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恋情丨我的父亲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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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恋情》一书,由中国民族博览杂志社红船编纂部、北京开国将军后代合唱团《烽火恋情》专刊编纂部配合出品。本书18万字摆布,共收录了三十多位开国将军子女撰写的文章,生动详尽地描画了父辈在战争年代的婚姻故事,讲述了那一代人的不服凡的履历。红船编纂部于每周三、每周六连载《烽火恋情》。

1944岁首年月,邓华和夫人李玉芝分开晋察冀四分区前去延安时摄于司令部驻地。

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婚姻大都是封建式的,根本是媒人之言、指腹为婚现象占主导地位。我父亲邓华是湖南人,母亲李玉芝是河北人。那一南一北,不要说指腹为婚,就连媒人之言在其时的情状下也是底子不成能的。但他们不只结为了夫妻,并且相濡以沫配合生活了42 个春秋。

跟从共产党走上革命道路

父亲邓华从上井冈山后,就不断跟着共产党,起头了身经百战的一生。地盘革命战争中,他参与了黄洋界庇护战、五次反围剿做战和长征,抗日战争发作后,跟着国共两党抗日民族同一战线的成立,由赤军改编的八路军渡过黄河,向抗战前线奔赴。1937年9月底,父亲参与平型关战争后,随115师政委聂荣臻,在以五台山为中心的晋察冀三省鸿沟,创建抗日民主根据地。受聂荣臻指派,由杨成武任司令员、我父亲任政委的独立团(后改编为独立师),翻越了太行山,来到河北蔚县一带。

当蔚县古城人民第一次见到身穿灰色戎服的八路戎行伍迈着整洁雄壮的程序走过来时,蔚县人以强烈热闹的掌声表达了对子弟兵的拥护,那此中就有我的姥爷李午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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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姥爷很开通,没有受封建传统思惟的束缚,即使家里的经济前提不宽裕,也省食俭用将本身的三个女儿都送到学校读书。那在其时的社会,就是丰裕的家庭,也未必能做到。我母亲李玉芝就读的蔚县西合营师范学校,是蔚县中共党组织的基地。学校教师中有很多是北京来的,有思惟朝上进步的教师,还有的教师是共产党员。他们经常向学生鼓吹革命事理,组织革命活动,如散发传单、举行罢课等,那些活动我母亲都积极参与。男生罢课,不让女生参与,母亲不平气,说我们也要革命,于是就本身组织女生停止罢课。学校指导到我姥爷那里起诉:学生罢课,闹学潮,你女儿是领头的,要把她们找回来。

我姥爷也是撑持革命的,曾将枪收放在棺材里,通过仇敌哨卡,为八路军、共产党运送兵器。来自学校和家庭的影响,为我母亲走上革命道路打下了根底。

从二十年代起就有中共地下党活动的蔚县,因八路军队伍的到来,让人民群寡的抗日热情进一步高涨,我母亲和她的两个姐姐也参与了八路军,母亲在独立团民运团做处所工做,次要使命是治理粮仓,鼓吹抗日,组织妇救会等。在鼓吹大会上,母亲因年龄小,就站在桌子上讲话:要各人组织起来,抗日救国,要妇女组织起来成立妇救会。会上鼓吹的标语是“好男儿当兵”,我们“甘愿站着死,不肯跪着生”等,鼓吹抗日救国的事理,发动男同胞从军。年轻人响应武拆抗日的号召,纷繁报名从军。李家的三姐妹李剑喊、李佩卿、李玉芝每小我都是抗日救亡的积极分子,每小我都加进了共产党,在蔚县被称为李氏三姐妹。

因配合的革命抱负走到一路

说到和父亲的了解,母亲说:“有一次独立师的杨成武师长、邓华政委、熊伯涛顾问长等人到我们那里来,他们给我们讲抗日救国的事理,给我们讲怎么样抗日,怎么样鼓吹。他们一边说一边笑,一会儿就走了。后来,开了一次群寡大会,我就上台唱了一首《松花江上》,然后就是杨成武师长、邓华政委别离讲话,他们鼓吹抗日,策动群寡。那就是我和杨成武、邓华的第二次碰头。就如许我们熟悉了。”能够说,母亲在台上的演唱,给父亲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杨成武看出了父亲的心思,积极撑持,常拉父亲到工做团往,给他们形成接触的时机。张苏县长也情愿促成那件功德,就把领会到的关于母亲的各类情状,告诉了父亲,并就此事收罗我母亲的定见。我母亲和同在民运团工做的两个姐姐筹议,筹议的成果是:八路军、共产党是好人,他们的干部更是好人,和好人中的好人连系,必然错不了。于是,婚礼就在灵丘县下关小镇一户老乡的半边是囤粮的房间中举行了。介绍人是张苏、杨成武,顾问长熊伯涛,政治部主任罗元发及机关干部兵士参与了简单而热闹的婚礼。

从此,就有了那一南一北原来永不会有交集点的两小我,因配合的革命抱负和革命道路走到了一路。在漫长的人生道路上,我的父亲母亲历经盘曲坎坷、困难困苦,始末跟着毛主席、跟着共产党没有回头。

固然革命道路艰苦,但是从未想过舍弃

战争的残暴,让我母亲从一个文弱的女学生,生长为一名顽强的兵士;革命的艰苦,培养了母亲顽强、坚决的性格。其时她在的队伍少有女性,但母亲和兵士们一样,能骑马、会打枪。母亲在队伍是译电员,身上老是背着个背包,里面拆着密码,因为需要,队伍还给母亲配了一匹战马。一次战斗后,步队失散,马也走失了。正在母亲焦虑万分的时候,只见一队人牵着一匹马过来问我母亲:那马是你的吗?母亲一看,恰是她那匹在冀东时喊“火车头”的好马,母亲十分兴奋,翻身上马,脚一蹬,马就带着它的仆人飞跑起来。

母亲给我们说,一次队伍转移,持续行军兵戈好几天,她又累又困,其实顾不了那么多,就一小我倒头在路边田里的草堆上睡着了。一醒觉来,前面、后面都看不见步队,母亲有点严重,但转念就想,我不克不及分开队伍。凭着自信心,母亲拼命往前赶,当看见前面战友们的身影时,末于松了一口气,总算逃上了队伍。

有一次行军,天上下着瓢泼大雨,雨水从头淋到脚,满身上下都湿透了。到了老乡家里,老乡很热情,把火炕烧得很热和,让她们前前后后把衣服烤干。肚子饿了就食苞米,苞米都是拿钱买或是打欠条,如许以便日后回还,不会有白食白拿的现象,因为那是戎行的规律。

还有一次,父亲行军穿戴的芒鞋破了,没办法只能打着光脚陆续前行,曲到走到县城缴获了仇敌的物资,那才有了胶鞋穿。母亲说:“一路很艰辛,下雨天,食不饱,还要兵戈。”

1942年邓华夫人李玉芝在河北唐县白求恩学校与同窗合影。右起墨振芝、李玉芝、黄敬、袁波、墨慧芝。

用我所学为人治病,那是我的责任

1940年父亲任晋察冀军区五分区司令员兼政委时,母亲到白求恩学校进修,是4期军医班学员。教师很多都是北平地下党发动来的大学传授,有思惟朝上进步的,也有是共产党员的。学员们和正规学校的学生学的一样,有剖解学、生物学、内科、外科、五官科等,比力全面系统。因为是战争年代,进修情况很艰辛,经常是白日要在野外上课,黑板就挂在树上,学员们坐在玉米秆编成的垛子上,腿上放课本,还要在腿上做条记。进修时碰着仇敌来扫,校长和政委就带着学员和仇敌周旋。校长和政委都是赤军干部,打过仗,有战斗体味,他们包管了学员的平安,也包管了学员进修使命的完成。

结业后,母亲被分到晋察冀军区四分区卫生所任医生。卫生所有一名所长,四名军医,一名司药,一名护士长,一名护士,共八人。除了给司令部机关干部看病,还要往连队给兵士看病,往返很远的路,还有山路,很辛勤。固然没有间接上战场,但能为指战员办事,母亲说:“我很兴奋,我用我学过的常识给病人治病,那是我的责任。”

1978 年邓华、李玉芝夫妇合影

“各人都是平等的,没有贵贱之分”

母亲做过译电员,医生,军代表,护校的校长,病院的副院长。工做的压力和担子,没有影响她做为女人所担任的老婆和母亲的角色。母亲和父亲相濡以沫几十年,战争年代,母亲跟从父亲身经百战;当父亲遭到委屈,遭到不公允待遇时,母亲不离不弃,始末陪同在父切身边,给父亲以撑持和赐顾帮衬。对我们几个子女,父母更是从思惟到生活上无微不至的关心、看管。父母常告诫我们,要诚恳做人,踏实干事,和四周的同志搞好连合,生活上要简单。我母亲一生都很节俭,从不浪费。我记得小时候周日歇息,常见母亲拿出我们穿的衣服、袜子,一件件、一双双地补缀。母亲说:衣服破了不妨,只要补上,穿的清洁就好。

母亲对人很驯良,她说革命步队中各人都是平等的,没有贵贱之分。司机的爱人、孩子病了,母亲会搀扶帮助联络看病、住院,还从经济上赐与收助。母亲年龄大了,需要请阿姨赐顾帮衬,而她常怕费事阿姨,良多事都本身尽量往做。有次为不影响阿姨歇息,想本身起来,成果还摔了一跤。所以,无论是司机、保镳员仍是阿姨,没有说她欠好的。有的因为工做原因分开我家了,很多人还会回来看看我母亲。我母亲是一个通俗的女人,但她又是革命步队中一名忠实的兵士。

父亲母亲早已离我们远往,但我想他们一生对党的忠实和相信,对工做的勤奋和严谨,以及待人的宽厚和生活的简单,那些思惟和言行,不断在潜移默化的影响和教导着我们,是我们兄弟姐妹做人干事的楷模和原则。

永久驰念我们的父亲母亲!

【做者:邓英】

邓华

邓华,(1910-1980)湖南郴州人。

1927年3月加进中国共产党,1928年2月参与湘南起义后上井冈山。参与了地盘革命战争、抗日战争、解放战争。1955 年被授予上将军衔 和一级八一勋章、一级独立自在勋章、一级解放勋章。第一、第二届国防委员会委员,中国共产党第八届中心委员,第九、十、十一届中心候补委员,中共十一届一中全会中心军委委员。

李玉芝

李玉芝,(1919-2017)河北蔚县人。1937年10月参与八路军,同年10月加进中国共产党。参与了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曾任晋察冀 军分区机要员,军分区医生,36病院所长。新中国成立以后历任广州市立病院军代表,沈阳第五病院副院长,四川医学院从属病院副院长。

目次

统筹:张喜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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