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友最新授课:什么是“一”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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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友传授从教十余年来,用命做课程,将本身所有时间、精神都花在课程中,并以极快的速度连结迭代更新。

假设说混沌最想要介绍给同窗什么,那就是“一”思维。

“一”思维是第一性原理式的思维体例,绝大大都的思维体例是在系统之内找内容,而“一”思维是跳出系统,逃觅那个问题的元起点。

现象世界问题万千,停止素质根究的每一步都是极其耗能,“一”思维可以唤醒你在更高的根究维度往处理问题,且不行于贸易理论,更利用于每小我的小我生长。混沌期看陪同每一个有梦想的人,用"一"思维创造美妙做品。

11月5日,“一”思维又迭代了,翻开混沌app,感触感染传授最新的根究与流淌。

·什么是末极问题?

·若何对末极问题停止诘问?

·什么是“一”思维?

·世界是什么?

·我是谁?

·什么是元认知?

那个刚刚出炉的版本,在过程中可谓是非常烧脑,欣喜连连,让人心里不竭赞颂理性之美、思维之美,而结尾却轻柔一击,引进深厚盘旋,像是一场脑与心的接力赛,带来无限深思。

事上磨,心上悟,充满哲学的洞见,带来素质根究的启发。

授课教师 | 李善友 混沌学园兴办人

编纂 | 混沌贸易研究团队

撑持 | 混沌前沿课

马斯克的人生猜疑

今天的课先从一个故事起头讲起。

埃隆·马斯克12岁的时候起头进进人生的第一个抑郁期,他起头根究人生的意义是什么,报酬什么活着。马斯克读了良多哲学书,包罗叔本华和尼摘,很显然那些书没有让他找到谜底。他后来是从一本科幻小说《银河系遨游指南》中获得极大启发,找到了人生的意义。

我发现那本小说的一些大旨影响了埃隆·马斯克的一生。他说,其实那是一本哲学小说,但假装成了一部十分荒唐的太空摸索剧。

那个故事讲的是,星际文明中有一个高度兴旺的星球,上面的外星人不断被一个问题困扰着,于是他们开发出了一台十分伶俐的超等计算机,期看它可以答复出那个问题:The ultimate answer to life, universe everything,生命、宇宙,以及一切的末极谜底,企图用如许一个末极谜底,来显示万事万物背后的奥秘。

然后超等计算机说好,我需要运转750万年才气算出来。750万年过往了,星球上的人齐聚在超等计算机前面的广场,万寡欢唤,等待听到那个末极谜底。比及计算机说出谜底的时候,所有人都觉得难以想象。

阿谁谜底是一个十分没有意义的数字——“42”。

各人愤慨地量问,我们等了那么多年时间,你怎么会给我们如许一个无聊的数字,来做为对末极谜底的答复呢?

计算机答复说, 最重要的并非末极谜底,而是The ultimate question to life,universe and everything,对生命、宇宙、万事万物,最该追查的阿谁末极问题,才是最重要的。假设你不晓得末极问题是什么,谜底于你毫无意义。

那怎么办呢?假设想要得到那个末极问题,就要再造造另一台更大的超等计算机。而阿谁末极计算机就是,地球。

那个片段对埃隆·马斯克的影响浩荡。从此以后,在两件工作上,他的观点变得差别:第一,那个地球可能不是base reality,不是实在存在的,地球的背后可能还有一个末极实在的存在,他高度思疑地球是一个虚拟现实;第二,问题比谜底重要得多,那个思惟鞭策埃隆·马斯克走到今天,不单单成为了世界首富,并且照旧在创造奇观的过程中。

问题比谜底重要,而在所有问题中,最重要的那一类问题喊做末极问题。人之为人,在我们短暂的生命里,假设什么工具能闪烁我们的灵魂,那就是你可以问出那些末极问题,而且倾尽一生往逃觅。

但是对末极问题的诘问自己需要一种特殊的思维体例,凡是的思维体例无法逃觅末极问题。接下来我会用我们混沌的体例往返答什么喊逃觅末极问题的根究体例,以及什么样的末极问题值得我们往诘问。

我起首会讲什么是“一”思维;其次,用“一”思维来诘问世界是什么;再次,用“一”思维来诘问我是谁;最初,我期看把末极问题和根究体例合一,拈出一个别系,那将是混沌过往8年来独一最有价值的工具。

“一”思维

古希腊不只把理性带给了世人,并且给出了一个理性思维的东西——逻辑。逻辑十分重要,我们往往会用逻辑来对外在的世界停止整顿推理,良多时候日用而不知,所以当我们讲一种思维体例的时候,我们要用逻辑的体例来看一下它事实是什么。

各人最常用的思维体例是回纳法,其背后有一个隐含假设喊做“目睹为实”,我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实在的,那个世界就是绝对实在的、末极实在的世界。

回纳法就是把眼睛看到的一些反复呈现的详细体味回纳为一个笼统的结论。我经常举那些例子:过往太阳老是从东方升起,所以明天的太阳还会从东方升起;欧洲的天鹅是白色的,亚洲的天鹅是白色的,非洲的天鹅是白色的,所以地球上所有的天鹅都是白色的。

曲到今天为行,人类90%以上的常识都来自于回纳法,我们日常的常识几乎100%都来自于回纳法。它是一种内禀的逻辑推理体例,不消进修就会。 假设用一句话为回纳法代言,就是“理论出实知”。

但是回纳法有一个浩荡的破绽,在你把详细的现象回纳为一个笼统的结论过程中,只要呈现一个反例,结论立即就失效了。好比,你只要看到任何一只黑色的天鹅,所有天鹅都是白色的推理就是错误的,那是回纳法那种思维体例的末极错误。

因为人类大大都的常识都成立在回纳法之上,所以切记,人类常识最末的命运必然是错误的。

由此我们看什么是科学?科学第一特征就喊可证伪性。我们的尝试科学成立在回纳法之上,所以科学就安然认可,其最末命运必然是错的。谁一旦证明我错了,我立即举手投降,那种精神喊科学性精神,源于回纳法。

所以,为了填补那个问题,在回纳法之外或者在回纳法之上,有别的一种逻辑思维体例喊演绎法。

演绎法来源于古希腊,演绎法是理性思维的次要用智体例。

我们特殊熟悉的是三段论,所有的人城市死,苏格拉底是人,所以苏格拉底必然也会死。演绎法的奇妙就在于,假设你的前提是准确的,你的结论必然准确,一定的导出性是演绎法的精华。换句话说,演绎法实正的重点既不是前提,也不是结论,而是畴前提到结论中间的逻辑链条。

在它的背后也有一个隐含假设,不是目睹为实,而是目睹为虚。我们所看到的那个世界,运行在 一个更根底的现实之上,即逻辑。

那个世界最根底的是逻辑,事实运行在逻辑之上,世界成立在逻辑之上,逻辑才是实在的。所以亚里士多德对逻辑的定义是:一定的导出。逻辑上成立,事实上必然发作。逻辑具备先验性,即先于体味。 假设用一句话为演绎法代言,就是“逻辑先于事实”。

事实上实正精微的学问是成立在演绎法之上的。举个例子,欧氏几何有23个定义,好比,点是没有部门的;线段只要长度,没有宽度;面没有高度等等。那些定义都是为了往除目睹为实的感性要素,成立一个纯逻辑的笼统系统。

但是演绎法也有问题,演绎法只能包管畴前提到结论之间的逻辑是一定为实的,但无法包管前提一定为实。假设说那个前提来自于回纳法,那显然结论也不保实。

我们为了成立一个既有不变根底又一定保实的推理系统,推出第一性原理。

亚里士多德说,任何一个别系都存在第一性原理。换句话说,任何一个别系都成立在系统之先、逻辑之先的第一性原理之上。第一性原理不在系统之内,而在系统的逻辑之先,所以我们称它为逻辑的元起点。找到一个第一性原理后,经由逻辑能够推出系统的一切。

那种思维体例我们称为第一性原理式的思维体例,简称为“一”思维。

假设混沌想把什么工具介绍给同窗们,那就是“一”思维。绝大大都的思维体例是在系统之内找内容,而“一”思维是跳出系统,觅觅逻辑的元起点。

混沌是讲哲科思维的,哲科思维用一个极简的公式来表达就是:“一+纯逻辑”。

爱因斯坦曾说过,科学就是纯公理加上纯逻辑,第一步是找公理,第二步是纯逻辑推导,而第一步最重要。因为只要颠末思维操练,我们就能够学会纯逻辑推理,但是找到那个“一”,那个逻辑之先的公理、元起点,长短常难的。那个别系中最重要的就是阿谁“一”。任何一个学科,找到其第一性原理,那个学科才得以成立。

同样,假设我们承受如许的思维体例,而且利用到贸易世界、人生生长,那么关于你而言,最重要的才能就是挖出更深、更根底、更有决定性的“一”。

举两个小例子。宇宙学十分重要的第一性原理是奇点。那奇点是什么?没有任何人能够描述,但所有人都相信奇点的存在,假设没有奇点那个假设,今天所有的宇宙起源的学问都不成立。有了奇点,然后发作了奇点大爆炸,奇点大爆炸的证据科学家们都找到了。

今天的宇宙学在找什么?在找“一”,找奇点。奇点自己不在系统之内,它无法用逻辑推导出来,以至找不到证据。

再好比生物学,达尔文阐了然物种起源,他的逻辑推导是进化论,而逻辑的元起点是配合祖先,配合祖先做为整个物种起源的“一”。我们相信地球上所有的物种在数亿年前,突然呈现了一个单细胞,但事实是若何呈现的,无人晓得。

我仅举两个例子,阐明“一”思维长短常重要的追查末极问题的思维体例,它永久不会答复系统之内的问题,不会在系统之内找谜底,而是跳出逻辑来觅觅谜底。

假设我们仅仅会逻辑思维,那只是在运用东西,而那种跳到理性之先的思维体例,是对理性的自我超越。

事实上,今天对我们人类很大的一个损害就是理性自己,就是逻辑自己,所以我们想从逻辑和理性对我们的禁锢傍边跳出来的时候发现,古希腊人留给了我们一种思维体例,竟然能够超越理性来根究,那就是第一性原理式的思维体例。

假设让我找一位“一”思维的范例,那就是苏格拉底。

亚里士多德一小我成立了13个学科,柏拉图留下一寡哲学著做,哲学家怀特海说:“两千五百年的西方哲学不外是柏拉图哲学的一系列注脚罢了”。可是苏格拉底没有任何理论著作,以至连一篇文章都没写,为什么被认为是西方哲学的奠定者、哲学三圣之一呢?

苏格拉底称本身为精神助产士,他总在不断地诘问。我如今理解了,因为柏拉图是给结论,而苏格拉底永久是在发问,问题比谜底重要得多。

更为重要的是,我们假设想理解苏格拉底,就需要往看察他所提的问题。苏格拉底是那个地球上的智者,他在答复《银河系遨游指南》中超等计算机想答复问题,苏格拉底就是阿谁超等计算机的代表,他是地球上第一个想测验考试往答复什么是末极问题的人。

雅典有个神庙喊德尔菲神庙,有一次苏格拉底的一个伴侣往德尔菲神庙里面往问女祭司,雅典谁最伶俐?女祭司说是苏格拉底。然后阿谁伴侣回来告诉苏格拉底,女祭司说你是最伶俐的,我们什么都能够问你。苏格拉底说,假设我是最伶俐的话,那只要一个原因,我是独一一个晓得我一无所知的人。

“我独一晓得的就是我一无所知”,代表着苏格拉底诘问的不是我们所处的已知世界,而是泉源阿谁浩瀚的未知世界,对末极问题的诘问。古希腊哲学的三大特征,我认为对我影响更大的恰是追查末极,诘问那个世界的背后是什么?而那是永久没有谜底的,一旦给出谜底,便落进现象世界。

我情愿把苏格拉底的诘问用一个模子来代表,那种诘问永久不会在问题所在的鸿沟之内停止诘问,而是在问题的理性之外、问题的逻辑之外、问题的系统之外往诘问。

请各人记住那个最重要的短语: 什么是“一”?

接下来我们用如许的思维体例往答复两个末极问题,古代先贤在答复那两个末极问题的过程傍边,几乎带来了人类文明的更高峰。

末极问题一:世界是什么?

对那个问题的诘问,有两种体例:

第一种是大大都人的诘问体例,世界是什么?世界的素质是什么?

第二种体例是苏格拉底式的,诘问世界的“一”是什么,也就是世界那个别系之外、逻辑之先,用理性无法逃踪的阿谁工具是什么。他对世界自己是什么毫无兴致。

第二个诘问给我们带来今天为行最灿烂的人类文明。我再用两小我别离代表那两种诘问,听起来会更有趣一些。

苏格拉底的学生是柏拉图,柏拉图的学生是亚里士多德,那三人被称为古希腊三圣。《雅典学院》是我十分喜好一幅画,由文艺复兴期间闻名画家拉斐尔所绘。位于那幅画中间的就是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白头发的是柏拉图,黑头发的是亚里士多德。我想那一刻他们或许就在切磋本源问题,世界的素质是什么?世界是什么?

图中亚里士多德的手向下,我想亚里士多德会认为世界的素质在世界之中。柏拉图的手向上,我相信他会跟亚里士多德说,目光要放大一点,世界的素质不在世界之中,而在世界之外、世界之先,要有超越性的设法。

那两小我别离带来哲学的两种走向,一种是实体论,实体论的看念认为世界的素质在世界之中。当今的科学出格尝试科学就是那种看点,在研究对象中觅觅对象的素质是什么,它答复的问题是世界是什么。

而柏拉图不那么认为,柏拉图和一些希腊哲学家认为我们眼中看到的那个世界满是流变的假象,实正对那个世界起决定性的力量不在表象,而在世界背后的本体。世界的“一”不在世界之内,而在世界那个别系之外、之先,称之为本体。

今天在科学界占支流的是亚里士多德的思维体例,哲学中只要在古希腊篇章还保留着柏拉图本体论如许的思维体例。

再对回纳法与演绎法,以及与其有关的思惟做一些整理。

今天的尝试科学用的思维体例是回纳法,其背后的哲学成立在英国体味主义之上,英国体味主义认为只要成立在感官之上的体味才气构成科学研究的对象,科学只能研究那些可以看察到的事物或者能够丈量到的工具。可感知到的对象喊体味,那个条理称之为感性。

演绎法的背后其实是欧陆理性主义,欧陆理性主义不相信科学或者理性只能研究眼睛看到的对象,它认为有些理性的工具才是最根底的,笛卡尔以至称它为先天看念,有一些理性的自己是最原初的工具,那个世界成立在阿谁工具之上。

在混沌系统中,我们把一楼称之为感性,把二楼称之为理性。请重视,我们所说的感性并非《根究快与慢》中动物式的系统1。它也是广义的理性,只是认为理性的根底成立在感官能够感知到的对象之上, 是一楼的回纳法。

用如许一个框架来梳理睬更清晰一点。亚里士多德的实体论在一楼,他认为世界的素质就在世界之中,那跟古希腊最闻名的原子论是一脉相承的——把世界拆到最小不成朋分的单位,就找到了世界的素质。

原子论大大地影响了今天的尝试物理,物理学家每发现一个最小粒子,就会到斯德哥尔摩往领诺贝尔奖。尝试物理学家们有一个梦想:发现天主粒子,天主粒子就是世界的最小单位,假设一旦找到了阿谁最小单位,能构成其他一切,我们就能够称它为天主粒子。

那是那一脉的思维体例,事物的素质在事物之中,只要找到事物的最小单位,就能领会事物的素质。

我把柏拉图的本体论放在了二楼,世界的本体在世界之先。世界的本体是一种意识能量,它是意识又是能量态,柏拉图把它称为理念,那个看点很特殊,理念就是本体,本体就是理念。好比柏拉图认为美是一种本自具足的本体,假设说一个姑娘是美的,那就是美那个本体注进给那个姑娘,让姑娘成为美的,美比那个姑娘更本源,美的理念是本体。

我如今越来越相信,柏拉图说的可能是对的,某一个理念带来了那个世界。好比说,理论物理学家就是沿着柏拉图的那个理念论走下往的,理论物理学家心目中有一个圣杯一样的存在:万物至理。

爱因斯坦就是逃觅万物至理的人之一。广义相对论是爱因斯坦发现的,仍是爱因斯坦创造的?假设你认为是他发现的,那广义相对论就具备某种先验性。因为爱因斯坦发现了广义相对论,我们竟然能够把宇宙推到奇点大爆炸的阿谁时刻往。我们之所以认为宇宙降生于奇点大爆炸,是因为爱因斯坦发现了广义相对论。所认为什么不痛快来公布,我们那个世界的宇宙看是成立在广义相对论的先验理念之上?

我们特殊要重视的一个词喊法例,我们常说根据客观点则来干事,但在构造图里你能够看到两种法例。第一种法例是用回纳的体例来看察客看事物,假设客看事物反复呈现一种形式,我把它总结为法例,法例是二次构成的。第二种法例是先于事物的,是法例决定了那个世界若何运转。第一种是关于世界的法例,第二种是先于世界的法例。

比来我看了一本书喊做《远远的救世主》,小说改编的电视剧喊《天道》,我想那可能是近年来更好的一本小说。它把某种超越性的境域用艺术创做的体例表达出来。

那本小说里最棒的一句话,神即道,道法天然,如来。神、道、如来,几乎把三大宗教最核心词汇表达在一路。神就是道,道就是法例,世界根据那个法例往运转,法例如来,难以想象。但是什么喊法例?法例就是天道,就是那个世界背后的本体。

很少有人如许来描写事物背后存在本自具足的法例,所以说那本小说十分棒。它给了我如许一个启发,万事万物的背后都有本体,那是比来三年以来我最重要的一句感悟。世界有本体,影响事物实正运转的是事物本自具足的本体,那就是天道。

假设你相信那句话,几乎你日常的行事体例,以及跟那个世界的互动就会发作很大的改变。假设我们相信万事万物都有本体,企业有没有本体?假设企业有本体的话,影响一个企业实正开展标的目的的元动力或者第一动力是什么?

我们过往认为企业是一个被动的、没有生命的机器,鞭策企业开展标的目的的是消费者的需求、投资人决定的赛道,总之是外在的一个工具,要么鞭策,要么拉动它往前走。

我们可否换一个构想,企业自己就有本体,企业的本体决定着它为何而来,它的“一”才实正决定企业的开展标的目的。

我兴办了混沌,假设那句话成立,那混沌并非我创造的,而是经由我创造出来的。所以我应该像柏拉图一样,往发现混沌的本体是什么,然后根据混沌的本体往搀扶它,成为它想要的阿谁样子。

末极问题二:我是谁?

同样,当诘问我是谁的时候,也有两种诘问体例,我们常规的诘问就是我是谁。而假设我们用“一”思维的体例往诘问,那其实 那个问题底子无关于我在那个世界是什么样子,喊什么名字,做什么工做。我的“一”是谁,那才是最重要的。

我想讲三小我,那三小我外表上看区别十分大,但事实上他们都在诘问我的“一”是谁。

第一小我是慧能。慧能是禅宗六祖,写了《坛经》,那是在释教里中国人写的独一能够被称为“经”的一本书。慧能把印度释教和中国文明合起来,然后提出一个原创性的工具,禅。禅是中国首创的,与印度释教在表示形式上完全纷歧样,但最末所指向的境域一模一样。

我会认为慧能是中华文明三圣人之一,第一个圣人是老子,老子成立了道家,把道那个理念带给了中国人。第二个圣人是孔子,把儒家思惟带给了中国人,我们今天还活在老子和孔子为我们培养的文化之上。第三个圣人是慧能,把禅的超越性境域注进给中华文明。中国的儒释道三个开创人,我认为是中华文明的三圣人,我对慧能的评判十分高。

在唐宋期间有大量的落发人以及士医生在学禅,苏东坡也学禅,那些人通过学禅的体例停止开悟,到达某种超然境域,而那恰是慧能带来的。

慧能本来是个樵夫、文盲,他第一次往见五祖的时候,五祖问他你为什么来那里,慧能说我唯求做佛。请感触感染一下那种气焰,一个砍柴的人见到一个大宗师, 竟然说我要成佛。某个夜里,五祖给他讲《金刚经》,祖慧能听到《金刚经》里的一句话,“应无所住,而生其心”,突然开悟了。开悟之后慧能讲了几句话,此中有一句是:“何其自性,本自具足”。

慧能说人人本自具足的自性是什么,他在逃求什么,又是怎么开悟的?禅宗实正的修行体例,其实不是读经,也不是打坐,那两者都只是开悟的一个预备,禅宗开悟最正宗的体例是参禅。参禅又喊参话头,就是必需有一个疑情,然后参那个疑情。换一个体例,参禅必需有一个问题,对问题的诘问就是参禅的体例。

参禅最多的一句话喊做“念佛的是谁?”,第二类是慧能问的一句话,“什么物?恁么来?”,第三句话,有人问赵州僧人,“狗有没有佛性?”

对问题的诘问就是参禅。第一句,念佛的是谁?用我们今天的那个构造,你会重视到参禅的构造是在参什么呢?它底子不是问我是谁,而是问我背后的阿谁“一”是谁。

你突然发现,所谓参禅其实也是对末极问题的诘问。再打一个隐喻,慧能可能也是阿谁超等计算机,跟苏格拉底一样,他也在问末极问题,只是苏格拉底的末极问题是世界的“一”是什么,而慧能的末极问题是我的“一”是谁,素质上是一样的。

所以,“何其自性,本自具足”的自性是什么?那里有一些默认的隐含假设,自性是每小我心中本自具足的更高智性,而对末极问题的诘问自己就是禅宗的修行体例。

当我悟到那一点的时候十分地冲动,发现禅宗和哲学家在做同样的工作。对末极问题的诘问自己就是禅宗的修行,禅宗完满是“以礼进道”的体例,用思维往诘问思维背后不成思维的末极问题。

但是此处必然会碰着一个费事,用思维往诘问末极问题是逃不到的,因为它是超越思维的,那就是我们说的“理性最末是有鸿沟的”。慧能用理性的体例往逃理性够不到的超越境域,必然会碰着卡点。

而禅宗的奥秘就在于,在思维卡顿处顿悟,我把全数的意识能量放在卡点之上,以理进道,突然有一天就顿悟了。所谓顿悟就是超越了思维的二元性,抵达超越性的一元性境域,而一元性境域恰是不成说的境域。那个诘问自己永久得不出谜底,它超越了谜底,那个问题把它带到阿谁超越性的境域里。

第二小我是王阳明。王阳明把禅和儒合二为一,成立了心学。王阳明小时候就立志做圣人,其实不论是做圣人,仍是做佛,指的都是阿谁超越性境域,背后阿谁实正的我。

王阳明受墨熹格物致知的影响,通过格现实世界的某个物往获得常识,他格了三天竹子就病倒了。格物致知是实体论,在事物之中往觅觅关于事物的法例,但他没有胜利,且就算胜利了,对事物自己的诘问也不克不及回到心里来。换句话说,他用亚里士多德的体例往诘问,没有找到本身。

王阳明三十六七岁的时候被贬到贵州龙场,有一天晚上他想诘问一个问题,人世之事本身已经超越了得失荣辱,只要存亡还没有超越。存亡是超越性的问题,是时间之外的问题。儒家的话喊“未知生、焉知死”。

王阳明说“圣人在此,更有何道?”若圣人在那儿,他怎么答复那个问题,于是他发了一个誓,必需把那个问题给悟出来,假设悟不出来就不站起来了。那十分像乔达摩昔时立的阿谁誓。

此处王阳明在诘问的也是末极问题,对末极问题的诘问自己就是修行。可能三天之后,王阳明实的开悟了,“圣人之道,吾性自足”,意思是,在我们每小我的心里都有一种末极的伶俐存在。通过对末极问题的诘问帮王阳明找到了本身。

阳明心学里边最重要的、最简短的表达是,致良知。

良知不是知,知是对现象世界的知,良知已经不是针对现象世界的那个知,而是每小我内在本自具足的自性。你能够称它为圣人之性,也能够称为佛性。所以阳明心学最末的学说是致良知,对良知的诘问构成了成为良知的路,良知既是末极目标地又是中间的路。

用王阳明本身的话说,良知既是本体又是功夫。那简短的三个字里我们看到了一个闻名的构造喊自指性,用我本自具足的良知往诘问内在本自具足的阿谁我,诘问我的“一”。

第三小我是苏格拉底。苏格拉底对那个世界的奉献,是把各人从神性带到了理性,换句话说,苏格拉底是把神性带给人世的阿谁人。所以,苏格拉底之后就有了哲学,有了科学。反过来讲,苏格拉底是不是也是一个从逃求理性到逃求神性的人呢,他能否通过对理性的追查到达某个超越性的境域呢?我认为是。

德尔菲神山门匾上有一句话“熟悉你本身”。良多人到庙里边往问祭司问题,但很少人重视到进门的那句话,而那才是最重要的。很显然,此处说的熟悉你本身不是指我是谁,而是指我的“一”是谁,那与慧能答复的问题是一个问题,工具方在同样的伶俐期间,所逃求的是一样的。

慧能相信自性是人人心中都有的更高智性,而古希腊的柏拉图认为,灵魂的更高部门是理性。那两小我的用词差别,但构造不异。灵魂的更高部门是理性,阐明理性本自具足。很显然,那个理性不是指的现象界的阿谁知,而是王阳明说的良知。所以柏拉图说,常识就是回忆,教导就是唤醒。

通过那个角度回过甚来看苏格拉底,我发现苏格拉底似乎还有别的一个角色,你几乎能够认为苏格拉底就是西方的一个禅者,他天天在诘问末极问题。我相信苏格拉底也拥有属于本身的一个心灵花园,他经常24小时站着冥想,各人问他在做什么,苏格拉底说我在不断地抛洒问题,抛洒到本身的心灵花园里往,每一个问题城市带来一个奇观。

从那个角度看,苏格拉底就是西方的慧能,通过对末极问题的诘问,让本身的心性到达某个超然性的境域。

苏格拉底的往世极为震动听心,古希腊人判他死刑,他本来能够跑但却没有,审讯者让他饮毒药,他也安然地饮了。他走之前说,你们宣判我为死刑,我饮了毒酒死了,是你幸福仍是我幸福?

饮毒药之前,苏格拉底的一个伴侣在旁边哭,苏格拉底责怪他说,咱们以前不是讨论过灭亡吗?怎么面临灭亡的时候你还如许呢?可见,假设我们仅仅是在思维中理解存亡的问题,那么在最初的光阴是无法如斯超然的。

通过工具方文化的比照,能够看出用第一性原理的思维体例往追查末极的第一性原理,那自己既是对那外在世界的诘问,也是对内在心性的超越。

元认知

慧能说,“何其自性,本自具足”。

王阳明说,“圣人之道,吾性自足”。

以各人对慧能和王阳明的熟悉和理解,他们应该到达了那个境域,也许我们能够相信有如许的境域存在,就是在我们心的深处有某种高级的用智体例,并且是人人本自具足的。

只不外如许的语言体例在今天已经不太适用了,心学后期根本已经失传了,禅宗到今天也根本上失传了,只要少少数人还在对峙用参禅的体例往诘问末极,但那个构造是存在的。假设换一套语言表达体例,那即是“一”思维。

“一”思维绝对不是我们后天需要进修的一种用智体例,“一”思维是一种人人本自具足的元认知。在我们心里深处有一种更高级的思维体例喊“一”思维,它可以超越理性、超越逻辑,在理性和逻辑的元起点根究问题。

你来到混沌上课,我只不外是唤醒你心里原来就有的追查末极问题的思维体例,把它挪用出来。

请容许我用两个例子来证明它是人人本自具足的。第一个是各人熟悉的笛卡尔,我思故我在,存在是因为我在根究。换句话说,人之所认为人,元起点是你在根究,那个思就是末极的思,更高智性的思。那是人之为人皆有的属性。

讲个小故事,有个年轻人往研究埃隆·马斯克,证明他是天才而我们是通俗人。然而,研究之后他的结论是,“埃隆·马斯克是一般人,而我们是有病的人”。我们本来就有的用智体例被遮蔽住了,我们底子没有挪用本自具足的思维体例,只要马斯克是一般的。

基于此,我想把过往混沌的认知构造图换一种体例来表达。

过往一楼、二楼、三楼、四楼似乎是一步一步往上往,今天我把三楼“一”思维放到基座成为“元认知”,那是人人原来就有的思维体例,只不外需要唤醒。元认知是内在的。

而外在的认知能够分为三个层级,感性、理性和觉性,别离对应三个差别的对象。感性对应的是实体,世界成立在感官对象之上,事物的素质在事物之中。

从一楼到二楼,很大的改变就在于逃求世界的“一”是什么?第一个末极问题,把人类从目睹为实的一楼带到目睹为虚的二楼,从实体带到本体。假设没有那个问题,我们永久不会思疑那个世界的背后还有别的一个本体世界。

处于一楼的我们会禁闭在那个世界里,而二楼就有可能带着人类超越那个禁锢的世界,抵达别的一个更实在的世界,从彼岸到彼岸。那个过程中,我们用本自具足的思维体例将我们引进阿谁世界。

人类用理性的思维体例,让我们从理性的牢笼中跳了出往,抵达了某个先验的境域。一楼是体味的世界,二楼是先验的世界,假设你相信那个思维体例,那二楼一定存在。

三楼从对外的逃求回到了内在的世界,代表就是乔达摩。假设用一个词来代表觉性,我情愿用“心”来代表。

假设你相信“一”思维,“一”思维一定会把我们从外在带到内在,从我是谁带到我的“一”是谁。

绝大大都人认为人类的用智体例是脑,而“一”思维竟然能够超越思维,在思维之外、思维之上可能还有一种用智体例,我们称它为觉性。

人类的用智中心可能不但是脑,可能还有一个更高级的用智中心——心,那是过往四楼的工具。它不是悍然公布人有心,人有觉性,而是用一种地道理性的思维体例证明出来人有心,并超越思维。

对末极问题的诘问,给人类文明带来了朝上进步和提拔。第一个末极问题是世界的“一”是什么,第二个末极问题是我的“一”是谁。问完那两个问题后,你会发现,似乎可以引出第三个末极问题,即我和世界的关系。那就像有一个末极BOSS隐躲在后边,那个末极BOSS就是“我心即宇宙”。

逃到最初你会发现,我的本体就是世界的本体,因为本体超越时间和空间,无限小就等于无限大,那是一个分形的世界。未来我会用纯逻辑的体例来证明那一点。

所以,对两个末极问题的诘问带出了实正的末极问题,我们把内在的世界和外在的世界打通了,宇宙于我们而言变大了。

逃到那儿,似乎还存在着一个二元性抵触,实体和本体,那个世界和阿谁世界。我们根据“一”思维的体例陆续往逃,阿谁世界和那个世界是什么关系?他们是统一个,彼岸即彼岸,击穿彼岸就会抵达彼岸。在现象世界里边,单点击穿就是通神。

各人记得《心灵奇旅》中,仆人公弹钢琴到了一个无我境域,那就是彼岸即彼岸。对我们贸易界人士而言,在我们的世界里创造出美妙做品,将心注进,其实就彼岸了。

狭义的“一”思维指的就是第一性原理式的思维体例,广义的“一”思维就是上面整个的认知构造图。

认知构造图中对末极问题的诘问,把人类文明一步一步带上往。我能够十分骄傲地说,混沌颠末8年的摸索挖到了一个富矿,混沌的一切都成立在“一”思维那个富矿之上。混沌将来必然会基于“一”思维开发出一套课程,那套课程是我们送给那个世界的礼品。

那一切基于我们对那个世界的理解:“唤醒本源认知,回回人的本意天良”。你的本意天良就是你的本源认知,就是你心里深处存在的阿谁更高的智性。混沌只是唤醒,把理念传布给你罢了,我们相信认知和本意天良是一个工具。

《禅与摩托车维修艺术》中有一段话给我带来了特殊大的鼓励:就像存在着一个山岳之巅,过往的路有良多,因为今天语言体例或它本身习惯的体例已经被封住了或者断了,所以需要我们开垦一条新的从山底到山顶的路出来,但你在开路的时候,必需要用今天的语言系统来表达。

假设哪个学校可以把东方神异主义和西方实证主义连系起来,开垦一条从山底到山顶的路,那将是前无前人的一件工作。

我用两小我别离代表东方神异主义和西方实证主义,即六祖慧能和苏格拉底,能不克不及想象那两位巨匠在超时空里相见并合成一小我,那会是什么样的人世气象?

慧能是唐宋年间的哲学家,他用理性的体例往追查末极问题,用思维往逃不成思维之事,慧能是理性主义者。苏格拉底是个哲学家,他也是个禅者,他面临存亡和幸福的时候活成了禅者的形态。

现在,慧能参禅那些话头儿、公案都已颠末时了,今天的语境无法进进,只要依靠逻辑。我们能不克不及在逻辑里拈出一个句式出来,让如今的人可以理解,同时也能把慧能参禅诘问末极问题的体例表述出来?意思就是,用苏格拉底来帮慧能。

那慧能对苏格拉底有什么搀扶帮助呢?苏格拉底式的诘问有一个短处,“一”在逻辑之外,所以无法用逻辑往逃“一”。

从2015年起头我就讲第一性原理,各人说听不懂,因为你用理性的体例往找“一”永久无法找到。你在那个世界中,你就属于那个系统的一部门,你怎么可能在系统里面往逃系统外的“一”?那同样也是今天科学的短处,而慧能就可以搀扶帮助苏格拉底。

所以,做学问要先存一点大白,然后再加上逻辑,把阿谁大白表达出来。假设用一句话来表达,就喊用“心”找“一”。心在逻辑之外,专心来找那个“一”,再用逻辑来建构现象世界系统。如许,短处就得以消亡。

哲科思维等于“一”加纯逻辑,工具方实现了完美的连系。

假设各人想理解我试图实现的一个境域,就是如何往找“一”,然后发现阿谁谜底其实就在我们本身的心里。我勇敢地相信,心是比脑更大的、更本源的一种伶俐中枢。

接下来的问题是,我们若何拈出一个手艺或者一个东西搀扶帮助我们毗连上“心”,我们的研究就是在如许一个小暗语里边往停止,当然那是后话了。

总结一下,今天我们探测了一个十分十分难的问题,用思维摸索了一个底子无法思维的工具,用思维往逃思维不相信的“心”的存在。

最初各人必然要切记,我讲的必然都是错的。

亲爱的混沌同窗:

从那堂课起头,每个月传授会把近期的最新根究,整理成课程,按期来跟各人分享交换。那个系列课程期看可以搀扶帮助各人唤醒本元认知,回回人的本意天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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