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 子
中国自古以农业立国，重视水利，衍生出多样化的水神崇敬。东晋豫章郡（今南昌）许逊因其在江西治水有功，造福人民，被奉为江西的“神禹”，成为江西的福主。后来，南昌首建“天柱宫”做为奉祀许逊道看，至明嘉靖年间改称万寿宫。清末民初，散居四海的江西人，在各地设立同亲会，多以万寿宫为名，以求护佑，万寿宫和许逊配合成为江西地区文化的象征。许逊，是江西水文化的一个特殊符号。
出任旌阳
《逍远山万寿宫通志》载：“太康元年，（逊）起为蜀郡旌阳令，时年四十二。视事之初，诫吏胥往贪鄙，除烦细，脱囚挚。”“太康”是年号，太康元年指公元281年。“蜀郡旌阳”是今天的四川省德阳市。那段话说的是许逊在公元281年任旌阳县令，那一年他42岁。他到任之初，往除父母官吏贪婪猥琐的风气，废除烦细的法令，释放含冤进监狱的苍生。
一
大江流日夜，大方歌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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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280年，晋武帝扬鞭东指，举兵进攻建业（今南京），孙皓投降。自此，从汉末以来，长达近百年的三国团结场面，回为一统。此时，正值用人之际，豫章太守再度推荐许逊为孝廉，于是，其时西晋朝廷诏命许逊为蜀旌阳县令。许逊以母亲年迈，不忍远离，上表请辞，奈何晋武帝不准。
许逊有两个姐姐，长姐嫁给豫章城的旴君为妻，可惜旴君，英才早丧，遗下一子旴烈侍奉在长姐身边。许逊考虑到长姐寡居无所依靠，携长姐外甥一路迁进西山。二姐嫁与新建县象牙山西里钟氏，姐姐与姐夫因病早年双双往世，留下小外甥钟离，自幼就依于许逊。许逊临往旌阳前，嘱托姐姐“母亲年纪大了，我的老婆有些工作不是很清晰，自古‘长姐为母’，弟弟想请姐姐在我到差期间代为掌治家事。假设有仙翁隐居者从我们那里路过，姐姐必然要以礼相待。外甥旴烈，我看他颇有仁孝之风；小钟离那些年在我身边，潜移默化，那孩子为人气象恢弘，德性温雅，是个可造之材。我想带他俩随我一同前去上任的处所停止磨练。”长姐宽抚许逊：“弟弟你放心往上任，家里的工作姐姐会一应担着的。”
▲许逊查看医书，觅觅药方
嘱托完姐姐，许逊又交代老婆周氏“我本无心功名，奈何朝廷多番推荐，若不奉行，怕是违抗君命，全家都不得安生。忠孝自古不克不及两全，母亲年迈，你要天天侍奉，冬温夏清，克尽媳妇之道。孩子年幼，你要不时教诲，要节俭持家，俭以节用。”说完，带着两个外甥，在公元281年的春天踏上了茫茫蜀道。
蜀道之难难于上彼苍。许逊三人沿着长江溯江而上，对一个四十二岁的人而言，如许的旅途并没有别致与诱惑，经年的战争连河流都是带着鲜血的。一路行进，他看见平缓的船埠，细长的木船并排停泊，遍及卵石的江滩上，头裹白帕的裸体纤夫，用三两块石头收起锅在江边就着几棵野菜当饭食；他还看见过水急浪高的峡谷，河床被两岸山岳挤成一条灰线，波澜之上的船只好像落水枯叶，全是生命的萧条与孤寂；他还看到在水边，年轻的女子在浣洗衣物，高峻的古木生长在河岸上，几枝桃花开得绚烂，树下落了一地嫣红的花瓣，岸边的村子稀少寥寂，荒烟蔓昌……许逊心中充满了悲悯。
进进三峡后，旅途变得愈加困难，江流湍急，礁石密布，小小船只挣扎着前行。春日里沉浸而短暂的明丽与阴冷翻云覆雨的瓜代，总给人一种眩晕的孤单与感伤，许逊有种恍然之感，他回想到了童年，他在祖母的摆渡之下穿越于许仙村和桂坊之间，祖母老是殷殷教诲他要为人襟怀宽广，志向广阔；想到了师父吴猛，悉数相授本身一身能耐，是期看本身能有所做为；想到年少时笃定的要以全国苍生为己任的志气……站在船头之上，透过枝桠裂缝，眺看远处更为开阔的大河。许逊看到初涨的春水，茂盛的春林，绿的水刚好与翠的树和青的山融为一体，他的心境有如大江般开阔，他悄悄宣誓，服官旌阳，定要做出一番功效来。
二
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能臣。
许逊刚上任，就碰见了两件棘手的工作。
公元280年的冬天，蜀地突然时髦疫疾，旌阳尤剧。史料记载“死者十七八。”数日的功夫，街头巷尾四处是身着丧服的送葬步队。一时间，荒郊垒起无数新坟。面临那种情状，许逊忧心如焚，茶饭难咽。他带着衙役登户探病，看察患者的症状，询问病情，发现那种瘟疫，传染性强，对人体损伤大。回到县衙后，他查找医术，挑灯夜读，无数个日日夜夜后，末于调造出了方子。他将在吴猛师父处习到的丁义药方连系旌阳苍生症状加了蒲公英、紫花地丁等几味药，让衙役按药方往挠药，并着人在县衙门口架起大锅，烧火煎汤，施放给苍生。针对偏僻乡间，许逊令各村管事的人员在溪流旁的井边插立竹竿为记，将药物投在井水中，让苍生们饮用。公然，苍生饮后渐渐好转，很快疫情得到掌握。便有县内功德的儿童天天在街头巷尾，摇头晃脑地唱道：“人无偷盗，吏无奸欺，我君活人，病无能为”的童谣，临近郡县的穷苦老苍生也扶老携幼前来求医，人群挤满了旌阳大街，于是，许逊在旌阳东门外挖了口井，投进药物，在井边插上标记，但凡来求医之人，均可饮此井水。那口井后来被人们亲热的称为“普济井”。
其时的江西瑞州府（今高安）也有瘟疫，传闻许逊在旌阳以符水治病后，瑞州府的苍生也翻山越岭来旌阳求救。许逊将药水放进容器里，教会他们用法，便让他们带回往。效仿旌阳的做法，他们将含有药物之水按比例倒进饮水之中，苍生饮了即渐渐痊愈。因而缘故，今天高安穿城而过的河流，喊蜀江，别名锦江。
大疫事后的旌阳，又遭逢大旱，六合龟裂，庄稼成片成片的萎缩鄢倒。老苍生四处逃求水源，焚香烧烛，哭求降雨。做为处所父母官，许逊也进看进庙在沧桑嶙峋的老树上挂上许愿牌，期看能以热诚之心为苍生祈得雨来。
灾情日甚一日，可郡里要求催缴粮税的书简一天一封，根据其时的律法，如不定时缴纳粮税者，将以充军戍边处置。许多人已被郡里挠进监狱，许逊心急如焚，连续数日双眉舒展，闷闷不乐。目睹禾粟枯死，苍生颗粒无收，仅以树皮果腹，更有饿死者，若何缴的出租税？辗转反侧，许逊想了又想，决心测验考试“募捐”。他亲身拜见城内家境殷实之主，言辞诚恳阐明来意，期看他们能捐出财帛解民之困。许逊在旌阳灭除瘟疫的做为，各人有目共睹，也感念于心，想着“积善之家必有余庆”，便纷繁大方解囊拿出金子为民解难。许逊把募捐到的金子躲于县府的田地里，传为瓦砾所化，发出通知布告让被郡里挠进监狱的人和哀鸿们往田地里劳动，以工代赈，倘有所得，即来完税。苍生们很兴奋，纷繁前去田圃开垦地盘，个个都掘出了一些金子来，眉飞色舞以偿租赋。
颠末大疫和大灾之考，许逊爱民如子的行为，立时引起全县颤动。
三
下民易虐，上天难欺。
一个一个窘境突围后，许逊的眉头一天天伸展，他起头谋划另一些大事。
本来他在进蜀郡之初，就已动手开展民间调研。他到田间地头询问农人们的收获、租税的忙碌；坐在陌头巷尾的茶馆，听人们议论旌阳城里的人和事；走进读书人身旁，探问旌阳城治理情状。一路走，一路看，一路问，许逊看到战争带来的满目疮痍，老苍生衣衫破烂、面色如菜、流浪失所，怀中嗷嗷待哺的孩童如消瘦的小猫；听到茶馆里人们愤愤议论城中恶霸欺男霸女，烧杀夺掠的无耻行径，牢狱里许多冤假错案；问到旌阳城烦细的政令，忙碌的租税。出格是颠末大疫和大灾之事，许逊愈加痛心地熟悉到：人世虽改朝换代，但苍生疾苦尤甚。仕宦贪污、法令繁苛，像套在苍生颈脖上的绳索，勒得人们几乎喘不外气来。若何往除仕宦贪婪陋鄙的行为，废除纷杂琐碎的法令，按捺住豪强恶霸权力，整治不良社会风气，把受磨难的人民挽救出来是许逊心头的急事。
于是，许逊召集全县仕宦，公开公布将“进贤臣，远奸佞，往贪腐，遏残暴”做为施政目标，要求全县各级仕宦在十天之内，往除辖区内不合理的律例条则，上缴官员不合理的财富，肃清牢狱里的冤假错案；针对其时旌阳的不良风气，他提出“忠孝慈仁忍慎节俭”八字做为全民的配合守则，抉择一批德高垂青的长者到城乡遍地鼓吹，使之家喻户晓。
颠末一番雷厉流行的整顿，许逊在苍生中的威信愈加安稳了。
一日早晨，许逊正在升堂视事，突然府衙门别传来一阵“咚咚咚”的急促鼓声，许逊举目朝门外看往，“何人击鼓喊冤？”半晌，衙役引进一个蓬首垢面，衣衫破烂的妇人，虽是蓬头垢面，但两只眸子却其实不板滞，自有一股掠人的魅力，只不外全是忧郁罢了。那妇人见着许逊，随即叩首大哭道：“大人，冤枉啊”许逊持重的看着妇人，厉声说道“有何冤情逐个道来”。妇人一边哭一边说，声泪俱下地将工作原委道来。
▲许逊断案
本来，那妇人姓方名秀兰，夫家姓曾，丈夫是本县的童生。因家贫，家里又有一个八旬老爹卧病在床，因而她不得已抛头露面，编些手工拿到集市上卖，换几个铜板聊以过活。一天，曾方氏正在街边卖体例的手环，突然前面传来一阵“闪开，闪开！”的吆饮声，旋即瞥见一个眼圈紫青，面色蜡黄，穿着鲜艳的令郎哥，被一群仆众蜂拥而来，人群敏捷在两边闪开，让出一条大路。本来，此人是本城赫赫有名的花花令郎吴友德。吴友德大模大样地踱着步，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贼溜溜地乱转，见到正在慌乱拾掇工具的曾方氏颇有几分姿色，便来到她的面前，猥亵地笑道“小娘子……卖不卖呀？”“不……不卖！”曾方氏一面惊慌失措地说着，一面仓猝拾掇工具，脱节人群三转两转往家里走。可恶的吴友德，并没有做罢，吩咐身边仆众赶紧往逃。曾方氏气喘吁吁的跑回家里，刚掩上门，正预备往探视卧床在家的公爹，突然一脚破门而踢的声响，把她吓了一大跳。“本令郎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可别敬酒不食食罚酒哟”说着，就朝曾方氏扑过往，屋内的老爹听到外面的声响，摸索着走出房门，见此情景，气的将手杖往吴友德身上打“清平世界，朗朗乾坤，你那畜生……”吴友德飞起一脚，顿中老爹胸口，惨喊一声，老爹就口吐鲜血，气绝身亡了。
曾方氏见状，慌忙扑到老爹身上，大哭起来，可恶的吴友德还不放过她，竟然乘隙再次扑到曾方氏身上，强行施暴。
许逊越听越生气，怒道，“后来怎么样。”
曾方氏行住哭抽泣，悲声道，“后来我的丈夫外出回来，夫妻俩本欲到官府告吴友德。不意数日后，一伙衙役到我家来，硬说我丈夫勾结贼人，夺劫库银，将我丈夫带走了，至今杳无消息，……恐已不在人世了！我本一死了之，但想到丈夫下落不明，公爹屈死，所以忍辱偷生，装聋作哑，遁藏敌人的暗杀，期待彼苍大老爷……”
“大人，不要听那疯女人的一派胡言！”公堂之下，一个姓马的捕快立即闪身出班道“那天，我带着兄弟们前去他家，明明搜出了库银，与丧失的库银一般容貌！那清楚是她丈夫勾结贼人掠夺而得……她的丈夫也招认不讳，白纸黑字按了手印，若何抵赖得了？”
许逊觉得那件工作没有那么简单，停顿了几秒，说道，“三日后升堂审案，青红皁白，本县令必会断清晰。”
那三天，许逊天然没有闲着，他妆扮成一个江湖郎中，到民间看望工作原委了。他走进人群中询问关于吴友德的工作，同时让两个外甥到牢狱里查访情状。本来那吴友德是本地一恶霸，仗着家中有钱有势，勾结仕宦，为害邻里久矣，处所苍生恨他进骨。许逊揣摩着，必然要杀鸡儆猴，以此冲击旌阳城的豪强恶霸。
第三天一大朝晨，许逊号令衙役击鼓升堂，传唤吴友德、曾方氏。将私访暗查的情状逐个说与堂下诸人听。本来吴友德和府衙官员勾结，造造曾方氏丈夫偷盗库银的假象，然后私刑逼供。说完突然厉声道“吴友德，你可知功？”
听到许逊将工作原委细节说得如斯清晰，吴友德早已没有了刚传唤上来的傲气，两腿跪地，只喊“饶命。”许逊一拍惊堂木，环顾堂下高声道“吴友德强奸民女，害死其父，行贿官员，罪不容诛，着即将其打进死牢！马捕快勾结地痞，摧残苍生，其功当诛。曾氏无功释放。”
从此，许逊越发深得旌阳苍生拥护。
四
烟雨生平，回往来兮。
许逊白日忙于公事，但晚上多半挤出时间用来炼丹修道，因为他虽为仕宦，但历来没有忘记“内则炼丹，外则混俗”的道家古训。
其时成都府有一人，喊陈勋。曾举孝廉，官至益州别驾。后因不满世道倾颓，进青城山学道，师从谷元子。传闻许逊师授吴猛，治理旌阳，恩及苍生，甚是钦佩，于是前来拜见，表达情愿投在许逊门下，充为书吏，期看天天得领教导。许逊看其人，气清色润，心诚恳意，于是收为门下门生，留在身边做为县衙笔录案牍的书记，治理典籍，守护药炉。还有一人周广，江西庐陵人，吴都城督周瑜的后人，爱好天文、天文，擅长音律，云游蜀地露台山，得到张天师一些驱邪之法，传闻许逊深得仙道，便又特意到旌阳投拜许逊为师。许逊察看一番便欣喜采用了，安放他执掌雷坛（祭奠用的台）。每因公余无事，许逊就与他们讲论道法，一行人，经常微服出访，访贫问药，远播忠孝，周济苍生。
旌阳有个镇子喊东山，本地有个孝子喊王老二。他的老母亲生病了，王老二没钱买药，便把头天赶买的一只小仔猪背往县城，想把猪卖了换钱给母亲看病。他来到东门猪市坝，在一个卖笼子猪的西坝人旁边放下背篼。西坝生齿舌伶俐，很会做生意，一会儿就围了许多人。笼子猪“喂也喂也”地欢喊着，王老二的猪是才买的，还没喂，也没被训善，听到猪喊声，吓得在背篼里瞎碰。王老二忙伸手往按，俗话说“笼子猪儿摸不得”，王老二的手一摸到猪儿，猪儿吓得更慌，一下就翻出背篼，正好跳进西坝人的猪笼子里。西坝人的猪已经卖得只剩两只在笼子里了。两只猪见王老二的猪跳进来了，立即就“嗡嗡”地合做一群。王老二忙伸手往捉，哪晓得他两手刚抱住本身的猪，就被西坝人按住了他的手，还骂他不要脸偷猪。王老二说是本身的猪翻了笼，西坝人说王老二想赖他的猪。旁边的人因为没看见猪儿翻笼，也帮西坝人说话。王老二哑巴食黄连，急得只要捶胸顿足。
▲许逊离任父母官员跪地挽留
刚巧此时，许逊一行人从猪市坝颠末，王老二仓猝跑往，往许逊面前一跪，口喊冤枉。许逊问他有啥冤情，王老二把情状照实说了一遍，许逊立即喊差人把西坝人拉来。西坝人脸皮厚，矢口不移是王老二捉他的猪，还说有旁边人做证。许逊听了，想了想，说：“你两个谁是谁非，等明日早上本县审问了猪儿再做定夺。”说完，在陈勋、周广耳边说了几句。
第二天一大早，便差人把西坝人、东山人连同三只猪儿，一齐带到衙门大堂，找来三根绳子，一根柱子拴一只猪。一切预备停当，只见许逊往公案一坐，对着猪儿骂道：“胆大的孽畜，谁是你家仆人？各自认来！禁绝冒认，免挨本县的夹棍”。三只猪儿摇头摆尾，谁也不动，许逊一拍惊堂木，大骂猪儿鄙视法律王法公法，差人把猪儿各打二十大板。猪儿挨了打，痛得围着柱头转，屎尿都逼出来了。许逊那才走下公案，把猪屎认真看了一遍，然后大笑三声，说：“案子已了，长短已清。”本来陈勋、周广别离马不停蹄访东山，问西坝，弄清情状。东山人喂猪，用的是红苕和包谷粉；西坝人喂猪，用的碎米和萝卜叶子。此时，西坝人做贼心虚，转身想逃，差人们立即把他挠了起来，押到大堂上。许逊大笔一挥写下判语：刁恶蛮横，该挨棒棒，重打四十，罚银十两。西坝人挨了打，痛得喊苦连天，又拿出银子十两，才被撵出大堂。许逊又挥毫写道：诚恳为本，忠孝至上，物回原主，赏银十两。王老二背着猪，拿着银子，欢欢喜喜给老母亲买药回家往了。
白驹过隙，日子很快游走到公元289年的春天。一日，许逊听闻武帝病重，杨皇后执掌大权，他站在滚滚沱江旁，心事浩渺。一转眼，在旌阳，已是第十个岁首了。也是如许一个春天，他进川而来，在川西平原的江湖之上，带着对苍生的无限悲悯之心，坚守道济世人的情怀，三千六百五十多个日夜不敢有丝毫懒惰，往贪鄙，行忠孝，除繁苛，救大灾，抗大疫，为民解困，仰不愧于天，俯不愧于地。眼看晋朝全国，皇权变动，预感风满楼台，或有骚动将至，许逊思忖好久，遂决定去官东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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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江西水文化编纂部
做者： 墨燕红