在图上,唱在歌中,跳在舞里。南丝路的故事记在车辙下,铜商文化的富贵记在祠堂前。拉祜族用“牡帕密帕”笔录开天辟地,佤族用沧源崖画笔录原始文明,有文字的民族笔耕不辍,没有文字的民族口口相传。

我在26个民族的古镇村寨里流窜,看两脚兽们唱歌battle搞对象,看他们用最土的手艺造造最绝的珍品。男女老小以至猫狗牛马,从不摆烂,从不内卷,说实话,我如今很驰念阿谁时代。

一千多年后我回到哀牢山,此次,我是蝴蝶同党上的鳞粉。

我拥有了大航拍的俯瞰视角,我为我说过的话报歉,我才是小丑,而他们胜过愚公移山。成千上万亩稻田层层展开,历经数十代人,挥断几锄头,那里酿成了连绵起伏恢弘壮丽的哈尼家园。后来我听两脚兽说过一句话:“人与天然不是革新和被革新的关系,而是荣辱与共,同生同栖。”

五千年文明之于我的五亿年光阴不成抗衡,招致我曾经多几少有点不放在眼里云南那群两脚兽。是我错了,为老不尊。进进21世纪,他们修了更快的铁路,召开各类世界大会,卖花卖到整个东南亚都出圈,种生果种庄稼的科技手段越来越离谱(我的意思是兴旺)。

说实话,我钦佩那个时代。

不外今天,我更开了眼。轮回5亿多年什么排场没见过,但那一家三口手拉手站在桌子上蹦迪,嘴里高唱“大河向东流”,我失实没见过。

蘑菇,哪怕他们只食了半锅,半生不熟的有毒剂量也足够致幻。

所幸他们还记得往病院的路,吵吵着快动身吧巨匠兄,师父被魔鬼挠走了。

洗了胃,住了院,第二天,他们从病院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从头加热我和我那一世的同类。(提醒:文字效果,请勿模仿,野生菌煮熟了再食哦。)

我快熟透了,立即又要轮回了,屏幕前的两脚兽,有些事我来不及和你们讲完了,请你们往看云南省处所志办公室出品的云南省情系列微视频《标致云南》(第三季)。云南处所志工做者联袂摄造团队,倾尽心血,让史乘走出故纸,把我见过的都闪现给你们,不开打趣,我摸着我轮回了5亿多年的良心说话:实的,很都雅。

- 《标致云南》(第三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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