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群雄并起的民国期间,山东有个大字不识一箩筐的大老粗军阀张宗昌。那货撒起野来是极为雷人的混世魔王,人送绰号“五毒上将军”。一位资深报人评判得好:“张宗昌一生行事,就是‘混蛋’二字。”
关于生猛彪悍的张宗昌来说,撒泼成了他的常态。他曾在佩刀上刻了七字格言“事到万难须放胆”,日常平凡也是放胆行事、无所顾忌。
1927年炎天,济南严峻旱灾,庄稼颗粒无收。做为山东的父母官,张宗昌走的是传统的求雨道路,他亲身到龙王庙烧香磕头求雨。但是痞子就是痞子,张宗昌一边求还一边威胁老天,即兴做了一首打油诗:“玉皇爷爷也姓张,为啥为难俺张宗昌?三天之内不下雨,先扒龙王庙,再用大炮轰你娘。”
戏份却是做足了,可惜老天不给体面,拜了好几天仍是没下雨。胆大包天的张宗昌反常恼火,泼皮劲上来,间接往亵渎神灵了,冲到龙王庙对着泥塑的龙王Piapia就是两个大嘴巴子,暴跳如雷怒吼大骂:“妈拉个巴子!让你不下雨,大爷我抽死你!”立即号令炮兵团在济南千佛山架起19尊大炮,朝天一阵夺命连环轰。
奇观发作了,炮声事后,竟然当场下起了倾盆大雨!张宗昌得瑟得尾巴要翘上天往了,当场吟诗一首《俺也写个大风歌》:“大炮开兮轰他娘,威加国内兮回家乡。数英雄兮张宗昌,安得巨鲸兮吞扶桑。”撒泼撒到了老天爷头上,张宗昌可说是人有多斗胆地有多大产了。
惯于撒泼的张宗昌不是一味鲁莽,他也是能屈能伸的主儿。他曾经跟着张做霖混事,认准了中国军人恐惧大高个儿、黄头发、高鼻子、蓝眼睛的俄国人的心理,因而趁着俄国内战,收编了很多流亡到东北的白俄兵士,使得战斗力大增。但是因为他的队伍匪贼气太重,经常骚扰苍生,并且良多大兵都吸食烟片,搞得声名很臭,影响极坏,张做霖便派得力干将郭松龄往整肃队伍,诡计找时机闭幕了那帮兵痞。
郭松龄检阅兵士演习,张宗昌因为手下被熬煎得较狠,本身也是满肚子牢骚,就躲在旮旯里骂骂咧咧:“他娘的,那是哪个龟儿子出的馊主意,忒坑爹了!”老张正骂得过瘾,郭松龄突然排闼进来怒问:“你埋汰谁呢?”张宗昌恐惧张做霖的声势,登时怂了:“那是俺的口头禅,没骂谁。”
不意郭松龄指着他的鼻子粗口连篇:“滚犊子,你个山炮!我操你老母!那是我的口头禅!”就看着老张红脸酿成了黑脸,一翻身从炕上跳下来。那下把所有人惊呆了——大事欠好,老张的匪贼性质又爆发了!谁知张宗昌“啪”来了个立正敬礼,对着比本身还小两岁的郭松龄说:“郭二大爷,恁操俺老母,恁就是俺亲爹,爹还有什么指示吗?”郭松龄对那二皮脸无语,一甩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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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2年,被迫下台四年的张宗昌还不用停,跟把兄弟、山东省主席韩复榘吹嘘:“兄弟,山东各处都有俺的老手下,俺招唤一声,立马就能聚沙成塔,见谁灭谁!”
韩复榘大惊,怕张宗昌东山再起,威胁本身在山东的统治,其时就想灭了他,为了抚慰对方,外表上还拆得诚恳无比:“还请大哥重出江湖,主持大局。”转身就找人把张宗昌灭了。撒了一辈子野的张宗昌到底死在了撒泼上,就如许挂掉了。
本文做者|陈甲取
文章来源|《百家讲坛》杂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